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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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少年你看到的是防盜呦~驚不驚喜, 刺不刺激?給尤佑肉墊安慰下  就算最終赫伯特上位,卻也要因此而顧忌他們, 以及他兄長背後的勢力,從而為他們留有一席之地。

    政治,權利,貴族,從來都是麻煩而又複雜的事......不論哪個世界。

    賈利德瞟了眼通訊端上回複的消息想,起身走到王宮的停放飛行器的平台上, 片刻便遠遠瞧見他那弟弟赫伯特·諾曼帶著一行人,目光沉靜,肅穆威嚴的向這邊走來。

    賈利德·諾曼掏出一根煙點上, 徐徐吐出煙霧半眯著眼,透過煙霧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看到”自己的“弟弟”,赫伯特·諾曼。

    那是一個英武高大英俊的男人, 烏黑的頭發並不柔.軟,如同這男人的性格, 剛硬,並不輕易屈服。

    五官深邃,雙目炯炯有神, 如同大海般深邃的眼眸,一眼似乎就能把人吸引進去...再也走不出來。

    下唇偏厚,雙唇緊抿, 渾身上下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赫伯特·諾曼第一眼就看到了他這個兄長, 他明白父親為何在這次如此至關重要的會議室並未允許這個與他並不親近的兄長。

    雖然他覺得這個理由可笑而荒唐, 赫伯特不屑又覺得沒必要,但對於父王的好意他不會直接拒絕也不會反對,最多置之不理。

    若他這個兄長有能耐坐上去,坐穩了,他自然心悅誠服,但...隻要他有能耐。

    想到這,目光銳利了幾分。

    他自幼被父親的至交好友蘭斯元帥待在身邊教養,與成長在王宮的兄長不同,年幼時他羨慕兄長受盡父母的寵愛,也不必如此辛苦操練,可慢慢長大後這種可笑荒唐的想法自然慢慢淡去。

    但有些情緒依舊被留下,比如...與眼前這沒有血液關係的兄長不親,甚至隱隱有幾分排斥。

    王位無所謂,但對軍部的態度,讓赫伯特知道自己與貴族之間並沒有融合的一天,而他那兄長的背後卻是帝國絕大多數的貴族,世家...

    直徑從賈利德麵前走過,全然無視了他這個兄長。

    連同赫伯特身後那一群親信,將領...

    真是狂傲,賈利德·諾曼最後吸了口煙,輕哼聲吐出煙圈。

    果然是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跟隨者,他那弟弟對自己目中無人,身後這些親衛連麵子都不願做了?

    不知道自己作為王長子借題發揮,就算是他的弟弟赫伯特想要護都護不住?

    真是愚蠢,赫伯特這小子做事也不周全。不過從他對貴族世家那些人的態度,賈利德便能明白這人有多狂傲,目中無人,自以為是了...

    典型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不是?

    那白色的煙霧彌漫,又徐徐散開。在上飛行器的前一刻,赫伯特似是有感應,回頭。便見他那個兄長目光冷傲的靠在遠處的牆麵,目光中帶著幾分諷刺。

    一頓,做進飛行器後,赫伯特·諾曼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查查看那些老家夥給我們安排了些什麽雜碎進來。”看來他那個兄長,又要不太平了...

    赫伯特·諾曼心裏不屑,在絕對的實力前,貴族和他哥哥的那些雕蟲小技,就仿佛是站在巨人麵前的螞蚱,蹦不了多遠。

    “是!”門羅立刻領命。

    賈利德·諾曼目送飛行器消失的方向,隨手拋下煙蒂“真是不服管教的野狼,等這次凱旋而歸,哥哥好好教你怎麽做條乖狗狗。”說著切了聲,覺得自己說的太猖狂了“算了先讓你知道知道,那些世家,貴族不能輕易得罪的。”

    他們的能不動兵刃,便殺人於無形之中啊...這個傻弟弟。

    若沒有貴族,沒有世家,整個帝國難道完全由軍部掌管?

    這些蠢貨能管得好國家?

    賈利德·諾曼不屑的輕哼聲,雖然貴族,世家裏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更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但什麽兵刃用在什麽地方,才是他們這些上位者真正要學的,絕不是覺得兵刃不好便扔了,或毀了。這是蠢貨行徑,而他那愚蠢的弟弟正犯這錯,作為“好哥哥”的他,難道不該提醒下這個蠢弟弟嗎?

