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番外:布拉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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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年你看到的是防盜呦~驚不驚喜,刺不刺激?給尤佑肉墊安慰下 賈利德一如既往的熟視無睹, 與她正色的交談合作的細條。
轉手便按前一天的安排把另一份合同給早有準備的格蘭·邁達, 由他親自交給族長。
這份榮耀,賈利德自然願意給忠心的人。
富爾子爵早就知道賈利德對他們這些中立派動手, 不過想著自己的身份與旁人不同倒也並不太放在心上。
更何況礦石交易的產業鏈太過巨大,若賈利德敢動一定會觸怒原本就對他有所不滿的君王科爾文陛下。
就算想要展露爪牙的賈利德也不願意愚蠢的得罪如今對他有殺生大權的君王,若賈利德真膽敢愚蠢的懂了他的利益, 觸怒了君王自己沒好果子吃, 而他的利益也必然會一點不少的再次回到手中, 整件事裏到沒的隻有賈利德, 所以富爾子爵並沒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
可當人稟報說與洛納斯高等文明的礦石交易被割走三分之一時, 富爾子爵還是一愣,隨即漲紅了臉憤怒的把茶杯往地上一拋“走!我們進宮麵君!”
富爾子爵氣惱的不隻是賈利德膽敢動他的東西, 更多的是驚訝自己沒料準對方的膽子如此滔天,卻又留有後路。
富爾子爵桌上飛行器時, 心裏也清楚, 自己的利益隻是被割走了三分之一,若這時候他跳出來做了出頭鳥怕是容易成了高舉槍支打算打出頭鳥的賈利德首要目標, 得不償失啊...這小子他可是挺了解的, 手段一流,短短幾天就把洛納斯高等文明的親王馴的服服帖帖, 就是主星上絕大多數的貴族都對他俯首稱臣。
雖然他也不讚同科爾文對貴族的態度, 但...
富爾子爵一時為難, 甚至有些不太清楚自己該怎麽告這個狀, 再把利益搶回來。
就是走到宮殿內,被召入書房麵君時,富爾子爵都沒想好。
可在書房內出乎預料的瞧見了如今格拉澤的當家人,伯納德·格拉澤,當今君王的大舅子......
這出乎預料的人居然也在場,讓富爾子爵心中略有幾分不安,更多的是不知道如何向科爾文開口告這個狀。
伯納德·格拉澤固然不如他的庶子安吉洛出眾,可到也是一條油滑狡詐的蛇,令人抓不住,看不透。
“哦,富爾子爵您來了,真是巧啊。”伯納德·格拉澤熱情的上前握住了對方的手“剛好與陛下撩起礦脈的事,小邁達不久前告訴我,他們家族又找到兩條資源豐富的礦脈。我還想著如何與他們家族一起聯合開發呢,誰曾想您居然就把機會讓給了我!洛納斯高等文明在這次新簽署的協議中要求增加數量,您就立刻推薦了我!哦真是讓我太感動了,我們一定會好好合作,共同為帝國的經濟服務!”
什麽亂七八糟的!他什麽時候推薦過這條毒蛇?!
轉念一想,這番話聽的富爾子爵下意識看向科爾文陛下的臉色,頓時冒出一身冷汗,心中暗罵賈利德的狡詐,又恨伯納德·格拉澤的貪婪。
可科爾文陛下固然和王後伊西多理念上有些不合,可感情非常恩愛,幾十年如一日。
故而科爾文陛下對伊西多的家人格拉澤家族多是寬容的,隻要不犯錯,他都願意給予足夠的榮耀。
若賈利德不是把利益給的對象是格拉澤,他尚且有能耐也能豁出這張臉去告這個狀。
可眼下科爾文陛下看向伯納德的臉色卻多是笑意,這讓富爾子爵隻能忍下這口氣,又把這貪婪的毒蛇在心裏罵的半死。
“哦,我知道我知道,富爾子爵一定是覺得我和洛納斯高等文明第一次合作,所以聽說我在這立刻匆匆趕來提點我的!”伯納德·格拉澤就是如此坦然的虛偽。
富爾子爵簡直要被他氣得半死,卻不由僵硬著臉用力點頭附和。
王宮內,知道這件事始末的伊西多,也不由搖頭“賈利德這孩子成長的越來越出色了......”居然都把注意打到了自己背後了。
不是伊西多身上,而是伊西多的背後,格拉澤家族。
這讓伊西多根本沒辦法生氣,反倒是多了幾分無奈的佩服。
另一邊,米契爾知道這幾天賈利德的行動,自然也知道賈利德所作所為之下得罪了不少人,而他要等的便是這一刻。
“真是不知死活,現在居然連富爾子爵都敢得罪。”說著輕哼聲,起身去找在訓練時的赫伯特·諾曼“現在富爾子爵被你大哥得罪,而富爾子爵本身是保皇黨,支持你父親的一切包括你。眼下你大哥作繭自縛的把人得罪,我們或許能漁翁得利,先把人拉到自己這邊。”然後以富爾子爵為首,把那些不支持賈利德的或不久前被賈利德得罪的貴族拉攏過來。
米契爾之所以敢這麽直率的說,這幾天除了觀察賈利德的動向外,他更多的是用來了解赫伯特對賈利德的尊重到了哪一部分。
索性了解下來讓米契爾暗暗鬆了口氣,這段時日赫伯特的表現明確了自己過去從不在乎王位,道現在想要表現的更出色而渴望王位這個獎牌。
固然目的不同但結果總是好的...米契爾安慰自己。
其次,赫伯特對自己和賈利德這個兄長的爭鬥並不排斥,反而理所當然,但先提條件是必須光明正大的。
米契爾對赫伯特的這點感到無奈,赫伯特為人正直,自然行事作風也是如此。
可他的兄長賈利德那是這樣的人啊......
