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番外:鬥智鬥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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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年你看到的是防盜呦~驚不驚喜, 刺不刺激?給尤佑肉墊安慰下 可誰知, 一旦自己長大,卻被處處提防,因為自己的優秀而背越來越多的排擠和不認同, 甚至還有防備......
將心比心的想,赫伯特根本不會原諒當年給自己希望的人。
因為自己的優秀而被排擠,因為自己的努力而被否認,甚至為了另一個孩子的出現而放棄他.......
赫伯特忽然覺得他的大哥對他其實還真多挺不錯,到現在隻是互相良性競爭, 而不是暗下殺手或做些別的什麽不可挽回的事。
或許他可以試探著和賈利德談談?不, 不不,以這人的警惕一定會懷疑自己的動機。
自己或許可以做的是...先少讓自己這邊的人給他添堵,又被人利用。其次,或許他可以先和母後談談......
赫伯特終於走到他那些夥伴麵前, 神情不負平日的平和,多了幾分沉重的看向米契爾“在還有挽回的時機前,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你又做了什麽。”
米契爾心頭猛的一跳,他知道當赫伯特說出這番話時, 一定有所準備, 更是知道了些什麽。
暗恨是誰透露的消息?卻又不得不強打起精神“這不是我一個人能做的, 而且...”米契爾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我也沒做什麽隻是順水推舟。”
“米契爾, ”赫伯特歎息道“你自己也說了不是你一個人做的, 要對付賈利德也不是你一個人能做到的, 就算蘭斯元帥若要對上他,除非以武力擊殺,否則也不一定是賈利德的對手。”說著搖了搖頭“你們的確不適合在主星,一步步因為我的關係而被人利用。”
“被人利用?”米契爾現實不解,隨即怒道“我們也是為了您!二殿下,若不趁現在鏟除賈利德,待這人羽翼豐.滿你想過後果嗎?!”
“那說明他有資格繼承王位!獸人帝國的祖訓永遠都是能居者得!”赫伯特低聲衝米契爾咆哮“我父王當年當著我的麵和我大哥賈利德說,我們兩兄弟誰更適合誰上位!我從來沒考慮過血統,父王偏袒我這是我的一個籌碼,就如同母後偏袒我大哥一樣!但你現在用肮髒的見不得人的手段對付賈利德,還是被人假借了手!你以為你現在所作所為和往常口中那個肮髒不知羞恥又或者是虛情假意的偽君子有什麽不同!?”
“但他是貴族!會對軍部指手畫腳,二殿下你想想看若不是君王偏袒我們,每年那些財政官員還有那些貴族又會給我們多少錢來運轉軍部?!”米契爾衝著他咆哮道。
“這是為君之策,兩者之間必須平衡,如今看似軍部弱,就必然要護著弱者。貴族這幾代來發展的越發強大,盤根錯節,父王已經對他們無能為力,所以想要直接鏟除,而我也是讚同的。”赫伯特深吸了口氣“米契爾,這是馭下之策!若軍部的勢力大過貴族,我若為王,必然也會消弱軍部!”
米契爾錯愕的注視著赫伯特,原本火.熱的內心逐漸泛涼,也慢慢的冷了下來。
一旁的德文眼中閃過一絲了然,赫伯特身居上位,固然與他們親和,從來沒有任何架子,甚至還會遷就他們這些夥伴。
可說到底,他都是帝國的二王子,當今君王真正的親子......
就是年幼時他們的課業都有不同的老師來為他們上,隻有戰鬥課程才一同進行。
唐納修等人卻目瞪口呆,隨即看向米契爾又有些不解“誰,誰會利用米契爾?更何況,我們本來就是覺得你比賈利德更適合。”
米契爾冷靜後卻已經了然,他們因為自己的私心而被蘭斯元帥和君王還有其他人無形之中推向了與賈利德之間爭鬥的前線。
說實話“我不後悔,在我心中依舊你最適合為王。就算這一切出於君王的平衡之策,但赫伯特你常年在軍部,成長在前線,你和賈利德甚至如今的君王最大的區別就是...對軍部的熱誠。若其他君王是為了衡量之策,而你不會,你是發自內心的對待我們這些出生入死的軍人!”
赫伯特的雙唇抿的發白,深深的注視著米契爾“那你有問過我嗎?你們有問過我的意思嗎?!我真的想成為這君王?而不是統領軍部的元帥?”
