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還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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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希音看她的神情,有些不忍。

    

    “還好是他,隻是,你們相遇的方式,錯了先後次序,大約也是老天給你們開的玩笑吧!”

    

    宴輕歌想到這裏又是一陣難受,問道:“你覺得,他知道了嗎?”

    

    李希音被她這麽一問,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慕容翊軒。

    

    “大約”

    

    “不必大約,他一定是知道的。”宴輕歌說的很篤定,權勢滔天對攝政王,想查什麽查不到?

    

    再說了,他從來都沒有問過,孩子的父親是誰。

    

    原本以為是因為信任,現在想來,怕是早已知道了,所以不必問。

    

    原來從頭到尾恐怕就隻有她一個人蒙在鼓裏,隻有她一個人不知道,隻有她一個人接受這種煎熬和糾纏。

    

    原來從頭到尾隻有她一個人。噢,

    

    “其實,攝政王應該也不是不知情的。”

    

    李希音同樣對自己的論斷很明確,堂堂攝政王,不會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得到一個自己必然會得到的女人。

    

    隻有不希望她們成婚的人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一個本來就要嫁給自己的女人,不過是時間問題,有哪個男人會吃飽了撐的,用下三濫的手段敗壞雙方的名聲?

    

    宴輕歌聽了這話,卻也不盡然,道:“他這麽個人,還能被算計,他又不是我,會有這麽一心向上爬的妹”

    

    宴輕歌說到這裏,忽然停住了。

    

    她被宴瀟瀟算計,是因為宴瀟瀟不想讓她成為攝政王妃,因此敗壞她的名聲,那麽慕容翊軒呢?

    

    他縱然沒有那樣的妹妹,可同樣有不那麽情真的兄弟。

    

    若是想要借機抹黑他,往他的身上栽一個清白的女人,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李希音見她停住,知道她也是想到了,便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才道:“大小姐,可願意聽我說一個故事?”

    

    “什麽?”

    

    “這故事,說來荒唐,是三個男人的故事,您可是要聽?”

    

    “又是什麽稀奇古怪的故事?聊齋都聽了,也不差這一個!”

    

    宴輕歌聽著,倒是想要看看李希音到底會說是會說出什麽樣的故事。

    

    “說是以前有個男人,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君王。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最後身中劇毒,在痛苦中,被自己最信賴的同胞兄弟殺死了,可沒想到這一幕被他的兒子也就是太子見到了,這個孩子就發誓要報仇。”

    

    “殺父之仇,是該報仇的,那然後呢?”

    

    “然後,這個叔父,就擁立太子做了皇帝,成為了攝政王,小皇帝想要報仇,卻沒有辦法,因為攝政王永遠睿智,而且黨羽遍布朝野,小皇帝發現怎麽都傷不了他的皇叔,就采取了冒險的法子。”

    

    “是什麽?”宴輕歌也而且這個小皇帝最後會用什麽樣的手段把報這場殺父之仇。

    

    李希音喝了口茶繼續說道:“這個小皇帝給自己的叔父送了一個女人,可是兩個月後又親手殺了她,說是無法忍受叔父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攝政王一開始並不答應,可是小皇帝有手段,他甚至把自己裹在毛毯裏,然後叫人把自己裝在一個箱子裏,送到了攝政王府上,結果,攝政王打開箱子發現是小皇帝,又原封不動的送了回去。”

    

    宴輕歌聽了這話,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是典型的龍陽之好?

    

    一個皇帝,為了報仇也真是不擇手段!

    

    這是腦子有毛病吧!

    

    “後來,出現在攝政王身邊的女人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死去,攝政王實在沒有辦法就答應了,再後來小皇帝每一次見到攝政王,都會表現出無比的服從,可暗中卻給攝政王下了毒,再後來,攝政王出征的時候毒發,受了重傷,最終戰敗,回朝之後皇帝以出征不利為由,治了攝政王重罪,王府抄沒,黨羽殺了一批又一批。”

    

    “這小皇帝哪裏是在報仇?分明就是在收權啊!”

    

    宴輕歌聽了這故事的前半段,當真是要佩服這小皇帝了,戰爭失利,這是多好的借口,敗軍之將,如果治罪不會有任何問題,大家也隻會覺得這個皇帝英明神武,更何況攝政王中毒一事沒有任何人知曉。

    

    旁人也隻是會覺得,攝政王狂妄自大,這才導致戰爭的失利,所有的罪名都是攝政王的,這小皇帝隻負責下旨殺人收繳黨羽,收攏權力,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真是高啊,再沒有辦法,正麵對自己的仇人的時候,就要用盡一切的手段,甚至是用尊嚴,找到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把這個仇人永遠打倒,當勝利來臨的那一刻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後來呢?”

    

    “後來,攝政王下獄,日日飽受著傷痛和毒藥的折磨,不久就過世了。”

    

    “就這樣?”

    

    “就這樣,另外說一句,小皇帝給攝政王下的毒,和他老子當年中的毒是一樣的。”

    

    “&sp;這麽一說,我都有點可憐這個攝政王了,女人都被弄死了,身負重傷,最後還獨發分明不是他的錯,這個罪名一打下來什麽都不剩了。

    

    可是我就不明白,既然如此,這攝政王擁立這小皇帝就說明他不是為了做皇帝,那他當初殺他兄長幹什麽?他不動手,豈不是沒有之後那麽多事情了,大家也都安穩太平不是更好嗎?”

    

    宴輕歌不明白,既然攝政王弑君是一切的開端,那他當初不那麽做不就行了,在皇室之中雖然做不到兄友弟恭,可是大家保持表麵上的禮節還是可以的,這皇帝病的都快死了,也不至於把他的兄弟怎麽樣吧!

    

    李希音看了她一眼接著說道:“小皇帝當初跟您是一個想法,雖然他一直都在給自己的叔父下藥,可是直到最後他也向自己的叔父問出了這個問題,當初為什麽要殺死他的父皇?”

    

    “那攝政王是怎麽回答的?”

    

    李希音搖了搖頭:“他什麽都沒有說,直到他死也一個字都沒有說。”

    

    “這倒是奇怪了,都到最後關頭了,為什麽還是不肯說呢?難道是一段無頭公案不成,這殺了皇帝又不是為了自己做皇帝,那他是吃飽了撐的?”

    

    李希音歎了口氣:“原因就是因為,先帝要廢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