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軟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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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親王被宴驚天氣得這條聲音盡管已經從之前的做派中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也有了心理準備,可當見到他這麽無理由的打上門來時,淳親王還是震驚到了。
身在王族,沉浮宦海也是多年,什麽樣的人沒見過,偏偏沒有見過這種披著人皮的禽獸!
最近這段時間真真是開了眼界,這天下最奇葩的父親恐怕也就是如此了。
宴驚天從淳親王府出來,真是越想越氣,怎麽都沒想到這個逆女,如今真真是攀上了高枝,而且是一根打不倒的高枝,真是了不得!
那真大的運氣怎麽就不給瀟瀟呢!
明明那才是自己掌控的最好的一顆棋子,偏偏這天大的運氣都給了這顆桀驁不馴的廢子。
想想就讓人覺得可惜。
隻是實在沒有想到,這淳親王竟然如此護著她。
真的跟護自己親生的女兒沒什麽兩樣,不知為何,在看到淳親王那樣說著的時候,他的內心似乎有哪裏不太對勁?
“老爺,咱們是直接回府,還是”
隔著轎簾,隨從的話傳來。
“回什麽回,沒見著本王心情不好嗎?”一個沒有正麵回答的問題,隨從卻是立刻明白了,無聲無息的指揮著轎子往另一個方向去。
隻見這轎子三繞兩繞,避開了京城街麵上繁華之處,走進了一處深幽的小巷,走到盡頭,便是一扇烏漆大門,隨從先去敲門,很有節奏性的三長兩短後,一個粗使的女使輕輕的打開了門,望了一眼,隨從給了一個眼色,那女使點了點頭,便將門洞兩麵洞開,便指揮著轎夫,輕輕的把轎子抬到裏頭。
那女使十分謹慎,轎子進去後又四處望了望,確定沒有人,才叫那幾個轎夫都退出來,然後,才小心翼翼的關上大門。
這是個二進的小院,環境清幽,整個院子是照著江南園林的風格,雖小,卻也是五髒俱全,什麽都有,活脫脫就是一個縮小的江南園子。
宴驚天的轎子一直沒停,直到進了第二進小院,這才停下。
他撩開轎簾,一股子寒風沁著那簾子就往轎子裏頭鑽,宴驚天下了轎子,門前一個女使已然迎了上來,道:“王爺安好。”
宴驚天點了點頭說道:“你家姐姐呢?”
那女使笑了笑道:“姐姐畏寒,不肯出來,著我在這兒候著王爺,姐姐在裏頭等著呢,王爺請進就是了。”
“嗯。”宴驚天滿意的點了點頭也不計較那女子的無禮,便伸腳跨了進去,隻見的一名女子,梳著簡單的發髻,身上穿著一身兒朱紅色的襖裙,正坐在一旁烤火。
見他來了,便起身笑盈盈的說道:“如今這個時候王爺怎麽過來了?”
一麵說著,一麵將一個靠枕放在另一邊的椅子上,一麵叫侍女上茶。
“怎麽如今這個時候反倒來不得嗎?”
那女子聽出宴驚天的話語中有些許不悅,料定他必然是在哪裏受了氣這才過來,便道:“王爺真是,在外頭受了氣才想到來我這兒,我這兒合該是個受氣筒罷了!”
見她耍起了小性子,宴驚天皺了皺眉道:“在外頭受氣倒也罷了,怎麽偏你還來慪我!”
說著被有些不悅的起身想走,那女子見了有些心急道:“來都來了,怎麽還走了?男子漢大丈夫,就這點氣量,你還是個王爺呢!”
宴驚天聽了他這話氣消了一大半,差點沒笑出來,用手指著那女子的鼻子道:“你倒是會折騰,平白的什麽話都讓你說了去!”
那女子淺淺一笑道:“王爺好端端的,今日怎麽說話陰陽怪氣的,便是在哪裏受了氣也不該把氣帶到這兒來,我今兒巴巴的等著,您可倒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宴驚天的麵上沒有半點生氣的神情,隻是有些無奈道:“你呀!本王當真是”
“當真是如何?”他話說了一半,那女子反而有些窮追不舍,一定要他把那一半話也說完了才是。
宴驚天無奈道:“你這個小妖精,我遲早要死在你的手上!”
那女子聽了,笑道:“這話可是您說的,如果真有那一日該當如何呢?”
宴驚天聽了這話,嗤笑道:“你這小妞,你敢跟本這麽說話,越發的沒規矩了,本王男子漢大丈夫,又是王位,可謂是位極人臣,怎麽會死在你的手上?”
那女子笑著,正好此時,侍女送了點心過來,那女子親手持了點心盤子,將裏頭糯嘰嘰的條頭糕喂給了宴驚天。
這宴驚天,有軟香玉在懷,自然心情舒暢,方才在淳親王府上的不愉快,也被他拋擲一邊。
宴驚天走後,王妃派了身邊的嬤嬤過來打探消息,道:“不知沐王與王爺說了什麽?是否與郡主娘娘之事有關?王妃,可是急壞了,若是您有時間不妨親自與娘娘去說一說,好叫她安心。”
淳親王聽了點了點頭道:“本王正有此意,有些事本王也要和王妃與郡主說說清楚。”
那嬤嬤聽了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便最好不過。”
嬤嬤將淳親王的話帶回,道:“王爺一會兒就過來與娘娘說話,此事必然與郡主有關,娘娘還要早做準備才好。”
淳親王妃聽了,歎了口氣道:“這沐王上門沒有什麽好事做,不過就是來找郡主的麻煩,你以為他這父親是怎麽一步步叫人失望的,這種父親有跟沒有有什麽區別嗎?”
淳親王妃想起宴驚天這個混賬就氣不打一出來,這麽好的女兒他都不珍惜,白白的叫人害了去,也不知他的腦子究竟是被豬油糊住了,還是這麽多年打仗,把腦子忘在了戰場上。
明明也算得上是驍勇戰將,怎麽偏偏回了京城後,這腦子就跟沒長一樣,讓一個後宅的婦人小妾牽著鼻子走也就罷了,偏偏好壞不分盡鬧出這種叫人瞧不下去的事兒來!
幸虧這孩子如今已然是脫離苦海,否則再叫這個當父親的作踐下去,還不知道會怎樣呢,若是哪一日平白無聲的去了,恐怕也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