對這點米契爾眼中卻有著濃濃的笑意“或許現在的你沒想過,但赫伯特我了解你,你不甘與人下。”
赫伯特·諾曼忽然有一陣無力感“你根本不是賈利德的對手,現在立刻收手,別成了替罪羊。”
“怎麽會是替罪羊?”蓋爾不解“這一切都是......”
“但這件事若被揭發,你覺得最後頂罪的是誰?賈利德會抓著誰做殺雞儆猴的猴?”德文眉頭緊鎖“他一定不會針對蘭斯元帥他們,所以米契爾...”反倒糟糕了。
眾人說到此,看向米契爾的目光也多了幾分不安。
若賈利德真的非要針對米契爾,把他從赫伯特身邊弄走就,等於斷了赫伯特一條手臂。
赫伯特固然不在乎這個,卻也在乎米契爾這個人。
“所以現在就收手!”說到此刻,赫伯特目光死死瞪著米契爾怒斥道。
“我...”米契爾有些為難,已經到這地步了,現在收手,賈利德又正會放過自己?更何況,赫伯特說自己不是賈利德的對手,米契爾還沒有也他真正的交鋒,心中難免有些不服。
“米契爾!”德文也覺得不妙“那人已經察覺必定會有所準備,現在收手還能...”
還能什麽?得文尚未說出口的話卻讓米契爾心裏明白。
可時間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不遠處的喧嘩預示著一切已經開始...
赫伯特眉頭緊鎖的望著不遠處忽然的喧嘩聲,心裏想著如何彌補挽回,同時他揮手命令道“這件事過後,你們所有人都給我回到崗位上!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允許再回到主星。”
這命令比讓米契爾立刻收手更讓唐納修等人詫異和不服“我們都走了,赫伯特你身邊就沒人了!”
“對,這怎麽行?”門羅眉頭緊鎖,若讓赫伯特在主星孤立無援,他們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你們現在還覺得有什麽資格留下?”說著看向最不服氣的洛克“給我添的亂還少嗎?就連你米契爾!你都讓我失望透了,其他人受到蠱惑倒也罷了,可你居然也因此而迷惑!你還有在戰場上的冷靜嗎?你能坦然的告訴我,眼下和賈利德對著幹是純粹為了我還是心中對他一而再再而三勝你一籌的不服?”
米契爾心中一震,可依舊不服氣道“這有什麽區別?我們總歸是敵對的兩人。”
“嗬”赫伯特笑了聲“你的意氣用事已經讓你失了分寸,亂了陣腳,我的軍師!”說罷,立刻趕向了另一邊。
赫伯特和米契爾等人趕到時,的確已經晚了。
赫伯特看著眼前人山人海的場麵,還有賈利德以及洛納斯星球的柯蒂斯親王被圍的水泄不通,記者更是一個又一個銳利卻不近人情的甚至過激的問題,賈利德還能保持著一份微笑,隻是笑容從溫和變成了諷刺,柯蒂斯親王本就張揚隨性所欲,眼下已經帶著怒火指揮自己的手下,不必有所顧慮割開一條路讓他們出去。
米契爾看著這淩亂的場景,毫無持續可言,頓時錯愕道“怎麽可能?我和蘭斯元帥邀請幾位記者和平民,怎麽會有這麽多人?”
人多的甚至都要發生踩踏事件了,更何況為了造成一點小意外,米契爾還把這附近的士兵,維持持續的都調走。眼下普通聞訊而來的百姓便已經擠滿了廣場和飛行器的平台,還有那些死死咬住賈利德以及柯蒂斯親王的記者更是不顧一切的往前擠,卻又沒有人維持持續,混亂程度可想而知。
“賈利德殿下聽說你從來沒有上過戰場這是真的嗎?”
“是因為你膽小?還是因為知道自己不如赫伯特親王?”
“賈利德殿下聽說你和柯蒂斯親王曖.昧不清,有人說你們好事將近了?”
“你借著招待訪團的事和其他高等文明的親王曖.昧不清,這好嗎?”
問題一個比一個難聽,一個比一個犀利。賈利德安排的人一點不露的把這些直接現場轉播了,他從來不給自己留後手,壓得越深,反彈的也越大。
米契爾想要在自己身上潑的髒水,最終也會回報到他身上,一點都不留的。
“聽說哥哥選了三門導師?”雙腳優雅的折疊,顯得修長有力。
賈利德不輕不重的應了聲“如果你隻是閑聊,還請出去。今天我沒時間,愛德華教授對你這段時間下降的成績感到失望。”
並沒有!赫伯特冷哼聲,他的成績並沒有下降一丁半點!這個狡詐的哥哥還真是壞透了。
“我隻是想來和兄長親近親近,沒想到哥哥如此排斥我呢。”赫伯特就是不走,或者說在母後來前,他都不打算走。
但下午母後可沒時間管他們的小打小鬧...收拾他們的父王還來不及呢。
“哦?是嗎?”賈利德嗬嗬冷笑了兩聲,目光都沒從顯示屏上離開“昨天到底是誰害得我虛弱,至今被醫生要求臥床休養,還精神力重創?”
