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不論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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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皇後與宴輕歌前半場溫情暖暖,終究還是進入了正題,皇後旁敲側擊,無非是想要知道她對宴瀟瀟的態度罷了。

    

    宴輕歌頓時明白了,皇後要和她談的,是宴瀟瀟。

    

    隻有是宴瀟瀟,皇後才會用這樣的口吻,一則原本談這件事在今日的背景之下,不太得宜,並不那麽合適,二則隻有她是最了解宴瀟瀟的。

    

    其他人要麽不了解,要麽根本就不會說實話,隻有從她的嘴裏,皇後才能夠聽到對宴瀟瀟的嘴真實的評價。

    

    雖然這樣想了,她還是問道:“娘娘要問什麽,臣女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皇後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複雜,似乎在經曆心理鬥爭過了一會兒,眼神中重新凝聚起,堅定然後問她:“雖然問這個問題有些不太適宜,但本宮還是想問你,對你曾經的那個妹妹,你作何評價?”

    

    感受到皇後的斟酌用詞,宴輕歌還是反問了一句:“娘娘問的是沐侯之女?”

    

    感受到她話語中的生人勿近,皇後還是有些意外,雖說她如今已經改換門庭,到底也是曾經的妹妹,怎麽竟然用這樣生硬的口味,隻怕她想了好久才想到用這種稱呼吧!

    

    “娘娘恕罪,臣女已經被沐侯逐出家門許久連族譜上都沒有名字了,因此她自然與臣女沒有任何關係,就隻是沐侯之女了。”

    

    “是嗎?”皇後有些意外,沒想到沐侯能絕到這個地步。

    

    “那倒還真是與你無關了,那看樣子,本宮要不到自己今天想聽到的答案了。”皇後還是有些失望,原本以為可以找一個渠道更好的知道那女子的底細,沒想到最後一條退路也被截斷了。

    

    宴輕歌抬起頭,下巴微翹,道:“那也不是,離開那個家並不妨礙我評價那個家裏所有的人,隻要您願意聽。”

    

    皇後聽了抬起頭,有些事情她當然可以查出來,可有些事情還是要朝夕相處的人才會說得清楚。

    

    不過,這孩子大約也是不喜歡在背後論人短長的孩子吧!

    

    “娘娘想知道誰?是沐侯還是?”

    

    “本宮想知道的,隻有沐侯的女兒,至於沐侯,後宮不得幹政,本宮不做評價。”

    

    皇後的目標果然很明確,隻有宴瀟瀟。

    

    宴輕歌歎了口氣,點了點頭,將宴瀟瀟的事情挑了幾件說。

    

    皇後聽了,大為震驚:“這女子年紀不大,怎麽如此狠毒?”皇後聽到宴瀟瀟殘害人命之事,有些驚訝,身為女子,小小年紀,怎麽能做出如此殺人害命的事來?

    

    “時值長公主殿下回京,當時殿下也是當眾就訓斥了她,臣女也未曾想過,她竟然真的敢拿人命開玩笑。”

    

    這是給皇後提供了一個查證的渠道了。

    

    “那你怎麽看待她?”皇後信從宴輕歌的口中得到一個評價,宴輕歌倒也很是幹脆:“美人花,卻是有毒的。”

    

    宴輕歌這話說的含蓄,更得了皇後的好感,果然是個不願在背後論長短的。

    

    宴瀟瀟長得確實不錯,否則也不會把太子迷得五迷三道的,可到底她的心思一直都在那裏明擺著,她從小和她生母一道,隻是為了權勢。

    

    可恰好,這宴驚天也是個一味都想往上爬得主,簡直是絕配,宴輕歌這個時候才忽然覺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老天早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脾氣秉性如此相像的三個人才正應該是一家人,這樣想來她的母親和兄弟卻恍若是這一家子裏頭格格不入的那些人了。

    

    皇後找宴輕歌問了一些晏瀟瀟的事情之後,倒也沒有做出什麽表態,畢竟,如今表麵上來看,這兩個人沒有什麽牽扯,倘若皇後做出什麽表態,豈不是坐實了外頭對於太子的傳言嗎?

    

    宴輕歌也不去細想這件事,反正她依然都猜到了,這兩個人的碰在一起,能有什麽好事不搞出一條人命來都是阿彌陀佛了,若是鬧出什麽人命來,到時候又是天翻地覆的一場大事,自己的婚禮在即,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擾亂了自己的婚事。

    

    不過今日倒也還算是有所收獲,自己當年遇見的那個人竟然是當今皇後,這真是再意外不過了,她從未想過當年的事情,在十幾年後能夠收獲這樣的結果,再有,皇後無頭無尾的問起了宴瀟瀟,那不等同於告訴她,外頭的傳言是真的,隻不過還有那麽一層窗戶紙沒有被撕破罷了。

    

    宴輕歌心裏很清楚,這事情不是她能摻和的,叫其他人去處置就好,她如今要做的隻是準備自己的婚禮,然後,徹底過上正常的生活,至於其他人正不正常,是不是會雞飛狗跳與她一概無關,隻要不影響到她的生活,不影響到她愛的人和愛她的人,隨他們折騰去!

    

    就是折騰得天崩地裂也與她沒有關係。

    

    這一次進宮,皇後賞賜了不少東西,除了金銀珠寶,還有一些南邊上供的時令鮮果,宴輕歌喜歡吃鮮果,但對於幹果的興趣也不少,隻是如今這個時候,鮮果難得罷了。

    

    宴輕歌回到府中,淳親王妃早已在等著了,宴輕歌有些意外,她趕忙迎上前去:“母妃怎麽這時候出來?可是等了許久?”

    

    王妃怕她擔心,隻是說道:“也沒有等很久,你倒不必擔心,你瞧我的手,如今還是暖暖的,就知道我出來肯定沒多長時候。”

    

    王妃一向體寒,調養了許久,這冬日手寒的毛病才好了一些,宴輕歌伸手,果然是暖暖的,便放下心來,道:“我在宮裏,可是想死母妃了,恨不能立刻就回家來!”

    

    淳親王妃聽了這話笑道:“這話說得,難道在宮裏頭就不自在嗎?我看皇後娘娘對你很是喜歡,上一回見麵的時候也都有提起你,如今你好不容易進內了,娘娘總不至於為難你吧?”

    

    宴輕歌笑著搖了搖頭:“為難當然不會,可是離開家的時候總是會想家的,更何況那裏就算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再說,不能走錯一步路,說錯一句話想想就好累啊!”

    

    淳親王妃被她這話逗笑了,在她的鼻尖一點;“你這孩子,盡說這些胡話!”

    

    雖嘴上這樣說著,王妃還是執了她的手回去,母女兩人的身影映著暖暖的陽光,顯得很是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