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漢娜這邊的動作也開始了繼續，雖然心中多少還是有那麽一點不安。
    這份不安的來源是未知，畢竟在這邊的事情結束之前喬漢娜根本不知道自己會遇見什麽。
    不管是荒誕的大大大天使，還是其他的什麽東西。
    喬漢娜到現在都還沒有看到任何的端倪。
    其他的天使們也已經重新陷入了沉默之中，即便知道自己的結局是死亡，他們也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選擇了等待。
    直接死亡的結果倒不算糟糕，至少比死在惡魔手中要好一些。
    但既然已經做好了麵對死亡的一切準備，那麽看看高階天堂隱藏的真相好像也無所謂了。
    李敏確定了杜姆博士的無害之後也就不再過多關注了，隻是在清理返回的天使的同時看著喬漢娜探索高階天堂的秘密。
    老實說在看到這擺成一片的大天使屍骸時，李敏也是感覺到了那麽一點離奇。
    不過現在也沒有其他事情會讓李敏去在意了，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再也不會出現超出能力範圍之外的東西了。
    李敏隻是在觀察，然後想著自己之後要做些什麽。
    和布爾凱索互相作為枷鎖這種事情不需要再提，她想的是除此之外自己還要做些什麽。
    探尋真理這種事情多少還是需要力量作為保障的，畢竟沒有力量甚至無法接觸到高層次的人東西。
    李敏想過這個問題，布爾凱索希望的世界大概不需要兩個強大到無法遏製的存在。
    但是她也不認為舍棄力量是什麽自己可以接受的事情。
    對此李敏還沒有和布爾凱索交流過，但是她覺得布爾凱索總不至於完全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
    布爾凱索是個粗獷的家夥，但這不代表他的心思就粗糙到敷衍的程度。
    既然布爾凱索正在做的事情就是他的目標，那麽為了這個目標多做一些準備也再正常不過了。
    ……
    哈洛加斯聖山上，布爾凱索的身邊已經沒有人待著了。
    海拉伯他終究有些自己的事情要處理，雖然往常事情不多，但他也不是那麽想要長時間待在布爾凱索的身邊。
    他又不需要擔心布爾凱索忽然就被殺死了。
    布爾凱索也沒有理由忽然就從所有人的視野之中消失。
    他還有最後的一點事情沒有做完，自然不會沒頭沒腦的消失不見。
    海拉伯正在和神秘博士交流。
    “其實我真的挺好奇你的名字叫什麽的，胡（who）博士？”
    海拉伯閑聊一樣的說道。
    他隻是好奇這個問題本身，倒是沒有非得刨根問底的意思。
    即便得不到回答。
    “事實上叫我博士就好，就當這個是我的名字吧。”
    神秘博士也不惱怒。
    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詢問名字相關的問題了。
    這些都無所謂，隻要知道是在喊他，他不在乎其他的東西。
    “看得出來你之後要幫布爾凱索一個大忙。
    隻是我有些擔憂你是否有什麽目的。”
    海拉伯很坦然的說道。
    “這倒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畢竟大多數時候做一件事都需要一個理由。
    往往就隻有感情上的事情不需要理由。”
    神秘博士依然笑著。
    他這還是第一次和布爾凱索之外的野蠻人坐在一起聊天，認識新朋友這種事情他還是很開心的。
    “時間的力量到底是什麽？或許我的層次還不夠，但布爾凱索和李敏從來都沒有說過這方麵的東西。”
    海拉伯找了另外一個話題。
    時間的力量是什麽。
    “雖然和命運不太一樣，但相似的地方還是有不少的。”
    神秘博士說道。
    在說話的時候他還在腦中組織著語言。
    他對時間的了解很難用別人可以理解的方式去解答，那太複雜了。
    或者說他自己對時間的本質也沒那麽深入的了解，至少沒有到可以深入淺出講解的程度。
    “命運？你這樣的家夥也會相信命運？”
    海拉伯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
    他還是對神秘博士有些了解的，一個可以自由的穿梭在時間中的家夥。
    所見的一切就是既定的時間！
    具備這種力量的家夥難道不應該對命運嗤之以鼻？
    “你是想說我可以改變時間？”
    神秘博士溫和的笑了笑。
    他明白海拉伯的意思。
    “可以自由的去看時間上下遊的一切，不代表我可以輕易的改變命運。
    就像是我也能夠被殺死一樣。”
    神秘博士說道。
    他是可以被殺死的，雖然被殺死之後會獲得一次重生。
    如果他隻是時間領主的話，那倒是隻能重生十二次。
    但神秘博士現在也不那麽確定了，畢竟他可不是隻重生了十二次。
    而且每一次重生雖然都保留著之前的記憶，但喜好的食物、顏色乃至於藝術風格都會發生改變。
    甚至連自己所愛的人都未必還是原先的那種形象。
    這種重生說起來還是有那麽一點的悲哀。
    曾經愛吃的食物在重生之後變成了難以入口的難吃，那種記憶和感官上的錯亂還是挺難以接受的。
    神秘博士始終都在表達自己並非是一個“神”，隻是大多數時候人們總是會把他當做無所不能的那個神。
    神秘博士都快要習慣這種感覺了，也逐漸懶得去糾正什麽。
    反正人總是隻願意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東西，或許神出現在他最虔誠的信徒麵前時，那個信徒都未必願意承認眼前的就是他所信奉的神。
    “哈，能夠被殺死的就不是神，這是一個好事。”
    海拉伯似乎是感到了神秘博士複雜的情緒，重新找了一個話題。
    能夠被殺死的神？
    這的確是一個很有趣的笑話。
    海拉伯還沒見過一個真正可以無所不能的存在，讓他相信神的存在的確是有些為難。
    大天使這種家夥現在都在哈洛加斯聖山的後山帶孩子呢，其他的神？
    海拉伯隻想笑。
    魔神和魔王也會死，大天使一樣會死。
    那個從未出現過製造了高階天堂和燃燒地獄的創世神或許也已經死了。
    全知全能？
    這聽上去像是一回事，但更應該算做兩回事！
    更別說這裏邊還有一大堆說不清楚的悖論了，又或者“神能否創造出自己舉不起來的石頭”這種問題，在全知全能的神麵前會有另外的解決辦法？
    海拉伯早就放棄用自己的想法去揣度那些他理解不了的東西了。
    徒增煩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