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靠關係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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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許琉上班聽到經理喊她過去。
“許小姐,我是厲總的生活助理,我叫寧乙。”戴著黑框眼鏡的青年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透過厚厚的鏡片,她看見他的眼神純澈,幹淨得不像一個成年人。
許琉以為厲行舟派對方來,是因為昨天她讓司機轉告的話懟他了。
沒想到寧乙卻說,“厲總讓許小姐以後親自製作一人份的日常三餐交給我。這是飲食禁忌,許小姐看看吧。”
許琉愣愣地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紙,上麵寫滿了飲食禁忌。
她一目十行看過去,總體來說就是要求清淡、營養、好吃,就像是做給正在養病的病人吃的一樣。
等看完後,她的腦子裏下意識開始構思餐單。
但是,好一會兒她又反應過來,“我為什麽要單獨製作三餐給他?想吃什麽來餐廳吃不就好了,我又不是他一個人的廚師!”
許琉充分懷疑,這是厲行舟對於昨天她懟他的報複!
“這是厲總吩咐,還請許小姐照辦。”眼鏡青年躊躇了一會兒,硬著頭皮轉告厲行舟的話,“厲總說,如果許小姐不能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在主廚競爭期間說不定會對你產生偏見。”
許琉麵上微微一笑,眼神卻冷了下來,“好,我做!”
為了競爭主廚,她已經準備了整整一年,如今正是關鍵時刻,她怎麽可能允許自己半途而廢?
“哼!賤人!”
這時,躲在角落的男人冷哼一聲,眼神怨毒又憤怒,“竟然使用這麽卑鄙的手段往上爬,簡直惡心!許琉,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下一任主廚一定會是我!”
……
這一任的主廚是法國人阿裏斯,已經年越六十,前一年妻子突發心髒病,他就想辭職陪妻子完成環球旅遊的願望,隻是綠雅餐廳正是上升期,他一時走不開。
如今,餐廳生意走上了軌道,手下的兩個副主廚也堪為大用,他就提出了辭呈,在最後一個月,他會從方方麵麵中對兩個副主廚進行考核。
六天為一個考核周期,許琉和另一個副主廚劉洋輪流負責餐廳的後廚工作,四個周期後,阿裏斯會根據兩人的表現選出下一任主廚。
經過抽簽,許琉先進行考核。
新手上路,她雖然心裏緊張,但是麵上一派平穩。
“阿琉,從f國運來的巨型牡蠣臭了!”
聞言,許琉臉色一變,快步走到冰箱邊,看到牡蠣殼打開之後發出一陣腥臭味,而且雪白的牡蠣肉上已經變色,是絕對不能食用了!
“劉洋,這是怎麽回事?!”許琉蹙眉質問劉洋。
今日有個熟客要和老公來慶祝結婚紀念日,特意預訂了f國新鮮運來的巨型牡蠣,許琉安排劉洋去處理。
劉洋聳了聳肩,一副“和我沒關係”的表情,“我昨晚接收的時候明明還是新鮮的,誰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是不是昨晚你關燈的時候不小心把冰箱電給關了?”
他倒是把鍋甩回到許琉的頭上。
許琉閉了閉眼,深呼出一口氣,她麵如冰霜,目光沉沉地掃了對方一眼,“現在不是分析誰對誰錯的時候,你跟我出來,我們要親自去向顧客道歉!”
“我為什麽要去啊?我說了這事和我沒關係。”劉洋一點都不認為是自己的錯,他陰陽怪氣地說,“你有人罩著,我可沒有,萬一主廚一個不高興,把你的錯誤扣在我的頭上,那你就可以不戰而勝了,是吧?”
許琉蹙眉,不解,“劉洋,你這是什麽意思?”
“偏要我把事情挑明是吧?許琉,你別以為自己勾搭上厲先生就是抱上金大腿了,告訴你,我不會認輸的!”劉洋眼神怨妒又譏諷,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個分貝,“靠身體換來的主廚位置,你坐的住嗎!?”
許琉冷下臉,反駁:“我沒有!”
“我都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了,還能有假嗎?”劉洋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流裏流氣地評價,“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怪不得能把男人迷得暈頭轉向!女人就是好啊,想要什麽和別人上一次床就能夠達到目的!”
“你踏馬說什麽屁話!?”秦小梔原本在外麵負責點餐,有一桌客人催促餐單,她剛想進來看看什麽情況,卻正巧聽見了劉洋對許琉出言不遜。
她當即炸了,幾乎想衝上去把手裏的托盤往他頭上砸。
“小梔,你來幹什麽?”許琉攔住了她,問。
秦小梔憤憤地瞪了劉洋一眼後,才低聲說,“有一桌顧客催單了,說是預訂了巨型牡蠣。”
許琉的臉色難看,事到如今,她隻能自己出去道歉了。
她脫下圍裙,對後廚眾人說,“今天還沒有結束營業,我還是代理住處。你們繼續忙吧,平時怎麽工作現在就怎麽工作,有什麽問題等我回來之後再處理。”
穩住人心後,許琉隨秦小梔出去,跟顧客說明原因。
預訂巨型牡蠣的小姐是綠雅餐廳的常客,是圈子裏出名的炮仗性子,一聽自己的巨型牡蠣被放臭了,登時氣得臉色發紅。
“你們就是這麽對待顧客的嗎?”對方一拍桌子,忍不住怒聲質問,“虧我還是你們綠雅餐廳的常客,你竟然這麽敷衍我!?”
許琉低下頭,歉意說道:“對不起,這次的事情是我們的疏忽,給您帶來不愉快的經曆,我們對此非常抱歉!為表示我們的歉意,您今晚的消費由我們買單了。”
“就這麽一頓晚餐誰還買不起了,你這是看不起誰?!”女顧客聞言,不消氣反而更怒了,見到桌子上的紅酒,她想也不想就拿起朝許琉的臉上潑去。
許琉愕然一瞬,卻捏緊了雙拳沒有反抗。
秦小梔也是懵了一瞬,但她立馬反應過來,上前笑盈盈地安撫顧客,然後對許琉揮了揮手,暗示她快點走。
許琉去衛生間整理儀容,臉上紅酒可以洗去,但是衣服上的紅酒漬卻是洗不掉了。
她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狼狽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