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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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顯然無法理解,這成何體統!
身為千金貴族,行事卻和那些沒有受過文化教導的山賊叛逆一般!
如此大膽,也不知是誰教的?
王府內才盡出這等事,就算是兩姐妹之間有什麽矛盾,關起門來解決不就是了、
非得要殺人放火到的巡防營都進來了,這事兒可怎麽善了,原本是家裏的私事,巡防營一進就變成了攻勢,這朝堂雪片一般的折子不說,還偏偏隻會到他跟前來哭!
太子瞧著他冷聲說道:“你不是很能嗎?放火砸門時的膽氣去了哪裏,卻隻會在本宮這裏哭哭啼啼的!
當初為了保你,本宮犯了父皇多大的忌諱,本宮的太子太傅受了父皇多少冷落,這幾個月本宮一直都夾著尾巴做人,方才有些起色,你可到好,平白無故又給本宮惹出這個禍事來,偏生一點風聲都不露,叫本宮以為你是被冤枉的,上趕著去替你講話,卻被老三帶著幾個朝臣吵的進退不是!
你惹事兒的時候不是很大膽嗎?怎麽今日隻會哭哭啼啼的?”
太子此番言語甚是不給臉麵豔瀟瀟整個人除了哭什麽都說不出來,哭了好一陣才抽抽嗒嗒的說道“殿下,你是知道臣女的,我不是被逼到牆角,怎麽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何況哪裏有殺人放火,隻是一個婆子一不小心丟了一把嵩明,這才燒起火來,實在並非臣女的本意啊!”
“是!是那宴輕歌是她故意把事情鬧大,是她引來了巡防營,他就是想致臣女於死地,一切與臣女無關啊!”
宴瀟瀟一邊哭,一邊將所有的罪責推到了宴輕歌頭上,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顯得愈加白淨無瑕起來,可是再怎麽哭也掩蓋不了她是一朵白蓮花的本質。
太子如今卻不那麽容易信她了,這鬼話編也不編得好一些,若說放火是無心之失,可總歸是她先找上門去,才有這許多事端,以往總說這宴輕歌有多不好,可如今看來這當妹妹的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哪家姐妹大晚上的會帶著婆子在家裏上演全武道行?
宴瀟瀟一直說自己是被欺壓,可是聯想到宴輕歌是五年之後才回的京城,如果真是被欺壓,見過哪個欺壓害人的,被人害到這個地步呢?
“太子爺!”宴瀟瀟一見太子不再信他,這眼淚流得愈加洶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被太子拋棄了呢!
太子蹲下身子瞧著他梨花帶雨的樣子,心中有過一絲不忍,卻接著說道:“你總說你嫡姐欺壓於你容不下,可你自己就真的沒有問題,就像本宮與老三鬥得死去活來,總是瞧不上,他老三總是鬥不過本宮,你知道為什麽?”
“為為什麽?”
“因為本宮是中宮皇後嫡出的太子,本宮是嫡長子,就憑這一點,他老三就是鬥破肚皮也比不上,你說你是庶女女,在家裏身受欺辱,本宮這才聯係你幾分,可你不要當本宮是傻子!”
太子此時才方有了幾分儲君的風采,這麽多年東宮的教養,萬民的奉養,也不是吃了白飯有消失無盡的。
“殿殿下”
宴瀟瀟抽噎著,繼續說道:“您從前說過,從不論這些嫡庶,你說您是真心喜歡臣女,怎麽如今就變了?臣女的確是庶出,可這不是臣女能夠選擇的呀!,網絡成語不是輸出,怎會大好的姻緣到手便飛走!那宴清歌已然是一個無人要的東西,可攝政王”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話太子心頭那個無名火便又飄了起來,他的女人卻口口聲聲提著攝政王,卻對他的政敵念念不忘!
這種恥辱如何能忍?
“你與本宮在一起,卻對攝政王念念不忘,你如此針對你姐姐恐怕不是為了嫡庶之分,而是因為她搶走了你心心念念的攝政王吧!
想想吧!你花了五年的時間都坐不到攝政王妃的位置上,可她一回來攝政王轉臉就要了她,不管他是不是與旁人有所私情,不管那個孩子究竟是誰所生。
要的那樣義無反顧,可人家卻死活不肯要你,於是你就把主意打到了本宮的頭上?
本宮是憐惜你,也念著你有幾分才情,與你說的上話,這才與你有所牽扯,可你卻對攝政王念念不忘,這是何道理呀?
是本宮對你不夠好,還是在你的心中本宮這個太子比不上慕容一軒那個攝政王呢?要不要本宮把太子之位也讓給他,如此便趁你心意!”
太子氣呼呼的樣子,叫宴瀟瀟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話。
唯恐一時不慎,惹了太子生氣。
與太子在一起這麽長時間,就算她再怎麽撒嬌癡纏風花雪月,太子都不曾與她這般說過話,顯然這回是真的生了大氣了,一時他也深恨自己口不擇言,竟連攝政王都搬出來了。
太子這話已然是說的很重了,可是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容忍自己的女人與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還想著別的男人。
更何況是東宮儲君呢?
可他這一番話說完,驚得宴瀟瀟立刻就跪下:“太子殿下饒命,臣女並不是被攝政王有非分之想,臣女心中全心全意的愛慕著太子爺,更何況您是儲君,是未來的天子,您的威儀無人可比成女成女,不過是一時失言,還望太子爺恕罪!”
宴瀟瀟怎麽敢去應承太子這話?
若是應承了,就是謀反大罪。
她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樣。
誰敢這麽回話,這不是找死嗎?
現在太子居然不信她了,竟然開始信了宴輕歌那小賤人的話。
這簡直是一大失策。
太子原本對她的話會信九成五,現在就隻剩五成了。
不,有可能連五成都不剩了。
到底是因為什麽,竟然叫太子不相信她了。
一時間,場上陷入了可怕的寂靜。
宴瀟瀟無言垂淚,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太子也是不說話,隻是別過臉,不再看她。
可是她心裏明白,自己恐怕要暫時失去太子的寵愛一段時間了,與自己的規劃恐怕也得暫時停下來,想到這裏她一點都不想反思自己的過錯,反而將一切的一切都又推到了宴輕歌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