“精神力重創?”赫伯特一震,錯愕的重複道。
賈利德沒好氣的輕哼聲“自己去問今天為我診斷的醫生。”說罷,滿臉的不快顯然不願多提。
赫伯特·諾曼雙唇抿緊,明明父親說過擬荊芥對貓科動物而言隻有亢奮,賈利德有些敏.感,會感到不適,虛弱,但絕不會有任何傷害,怎麽現在...
赫伯特有些坐不住,想了想發了條消息先問清楚。
這位醫生自然是賈利德·諾曼的人,原身的的確確留下一批完全可靠信任的,但對現在的賈利德而言,還不夠...不能為自己生,不能為自己死,不能為了自己拋棄一切身份背景等等,這樣的人還不夠忠誠。
賈利德·諾曼要的不隻是自己的人這麽簡單,他要成為那些人的信仰,生活的目標,生存的意義。
一時間房內寂靜,氣氛壓抑的令人無法呼吸,伺候的侍從們早就在赫伯特·諾曼進來沒多久便被這位任性的二王子趕出門,眼下房內這兩人都不是省油之輩,一個個似乎不覺得任何異樣的各自思索,或作者自己手頭上的事。
片刻,回複的消息出現在赫伯特·諾曼的信息端上。賈利德·諾曼的基本身體情況,以及精神力狀況一一呈現,赫伯特·諾曼眉頭緊鎖的看完最後一行,神情複雜的看向自己的兄長。
他不明白,賈利德·諾曼為什麽沒對自己真正動怒。至今他都隻是生氣,不快,昨日自然也有憤怒,可現在一切都再次歸為平靜。
他的憤怒,氣惱,似乎隻是表麵的曇花一現。
若是自己呢?赫伯特認真的想想,就算賈利德·諾曼不是存心的,隻是無心的惡作劇,他都會記仇,必然要報複回去。
眼下,他的這位兄長隻是一門心思認認真真的在趕論文。似乎真的是一個品學兼優,學院裏的楷模學生,似乎隻要不涉及貴族之間的是是非非,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和奸詐的計算,眼前這個男人的確是一個包容弟弟的好兄長。
不過...赫伯特看著賈利德·諾曼越是淡然,他越是想要撕開他的麵具,好好看看這張麵具後的真實麵孔。
會憤怒,會羞惱,會生氣,或許也會開心,會法子內心的溫柔,而不是如今這份恰當好處的優雅所伴隨著的溫和,這一切落到他眼中是那麽的虛假,不真實,看著令赫伯特厭煩。
賈利德寫完最後一段,看了眼天色“該吃飯了,讓侍從送到這來吧。”起身,去隔壁換了衣服,梳洗後,才做到小桌前,沉默不語認認真真的用餐。
赫伯特並沒有他這麽講究,隻是清潔了手後便端起酒杯抿了口“愛德華教授可不喜歡貪多的學生。”
賈利德咽下口中的食物才開口“你覺得在這位教授心裏,誰的地位更重些?”說著嘴角上挑,又是自信又是傲然。
若沒有賈利德這句話,赫伯特自然有信心回答自己,但眼下...赫伯特心裏輕哼了聲,貴族的交談方法,真是令人不快“愛德華教授更喜歡心性堅定,資質聰慧的不是嗎?”
絕不給任何人一個正麵的回答,這是貴族的交談守則。
賈利德淺笑,看著他那愚蠢的弟弟,用傲慢而嘲諷的神情對他說道“愛德華教授同樣也是個普通人,我可愛的弟弟,你永遠也不會明白人心,就如同你不會明白米契爾下一步到底會做什麽一樣。”
當賈利德提到米契爾時,赫伯特一震,他昨日深夜回去後的卻有聯係米契爾,但見對方神色淡然鎮定,並沒有任何破綻,一時間赫伯特也有幾分疑惑。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無端的懷疑出生入死的好友,實在是有違自己的行事作風。
至於昨晚發生的一切...父王或許理應把所有的鍋背起來?
