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本源？你不是已經得到了？”
    李敏有些疑惑！
    在莉莉絲和燃燒地獄的意誌被徹底摧毀之後，這東西就應該已經在布爾凱索的手中了。
    不僅僅是李敏會這樣認為，而是任何一個知道這些事情的人都會這樣認為。
    “那是恐懼的權柄，恐懼本源雖然和權柄有著緊密的聯係，但並不完全是一個東西。”
    布爾凱索解釋了一下。
    隻是他在解釋的時候雙眼一直都看著麵前正在消散過程之中的泰瑞爾。
    這些東西或許奈非天的了解不多，但是他相信泰瑞爾這個混蛋一定是明白的。
    區別隻是麵前這個不夠完整的泰瑞爾會對這個消息做出多少反應而已。
    當然，對方要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那也正常。
    畢竟一個連感情都不具備的意誌想要表現出什麽來是有些困難。
    但布爾凱索還是得防備著點這個家夥搞什麽殊死一搏。
    “我好像稍微有些了解了。”
    李敏若有所思的說道。
    即便是沒有見到過這個東西，但她至少知道迪亞波羅的特殊之處！
    迪亞波羅和奧莉爾是僅有的可以通過權柄知道其他存在思想的家夥，這兩個家夥的確是有些與眾不同。
    即便是尹娜和格魯查克這種掌握了權柄的奈非天，也不見半點類似的能力。
    至少尹娜不能知道所有天空之下的人的想法，而格魯查克也不可能知道每個立足於大地之上的人的意念。
    曾經的李敏以為這是因為權柄的掌控度還有所不足的原故。
    畢竟大天使比起一般的奈非天來說還是太強大了一些，尤其是他們本就和權柄是一體的。
    “初代布爾凱索掌握的憤怒這種情緒本質一般的權柄，卻也不能知曉其他野蠻人的內心想法。
    從我知曉這件事之後我就有所懷疑了。”
    布爾凱索繼續解釋道。
    倒不是他有意的將這個懷疑隱瞞了起來，而是這種消息放在其他時候根本是半點價值都沒有。
    李敏的確是夠強大了，但是她說到底也並不是以掌握權柄的方式來變強的。
    雖然那種近乎看不到上限的天賦也的確是足夠離譜了，但是一切與權柄相關的事情都對李敏毫無意義。
    至於其他人……
    格魯查克已經死了，隻不過是以先祖之靈的姿態還存在著而已。
    至於尹娜，布爾凱索認為尹娜同樣對此有所猜測。
    畢竟構建萬神和伊塔之輝這種事情和天空的權柄看上去就沒有多少聯係。
    布爾凱索認為這應該是尹娜的一種嚐試。
    除了這兩位之外，就隻有最初的那些奈非天中有掌握權柄的家夥，而那些家夥現在也沒有幸存下來的人了。
    至於其他的奈非天，對於這種猜測更是沒有任何知曉的必要。
    “所以憤怒是不存在本源的？”
    李敏問道。
    她對最初的那位布爾凱索還是有些了解的，那家夥在初代奈非天之中也是名列前茅的類型。
    他如果沒有掌握憤怒的本源，甚至連相應的懷疑都沒有產生，那最貼切的猜測就是憤怒並不存在本源。
    或者說誕生憤怒權柄的那個本源並不是以憤怒為名！
    “我不確定，但恐懼本源一定是存在的，就像是希望本源存在一樣。”
    布爾凱索的回答讓李敏意識到了奧莉爾的幫助。
    既然奧莉爾是最早也是唯一一個真正站在了奈非天這邊的大天使，那麽她必然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提供了幫助。
    隻不過之前的李敏沒有意識到這種可能而已。
    “你對奧莉爾的信任還在對因普銳斯的信任之上。”
    李敏說道。
    按說布爾凱索最應該寄予信任的大天使應該是給予他勇氣光翼的因普銳斯，這份認可的價值可不僅僅是一副看上去好看的光翼那麽簡單。
    那是一份屬於勇氣的庇護，甚至和大天使的身份無關！
    “奧莉爾提供的幫助不僅僅是希望永不斷絕於奈非天的賜福，還有很多沒有被發現的東西。”
    布爾凱索說道。
    雖然布爾凱索沒有如數家珍一樣的去描述奧莉爾所提供給奈非天的幫助，但是李敏隻是回憶了一下過去所發生的事情就找到了許多痕跡。
    那些發生但是卻總被當做僥幸的勝利，又或者說是發生在奈非天身上不止一次的奇跡。
    比如從地麵之下翻到一柄傳奇裝備，讓弱小的奈非天順利的度過了本該危機四伏的成長階段。
    又或者在惡魔橫行的荒野之中，垂死之身遇見了補足生命力的甘泉。
    也可以是在年輕人成長的速度減慢的時候，所遇見的那種可以讓靈感迸發一般成長的金色泉水。
    也可以是不知道是誰放置在無數惡魔之中，但惡魔不可見也不可接觸的光輝之塔！
    那些總是會被忽略，乃至於奈非天對這些習以為常！
    但這些東西總得有個來源！
    而此時這些東西的來源都已經指向了希望大天使奧莉爾！
    “她這是用心良苦？還是一早就篤定奈非天可以終結永恒之戰？”
    李敏問道。
    隻是她此時開口的時候說起奧莉爾也帶上了幾分敬意。
    李敏很少去尊敬一個大天使，不管是從力量上還是行為上，李敏都沒有尊敬過大天使。
    尊重和尊敬的差距其實並不大，甚至很多時候都看不出多少區別來。
    但在李敏這裏，她尊重那些具備力量的家夥，因為力量本身值得重視。
    敬意這種東西，李敏隻給過墮天成為人類的泰瑞爾一點，現在多了奧莉爾。
    “也許是希望本源給予她的提示？”
    李敏自問自答道。
    她不確定奧莉爾是什麽情況，也無法去想象恐懼本源和希望本源到底具備什麽樣子的力量。
    畢竟即便是李敏也無法完整的描述一個不在自己認知範圍內的東西。
    即便是猜測，那也必須得從一個人所具備的認知範圍內去構建。
    就好像對於地球人來說很長一段時間內，外星文明被默認必須是生命形態一樣。
    李敏也無法去描述一個自己完全沒有認知的東西。
    “或許如此，既然希望本源存在，那麽恐懼本源就一定存在。”
    布爾凱索是這樣說的，隻是李敏不認為布爾凱索對此隻有這麽一點想法。
    布爾凱索一定有更多的想法，隻是他沒有說出來而已。
    就像是過去布爾凱索從未說起過關於“存在”本身的話題，也沒有提起過奧莉爾的助力。
    或許隻是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李敏的思緒稍微有點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