赫伯特赤.裸著上身,一身熱汗的徐徐從訓練器上下來,接過一旁侍從遞來的毛巾,沒有猶豫道“你打算今晚趁熱打鐵拜訪富爾子爵?”
“不錯,我擔心你的大哥難保不會忽然回神覺得得罪如此位高權重的人實在不妥,立刻又想盡設法補救。我們應該打這個時間差,盡快把富爾子爵拉攏道我們的陣營。”
赫伯特微微頷首“準備下,我們現在就走。”
米契爾見他同意的如此痛快,立刻領命。
可惜,米契爾能想到這點,賈利德·諾曼會想不到?
富爾子爵從王宮出來時怒氣衝衝,可就在短短的飛回家裏的那些時間後,就仿佛消了氣,不喜不怒的回到府中,神情之中還帶著幾分若有所思。
剛坐下沒喝上一杯茶的功夫,便有管家親自上前稟報“子爵大人,二殿下和第二軍團的總參謀管米契爾閣下來訪.”
富爾子爵先是一驚,隨後便歎著氣擺擺手“赫伯特這小子到底是比賈利德差了點...”
此時此刻看來,富爾子爵不得不承認,赫伯特的主場隻有在敵人麵前,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而回到主星,想要再重新融入主星,與他兄長一較高下怕是遲了。
就算有他敬重的殿下在暗中相助,可...富爾子爵一臉的為難。
“把他們帶到花園裏。”這不是什麽正事的場合,富爾子爵又知道他們為何而來,自己選擇的地點已經表明他的態度,不想談他們的所希望的意圖。
最起碼在他完全沒考慮好的情況下,他不會像之前那樣貿然上了赫伯特·諾曼這位二殿下的船。
另一頭,米契爾和赫伯特跟隨管家來到後花園,這低點讓米契爾微微有些...覺得不妥。
可米契爾固然聰慧過人,足智多謀,但他並非是貴族出生,而是孤兒,和赫伯特的絕大多數親信一樣,都是勢力強悍,能力非凡的孤兒。
這些人沒有背後的牽連和利益,科爾文和蘭斯放心的交給赫伯特,讓他們一起在軍營長大,成長,如今也一個個成材的確不錯。
可是,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米契爾再聰明在他所不知道,沒有真正能良師益友把他們領進門的情況下,並不會特別清楚貴族之間那不需言談的規矩和默契。
如同現在,後花園......
那侍從眼中閃過一絲不讚同“回稟二王子,大王子在訓練室。”說著偷偷抬頭飛速的看了眼二王子又道“這幾日二王子在前線,大王子似是愧疚,也整日在訓練室內操練,希望能為二王子分憂。”
這侍從本意是好的,可眼前這些人會真這麽認為?
洛克不屑又諷刺的哼了聲“他會愧疚?分擔什麽?兵權?”
這話倒是說出赫伯特身後那些人絕大多數的心,可那年輕的侍從立刻漲紅了臉,怒視洛克“閉嘴!大王子貴為王族豈是爾等可以隨口汙蔑的!”說著還不滿的瞪了眼赫伯特,似乎在責怪他連自己的人都管教不了,居然讓人出口傷人“更何況大王子是二王子的兄長,兩人乃是兄弟!大王子怎麽會與自己的弟弟不和?”說著氣惱的看了眼一直不吭聲的赫伯特“二王子那日與蟲族戰鬥時,大王子也一直看著,並第一時間祝賀二王子取得勝利,並平安無事。這難道不是手足之情?”