    還有父王...可不是什麽事把他排斥在外,就能真正打壓他的。

    父王給了他那蠢弟弟錯誤的理念,貴族的確多以利益為己任,可他們名下的產業,公司等等同樣不可忽視,這也是給普通百姓生活的保障,更是帶動科技發展的驅動,也是整個帝國主要經濟支柱。

    光靠軍部和幾家研究所能鬧出個什麽蛋?養得起多少人?

    賈利德·諾曼在心底嗤笑了聲,那些老家夥的確為了利益敢作些觸犯自己底線的事兒,可一但越界,砍了那隻手。下次那些謹慎的貴族,世家們就會聰明的學乖,安安分分的為帝國創造利益,為自己的家族創造輝煌了不是?

    隻要看你怎麽管理自己養的這些豺狼虎豹,怎麽馴服這些猛獸為自己所用。

    為上位者的樂趣都不知道,真是...沒意思。

    不過或許這和獸人一族的天性有關?

    思索著賈利德·諾曼想,怎麽說也占了原身的身體,他這外來者理所當然的也該為原身出口氣,還了這份再生之恩。

    至於王位...

    賈利德目光暗了暗...

    就在他離開停機平台時,一位母後身旁的侍從恭敬的向他行了一禮“大王子殿下,王後請您過去。”

    賈利德·諾曼心裏涼笑,這親子剛剛被委以重任,她的丈夫打壓養子,作為養母就過來安撫他了?

    果然,這一族的天性有點簡單...

    “我這就隨你前去。”賈利德不會拒絕,這時候的示弱反而對自己更有利。

    更何況與父王的不支持自己相反,這位養母對原身非常的好,如同天底下所有母親一樣對待他這個養子,發自內心的真誠。

    原身為王位殺父倒也罷了,可對這養母實在不該...

    賈利德自覺也是為達目的不折手段之人,卻絕不會這麽做,人若沒了底線,何談人?

    “母後,”賈利德想著,對不遠處那美麗高貴的女人恭敬的行了一禮,對方幾乎沒讓他行完禮,立刻就扶起自己“今日固然不冷,卻也不熱,您站在風口穿的有些單薄。”

    伊西多自然知道自己丈夫這段時日對長子的打壓,心裏本就愧疚,更何況今日做了有些過分了,在大臣和軍部麵前都未給這孩子留有臉麵。

    眼下她的二子前往前線,而長子居然被排斥在外。她作為王後固然不能太多幹涉政權,可心裏難免有些難受,更有些愧疚,便早早的出門來等這孩子。

    遠遠地,看著那越發出色的青年徐徐向他走來,氣韻溫和,彬彬有禮,臉上更沒有不平憤怒。

    這讓伊西多難免更加難受,愧疚的抓著長子的手,帶著溫和的笑容“母後不冷。”

    一百四十多歲的亞雌,當今王後乃是亞雌裏的楷模。生的美麗動人,更是婉約。

    在藝術上非常有天賦,聽說當年一舞驚鴻,再繪畫上更有著傑出的天賦。

    當年也就是這位溫柔的女人手把手教到這原身如何繪畫如何處世為人,如何與那些貴族交往。

    如今的賈利德也擁有這些記憶,這些美好的回憶就算是他也不由覺得心中說不盡的溫暖。

    賈利德牽著伊西多回到花園內的暖房,裏麵盛開著許許多多並非這季節能盛開的花朵,美的令人心曠神怡。

    親自為伊西多斟滿茶杯,放了一塊放糖“伊朵又盛開了。”伊朵是獸人帝國的國花,顏色品種繁多,花瓣略厚,花瓣層層疊疊,盛開之下越發炫目繁茂,奪人眼球。

    “是啊,這一株還是你小時候帶回來的呢。”伊西多順著賈利德的目光看去,不由多了幾分回憶,嘴角的笑容越發濃鬱“記得小時候你總是喜歡給我帶來各種各樣的花。”

    如今所在的花房絕大多數的花朵都是原身小時候去後山或去其他地方禍禍開的,當時隻知道母後喜歡花,卻不知道花也分好壞,也分品種,看到好看的,盛開的美.豔的,他所喜歡的便會帶回去給自己的母後。

    所以,赫伯特·諾曼固然是她的親生子,卻自幼養在軍部。兩個孩子對他而言,反而養子和她更親厚些。

    米契爾也被大殿下吩咐的團團轉,整個人忙的快要轉起來,還要顧及二王子赫伯特這邊的事。

    已經精疲力竭,如今揉著眉心,渾身沒勁的胡亂點頭“大王子親自上門找了幾位商人,對方非常誠懇的表示會捐贈,我覺得大王子也是借著這個機會拉攏可以拉攏的人。”

