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人心叵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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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是想找我也得找得到我呀,我這個人行蹤不定,他又不知道,我去了呢再說了和老三不同,我都快把沒興趣三個字刻在臉上了。”

    

    “你就這麽玩失蹤啊,要是他哪天把你的府邸圍起來,你可怎麽辦?”

    

    慕容翊軒一麵說著,一麵認真的看著他。

    

    慕容翊忻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伸手在慕容翊軒麵前晃了晃道:“你莫不是吃醉了酒睡覺沒醒吧,如今我也是親王,擅自行兵包圍親王府邸,若無聖旨那就是謀反,除非老三不想活了,他想立刻謀朝篡位那才使得。”

    

    除非有一天老三吃飽了撐的。

    

    接著,慕容翊忻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說道:“我怎麽聽說前一陣兒,尹國公府上賞宴,他想找個女子給你做小,聽說說那女子絕色一般的容貌,怎麽你沒收了她做你的姬妾?”

    

    慕容翊軒,聽了沒有說話,隻將手邊的茶盞蓋子飛了出去,慕容翊忻一見,連忙閃避道:“你如今真是一句玩笑都開不起了。”

    

    慕容翊軒瞟了他一眼說道:“本王幾時開得起玩笑過?”

    

    慕容翊忻實在是自討了個沒趣,搖了搖頭道:“罷了,你開不起玩笑,我不開你就是了,不過就問了你一句姬妾,你不會真打算和沐王府那個女兒一生一世一雙人吧?”

    

    慕容翊軒有些詫異的抬起頭,看著她認真的說道:“有什麽不可以嗎?”

    

    “可可以是可以,可是你要真這麽幹了,你倒沒什麽事兒了,這唾沫星子能把你那位寶貝王妃給淹死。”

    

    這男子不納妾,豈不是女子的過失,就算是男子不願,這想要當小妾的女人,還是一天一個天天會塞到屋子裏頭,就看你收不收了。

    

    “我看你那院子倒是空著,不如給你?”慕容翊軒見他如此熱衷,道。

    

    “你省省吧,我可不想過那些兢兢業業的日子,如今府上有那麽兩三個差不多就得了,你還給我塞那些是嫌我命長還是嫌我子嗣不豐啊?”

    

    慕容翊忻前人也對此避之不及,這屋子裏的女人太多,不是什麽好事,那些鶯鶯燕燕的討論,真的折騰起來吵得人頭疼。

    

    別院

    

    這段日子,宴輕歌一直與長公主呆在一起,除了幫長公主調理身子,也替長公主打理內院事務,公主的吃穿用度一概都要經過她的手。

    

    一開始她很不習慣,畢竟這是長公主的院子,這院子裏頭服侍的,那可都是跟著長公主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老人,自己如此這般越俎代庖的,實在有對人不尊不敬之嫌。

    

    不過後來長公主也公開說,放手去做,畢竟出了永昌夫人那一樁事,有些事情是該謹慎些。

    

    幸而公主近身服侍的都是些通情達理的人,倒也不伸出事端來,如此這般對雙方都好。

    

    這是下午剛剛用過午膳,門房便來報,說是“永昌夫人到了”

    

    如今長公主是真不想見她,可到底也為了怕發現,如今她並沒有這個心思想動掉這個女人,主要也是想看看這顆棋子背後到底還有什麽花樣。

    

    可聽到通報時,長公主心裏還是不痛快的,便道:“叫她候著,本宮要梳妝更衣。”底下人依言下去傳話,這梳妝更衣,一折騰便是一個多時辰。

    

    永昌夫人坐在堂中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這手邊的茶盞裏頭,已經添了好幾遍茶公主服,今日送上的茶滋味雖說不錯,但是總是喝茶見不到人,這茶湯灌飽了也不舒服。

    

    便是永昌夫人,也不由得有些奇怪,便在使女上茶的時候問道:“長公主殿下何時才到?”

    

    那使女隻說不知,隻說叫她稍候,一連幾次,都是如此。

    

    這幾番下來,就是永昌夫人這樣的人,心中也不免有些打鼓,有些不耐煩起來。

    

    卻說這永昌夫人求見長公主,長公主雖然是同意見麵,但更衣梳妝就花了一兩個時辰。

    

    倒是叫永昌夫人有些煩躁,這長公主是在做什麽,好端端的,就是午睡剛起也不至於要那麽久。

    

    真真是煩躁之極了。

    

    偏偏對方還是長公主自己縱然是心有不滿也不能多說什麽。

    

    足足等了兩個時辰,長公主才姍姍來遲。

    

    隻見她儀態萬方的坐下,看著永昌夫人。

    

    眼神依然,但卻多了幾分疏離,雖妝麵精致,但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宴輕歌沒有到堂中去,隻是,不到半個時辰,舊件長公主滿麵春風的回來了。

    

    隻是不知為何,那眼神頗有些得意,想也知道,那永昌夫人估計是被捉弄了。

    

    “姑母這滿麵春風的,大約心情不錯?”宴輕歌笑著問道。

    

    “是啊,本宮今日暢快的很,著人去溫一壺梨花白來,輕歌兒你陪本宮喝幾杯。”

    

    看起來這一次,是真的舒心了。

    

    這都要喝酒了。

    

    不過如今的氣候,喝酒的確是不錯的選擇。

    

    “輕歌你都不知道,那賤婦的神情,簡直太叫本宮暢快了。”

    

    “神情?”何種神情?

    

    大約是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的那種感覺?

    

    反正讓長公主覺得舒暢就好了。

    

    畢竟這永昌夫人算計了她那麽長時間,總要讓她有點反應。

    

    “算計了本宮那麽長時間就隻是讓她受了點氣,沒把她怎麽樣已經是很客氣,若真的要議罪,她就是萬死都不足以贖罪。”

    

    長公主其實並不會平白無故的叫人議罪,隻是這永昌夫人這一招棋子走錯了。

    

    長公主就不是她能算計的人。

    

    即使一時不慎叫她鑽了空子,這之後代價也是她絕對承擔不起的。

    

    隻是不知道長公主準備何時料理了她。

    

    長公主似乎猜到了她想說什麽,道:“要料理她隨時都可以料理,隻是就像你之前所言,雖然她大張旗鼓左右逢源,可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被推到台前的棋子罷了。”

    

    要料理這種人隨時都可以,但是現在顯然還不到時機。

    

    宴輕歌聽了,笑道:“看來姑母也要放長線釣大魚了。”

    

    長公主笑而不語,隻是將手中的梨花白一飲而盡。

    

    長公主若是玩起手段來,決然是不輸男兒的。

    

    “輕歌兒,你說她今日回去,會與她主子說些什麽?”長公主笑嘻嘻的看著她,問道。

    

    這個問題,倒是從未想過。

    

    這永昌夫人好歹也是勳爵之家,也不知道這背後的人究竟有多大的能量。

    

    什麽樣的人才能利用,甚至去操控這位勳爵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