第八十四章 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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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白白便宜了他,父皇把他派去,必然是除了讓他收拾殘局的心思,此事如不處置完全他恐怕不會回敬,可由此以來則治理江南水患,整治官場的威望名聲就都歸了他去了。

    

    “殿下倒也不必苦惱,攝政王的功勳也不止這一樁,如此若再加上江南之事,恐怕必有功高震主的那一日,厲害的功勳越多,事實上這攝政王,處境便越發危險,此次便是要大大的顯出攝政王的威風來才好啊!”

    

    “此話何意?”太子有些疑問。

    

    “攝政王一向是雷厲風行,事情不辦完絕不罷手,而且攝政王出身軍旅,,一定看不慣官場貪腐,往日他沒有這個權利自然也就袖手旁觀,如今陛下叫他去收拾殘局,必然是給了大大的權力,他便有這個時間和精力在處置水患的同時,處置江南的官場啊!”

    

    太子聽了,點了點頭:“的確如此,慕容翊軒的性子是看不慣很多事,他必然會出手整治某些官員,隻要這個蓋子一開,他便再也停不下來,即便不想去處置,再慢慢查下去,就會越搽越多,除非他中途停手,可如此便無法向父皇交待了。”

    

    “正是如此,攝政王的性格擺在那裏,有些事情他必然不會坐視不理,隻要他敢介入江南的官場,便再也不能停下了,如此,這治理水患的縱然是,可這整治官場的也是他,這得罪人的事涉雙全都替您辦完了,擰不過坐山觀虎鬥,何樂而不為呢?”

    

    太子身邊的人倒是比他樂觀的很,有人去收拾殘局,有人去得罪人,也有人越發將自己置於火中,如此不必動手,對方便岌岌可危,天底下有這般好事,何必整日發愁呢?

    

    第八十四章&sp;到達

    

    比起太子,三皇子的態度就不是那麽美妙了。

    

    比起太子還能找理由寬慰他自己,三皇子的心情就不那麽美妙了,江南之時皇帝原本是派他負責的,可是他無法掌控局麵,又無治水之能,去了這些時日,不僅沒有將事情處理好,反而有些火上澆油的意味。

    

    又延誤了時機實在不能繼續掌控局麵,便隻能灰溜溜的回京,此番可謂名聲不佳,還不如從一開始就別接上這個燙手山芋。

    

    原本以為皇帝派了禦史去便罷了,沒想到俊江剛剛從邊境回來的慕容逸軒放去了江南。

    

    這簡直是在打他的臉,慕容逸軒邊境之行可謂大獲成功,皇帝雖說沒賞賜些什麽,可到底這事隔幾年又讓他在邊境刷了威名,如今又將他派到江南去,保不齊是要連在一起賞賜的。

    

    那到時候,豈不是要越過他去?

    

    這是絕對無法令人接受的,可是如此這般他是沒法到江南去了,也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那兒。

    

    三皇子想到這裏。心情便是一陣煩悶,為何這慕容翊軒事事都要搶到他跟前去!

    

    既如此那就休怪他了!

    

    “三殿下,您有什麽吩咐嗎?”

    

    “我們的攝政王到江南去了,你說我們該準備一份什麽樣的禮物送給他呢?”

    

    三皇子背著手,笑著說道。

    

    “請殿下吩咐,屬下一定做到。”

    

    “咱們這位攝政王來去匆匆的,你叫人給他送份禮物去吧,怎麽說本王也剛從江南回來,不能一點禮都不送吧,傳會覺出去,旁人會覺得得本王不失禮數。”

    

    “屬下明白了,王爺請放心,這份禮,攝政王一定會收得很滿意的!”

    

    在被這幾位兄弟明裏暗裏的念叨抱怨之時,慕容一軒則是馬不停蹄一日都不敢耽擱他,不知道經過這幾個月的耽誤,如今的江南究竟是一幅怎樣的局麵,也許水災已經過去,可以衍生出來的問題,足以令所有人感到頭痛。

    

    “王爺,這水患恐怕一時間不會再卷土重來,可這江南本是稻米的主產地之一,次方大水一發波吉地良田一定不少,再有,被衝毀的房屋該如何重建?百姓又該如何安置?再有便是我們一直擔心的瘟疫的問題。”

    

    “江南此方洪災,官場必然也是地震,這半會兒沒有將江南的情況如實的上報,那咱們到了江南,可是被動的很哪!”

    

    臨近到達目的地,慕容翊軒身邊的人個個都是憂心忡忡的。

    

    這江南就是個爛攤子,何況還拖了這麽幾個月,陛下這個時候把王爺也派到江南去,這爛攤子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總不能跟三皇子一樣收到一半便如此走人了吧?

    

    “本王不是三皇子,江南爛攤子本王是收定了,你們所提到的問題,的確很是棘手啊,此番召開的有江南六道,各地都有波及,本王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因此水災而死的人,與之前江南的民變有所關聯,如今許大人在那兒,局麵尚且可以控製,隻是”

    

    慕容翊軒也覺得很是為難。

    

    江南那邊的局麵有許放,正在逐步的解決。

    

    可許放如此查案,他又是出了名的直流,自然不會放過任何細節。

    

    很快便從衙門的往來賬目上發現了問題。

    

    “大人這衙門送出來的賬目有什麽不對嗎?”

    

    許放隨行的學生有些疑惑的問道。

    

    粗看賬目基本上是沒有問題的,可大人已經盯著那些賬目,看了這麽多天了,眉頭卻從來沒有舒展開來,那必然證明這些賬本有問題。

    

    許放聞言抬頭道:“閔雲啊!你還記得我們前次微服出去,見到的那些百姓,怎麽說嗎?”

    

    閔雲聽了,想了想道:“當時,百姓們說河道的疏浚,堤壩的加固重建,每年都在進行,隻是每每召集民夫,是有些偷工減料的意味。”

    

    “不錯,以前我們在堤壩上也發現同樣的情況,而且你想到沒有,如果河道是每年疏浚河堤也是每年加固,怎麽會在今年垮塌的如此厲害,我記得,同化三年的那次洪災,雨下的比今年還大,可為什麽當時沒有造成現在這樣的情況,反而是如今?”

    

    這也是讓許放這些堤壩當年都是集天下之力所建,在水裏頭都泡了幾十年了,多少年風風雨雨一點事都沒有,怎麽今年就會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了?

    

    可仔細想想卻也不對,今年這雨還沒有當年同化三年的雨下的那麽大,怎麽災情卻比同化三年大上許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