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驚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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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了,輕歌如今已然不同了,卻也不是他們能欺負的。

    

    宴輕歌大約心裏有數,因此很快回到家中,劉尚儀正在等著她。

    

    “姑姑。”宴輕歌見劉尚儀焦急地等著,心頭也有些焦急起來。

    

    “這宴瀟瀟如今這事越發過分起來了。”劉尚儀簡直就要被氣到了,這宴瀟瀟,原本還有些顧忌,但大小姐這一陣子不在家,她大約是找不到發泄的渠道,倘若到這院子裏找事,又有她在,總不能叫她得逞。

    

    又因此,有一陣子安靜起來,沒想到前兩天又開始,不知是哪裏給的膽氣,竟帶了一群婆子媳婦,要趕人收房子,可這事兒原本就說不通。

    

    因此,劉尚儀嚴詞拒絕了他們,同時叫豆蔻趕緊去長公主的別院把宴輕歌叫回來處置此事。

    

    “我看她就是閑的,姑姑該給她點顏色瞧瞧。”宴輕歌聽過事情的前因後果,雖然不知道宴瀟瀟是哪裏的底氣,又或者是太子殿下又給了她什麽樣的承諾,可做人哪裏有讓人欺負到這個份上的。

    

    宴輕歌雖然知道這不過是宴瀟瀟的借口罷了,可到底自己這段時間不在家中,隻是委屈了身邊的人。

    

    她看了一眼劉尚儀道:“這段日子我不在,辛苦姑姑了。”

    

    劉尚儀微微搖了搖頭道:“這原是奴婢分內之事,大小姐不必客氣,隻是她們如今沒有得逞,那”

    

    “姑姑說的是,宴瀟瀟的性子咱們都是知道的,她不達目的絕不罷休,而且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姑姑這次在打退了他們,我回家的消息一經傳來,她肯定還會帶人再來,咱們隻候著她就是了。”

    

    宴輕歌也真是足夠了解自己的這個對手。

    

    隻是她下一次帶著婆子媳婦來的時候,不知還有沒有上次這般的好運,劉尚儀不過是派人把她們罵走,也沒有多做什麽,如今她回來了,她們若敢折騰起來,那就不是罵一頓這麽簡單了。

    

    打量著誰沒殺過人不成?

    

    到時候滿地的碎腿碎胳膊,那可別怪她不客氣,

    

    果然當天晚上不知是夜黑風高好做事,還是覺得不能讓宴輕歌在家裏睡個安生覺,大晚上的,這宴瀟瀟竟然,帶著一幫婆子媳婦明火執仗的闖來。

    

    可宴輕歌是早有準備,不僅將院門鎖閉,而且,命人嚴防死守,他們若要闖進來那就隻能打砸搶,可這王府內宅又都是女眷,偏偏要弄得跟土匪進村似的,那就不是他的問題了。

    

    其實她原本也想過將院門打開,直到中堂再行對峙,可是後來想想,這一些人已然如此明火執仗的來了,不讓他們有點發揮的餘地,豈不是對不起他們這樣的準備。

    

    因此她不僅將院門鎖閉,還派了信得過的粗實婆子,一人拿著一根燒火棍,將整個院子團團圍住,偏偏夜黑風高她們在外頭是瞧不見的,這些婆子又都是有些身手的,極善隱藏,他們便是拿著火把也照不清楚。

    

    說來可笑,堂堂大家之女,竟然拿著火把做些匪徒勾,當這傳出去,真不知道是誰不要臉。

    

    這宴瀟瀟見在院子裏大門緊閉,而且並無半點燈火,心頭有些不屑,想著宴輕歌必然是怕了。

    

    “二小姐,這院中院門緊閉,且無半點燈火,您看咱們還要不要?”身邊跟著的女使婆子見這樣的陣仗都有些奇怪,如此大門緊閉的,就像是在防賊一般,她們卻這般明火執仗,怎麽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起來。

    

    “現在知道怕了,恐怕是晚了,那小賤人反正是回來了,正好叫她瞧瞧我們的手段,她竟然並無半點燈火,那咱們就用咱們的火把給她們照個明!”

    

    宴瀟瀟也不知吃錯了哪門子藥,竟做出如此放肆的事,竟然從來沒有考慮過,這般打砸進去,會是什麽後果?

    

    就算她有這個膽子,跟著她的仆婦哪個有這個膽子?

    

    她們是沐王府的奴才,這宴輕歌再怎麽樣也是這王府的主子,如今又已然定下是未來的攝政王妃,倘若攝政王為愛妻報仇,這秋後算賬,倒黴的不得是他們這幫人嗎?

    

    二小姐再怎麽樣也是王府的女兒,說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王府必然死保住她,他們這些人的命算什麽?

    

    顯然有這樣想法的還不止一個,因此,雖然她是這般說,可是也有一些膽子小的拿不定主意,畢竟這也是王府後院,就這般打砸,是不是?“二小姐,這這事情要是鬧大了,奴婢等該怎麽交代啊?”

    

    “交代什麽?你與哪個去交代,咱們不過是在自己家中做些事,還妨礙到旁人不成?平日裏瞧著你是個眼高膽大的,怎麽到了關鍵時刻盡這幫為所欲為的,如此這般,還要何用?”宴瀟瀟說著說著便有些煩躁,這臨門最後一腳,這丫頭竟然還磨磨蹭蹭的!

    

    真真是上不得台麵!

    

    可她也不想想,這種事情她腦門子一拍就能決定,可對這些人來說卻是要命的大事,這一招不慎他們還不得乖乖的送了命,填了這炮灰去?

    

    見她這般說,有個膽大些的試探著說道:“二小姐,奴婢等不是膽小,隻是這般院門緊密的,咱們若是要進去便隻能把這門鎖砸開,可是如此這般動作若鬧起來,旁人還以為咱們府上進了山賊呢!”

    

    “怕什麽?萬事有本小姐在,倘若上頭怪罪下來,本小姐自會擔當,與你們有什麽牽扯?”宴瀟瀟說著謊話是臉不紅心不跳。

    

    這若是真的怪罪下來,有她什麽事兒啊!

    

    到底不過就是這些婆子們遭殃罷了,偏偏她還把話說的這般好聽,這些婆子們今日跟著他出來,已然是箭在弦上,進退不得。

    

    “二小姐那我們就砸了,”依然有人並不確定,試探性的問道。

    

    “砸!這都是咱們府上的,有什麽地方是本小姐去不得的,她們既然不開門你們總不好,就本小姐在這外頭吹著冷風吧!”宴瀟瀟顯然是打定主意要一個結果,什麽都不顧了。

    

    也不知究竟是吃錯了哪門子藥,受了哪門子刺激。

    

    這麽刺激的事兒,往前數上三代,除非謀反,京城大亂,她是頭一個。

    

    “那你們就砸,本小姐,總不至於連自己家裏都去不了吧!”這話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要靠這種方式來獲取自己的權益,而事實上她才是那個最霸道的人。

    

    宴輕歌怎麽會讓他們就此得逞呢?這些婆子是門也砸了,這闖進去,才發現裏頭才是大有天地。

    

    宴輕歌特意在門前做了加固,這幫婆子們雖說力氣大些,可不過都是女眷,這宴瀟瀟便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叫些小廝,這一大群人把門砸開便已經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有些婆子立腳不住整個兒都摔倒在了門檻旁邊。

    

    後頭的婆子一時眼錯沒有瞧見,一腳踩了上去,殺豬一般的叫聲響起後,這幾個婆子,四仰八叉跟疊羅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