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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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既然這般做了,就必須要承受來自皇帝的怒火。

    

    皇帝為此震怒,皇後覺得他算計了自己的兒子,而備受打擊的太子依然執迷不悟,這樣的消息也逐漸散落在東宮的女眷耳朵裏,這人還沒怎麽樣呢,東宮的女眷們個個都已然把她記在了賬上。

    

    真是恨不得找個機會就把人弄死,隻可惜人在皇後的手上既不殺也不放,就這樣囚禁著。

    

    這要是將來真的進了東宮,什麽都沒幹呢,等死就是了。

    

    太子倒是回了東宮,可那又有什麽用呢?從他的嘴裏蹦不出一句和這件事兒有關的話了,雖然他也會偷偷的去求皇後,可是皇後鐵了心的,不會令他如願以償,他自然不會將這件事透給其他人知道。

    

    太子雖說不知為何迷戀起了宴瀟瀟,可到底也是多年的儲君,也是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的。

    

    可是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母親,為何對宴蕭蕭不殺不放,何不來個痛快的,既然不為難人家,把人放回去不就完了,可是既不處置也不釋放,這當真是叫人摸不透呢!

    

    皇後自然是自有打算,宴驚天這個亂臣賊子居然敢用他那樣的女兒算計自己的兒子,不折騰他一段時間,豈不是太對不起他給太子送的這份厚禮了?

    

    痛快的把這個女兒殺了倒是了解他們了,還有可能影響到輕歌那孩子的婚禮,對皇後來說,這顯然不是一個好的決定。

    

    自然,若要動手處死,這人無聲無息地倒也罷了,偏偏演今天把這個女兒當做棋子,一旦有任何不妥必然鬧僵起來,有什麽事也一並拖到他們婚後再了結也就是了。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打算,皇後才對宴瀟瀟不殺不放,隻是囚禁,慢慢的磨著各方的耐心,你竟然有膽子算計我的兒子,我卻有能力讓你唯一的女兒不生不死,生不如死。

    

    宴瀟瀟全然不知,就在她被囚禁的這段時間,雙方的較量已經曆來,往往的開始了。

    

    這就是皇後表麵上什麽也不做,可是卻能把人內心那點最深的恐懼徹底的挖出來,就像現在,皇後胸有成竹,目標清晰,也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麽。

    

    可是宴驚天完全摸不透皇後手裏的這把牌,他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如今是死是活。

    

    或者說他並不在意自己的女兒究竟是死是活。

    

    他倒是想叫人去打探消息,可是這件事情的有關消息封的死死的皇後嚴格的控製了知情人的數量,再加上,如今他在朝中的黨羽耳目已然少了大半,自然查不出來。

    

    直到此時他才後悔不迭,這顆棋子等於是顆廢棋了,一顆再好的棋子也是需要掌握在下棋人的手中的,一旦下棋人無法再掌握這顆棋子,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它會飄到何處去呢?

    

    “早知如此,便不該如此冒進,否則還能留有一線希望,如今這般事情必然是壞了,隻看宮裏最後怎麽處置了!”

    

    要說這宴驚天,當真也是天下第一奇葩,兩個女兒一個逐出家門,一個下落不明,可他。卻並不想著怎麽把剩下的那個女兒找回來,雖說察覺到有些不對,可是絲毫沒有要把這個女兒找回來的意思。

    

    在他看來既然已經不受控製,那就當成廢子吧,他似乎應該要開始培養下一顆合格的棋子了。

    

    這就是宴驚天,無恥,冷血,令人不可置信的奇葩。

    

    與她不同的是雅夫人,到底是宴瀟瀟的親生母親女兒失蹤了這麽長的日子,卻始終不見蹤影,全家都束手無策,可是畢竟是自己是十月懷胎痛了一場生下來的再怎麽覺得不爭氣那也是平日裏,如今這突然不見了,作為生母她比誰都著急。

    

    “再想想辦法,想想還能找誰打探消息,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小姐找回來,快去!”

    

    如今她已經失寵,這個女兒就是她最後的指望,倘若真的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那這輩子也就徹底完了。

    

    另一邊&sp;淳親王府

    

    宴輕歌到底是沒有去找慕容翊軒,王妃看她臉色不好,便叫她這兩日不要再出門,隻在府中好好休息就是了。

    

    宴輕歌倒也聽話,隻乖乖的在府中呆著。

    

    “&sp;主子。”

    

    “事情都辦妥了?”宴輕歌起身道。。

    

    “事情都辦妥了,找的是可靠的人,不會有事的主子放心。”

    

    宴輕歌。點了點頭,抬頭看豆蔻,卻見她換了一身銀紅色的衣衫,此時看起來倒有些俏皮。

    

    宴輕歌伸手接過她遞過來的雪梨盞,接著問道:“今兒一早聽見外頭的兩個婆子嘀嘀咕咕蠍蠍螫螫,這是說什麽呢?聽著聲音好像是錢林家的和那邊柴大嫂子,這兩個婆子一大早生什麽閑氣呢?有什麽事兒不能到我跟前說,非得在背後?”

    

    宴輕歌有些不悅,有些婆子有了年紀有了身份,便得臉起來,明明可以當人,偏偏要長那條長舌頭!

    

    豆蔻聽了這話輕哼一聲,扁嘴沒好氣的說道:“主子還問到她們!倆這兩個婆子,我以為主子沒聽見呢!這兩個婆子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幹什麽,行事是沒得挑,可是嘴也是真碎。

    

    一天到晚平白無故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府上是怎麽了呢,別的不說就說,今兒一早王妃那邊兒派人給您送東西來,因為您剛喝了藥睡了,便沒有驚動。

    

    這兩個婆子便嘀嘀咕咕的在那兒說個沒完,也不知這王妃身邊的女史是把她們倆怎麽著了!”

    

    “我看是閑的!”宴輕歌歎了口氣說:“這些婆子底子都是掏過的,看著也幹淨,可到底他們是多少年在這樣的人家我又算什麽,不過是個外人罷了,在我麵前不敢胡來,後頭還不知道要搞多少小動作。”

    

    這話說的直白,可到底也沒錯,這些婆子有的是積年的老婆子,頗有些資曆的,平日裏府上也都敬她們三分,如今都是這邊院子的,走出去別說多得臉了,可是這幾個婆子毛病不改,偏偏在人背後論長道短的,也不知那條舌頭到底養到什麽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