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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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夫人死了。

    雖是府上曾經紅極一時的側室,可到底如今有正頭夫人掌權,雖有個女兒嫁入皇家,如今也是犯了事的,廢太子離京,她女兒又是個尚不得台盤的妾室,因此也沒有什麽人重視。

    李希音知道後,也不過是按著姨娘的例給她送葬,法事,也隻是小小的辦了一場,因牽涉到廢太子府上之人,再加上宴驚天對她也早已是情分不在,聽說人死在外頭也不過點了點頭,哦了一聲沒說什麽。

    別說掉眼淚了,就是一點悲戚之色也沒有,因此,李希音處理後事的時候,一切都是極盡低調了。

    到底也算是嫡庶有別,又是曾經加害過先頭王妃和攝政王妃的罪人,如今又牽涉到廢太子之事,自然不好大辦,也不過是一口薄棺草草送出去了,也沒有什麽人摔盆起靈的。

    身邊服侍的丫鬟,因死了主子,李希音又素日不太待見她們,便也將他們打發出府則了小子配了。

    左右不叫這些人在府裏露麵罷了,也就是安若,自己還算機靈,再加上在宴清歌那兒也留了名字,走之前特意吩咐過的才叫她繼續留著。

    其餘人等按著之前犯過的事該治罪的治罪,若是沒有犯事的便賜了銀子拉出去配人總是不在內院能見到就是了。

    宴輕歌知道此事,倒有幾分歎息,心中忽然有些大仇得報的感覺,就這麽兩個女人,前前後後竟將他們算計到了這個份上。

    而且往日隻覺得她們狠毒,可是這幾年下來卻隻見她們的愚蠢,這母女兩人實在是算不得聰明,可就是這兩個人要了自己的性命,若不是上天垂憐,能讓自己重來一回自己早就成了異世裏的一縷冤魂,飄飄蕩蕩不知往何處去了。

    這對母女手上過了多少人命,到頭來這樣的結局雖不大算解氣,但到底也是她們群魔亂舞的時代告終了,她總是覺得這幾家府邸總是籠罩著一層陰霾,陰霾之下群魔亂舞,雖說大家豪門中總有些見不得人的事,可是像她們府上這樣卻是千百載都難得一見。

    如今,她已然成婚,那邊府上的主事夫人是李希音,自然一切按他的辦,她也早已說過,不會再管那邊的事,至於這些人是死是活怎麽處理,那就看她這位太太的發作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李希音到底也是管家的一把好手,不僅把雅夫人先前留在府上的釘子全部拔除,而且她死了這件事把她所有用過的女史丫鬟全部都打發了出去。

    名正言順,也不叫人說嘴。

    那些尚且不算作惡的倒也算是有了好結局,那些做了惡的,或是打了板子或是為了喂了藥,啞了打發出去,總是不在內院見到,算是一片清靜了

    所以也沒有什麽牽掛了。

    其實目的早已達到,所以無所謂在哪裏呆著。

    能夠在京城呆著,大家在一處倒也罷了。若是呆不下去,若是不能在這普天之下容不下別人,以他們夫妻兩個本事找個地方隱姓埋名也是可以的。

    再說,攝政王原是在戰場上的,皇帝若是真想為難他們,也不過是削了兵權罷了。

    還有什麽呢?

    他們夫妻到底與別個不同,若是牽扯還是她的牽扯多一些,至於攝政王的身前身後卻沒有那麽多宗親可以牽扯。要真牽扯起來,皇帝要滅三族,滅九族的,豈不是連自個兒也一塊滅了,因此倒不至於牽連旁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想法,外頭鬧得人仰馬翻的,今天是這個官員上奏,明天是那個官員奪爵,後天又是誰被貶了,又是誰病死了,說起來,外頭人仰馬翻的,獨這兩處府邸,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長公主還是樂哉哉的在她的莊園,攝政王天天的閉門不出,和王妃夫妻情濃,到就是一頭霧水,正是此時混亂之時,長公主不介入政局,倒也可以理解,隻是攝政王以往那樣一個人,如今卻偏偏做那凡夫俗子之態,實在叫人不可理解。

    於是這人不找事事找人,在外頭人仰馬翻之時,他們的麻煩也悄無聲息地找上門來。

    “這外頭都快鬧得捅破天去了,王爺在自己府中倒是悠閑自在,也不知對目前的局勢王爺有何看法?”

    慕容翊軒抬眼一望,心知對方肯定是投石問路來的,隻是如今這時候再行如此之舉,已然毫無意義。

    “外頭人仰馬翻與本王有什麽關係?

    本王雖是個在戰場上說一不二的,可如今也算是四海升平,沒有用武之地,朝政上的是本王還是少幹涉為妙,如今四海升平,本王者行軍打仗之人還是少出現在人前為好。

    再說這多年征戰下來,本王的身子也是大不如前了,如今隻想著和王妃能過幾年平靜生活,至於其他的,我想其他人您應該比本王更清楚,又何必做這試探之舉?”

    慕容翊軒說話那叫一個直白也是半真半假,說自己身體不好,不想幹涉朝政,可是傻子都知道,攝政王的存在便是這場奪嫡之爭中最大的變數。

    他如今說著不上戰場,不受重視,可人人皆知,攝政王一呼百應,隻要他一聲令下,邊境幾十萬大軍,即便沒有兵服也會順應其後,這攝政王有時比皇帝更像皇帝,不過是他本人沒那個想法,否則憑借他手裏幾十萬雄兵,這天下要換個主子,那就是朝夕之事罷了。

    他說話如此直白,倒把那位齊大人搶了個大白臉,原本他是奉主子之命來看看攝政王,並試探他對如今朝局的態度。

    可看他這個樣子顯然不想幹預朝政,甚至懶得正麵回答他的問題,就好像他這樣一個朝臣到他府上,全然是多此一舉一樣。

    “王爺這話實在過謙,這人人都知道,連陛下都說王爺有安邦定國之才,如此大才卻以身體有樣之名推脫,實在不像王爺往日的作風啊!”

    雖然如此直白的說了出去,可到底這位齊大人是奉命而來,任務不完成他就這樣回去,豈不要叫主子罵的狗血淋頭的?

    “既然王爺如此直白,那臣也不打什麽暗語了,不知王爺究竟支持哪位皇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