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相看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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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驚天回到家中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家裏頭亂的一塌糊塗,就跟遭了山賊惦記似的。
剛一跨進門就見裏頭都是東倒西歪的,就好像是秋日的旋風掃落葉一般一陣風過,就幾乎見不到完整的東西。
“這是怎麽回事?”宴驚天整個人都怒了,他不過是多久沒回家,這是怎麽了?
底下的小廝下人見主子回來了,這才仿佛跟回了魂似的,也不在一旁站著,竟都圍攏上來,嘰裏呱啦的說著些什麽,有些人竟然還假模假式的哭了起來,那場麵真是又尷尬又可笑。
宴驚天有些弄不懂,他們究竟所謂如何又有些嫌棄這些圍上來的小廝們,有些惱火道:“你們這些是做什麽,還有沒有規矩?”
“老爺啊,您可回來了!”這話還沒說完,雅夫人便發髻散亂的哭哭啼啼從從裏頭出來了。
宴驚天一見她這副模樣,被一下子嚇了一跳,見這婦人發髻淩亂,便怒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好歹也是大戶人家的夫人,怎麽把自己弄得這幅糟糕模樣!”
“老爺啊,你要為妾身做主啊!”
雅夫人一聽宴驚天竟然還責怪於她,哭得更厲害了,一麵苦,一麵伸手扒著宴驚天的衣袖。
宴驚天一時掙脫不得,又不明白她這哭哭啼啼的究竟發的時候哪門子神經,便道:“先把你自己收拾收拾再來回話,如此不成體統,像什麽樣子!”
宴驚天說著,奮力的一甩袖子掙脫開去。
雅夫人驚呆了,怎麽都不會想到,今日竟然是這樣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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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驚天見她這樣,心中更是不喜,不由得想起了方才的軟香玉來。
那才是溫柔小意的姑娘啊!
雅夫人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沒有法子,隻得先去收拾了自己,宴驚天氣呼呼的走到堂中,問道:“我不過一日未歸是家中怎麽能亂成這樣,你們這麽多人在這裏都是死人不成麽?有些還是跟我在邊關經曆過的人怎麽一點數都沒有!”
他從來沒有見自己的家中亂成這樣過,就算家裏的女人有時小打小鬧,那也不會如此,一進門就開始亂,整個家裏都快被翻了天去!
“老爺,不是我們不反抗,實在是反抗不了攝政王派來的人實在是太過厲害,我們實在是不敢哪!”
“攝政王?”這話果然很是有效,他很快就抓住了其中的重點,有些奇怪的問道:“攝政王派人來這裏做什麽,咱們又不欠他們的!”
一旁的小廝戰戰兢兢的回話道:“回老爺的話,今日來了一群軍士,帶著攝政王的手令,說是奉攝政王的命令來帶走當初送來的聘禮,來的人實在是太多,我等也實在是”
“帶回聘禮?”宴驚天心裏一驚,怎麽想到了那麽多的事情偏偏把這事給忘了?
“正是呢,如今攝政王府上已經派人把東西都帶回去了,我們不讓他們進,那他們還強闖這邊,把這院子都打翻了!”
宴驚天立刻橫眉倒豎,怎麽也沒想到會是如此:“好大膽!即便他是攝政王,他也能夠擅闖旁人的府邸嗎?何況他又沒有親自過來,你們怕他做什麽?”
宴驚天實在是太生氣了,不過是一日不在家中,竟然叫人闖了空門!
還把東西都帶走了,他養了那麽多人守在家裏,難道是吃素的不成?
“王府還請來了京兆府尹,我等實在是沒有辦法,這才讓他們離開了,我們便是不怕那些瘟神,可是府尹大人都過來了,我們不過是一介下人,老爺您又不在家中,我們應該怎麽辦呢!”
“府尹也過來了?”這件事情竟然還有京兆府尹的參與,這倒是出乎意料。
宴驚天沉思了一會兒子,便道:“既然是府尹來了,那這件事情確實怪不得你們。”
聽了這話,那小廝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還好總算是蒙混過關了,他總不能告訴自家主子,這京兆府尹,是他們自己派人請來的吧,若是說了出去豈不是平白要了命嗎?
卻不防宴驚天又回頭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正看到他眼角未曾來得及收回的那點慶幸,而小廝原本是打量著能撿回一條命來,忽然被主子這樣一看,嚇得他魂都沒了。
宴驚天卻不再看他,轉身去了。
此時,雅夫人已經將自己收拾的妥當了,才到宴驚天這裏來。
“老爺。”
聽到熟悉的聲音,宴驚天抬起頭,看著麵前的女人,這才覺得,她好像也不如往昔了,就算是裝扮得再好,也抵擋不住歲月的痕跡,她的眼角似乎也已經有了細細的紋路了。
其實,按著雅夫人這樣的年歲來說,保養到她這樣的地步,已經算是保養得宜了,可她到底是生養過的人,又偏偏是個尖酸刻薄的,久而久之這麵相上便也有些體現出來。
宴驚天日日對著她這張臉原本也沒什麽,可偏偏讓他找到了更年輕更漂亮也更知禮數的人,這樣一對比又見了方才她那發髻淩亂不成體統的樣子,心裏便開始有幾分嫌棄了。
“你過來,可是有什麽話要說?”沒有任何感情的回應,叫雅夫人嚇了一跳,卻又不敢說什麽,還是規規矩矩的行了禮,有些委屈的說道:“老爺,今日真真是要嚇死妾身了,您是不知道,那攝政王府中出來的軍健都是些蠻橫無理的!真是妾身平生僅見!”
“行了,知道了。”宴驚天聽了這話,有些嫌棄的回了揮手,然後毫無起伏的說了一句。
雅夫人幾乎都要驚呆了,她怎麽也沒想到丈夫竟然會是這樣的態度,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老爺!”她有些不甘心的又叫了一聲,宴驚天這回再次不耐煩的抬起了頭問道:“你還有何事,如果還是這事兒我已經知道了,到時自會處置,你回去好好休養著就是了,既然是受了驚嚇,那麽,這幾日,少出門罷了,去找個靠譜的太醫過來瞧瞧身子,別有什麽損傷!”
雅夫人覺宴驚天今日這個態度很是奇怪,與往日不同,可又不知道他的這股子氣到底是從何而來,就好像是一股氣鬱積在心口,正在找一個時候發泄的地方,,好巧不巧,他卻正好是在這個時候撞上門去了。
雅夫人心裏知道,在待在這裏也不會再能改變什麽了,於是很不甘心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