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來說，你們現在首要做到的事情是認清現實。”
    李敏在一邊開口道，她甚至都沒有朝這邊瞥一眼。
    就好像這些家夥所擔心的事情在李敏眼中什麽都不是，或許可以把“好像”去掉。
    “現實就是你們好像一個乞丐擔心一個國王搶走你們的衣裳，倒不是不可能發生這種事，而是概率真的微乎其微。”
    卡修斯忍不住說道。
    “這種事情隻要有可能發生，那總得做點準備，即便隻是心理準備。”
    韋恩苦笑著開口。
    他明白卡修斯他們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的這種擔心其實真的很難起到什麽效果。
    “好吧，我幹涉不到你們的想法，但你們好像沒注意到已經改天換地的事實。”
    卡修斯抬手指了指天空。
    或許地球上的科技有些難以確定宇宙之中的變化，但是在場的又不全是普通人。
    或許尼克福瑞這個隻是勉強踏足超凡領域的家夥對外邊的變化一無所知。
    但是那些燈俠可是具備了在宇宙之中行動的能力，更不用說得到了奈非天力量的年輕人了。
    但現在他們好像完全不知道這個世界已經被布爾凱索掌控一樣，還在討論“國王搶奪乞丐”的問題。
    說實話，有些好笑。
    至少卡修斯已經被這個笑話逗笑了。
    韋恩和羅夏都沒有開口，他們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麽。
    隻是這種時候任何的想法都顯得沒有了意義，即便是想要做點什麽，那也已經太遲了。
    阻止布爾凱索？
    該怎麽阻止布爾凱索去完成他已經完成了的東西？
    “我隻是想要看看這可能是最後一場的戰鬥。”
    史蒂夫將塔盾和連枷都收攏了起來，盾牌背在身後，連枷掛在腰間。
    雙手則是自然的垂在身體兩側，隻有一雙眼睛一直看著卡恩的方向。
    雖然那邊的動靜也快要結束了。
    “你總是在憂慮，我也不知道你在憂慮什麽，但好像你已經做好了退休的準備？”
    朗姆洛的聲音忽然響起，他也過來了。
    隻是之前的朗姆洛不太願意出現在神盾局人士的周圍。
    “你覺得你贖清了罪孽？”
    尼克福瑞用著他一貫的讓人不爽的方式說著惱人的話。
    然後他就被朗姆洛一拳砸在了嘴上，最前邊的八顆牙齒直接噴了出去。
    “我做出了犧牲並且為之戰鬥，但這和贖罪沒有關係。”
    朗姆洛隨意地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然後從口袋裏邊掏出了香煙給自己點上。
    這個時候尼克福瑞才落在了地上，順帶著翻滾了幾圈。
    “贖罪的說法更多的不是挽回了被傷害的人，僅僅是讓自己落得一個安心。
    別擔心，我沒忘記自己做了什麽，隻是有人願意幫我挽回我傷害的那些真正無辜的人。”
    朗姆洛幽幽的說道。
    沒有被恥辱之證逼瘋的朗姆洛真正走過了那段考驗。
    至於挽回被傷害的無辜者，布爾凱索可以做到。
    隻不過要等卡恩揮灑完他最璀璨的那份力量。
    而這也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雖然我也沒什麽立場說你尼克福瑞的荒誕，但你還是先別惹我。”
    朗姆洛的看向了帶著驚愕和憤怒的尼克福瑞緩慢而堅定的說道。
    剛才的拳頭隻是因為尼克福瑞又在搞什麽無聊的心理攻勢，那是一種冒犯。
    而在一邊的希爾特工和史蒂夫的嘴角都上揚了幾分。
    尼克福瑞是值得信賴的領導者，他的立場和信念堅不可摧。
    但這不代表尼克福瑞的做法就被所有人都接受了。
    每次從尼克福瑞嘴裏說出“必要的犧牲”一類的話語時，可不是每個人都覺得理所當然！
    “宇宙……或者說世界更準確一些，這一切都是布爾凱索的。”
    羅夏開口說著此時的現實。
    這一次尼克福瑞收起了所有的情緒，他本就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情緒是他的武器之一，對外展現出的隻是他認為可以或者有必要展現的。
    “聽上去像是永恒。”
    希爾特工帶著好奇說道。
    她就隻是純粹的好奇，沒有其他任何多餘的想法。
    “比那更強大，或許沒有人在布爾凱索的掌控之外了。”
    羅夏開口的時候還看了一眼李敏，他有些不確定李敏的狀態。
    李敏和布爾凱索相互限製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但現在羅夏有些好奇李敏還能不能限製布爾凱索。
    韋恩也有些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
    “布爾凱索從來都不難相處，隻是你們總是想得太多。”
    卡修斯扯著嗓子說道。
    卡修斯不是認為布爾凱索永遠都不會發生變化，而是簡單的認為布爾凱索即便有變化也不會天翻地覆一般。
    從一端立刻走向另外一端這種事情往往會發生在人生大起大落之後，但布爾凱索……
    卡修斯想不到有什麽可以讓現在的布爾凱索大起大落的東西。
    “我隻是有些不適應。”
    希爾特工說道。
    她沒有代表神盾局說話，隻是在闡述自己的感受。
    其實對於地球人來說，宇宙的變化也沒有多麽的重要。
    畢竟他們現在的追求還是挺樸素的，就是想要好好生活。
    經曆了之前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之後，他們對於“好好生活”本身的追求要更強烈。
    大多數普通人其實一點都不複雜。
    曾經生活在地球上還得擔心自己貸款買的房子會不會被超級英雄和反派之間的戰鬥給摧毀了。
    然後又得擔心麵對惡魔的問題。
    但隨著真正不可救藥的家夥都被腐化成惡魔之後，地球上尋常人的生活反倒是穩定了下來。
    尤其是在惡魔被從地球上驅逐之後，尋常人的生活反倒是比曾經更加安心一些。
    他們會在意之後自己的頭上有一個無所不能的神？
    大概是不會的。
    畢竟地球上具備宗教信仰的人也不在少數，而這些信徒也總是認為自己信仰的神是無所不能的。
    至於要搞什麽反對布爾凱索的事情……
    那不好意思，布爾凱索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是無所不能。
    至於像是“神能不能製造出自己舉不起來的石頭”這種問題，這更像是一種邏輯問題。
    更重要的是布爾凱索也從未把自己放在什麽神的位置上去行動。
    奈非天始終都認為自己就是單純的人類，其他的也沒有特別複雜。
    畢竟庇護之地搞信仰的那些家夥，說起來生活都不怎麽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