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真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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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有些意外,這孩子是該有多失望。
“罷了,既然他們將輕歌兒除名了,也沒什麽了不得的,還有我們呢,他這個時候將輕歌除名,無非就是為了抬舉那個妾生女罷了,他既然要抬舉,咱們偏偏不能讓他如願,踩著咱們家金尊玉貴的郡主娘娘去抬舉一個小妾生的!做他的春秋大夢!”
老王妃倒不是在意宴輕歌被除名這件事,除名就除名了吧,左右他沐王府也不是個好地方,老王妃在意的,是宴驚天擺明了要借這件事去抬舉一個小妾生的,這讓她打心眼裏不舒服。
怎麽,金尊玉貴的一品郡主,就是你抬舉小妾的墊腳石不成?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宴輕歌一聽這話,就知道是要杠上了,她的內心卻並不希望如此就是真的要出口氣,她也希望是自己給自己出氣,而不是勞動別人。
“母妃”宴輕歌求助似的看向王妃。
王妃卻不容置疑的拒絕了她:“這事兒沒得商量,你就不必為他們求情了。”
“祖母”
老王妃看著她的樣子,心中又是一陣心疼。
“我知道你是不想要王府攪進去,可有的事情可以忍,有的事情則不能,你不想攪擾大家,這我知道,隻是孩子,有些事情自己吞下去苦果,這不是一件好事。”老王妃一眼就看出宴輕歌心裏在想些什麽,隻是有些事情,已經觸及到了底線,絕不可能就此放過。
老王妃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淳親王府的態度也是如此,不會再有改變,宴輕歌心裏就是有無數的想法,也隻能暫時咽下。
這件事情,淳親王府第必然要出手了。
隻是不知道最終的結果究竟如何。
恐怕,兩座王府之間,要為了自己的事情,又有一場爭執了。
劉尚儀在一旁聽了,趕忙說道:“沐王府既然如此行事隻怕是想要撕破臉了,旁的事情都不要緊,主要是有兩樁事,一則,當初以為郡主娘娘能夠在沐王府出嫁,因此,沐王的所有聘禮都是送到沐王府,這些都還在王府郡主娘娘當湖居住的院子庫房裏放著,目前是有人看守,就是不知道沐王這除名的命令一下,是不是還能保全。”
眾人一聽,紛紛投來有些驚訝的目光,老王妃接著問道:“攝政王的聘禮,這是第一樁事,還有第二樁事,是什麽?”
宴輕歌眼皮子一抬,立刻就明白了劉尚儀所說的第二件事情是什麽,說道:“說起來是我的私事,當年我母親嫁入沐王府,是帶著萬貫家財,這麽多年,他們這一大家子人,吃的用的,大半都是我母的嫁妝。”
“什麽?”此言一出,眾人再次驚愕。
“我朝有律令,嚴格婦人嫁妝之事,這沐王府怎麽也是王爵之家,竟然做出這等不要臉之事?”
眾人乍一聞此事,覺得驚訝,可想想倒也不覺得奇怪了,沐王府,尊卑顛倒多年,向來都是不守規矩的,若是有一日他宴驚天忽然守起了規矩,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這事兒雖是你的私事,可如今你娘親已經不在了,這些東西合該是要你帶回來的,自然了,咱們王府就是沒有這筆嫁妝,也必然會把你出閣之事辦的榮耀風光,隻是,你應該親手拿回屬於你母親的東西,而不是白白便宜了那負心漢和那小妾!”
宴輕歌聽了這話,眼圈一紅,道:“若不是為了我”
淳親王府心疼的將她攬入懷中道:“我們都知道,都知道!”
一時,堂中的氣氛有些壓抑,老王妃拿帕子拭了淚,對王妃道:“你把輕歌帶下去吧,我們幾個有話說。”
淳親王妃點了點頭,將宴輕歌帶了回去。
等這幾人都出去了,老王妃望著下頭三個兒子,方才問道:“此事,你們怎麽看?”
淳親王率先說到:“輕歌兒如今是兒子的女兒了,兒子必然是要為她出頭的,這沐王府,都到這種地步都還不做人事,那就休怪兒子了,咱們家的女兒,可不是叫他們做墊腳石用的!”
“大哥說的很是,這事兒不光是為了輕歌侄女,也是為著咱們王府的顏麵,怎麽都是咱們王府的嫡長女,倒是偏偏叫他們做了筏子!”
“正是,兒子也是同兩位哥哥一樣的想法,沐王自己人事不為,到這種地步,還想榨幹榨幹這個孩子,一點都不在意這是他曾經的嫡長女,也可以想見輕歌在那裏過得是什麽日子了,劉尚儀的話倒是不錯,沐王府想來是個吃人的,如今宴驚天就此翻了臉,那些屬於輕歌的東西,自然不能就這樣白白便宜了她們!”
在這件事情上,母子四人取得了一致。
這大概就是淳親王一係能夠屹立不倒那麽多年的原因吧!
所有的主子們都是一條心的,而且做事都是很講規矩的,像宴驚天那樣的,恐怕到他這一代也算是完了。
原本就是個不講規矩的人,還想著用自己那套去惡心所有人,這算盤打得未免也實在是太好了些!
老王妃點了點頭,想到了什麽,然後說道:“既如此那有些事情就要及早安排,免得那邊狗急跳牆起來,,既然輕歌兒以後要從咱們府上出嫁,那得遣人知會長公主與攝政王一聲,當初派到沐王府的使女婆子都叫她們過來或是聽讓他們兩位另作安排。”
“是,兒子知道了,一會兒就遣人去。”淳親王點了點頭,表示會盡快安排。
至於輕歌兒的聘禮,但是攝政王對她的心意,自然就要辛苦攝政王一趟,將此事處置一番,這件事情咱們不能直接出麵,否則容易落人話柄。”
雖然攝政王未必不能再出這樣的一份聘禮,淳親王府也不是沒錢,到底隻要想想那些心意在讓人不高興的人手裏,總會讓人覺得有些膈應。
“母親,那輕歌兒提到的嫁妝之事怎麽辦?”
這個問題還是被拋了出來,實際上這才是一個不好處置的事情。
那是宴輕歌生母的嫁妝,淳親王府自然不能直接出麵,可看輕歌的意思,隻怕這件事情還不是那麽容易放下,否則何至於連劉尚儀都知道了?
她才到了宴輕歌身邊幾天?
“輕歌是個聰明孩子,她既然選擇回到京城,就必然想到了這件事情,隻怕她早就在想法子了,隻是可能隱蔽些,不為人所知罷了。”
老王妃歎了口氣,輕歌這孩子,到底是遭了多大得罪,有那麽多事情,就像一座座大山一樣,壓在她的身上,叫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