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六章 東宮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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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皇子們奪嫡之事又是哪個能說得準的?這些主子爺們們,向來都是龍生九子,子子不同,稀奇古怪的想法是一個接著一個,若沒有細作暗線埋在其中,大約是不會知道對方下一步會做什麽的。

    

    慕容翊軒回到王府,便去了宴輕歌處。

    

    將慕容翊忻的話,撿了些重要的說了。

    

    宴輕歌聽了,倒是陷入了沉思,這些個皇子們,一個比一個厲害,身為女子,她從來不會覺得自己身為女眷就可以遠離他們的鬥爭,從來沒有。

    

    甚至她現在很有理由懷疑當年那一場陰差陽錯的風流韻事,也許也是哪位皇子陰差陽錯天措手處成的,否則就憑那對母女,哪有那麽大的本事能算計到攝政王的頭上,攝政王若是察覺是他們二人所為,早把他們給收拾了!

    

    還能叫她們這樣蹦躂?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通了之前想不通的事情,宴輕歌的心中卻並沒有輕鬆多少。

    

    那隻能說明這對母女有這個心思,想法也確實是實施了,但最後拉了他們一把,推了他們一把,促成了這件事的人恐怕就是這些皇子當中其中之一,知識究竟是誰他們都說不清楚罷了。

    

    想到這裏宴輕歌的麵色凝重起來看,對慕容翊軒道:“你一向都行事謹慎,我也差不多,如果說有什麽事情我們有什麽把柄落在他們手上的話,並沒有什麽,但是仔細想想,你覺不覺得當年的事便是一個天大的把柄?”

    

    “這事兒你果然知道了。”聽他話裏這麽說,慕容翊軒就知道妻子是知道當初的事了。

    

    聽了這話,宴輕歌有些沉默,過了半晌才沒好氣的說道,早知道了,隻是不知為何她說這倒有些囁嚅語氣不定的樣子,滿腹的委屈。

    

    自然了他是該委屈的,5年多的磨難,不是說磨平就能磨平的,更何況是嫁給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隻怕她的心裏也曾經掙紮過。

    

    哪怕他是孩子的父親,也絕對不可能那麽容易就得到原諒,可他卻將這件事情藏在了心底,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與她成婚,一起生活,

    

    他們倆人對這件事都是心知肚明的,可兩個人都不說破,隻是自欺欺人,覺得對方都不知道,但是如此以來把這件事攤在兩個人中間說開去,原本他們會有很大的勇氣來麵對,可那不過隻是一廂情願的想法,真正把這件事情揭破攤在麵前,兩個人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的,、。

    

    “到底是我的不是,是我牽連到你毀你一世的名節,還連累咱們的孩子,不能名正言順繼承王府的世子之位。”慕容翊軒是早知道了,隻是怕這個女人會離開自己,怕自己的妻子會一去不回,這才一直忍著沒說。

    

    “現如今說這些有何用呢?到底我們倆在一塊兒了,在一處過著日子,將來也是要白頭偕老的,你說這些豈不有些扯淡了?

    

    一世的名節對女人是最重要的,不過萬幸到後來還是嫁給了你,其實我若不想嫁還是可以不嫁的,畢竟,當初完全不知道是誰,當時若是借勢退婚,你也沒有法子。

    

    更何況你也不知道我是誰吧,如果知道,想來我那幾年不至於過得如此淒慘!”

    

    宴輕歌說著這些話,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自己的丈夫,像她們如此兜兜轉轉,最後還能走到一起的,恐怕也是世間少有。

    

    若是換了旁人失了名節,早就一條白綾子吊死了,她當初是受那對母女的算計,這才沒有如此行事,可以陰錯陽差保住了一條命。

    

    至少把那孩子留了下來。

    

    至於自己這條命是天地大道給的。為的就是複仇,如今自己重歸攝政王妃之位,而那對母女,想來這一輩子都不能好好的過了,她們削尖了腦袋,這輩子就為了做個人上人,可是隻要自己在這裏便不會讓她他們做這個人上人了。

    

    如今那女人到了莊子上宴瀟瀟,雖然進了東宮也是局勢艱難,以她的做派斷然不會為太子妃和那兩位側妃所容,到時候便好看了。

    

    不過剛才她又忽然想到,宴瀟瀟進了東宮,以她的性子一定是局勢艱難,那麽她會不會將當年的事情告訴太子以求換得自己的一線生機呢?

    

    “咱們當年的事兒知道的人不多,你如何會說是有把柄呢?”慕容翊軒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的兄弟不知道我是誰,宴瀟瀟也不知道你是誰,這原本沒有什麽關係,可是如果這兩個人碰到一起,他們在一對這事兒不是很”

    

    慕容翊軒聽了他這話,眉頭一挑,立即明白了:“你指的是太子。”

    

    宴輕歌點了點頭,太子不一定是當年的元凶手了,他也不一定知曉當年之事,可是他們這些兄弟隻要信息一流通,太子便知道了。

    

    而她當年的事鬧得滿京城都是沸沸揚揚,但凡是個人都知道她他被人汙了身子還生了孩子,這一對,便知道當初的人究竟是誰了。

    

    若是借此事到禦前告上一狀,即便她們如今已經成婚,在皇上和皇後麵前也絕對討不到什麽好,更何況還有個太後在太後平日裏便很瞧不上她,如今若是知道此事,隻怕還不知會想出什麽法子來。

    

    這當然不會是什麽好事,畢竟相比皇後太後還是比較難對付的,

    

    宴輕歌這樣想著。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好像是在麵臨一個平衡,太子出錯遭到皇帝斥責之後,幾位皇子的小動作一直不斷,但皇帝始終沒有放在心上,直到

    

    “什麽?太子,這怎麽可能呢?”

    

    “回皇後娘娘,外頭傳來的話就是這樣的說是李老太傅告老還鄉,結果卻遭到襲擊,護衛們不敵,結果卻在死去的殺手身上發現了東宮的徽印。”

    

    “老太傅如何了?”皇後聽了宮女傳報上來的話真是氣的幾乎要倒下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當真是按下葫蘆起了瓢,這太子是得罪誰了?

    

    之前的事情才剛剛結束,想著上前能夠安分一段時間叫太子在做些事,也讓皇帝能夠重新接受太子,可沒想到他們忙裏忙外,卻斷然不會想到太傅竟然也出事了,是誰有那麽大膽子敢把手伸到太傅的身上,用太傅做一把最鋒利的刀劍去要太子的命呢?

    

    皇後想想就知道,這不會是自己兒子做的,畢竟在這個時候再鬧出事來,實在不是明智之舉,更何況太傅是,真是太子就算再怎麽樣也不會派人去截殺他,再說了,這太傅是告老還鄉,以後便是回鄉恩養著,再不會進京也不會參與政事,太子是腦子進水了才派人去弄死他吧!

    

    皇後也不傻,何況她相信自己的兒子也不至於蠢到這個地步。

    

    “老太傅如何了?你倒是與本宮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