    米契爾心歎,本以為賈利德隻是想要名聲,還想要壓赫伯特一頭,但得利的卻是他們軍部。所以他和蘭斯元帥對這件事表麵是讚許,實則是默許並支持的。

    可誰知...哼,果然是貴族,就算做好事也要自己得了足夠的利益。

    哦,是的,這就是貴族之間所謂的雙贏。

    赫伯特並不關心這個,整個帝國的兵權絕大多數都在自己手上,這就足夠了。他那個“好”哥哥翻不出什麽浪花。

    隻是一直看著他得意洋洋,赫伯特心裏也有些難受,看來得給賈利德找點事兒了。

    不是東風壓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這道理赫伯特自然懂,隻是該給他找些什麽事兒?

    足足一個月,身為王長子的賈利德·諾曼才在獸人帝國把第一個正式的慈善基金會完整,係統,條例的展現在眾人麵前。

    也完全做到了賬目公開化,並用一定比例的錢財布置下種植和畜牧的產業,今後可以安排重傷退役的士兵前去工作,分擔一部分退役士兵,有高科技,機械化的輔佐,對那些精神力或肉.體身受重傷無法再完全康複的士兵而言,這工作並不困難,相對而言較為輕鬆。

    他們有了工作,而產業也能可持續發展,得到的錢財能可持續性的幫助那些戰死士兵的妻兒。

    這一切能在一個月裏做到,也多虧了賈利德和伊西多的身份,還有被拉近來的幾位背後勢力。

    通過這件事,世人能更清晰更有效的發現他們的大王子固然精神力和體能值隻有S,可是辦事能力上卻是出乎眾人預料的強大有力,迅速果斷的。

    科爾文看著賈利德越來越高的呼聲,就牙疼...而他那個蠢二子還不知道這幾天到底在忙什麽呢。

    赫伯特·諾曼正忙著給他大哥找麻煩呢...

    不過,他自幼從軍,幾乎絕大多數的時間都在軍部,在戰場。和一群老狐狸鬼混長大的賈利德不同,他能想到的麻煩捉弄...似乎不太適合用在主星。

    更何況他大哥賈利德也不是省油的燈,難免會被對方察覺露出馬腳。

    而米契爾這段時間忙的和陀螺似的,都快飛起來了,那有功夫幫自己一同出謀劃策。

    赫伯特有些不甘心,他是那種不達目標是不罷手的人,所以...一定要想到辦法。

    很快,就有事送上門了.......

    洛納斯人是鳥族進化的高等文明,母係星球,雌性更強大,雄性更美.豔。帝國繼承人幾乎都是女王,雄性更多的是承擔孵蛋,養娃等事情。

    洛納斯星的雌性更為熱情,奔放,大膽,甚至...有些霸道。也喜歡溫婉聽話,長相文弱俊雅的雄性獸人,對獸人帝國的雄性獸人多是不滿...可能是覺得這些雄性獸人沒有在家乖乖相夫教子吧,最討厭身形魁梧,長相冷硬,又能打的雄性獸人。

    聽說當今女王的伴侶男王後便是一位極其美貌漂亮弱不經風的雄性鳥族獸人,性格溫和,說話都細聲細語。

    不過這並不妨礙兩個高等文明的關係,洛納斯星人和獸人帝國自從互相知道對方的存在起,便相安無事,逐漸感情加深,從偶爾有通婚,逐漸發展成兩個高等文明技術互通,經濟互通,甚至在軍事上也會相助,比如二十五年前那場戰役洛納斯星人便出手相助。自然獸人帝國對洛納斯星多是感激,交好。

    經濟政治軍事互通,那自然會經常有兩個高等文明之間的互相拜訪。

    賈利德·諾曼忙完艾絲翠德慈善基金會沒多久,便接到洛納斯星球的政治訪問。看著這張電子簡報,賈利德知道這又是一次不錯的政治機會,可他的父王科爾文會把這機會給他?

    顯然不可能,這段時間自己風頭正盛,怕是這個老狼恨得牙癢癢呢~這次難得的機會勢必會留給他的寶貝二子,赫伯特·諾曼來出出風頭,可不能一直讓自己這東風把西風壓得喘不過氣。

    可誰知,賈利德知道這件事當天下午科爾文便召喚他去書房,此刻書房內還有外交部長以及專門負責洛納斯星人的幾位外交聯絡人員,自然還有他的蠢弟弟赫伯特。

    “父親日安。”行了一禮後,便在空位坐下,沒有多言隻是靜靜地等待他父王的旨意。

    科爾文又看了眼他那個不爭氣的二子赫伯特,這才對賈利德開口“艾絲翠德慈善基金會的事情處理的如何?”

