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突如其來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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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擁抱,讓宴輕歌把到嘴的話都給咽了回去,她沒有掙紮&sp;,&sp;隻是安安靜靜的任由他抱著,忽然覺得自己這般冷心冷情的,是不是傷了麵前這人的心?
慕容翊軒對她的感情其實並不明顯,對於這場遲到了,五年的婚約,她對這位攝政王並沒有過多的依戀,一開始也不過是感激他替自己收拾了局麵,能夠讓自己堂堂正正的在這京城之中立足,沒想到
從納征之禮開始,攝政王並沒有在意他的過去,而就像是在對待最珍重的寶物一般,給了自己足夠的顏麵也給了自己,足夠可以和那邊附上分庭抗禮的資本。
他是有資本和那邊府上分庭抗禮的,可是攝政王長公主這些長輩的支持,卻讓他在時隔多年後,忽然感到了一陣一陣暖意,隻是她也不知道為何一直都有意無意的回避攝政王的情感,對於這場婚姻究竟何去何從,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也許對於這樣的深情,她要不起。
隻是這次出來,她卻忽然有了不一樣的感受。
慕容翊軒對他的感情似乎不是浮於表麵的名分和場麵,她對自己似乎是真心的,可是事到如今自己怎麽要他這份真心呢?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那一段不堪的過去,可是麵前的人會在乎嗎?
“輕歌。”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隻聽著慕容翊軒清清的喚了一聲。
“什麽?”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隻聽著慕容翊軒清清的喚了一聲。
“什麽?”宴輕歌問道。
“江南之時結束後就搬出來吧,別在那邊府上住了。”
“輕歌覺得那邊還不錯。”宴輕歌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
“那邊住著不舒坦,何況本王要見你,都得要經過他們的同意,那些女人嘰嘰喳喳的,本王聽了都嫌煩。”
慕容翊軒的去就像是受了欺負的孩子。
就像是幼時被搶走糖果卻又無可奈何,隻能扁著嘴的孩子。
“王爺,我們還沒有成婚,這樣搬出來,你讓我住哪兒啊?”宴輕歌對她的要求有些哭笑不得,雖然他也很想搬出來,可是
“你會沒地方住嗎?”
慕容翊軒帶著一絲鼻音,說完卻又覺得自己此番似乎唐突,接著道:“你若是覺得於名聲有礙,可以住去姑母那邊,姑母身體不好,一直都在盼著你能給她調理一番,如此本王要見你也名正言順些,你也可以躲開沐王府那個爛缸子了。”
宴輕歌愕然:“王爺怎麽連後路都想好了,其實哪裏是名聲,我這個人在京城早已是沒有什麽名聲了,倘若不是王爺能救我一把,我早已是回來也要被千夫所指的。我明白王爺的心意,在此深謝王爺。是,
隻是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母親當年的事我還沒有理清楚,再有就是那些屬於我母親的東西,我也還沒有拿回來,因此暫時不能搬出去。”
慕容翊軒從她的發間抬起頭,若有所思說道:“既如此你也可以去姑母那裏隻是每隔幾日回來一趟,便是那邊的院子裏,也是個不安分的,整天鬧哄哄,本王就去了幾次,她變成牛皮糖,一般怎麽都甩不掉!”
慕容翊軒說著說著便是抱怨了,宴輕歌沒想到他竟然也對宴瀟瀟是這個態度。
“我這個妹妹從小便是她姨娘教養的,我也實在約束不得。”宴輕歌也有些無奈,雅夫人那樣的能教出什麽女兒隻看他不停地想往上爬就是了。
宴驚天怎麽會不知道這個女兒到底想的是什麽?
他不過是想借此讓整個王府能夠更上一層樓,從一個異姓王,變成實權王族,這般容易,他也不過是將這個女兒當成一個工具吧,因此五年來,哪怕這一個女兒也變成了笑柄,他也會不遺餘力的。
因為這個女兒能給他帶來巨大的利益,就像當年他娶了她娘親一樣。
靠著兒女往上爬的人,這腦子裏能想出什麽來呢?
宴輕歌對這個家庭早已失望,不過是牽掛著母親的痕跡,不過是牽掛著那個下落不明的親生兄弟,也不過是想為自己爭一口氣,一雪前恥,否則她大可以繼續在江湖上漂著,做著無憂無慮的一方之主,又何必蹚進京城這一趟渾水中?
“不管你父親和你姨娘是怎麽想的,你記著,本王隻要你,隻有你有資格做本王的王妃,本王如今在江南,一時半會兒抽身回不去,讓他們這麽折騰著吧,他若真的鬧大了,姑母一定會出手阻止,等本王此間事了了,一定回去將這些尾巴都收拾幹淨了。”
慕容翊軒說的很認真,他對麵前這個女子早已有了除了補償之外,另外的心思,她獨立果敢,殺伐決斷,與其他人不同。
如此風采卓然的人,滿京城都找不到第二個了。
那天晚上他倉促將她抱起,不知為何心跳的厲害,一時竟難以直視她的眼睛。
心動的感覺大約就是如此吧!
慕容翊軒這樣想著,忽然對著宴輕歌的臉猛地吻了下去。
這是一個綿長的吻。
宴輕歌一開始似乎是被他的動作嚇到了,還掙紮了一下,可後來竟也慢慢的開始接受順從了。
慕容翊軒似乎將自己所有的柔情都傾注在了這一個吻上,這一下子竟讓他回想起五年前那個情迷意亂的晚上,五年前那個吻是一切災禍的開端,五年前的那個吻,毀了麵前女子的一生,可五年後,他希望這個吻能夠給她帶來幸福。
希望自己,能夠給她帶來幸福。
宴輕歌感受著這個吻,這段時間他一直苦惱於要如何對待這段感情,可是今天她忽然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她要不起就可以拋之一邊,尤其是一個人的真心,所謂的要不起,不過是她覺得麵前有高山需要去逾越,她被傷過,退縮了。
可有的時候沒有去攀越過的高山,哪裏曉得自己做不到呢?
良久,慕容翊軒方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她。
宴輕歌輕輕的喘著,看著慕容翊軒,認真的說道:“我之前一直苦惱,應該怎麽對待王爺,我覺得我要不起您的真心,可是現在我明白了,我還沒有攀爬就退縮了,所謂的要不起,不過是我給自己退縮,找了一個不那麽令自己難受的借口罷了。”
慕容翊軒一聽忽然眉頭一鬆:“你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