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間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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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宴輕歌的意思,安若也不知想什麽法子,最後成功的將宴瀟瀟被囚禁在宮裏的消息傳了出去。

    

    果然也是積年的大丫頭,是有些手段不可小瞧的。

    

    雅夫人雖然不知這消息源從何而來,但有總沒有好。

    

    她正愁找不到人,不管這個消息從何而來去試一試總沒有錯的,拿了這個消息便如同得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即加派人手前去查找,可是這種地方,深宮大院,哪裏是她說找就能找得到的,她雖然失寵手上到底還有一些人,這些人的能力到底有限,三五日過去竟然拿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回來。

    

    等了幾日都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消息過來,這原本便煩躁不已,聽說那邊也沒有結果,心裏邊更加煩悶,整日裏也隻發脾氣,對著那些丫頭婆子們隻發脾氣,越發難相處起來。

    

    “這到底是怎麽了?小姐好好的怎麽就被關到宮裏去了?如今你們可倒好,這幾日過去到底為什麽被關又是得罪了誰,你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你們有什麽用啊?”

    

    雅夫人從受傷之後就煩躁無比,而且女兒失蹤了這麽長時間,自己的丈夫居然對此不聞不問。

    

    就好像這個女兒不是他生的,這麽多年下來,她自然是知道丈夫對女兒的態度,如今便是將它當做一顆沒有用的廢子,可到底是親生的女兒便是一具死屍,也比了無下落來的好些。

    

    如今好不容易知道在宮裏,可是自己派出人去查,卻沒有任何下落。

    

    她怎麽能夠不焦急呢?

    

    安若聽著她在裏頭叮叮咚咚的摔東西,嘴角揚起一絲弧度。

    

    這就受不了了,倘若他日老爺娶了新太太,看她怎麽辦!

    

    雖然是這樣想,可是她卻沒有一點表現出來。

    

    “安若姐姐!”安若正準備離開,卻聽見後麵傳來呼喊的聲音。

    

    回過頭卻見是雅夫人身邊的一個小丫頭。

    

    “怎麽了?你找我何事?”

    

    “姐姐,夫人在裏頭摔摔打打的,我實在是不敢進去了,怎麽辦啊?”

    

    安若。看著小丫頭有些淒惶的樣子,不似作假。

    

    便道;“夫人要摔東西由著她摔去摔了,你報給那邊外頭的婆子知道叫他們補了就是了。這樣的事也值得你這般,真是越發不成事了。”

    

    “哎喲,我的好姐姐,哪裏是這麽簡單,夫人這幾日已經摔了不知多少了,咱們如今也不如往日了,夫人再這麽摔下去,這屋子裏的陳設都要叫她摔光了,外頭那些婆子也是狗眼看人低的,您瞧瞧這幾日的光景便知道了。

    

    我們這當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這麽長的時間,老爺沒來過,也沒有解了夫人的禁足,如今這樣子,她若是再摔打下去有個什麽好歹,我真怕她瘋了。”

    

    小丫頭顯然沒有見過這樣的,隻看著夫人的樣子,便怕她哪一日受不住便瘋瘋癲癲的,到時還不是她們這些服侍的人憑白尋了晦氣?

    

    “你把手上的東西給我先下去吧,這件事不要同旁人提起,隻當不知道就是了,我進去瞧瞧再做道理。”

    

    “好。多謝姐姐了”小丫頭聽到她願意接手,千恩萬謝的走了。

    

    安若看著手上的東西,是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湯藥,看這個小丫頭的樣子,也不知被打出來多少回了,這雅夫人挨了打之後時而正常時而不正常。

    

    正常的時候一坐就是一整天,要不就叫他們出去找人,不正常了,就在屋子裏摔摔打打的,可說來也可笑,他在這兒打鬧了這麽多天,天天都是這麽大的動靜,鬧出這天大的動靜來,前頭跟沒聽到似的。

    

    就怕家裏的夫人很快就要換一個人做了。

    

    老爺當初何等寵愛她,任由他們胡作非為,把郡主趕出去,如今倒好當初怎麽對郡主的幾乎是怎麽對他們了,也算是報應不爽了吧!

    

    當初何等強權?

    

    縱容著她的那個侄子占了自己的身子,叫自己投告無門還得天天在她眼前伺候,如今總也要叫她知道,看人臉色是多麽難受的一件事。

    

    安若收起了內心的想法,打了簾子進去,隻見屋子裏各色器物碎了一地,連下腳都很難有地方,雅夫人歪歪的靠在桌旁,臉色通紅,顯然是剛發過一場脾氣,見了安若進來,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道;“你這小蹄子進來做什麽?還不快滾出去,平白地在這尋什麽晦氣?”

    

    安若倒也是不惱,將手上的藥碗放到一旁說道:“夫人一隻不肯服藥也不是辦法,這不是來請夫人服藥了嗎?”

    

    “我曾說過了,這幾日,在跟前兒不用你伺候,怎麽你如今倒也抖起來了,連我的話也不放在眼裏了?”

    

    若看著她有些惶恐的說道:“夫人這是說哪裏話,奴婢一向都是為夫人之命,侍從夫人,如今卻說這樣的話,真是叫人好生傷心呢!再說了,您是這府上的掌事夫人,誰敢不聽您的話,便是他日新太太太進門了,恐怕也越不過夫人你去呢!”

    

    這話音剛落,雅夫人敏銳的抓到了其中的重點,果然煩躁起來;“新夫人?什麽新夫人?我還沒死呢,哪來的新夫人?”

    

    安若有些驚訝:誒夫人不知道嗎?這外頭可都在傳,說老爺要娶一位新的太太,我原想著夫人是知道的呢!”

    

    但這話說完,她才仿佛覺得自己失言,連連打嘴說道:“是奴婢的不是,原來此事夫人還不知道的,早知道便不告訴夫人了,免得您徒增煩惱。”

    

    雅夫人聽了這話哪裏還能平靜的下來?

    

    這麽多年,她一直在妾室的位置上這麽熬著,哪怕掌握了這麽多權力,卻總還不能扶正,前兒,還說要把她扶正,可鬧了一場也沒有下文,反而鬧出這麽大的笑話來。

    

    叫她淪為了整個京城的笑柄,如今她女兒還下落不明,這男人竟然要娶新的女人進門做正室,這可怎麽了得?

    

    “那你們都知道了隻瞞著我一個,老爺怎麽能如此無情?你這丫頭平日是我這兒伺候的,卻一點消息都不露,你這個丫頭到底是哪邊的?胳膊肘都往外拐,都和這一夥人隻欺負我一個!”

    

    雅夫人越說越氣,說著說著順手拿起笸籮裏的剪子就朝她的手上紮去,安若倒也不躲閃,任由那簡直在自己的手上紮了好幾道,有一處不知傷到了哪裏,血一下子就噴了出來,那個樣子當真有些嚇人。

    

    但是安若似乎是另有打算,也不躲不鬧,看她發泄完了才哭著跪下,道:“夫人恕罪,奴婢也不知如此大事,夫人竟不知道,這外頭都傳遍了,倘若知道夫人也不知之事,我必然把嘴閉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