    “勞煩父王掛心,已經上了正軌,一切安好。”從進來起,賈利德便知道這次召喚怕是為了洛納斯星人的事。

    兩個高等文明互相之間經常有拜訪,所以這次在政治拜訪與往日相同,唯一的區別是這次的來人身份更高貴了些,應該是洛納斯星人女王的親妹妹,但兩個高等文明之間並沒有特殊情況,顯然對方是借著這次的事來遊玩一番。

    對王子身份的他和赫伯特而言,是拉攏外援的好時機不是?

    看父王之前的神色應該是想給赫伯特,但沒成功?所以想要把這機會給自己?為什麽?

    賈利德可不信天上會掉餡餅這種事,若不知道真正情況,他不會貿然答應,固然說富貴險中求,可洛納斯星山高皇帝遠,就算取得了對方的較好,但對獸人帝國而言關係利益並不是特別大,最多能在經濟方麵獲些許利——出口貿易,這還是要在沒有海盜搗亂的情況下。

    “恩,”科爾文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就負責這次接待洛納斯星人的親王吧。”

    “怕是不妥,”賈利德·諾曼斷然拒絕“父王我在成年前後已經負責接待過幾次洛納斯星人,洛納斯星人對我也有所了解。而如今赫伯特剛好在主星,更已經成年,這種機會理應先讓給他。”

    說的一副大義淩然,就差慷慨激昂的表示自己是好哥哥,不和弟弟爭。

    科爾文有些心塞,他也是這麽想的,可這個蠢兒子根本不和自己一條腦回路!反而還想借著這次機會給長子下套...雖然聽計劃就是他這做父王的也覺得挺美好,甚至挺有意思的,他挺期待若賈利德真入了套,又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赫伯特不行...”科爾文想著到是把遺憾抹去了不少,反倒是有幾分興致勃勃“你接觸過多次洛納斯星人,自然應該知道這個高等文明是以雌性為主,厭煩太過強悍的雄性獸人。而你這弟弟恰巧是這些雌性最討厭的類型,若往日倒也罷了,讓你弟弟去磨練磨練,可這會來的卻是洛納斯星人女王的親妹妹,柯蒂斯親王。聽說雌性性子直爽,最不耐煩雄性獸人拋頭露臉...”說到這科爾文這君主臉都扭曲了下“此外最討厭的就是你弟弟那類型,更何況你也知道你弟弟這破性格!既不會說話也不會與人交往,這次來人身份又是高貴,我們派出的使者身份也不能低了。”說著歎了口氣“你就替你弟弟去吧。”

    合情合理,又有問題。賈利德·諾曼看似漫不經心的掃過在場所有人,甚至連一旁伺候沒有任何存在感的侍衛,侍從的神情都納入眼底。

    “父王,我怕是不適合。”賈利德·諾曼似乎有些為難道“艾絲翠德慈善基金會固然完成,可因忙這件事我已經留下不少公事,這段時間若再不處理怕是不妥,此外我固然皇家高等學院畢業,可也打算繼續深造...愛德格教授已經催促我盡快完成迅速論文申請進修。”

    這段時日自己的風頭大盛,若鬧出點不妥的話題,反而前功盡棄,甚至落入低穀,賈利德自覺沒必要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而冒這個險。

    科爾文一噎,心想這小子還真是越來越泥鰍了,滑不留手。

    赫伯特看著他這兄長難得流露的得意和調皮,先前的憤怒似乎被一掃而盡,失笑搖頭“記住了。”

    “記住就好,我就怕你永遠也記不住...現實總是殘酷的,就算不願意麵對,他都會殘忍,冷酷的站在你麵前,不容置疑,無法逃避的展現在你麵前。”賈利德緩緩閉上眼眸,似乎,回憶起了什麽。

    那份記憶並不美好,似乎還帶著些許的痛苦。

    赫伯特不了解,但這並不妨礙他今天的“道歉”。

    上前為他拉上被子“抱歉。”

    賈利德瞬間睜開雙眸,那雙翠綠色的眼眸似笑非笑,清澈的眼底似乎明了他這突如其來的兩個字到底什麽意思。

    赫伯特有些窘迫,如今的他並不是賈利德從原主身上接收到記憶的那個男人。

    五六年後,當赫伯特已經在軍部完全立足,並擁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掌控權後,原身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壓,被壓製,來自君王的差別對待和冷酷無情的手段讓原身敏.感脆弱的神經終於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