一個小小的侍從自然沒膽量這麽說,可這個侍從卻是賈利德·諾曼宮裏的,今日在宮外不遠處執勤,他自然偏袒偏心自己的王子。
赫伯特·諾曼目光閃了閃,微微頷首表示明白,卻沒多言更沒解釋什麽。
但米契爾卻明白這個小侍從話語中的意思,大王子畢竟是大王子,他們固然是二王子的人,但到底是下人不可隨意汙蔑大王子,其次大王子和...二王子之間所謂的手足之情...
米契爾思索著這段時日大王子賈利德以及他背後那些貴族們的情報,依舊無果完全捉摸不透,總覺得賈利德·諾曼似乎不按常理出牌,走了一步棋,他居然看不清背後之意。
赫伯特·諾曼並沒有這麽多顧忌,直接讓米契爾等人先回去準備今晚的宴會。便直徑走到位於王宮內屬於他兄長的地盤,推開想要阻攔的侍衛,看著幾個小侍從匆匆忙忙的跑進宮內似乎去稟報自己突如其來的闖入,眼中帶著不敢置信和憤怒。
甚至有一個小侍從留了下來,對自己匆匆行了禮後立刻伸手阻攔道“二王子,還請等我們稟報大王子!不然,這太失禮了。”
就算再憤怒,都會控製自己的情緒和表情,赫伯特不難看出眼前這年幼的小亞雌憤怒的情緒,但她控製的很好。
如同他那喜歡裝腔作勢,不,想起自己的母親,他大哥是由母親一手教養出來的驕傲。目光暗了暗,推開那小侍從,來到訓練室門口,顯然一個侍從已經稟報自己茹莽失禮的行徑。
可眼前這不過幾日不見的兄長卻依舊無動於衷,揮舞著一把尚未開刃的長劍,一筆一劃舞動...最起碼在赫伯特眼中是如此。
白色的襯衫,往日一絲不苟,而眼下多了幾分淩亂。璀璨的發絲也因為汗水而貼著臉頰,少了幾分往日的裝腔作勢,多了幾分隨意,率性。
赫伯特不能否認,看著如今的賈利德更順眼。
靠在門框上欣賞著賈利德時而迅速,時而緩慢,似乎一舉一動,一招一式中暗藏著的獨有的韻味和玄機。
黑色的長褲把那人的雙.腿襯托的越發修長筆挺,長劍揮舞,發絲隨著他的動作而甩動。
赫伯特能清晰的看見汗珠隨著他的動作而飛起,又墜.落...
那雙明亮翠色的眼眸緊緊跟隨著自己的劍尖,專注而深情...真是奇妙的一刻。
赫伯特靠在門框上已經忘了他原本想來對這兄長到底說些什麽,但卻知道,這樣的賈利德·諾曼是他所不知道的。
或許,自己並不真正了解這個兄長。
從出生父親就對他抱有巨大的希望,剛剛能變成人形,不過五歲,他便已經在軍部,被蘭斯待在身邊。
一年之中回不來王宮幾次,對這兄長,那時的他既羨慕又嫉妒...
仰慕?崇拜?並沒有,他也不需要,他一直知道自己比眼前這個男人強。
以實力而言......
想到母親幾次看向自己的目光欲言又止,赫伯特何嚐不明白?隻是......
在他的政治理念中,有些人能留,有些人不能,有些人必須斬草除根!
可母親非常喜愛眼前這個名義上的兄長,或許賈利德明白母親真正的想法?
思索著,賈利德的招式忽然一變,招式淩厲,速度極快,動作靈巧卻又凶猛,招招帶著殺氣。
然而,這一切在赫伯特眼中依舊可笑。
他知道眼下的速度和氣勢已經是賈利德這個沒有上過戰場,被養在主星過著優越的生活,吃著精致食物的大王子的極限了。
自己上了一次戰場,到是讓他這個大哥幡然醒悟,決定好好操練自己了?