相同這些,赫伯特挑眉“哥哥這是在挑撥離間?”說著不屑的輕哼聲“你以為自己當真能挑撥我和米契爾之間那份牢不可破的關係?”
“不需要,也沒必要。”賈利德咽下最後一口食物,立刻有侍從恭敬的遞上一杯水和幾枚小小的藥片“不過赫伯特,作為兄長我警告你,若你養的那些野狗跑到我地盤撒歡,就別怪我動手替你教訓教訓那些不聽話的。”
赫伯特·諾曼目光閃過一絲憤怒和銳利“兄長這麽說我的人,妥當?”
“妥當不妥當我不知道,但你的狗已經在我的地盤上撒野。”赫伯特的憤怒賈利德根本不曾放在眼中“作為兄長我警告你一回,絕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赫伯特。”
賈利德把昨晚發生的一切算到米契爾身上了,赫伯特想。若是算到米契爾身上怕是料定昨晚的一切也是自己示意所謂,他這個哥哥是不願意正麵麵對父王對他的態度?
赫伯特不確定,心裏有些可悲又有些...感傷或許吧。
不過就算他自己都覺得這種可笑的情緒更多的是兔死狐悲,太假了。然而對上賈利德的眼眸那一刻,赫伯特卻開口“我會約束好米契爾。”就算這人並不認定是父王做的,那這件事的後果就有自己來承擔也好......
就算是赫伯特也不得不在看到那份醫療報告後認為父王這次過了......米契爾無辜嗎?是無辜,但米契爾是自己的人,所以賈利德不會把賬算在一個小人物身上,對於這個兄長的認識赫伯特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約束的了他?”賈利德冷笑,嘲諷的看著陷入思考的赫伯特“你身邊那些狗,你是一條都看不住!”
赫伯特垂在身邊的雙手下意識緊握,對於兄長對他朋友的嘲諷,可昨晚的一切自己必須負責,眼下賈利德的憤怒也理應自己承擔。
“怎麽?不服氣?”賈利德再次回到隔壁洗過雙手後又換了一套舒適的睡衣,挑眉看著他那個蠢弟弟“那這幾天你什麽都別做,看看米契爾他們到底會“為了你”做到什麽地步如何?”
赫伯特·諾曼下意識的想要否決,不知道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米契爾沒自信,不過...“你該靜養了。”
他年幼起,便在軍部成長,一直到今日。忽然讓他離開軍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
赫伯特受不了這種絕望的氣氛,赫然起身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德文張嘴想要叫住他,卻被唐納修攔住,搖了搖頭。
赫伯特直徑從軍部出去,坐上飛行器,把速度調到最高。
短短幾分鍾他就到達了自己的目的地,赫伯特推開請安的侍衛,步履沉重的跨入那人的宮殿。
華麗的宮殿還傳來悠揚的琴聲,一切都是那麽的安寧美好,絲毫沒有他所在的辦公室裏的絕望。
赫伯特雙唇抿的發白,他不知道該怪誰。
在了解這件事的始末後,他最不能怪的就是賈利德,雖說賈利德反手就把米契爾的陰謀打破,甚至還讓他們這邊陷入無窮無盡的麻煩,米契爾也被驅逐出軍部,甚至還要為此服刑!
可賈利德是公平的,他沒有率先對自己挑釁,甚至如同他所言,他作為兄長給了自己機會.......
甚至還有父王對他的不公平......
宮殿內,靠近書房,赫伯特沒有意外的被攔下。
“我來見你們的大王子殿下。”
“大殿下今早就吩咐我們,您若來了直接去訓練室。”
赫伯特深深的看著眼前這個身形挺拔的雌性,雌性沒有亞雌的嬌柔,也不如雄性獸人的魁梧,在與兩者之間。
可眼前這個雌性長相過於英武,更是挺拔。他記得這個叫格蘭的雌性站在自己那兄長身旁顯得更像侍衛,不似侍從。
點了點頭,赫伯特轉身,片刻推開訓練室的房門,反手又關上。
賈利德閉著雙眼感受著訓練室內的風刃,用手中的長刀擊碎風刃,若稍有差池,這威力固然不大的風刃卻也能給賈利德身上割開一條不深不淺的口子。
赫伯特抱著雙手,站在那注視著賈利德淩空翻閱,看著他閉著雙眼全憑耳力扭身躲開,手腕靈活的揮舞長劍,靈巧,優美的不可思議。
赫伯特覺得自己是在看一場優雅的獻舞,而不是一場驚險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