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另一顆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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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照我說的去辦就是了,至於其他的事情我會處置的。”這是不叫她插手了。
劉尚儀總覺得這不是最好的處置方法,但卻也實在沒有辦法。
隻能如此了。
可她到底還是憂心忡忡的。
反而是宴輕歌,麵上並沒有展現出有什麽不妥當的,這次見到了太子妃,自己麵前的危機應該暫時解除了,不過,太子與宴瀟瀟分別了這麽長時間,竟然逼得宴瀟瀟使出這種殺手鐧來顯然是大有內情的這件事如果不被徹底的是,那接下來所有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以皇後和太子妃的性子,若這婆媳兩人全都出手,宴瀟瀟勢必得不到什麽好的結果,但現在怕就怕是這婆媳兩人並不是一條心,對宴瀟瀟的態度也會有所不同,再加上東宮的羅側妃一直都不安分,你們倆當中的任何一人都有可能將宴瀟瀟成為製衡羅側妃的籌碼。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對宴瀟瀟的態度,隻怕要多費些心思了。
果然,如宴輕歌所料,她們離開後,不知因為什麽原因,羅側妃又大鬧一場,不僅闖進了李側妃的院落胡作非為,還在太子妃的麵前出言不遜,這讓太子妃第一次生出了想用一個新人來製衡麵前這女人的想法。
這羅氏實在是太放肆了,這東宮難道是他的天下不成?
仗著自己家族背後的勢力便敢如此胡作非為,如今倒還好,若是他日,太子登基,這後宮都是她的了!
“你說如果有一個足夠厲害的女子進到東宮來,打破目前的這個局麵會怎麽樣呢??”太子妃試探著對自己身邊的女官說道。
女官聽了大驚失色這話是怎麽說的?如今不就是在議論那一位嗎?是有什麽人能夠製衡第一人選不就是那位嗎?可是這兩個人明顯就是半斤對八兩一個比一個更惡心。
女官在這件事上顯然不和自己的主子一個想法:“若是有合適的人選自然是好,能夠製衡那邊倒也不算是壞事,可是您現在能想到誰呢,不過就是那位寫了情詩拋滿河道的女子罷了那樣的人物,和羅側妃有什麽區別嗎?
奴婢看來甚至比她更是可惡,您隻要看看,嘉儀郡主之前的下場就是了。
坊間可是傳言,那一位計謀深沉,做事也不擇手段,再說,羅側妃最多是驕縱些,計謀是不多的,可那位您隻看她能把嘉儀郡主打的幾乎丟了命去就可知道,此女的手段也是不簡單的,她若是入了宮,不說旁的,李側妃豈不是前有狼後有虎,您讓她怎麽生活?”
太子妃聽了這話倒是好笑起來:“你這般為她著想,誰是你主子?”
那女官臉麵跪下請罪道:“奴婢並沒有那個意思,隻是,若要製衡,需要旁人才好,那一位是斷然不能為您所用的,更何況,她當初可是哭著喊著要嫁給攝政王的人,滿京城都知道,轉眼間您就做主讓他入了東宮,那皇後娘娘那邊,該怎麽交代呢?”
這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太子妃猛的一驚,她都快忘了,還有這一茬!
“她當年上趕著要嫁給攝政王,可攝政王五年了都沒要她,我說這個時候讓她入東宮,這不是在打攝政王的臉嗎?郡主臉上也不會好看。”太子妃想到這一點便有些後怕,究竟是什麽樣的人能夠讓攝政王唯恐避之不及,五年來朝堂上的壓力多麽大,卻還是死頂著不肯鬆口。
這樣的人物恐怕不是一般人消受的起!
“是了,這是這道理,要製衡那邊,咱們有無數的法子,為何偏偏要是這樣一個人?您是東宮正妃,如今又李側妃在,羅氏尚且有一個能出氣的法子,若是有一個實力相當的人,兩個人倒是能天天都打起來,可東宮勢必不寧,到時候,皇後娘娘那邊怎麽交代啊?”
女官覺得很奇怪,一個女人要製衡另一個女人有千萬種的法子,為什麽偏偏要用最下等的呢?找一個女人進來相互製衡很正常,可偏偏,宴瀟瀟絕對是最不合適的人選。
嘉儀郡主的前車之鑒還放在那裏,她們還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都能是如此下場,更何況是,有利益衝突的妻妾?
太子妃點了點頭顯然暫時不在想這件事,也許她也明白,讓這個女人進東宮絕對弊大於利,至少不能由自己出麵。
找一個女人來扭轉固有思維局麵原本不是個昏招,就是想的人不對。
其實,也不怪太子妃有這個想法,宴瀟瀟就像是一根刺橫在他們中間,怎麽把這個刺拔掉也變成了他現在想要做的事情。
可對於現在而言,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想法。
皇帝對沐國公府的製裁絕不會在短時間內結束,否則對文官集團不好交代,在這種時候,太子的宮中大張旗鼓的納了他的女兒,這是在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不過有些事情有一就有二,隻不過最終看人品罷了,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哪一塊,說是隻著眼於一個小小的局麵,有些事情可能一抽風就做了,到頭來這爛攤子也不知道是誰收拾。
而宴瀟瀟呢,這段時間她原本就被關在家裏,出不了門,皇後說起來也是有足夠的耐心,竟然沒有動她。
宴驚天這回算是老實了,畢竟皇帝可是把他罰了個徹底,這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讓他上朝一夜之間他。在宮裏的消息人就減掉了一半做起事來總是不順手,何況皇帝下的旨意很明確,
就是叫他一年半載的別再出門了,即便是想知道什麽消息也得私底下悄悄的,隻是,皇帝這一下出手極狠,一時,也沒有什麽願意結交的人家。
沐國公府的局麵,倒是有些艱難起來,不過對於宴驚天來說即便落到這樣的地步,該走的棋子還是得走,而且如此這般,更加堅定了他繼續走那一步棋子的想法。
宴瀟瀟必須要嫁給太子,不管是以什麽樣的方式。
這幾乎是這位官場老油條能夠想到的解決目前困境的唯一手法。
真是沒想到,竟然能如此擺了一道。
宴驚天想到這裏,又是恨得牙癢,但又想起了宴瀟瀟,便隻能忍著,如今他手上的棋子越來越少,絕不能再出現什麽問題了。
宴輕歌並不想花太多的時間來求證自己,為什麽突然會暫時的失去嗅覺,對他來說這不是什麽大問題。
不過有的人若是想著,她婚期臨近就放鬆了警惕,那絕對是打錯了算盤。
按著規矩,這段時間她必須全心備嫁,不能自己出去,到底還有很多事要做,的確是,沒有太多的閑工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