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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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宮裏傳來的旨意,宴輕歌有些意外,這個時候,皇後娘娘見她做什麽?
宴輕歌有些拿不定主意。
這種時候,皇後召她進宮,絕不是為了她的大婚。
尤其是在太子的事情十有和宴瀟瀟有關的情況下。
宴輕歌一麵想著,一麵抄著心經,一時,王妃身邊的貼身女官臻若過來,見她穿著一身淺青色的衣裙,正在抄著心經,專注的樣子叫人不敢打擾,便也默默的侍立在一旁。
宴輕歌寫完一行,抬起頭來,見臻若站在一旁,有些驚訝道:“你怎麽來了?可是母妃有事吩咐?”
一麵對豆蔻道:“還不請臻若吃茶?”
豆蔻依言,去奉茶來,捧了茶給臻若道:“請姐姐吃茶。”
臻若接過茶盞,放在一旁,見宴輕歌正在抄寫心經,便拿起一旁的墨塊研墨,道:“郡主這是要奉給老王妃的心經麽?”
宴輕歌點了點頭道:“祖母一心向佛,我這做孫女的也不能做什麽,不過是抄些經書,盡些心意罷了。”
臻若點了點頭接著道:“宮裏皇後娘娘的旨意,郡主可知道了?”
宴輕歌點了點頭:“已然知道了。”
“郡主知道了就好,王妃娘娘派奴婢告訴郡主,隻要安心進宮就是了,其他的事情郡主也不必放在心上。”
宴輕歌點了點頭笑道:“那是自然了,進宮拜見皇後娘娘,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
臻若聽了這話點點頭,笑道:“既這麽的,娘娘哪裏一點都離不開人,那我就去了。”
宴輕歌笑了笑,叫豆蔻送她出去。
王妃這個時候派臻若過來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王府就徑直不知道太子之事的緣由呢?
希望是不知道的。
但是從王妃的表態來看,她似乎又是知道的。
這樣的事情若是思慮起來,實在叫人頭疼,還不如不想。
這些老牌貴族們自身的消息渠道,隻怕不比她這個江湖人少,闊別多年之後再回來,她就像是一隻腳踏進了新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她在融入,也要取決於別人接不接納。
皇後在這樣關鍵的時間找她,恐怕還是要跟他扯上太子那件事,隻是這件事她又該怎麽處理呢?
第二日一早,宴輕歌梳洗打扮,按品大妝,豆蔻與劉尚儀將她的衣裙整理妥當,又仔細看了看她的妝容,確認沒有任何問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如今是王府的郡主了,出去自然是代表著一府顏麵,不可輕易有所損傷。
因皇後特旨,隻要她一人進宮,因此,淳親王妃就沒有跟隨,隻是在她出門的時候相送。
王妃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隻是尋常相見,不必緊張。”
宴輕歌點了點頭,登車而去。
而在宮中,皇後也已經起身,她看了看四周托盤上的大鳳冠,擺了擺手道:“不要這麽大的冠子,又不是什麽大事,平白折騰什麽?”
瞧了一眼,隻是把另一套不那麽晃眼的首飾戴上了。
宴輕歌進宮後,沿著熟悉的宮道,平息下自己內心所有的想法,所有的事情都要等到見到人之後才能夠做出定論,而現在不過是在進行這個過程罷了。
巍巍宮牆,鎖住了多少人?
不管是男人,女人,年輕人還是老人,有的人一輩子都想走進紅牆之中,對於這紅牆之內的人,又有多少人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逃離,卻始終逃不出去呢?
宴輕歌走到中宮殿前,皇後身邊的女官。外頭候著,見她過來微微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參見郡主娘娘,皇後娘娘已經在裏頭等著了,您進去就是了。”
宴輕歌謝過她,便在她的帶領下走了進去。
進得殿內,隻見裏頭大氣重,不愧是皇後居所。
皇後端坐上方,雍容華貴。
宴輕歌是第一次拜見皇後,便按規矩行了大禮,皇後賜了座,然後又是閑雜人等退散&sp;隻留了幾個心腹在一旁伺候。
皇後。仔細打量麵前這個女孩,似乎要把她和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孩子合並起來。
看了許久,這才點了點頭說道:“好風骨,好人物,你母親把你生得很好,這幅相貌十足像極了她!”
如此開場,倒是很讓人意外。
“&sp;娘娘見過我母親?”
宴輕歌有些意外,皇後的開場白似乎和她的母親很是熟悉。
皇後聽了她的話,點了點頭,眼神中露出幾分追憶的神色:“你娘真是,最美的女人,本宮從來沒有在旁人山上見到像你娘那樣的風采,這麽多年這麽多人家的女眷,&sp;你娘是一個獨特的存在。”
聽到別人誇讚自己的母親,作為子女,內心自然是高興的,宴輕歌點了點頭,他的前半生在別人那裏聽到的有關,自己的母親永遠都是惡語相加,可是在這些並不太相幹的人眼中,母親卻是那樣的完美,想到這裏,她的內心不知為何又泛起一絲苦澀與哀傷。
她從椅子上起身,向皇後行了一禮:“多謝皇後娘娘。”
皇後笑著衝他擺了擺手說道:“知道今天本宮為什麽要召你進宮嗎?”
她搖了搖頭等著皇後的下文,皇後見狀,說道:“一則是為了你與攝政王的婚事,二則本宮有件私事要同你說。”
宴輕歌點了點頭,走到皇後麵前跪下道;“臣女敬聽娘娘教誨。”
“你與攝政王這些年曆經波折,總算最後婚約無改,該是你的還是你的,這麽多年也算守得雲開見月明也是你的品性高潔,才會有這等事來。
往後你嫁為攝政王妃,那便是一等一尊貴的王妃,地位僅在本宮與太子妃之下,要做好眾妃表率,內外命婦之間也要多有協調,日後夫妻和睦,持家有道夫婦順遂才是正理,”
“是,臣女遵皇後娘娘教誨。”
“說起來本宮與你也是多年未見,再見已是物是人非了,不知你可還記得此物?”皇後一麵說著,一麵從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玲瓏的玉佩遞到她麵前,隻見那玉佩用杏黃色的絲絛編織著,一枚小小的玉佩懸在下頭,顯得玲瓏精致,小巧可愛。
“這”宴輕歌看了有些眼熟,盯著那玉佩,一段久遠的記憶忽然就漸漸複蘇起來。
那年的宮苑,年輕的女眷,還有,熟悉的紅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