想到這赫伯特大步上前,惡劣的一把抓住揮舞中的長劍,輕鬆隨意,絲毫不差分毫不偏的捏住劍刃,冷然的看著這個帶著汗水,目光平靜,眼中毫無漣漪的兄長“真弱。”
見那人眼中閃過一絲銳利和憤怒,這讓赫伯特心中越發愉快。
不屑的鬆手,赫伯特打量這還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兄長,似乎很滿意這種居高臨下的姿勢“時間不早了,大哥應該準備來參加我的慶功宴了。”
真是惡劣透了,赫伯特心裏讚歎了自己一聲。
賈利德似乎並未把這些放在眼裏,而是淡然的收起長劍,抬手,立刻門外一個侍從小跑著上來雙手呈上幹淨柔.軟的毛巾。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賈利德才徐徐開口“我會準時出現。”順帶再給你這個愚蠢的弟弟,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麵對賈利德平靜,自己的惡劣反而幼稚難看。
落了下風,深深的看了眼眼前鮮活難得一見的兄長,轉身離開時心裏難免有些遺憾,畢竟他知道,等會兒在宴會上的賈利德一定又是那個“虛偽,裝腔作勢”的大王子了。
待赫伯特離開,賈利德才笑了聲“真是高看他了。”
赫伯特如今還隻是一個成年不久的二王子,到底不是賈利德從原身那得到的記憶,一個真正的君王的赫伯特,自然有所偏差。
待賈利德·諾曼換了衣服前往宴會廳時,時間剛剛好。
這次的主角一如既往的沉著臉,肅穆,拒人於千裏之外。黑色的軍服把這個男人襯托的剛硬果斷也銳利,身上的氣勢半分都沒收斂,讓懷有春心的小雌性或小亞雌們不敢上前一步。
當君王開場,並讚許了自己的二子,宴會便也徐徐拉開帷幕。
世家,貴族,甚至是軍部中人都帶著自己的伴侶以及孩子,其中不乏已經成年的雌性或亞雌,他們的目標也很明確。
可惜今日的主角根本不給他們任何親近的機會,那張臉人若冰霜不提,整個人的氣場更是威嚴令那些養在主星的小雌性和小亞雌們還沒靠近就膽戰心驚。
反倒是大王子一如既往的溫和,優雅,風度翩翩...
不過片刻,今日的主角似乎變了一個人,科爾文看在眼裏,心中也是有幾分惋惜,他不否認自己長子越發出色,固然不如二子強大,卻是天生的貴族,被他深愛的王後養的極好,可與自己的意願背道而馳...
“赫伯特,你該收斂收斂自己的氣勢嘍,和那些小家夥們一起玩玩不好嗎?”蘭斯對這一手養大的孩子感到驕傲的同時,內心更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幾分慈父的麵容。
對這位元帥而言,膝下無子,赫伯特便如同他的親子,一個令人驕傲自豪的孩子。
赫伯特卻看著在人群中遊.走,左右逢源,與人交談遊刃有餘的賈利德,眼神暗了暗“像他那樣?”
蘭斯聽出這孩子語氣中的不耐,笑著搖頭“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放鬆下,享受你的人生,赫伯特你才剛剛成年。”沒必要整天板著臉,真是的這孩子到底像誰呢,記得小小年紀就這德行,教了這麽多年也沒改過來反而越發威嚴。
赫伯特看了蘭斯元帥一眼,他是不喜也不削做這些,更是厭煩,除非必要他不願和那些虛偽的貴族打交道,說上哪怕一句話。
此刻還年輕的赫伯特依舊任性著,肆無忌憚著。
待離開後才失笑“這親王是到發情期了?”
身後跟隨左右的追隨者也不由失笑,卻一臉習以為常“那是因為殿下您啊。”神情得意高傲的仰著頭“你讓二殿下試試看,我們主星上多少名門貴族之後仰慕閣下您,但對二殿下卻是敬而遠之。”背地裏還一個勁的嫌棄二殿下不解風.情呢,不過這位侍從也有分寸這些話最多在心中嘟嚕幾句,絕不敢說出口。
與二殿下不同,侍從心裏明白,固然大殿下溫和,卻是守禮重規矩的。
就算暗地裏與二殿下失和,但大殿下絕不會在表麵說二殿下一句不是,更不許他們這些下人嚼舌根子。
就算二殿下被如今的君王偏愛,成為下一位繼承者的可能性更大,但那些雌性或亞雌心中喜愛的還是他們的大殿下呀。
賈利德笑笑,回頭看了眼那長相秀麗的亞雌,固然是男兒身卻白皙,目光水亮,黑色頭發柔.軟,顯得分外乖巧,也極其聽話。
這位侍從索亞是自幼跟隨長大的,極為貼心,更懂分寸。
是豹族安排在他身邊的,能夠信任。
“今後在外這種話可不能說哦。”抬手揉了揉這小亞雌的腦袋,轉身吩咐格蘭,另一位侍從“吩咐下去,明天開始洛納斯的親王柯蒂斯殿下的行程全部改過,由我們接手,不許旁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