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番外:小公爵和小王子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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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少年你看到的是防盜呦~驚不驚喜, 刺不刺激?給尤佑肉墊安慰下  賈利德瞬間睜開雙眸,那雙翠綠色的眼眸似笑非笑,清澈的眼底似乎明了他這突如其來的兩個字到底什麽意思。

    赫伯特有些窘迫, 如今的他並不是賈利德從原主身上接收到記憶的那個男人。

    五六年後,當赫伯特已經在軍部完全立足, 並擁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掌控權後, 原身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壓, 被壓製, 來自君王的差別對待和冷酷無情的手段讓原身敏.感脆弱的神經終於崩斷。

    最終選擇鋌而走險,結合了自己所有的人馬, 逼死自己的父王和母後,與此同時把剛好在做任務的赫伯特打入深淵......

    那是的赫伯特已經多了五六年的閱曆,這五六年裏原身處處和他過不去,無時無刻不在算計他。

    原身親自送的經驗值不夠, 還有來自四麵八方五湖四海的貴族世家們呢, 這幾年足夠令赫伯特成熟, 更深刻的明白貴族以及世家們的手腕。

    寸步不讓的壓迫下, 赫伯特·諾曼的成長是非常驚人的。

    然而當他被原身打壓的寸步難行時,最痛的一擊便是他的親生父母生死未卜, 而最後對兄長的那份尊敬也隨著深入調查後知道自己父母的慘死就是這個兄長所謂!

    可那時間的他幾乎一夕間, 被扣上謀殺親生父母的罪名,此外還身受重傷, 落魄的在一個G級星球的小村莊裏生活。

    那段時間若非他命中注定的另一半艱難的養活赫伯特·諾曼, 恐怕重新走出來都不易。

    其後一步步成長, 一步步收攏過去的勢力,一步步用從原身那學到的手段暗中拉攏,威脅,使出渾身手段把原身推翻,最終踩在腳底下。

    然而現在的赫伯特·諾曼根本沒有這個成長的機會,賈利德·諾曼給,也不會愚蠢的把自己當做一個成功合格君王的墊腳石。

    赫伯特·諾曼的成長離不開原身,隻是現在的賈利德不會再做這麽愚蠢可笑的事了。

    所以如今站在賈利德·諾曼眼前的赫伯特·諾曼隻是一個成年不久,順風順水,還被他親生父親嗬護在手心的小王子。

    固然天賦卓越,深受寵愛,被世人尊重,更有著奇高的戰鬥能力,身邊還有這一群死忠,如米契爾,門羅等人。可說到底還是一個剛褪.去絨毛的小雛鳥,好奇的張望著鳥窩外的風光,有用簡單幹淨的目光打量鳥窩下深不可測的懸崖,真以為這個懸崖隻是懸崖?

    愚蠢的孩子,未知才是最恐怖的......

    賈利德·諾曼再次垂下眼簾,他的確答應了伊西多讓赫伯特明白什麽是貴族,但他卻不想引導赫伯特成長。

    原身對於赫伯特的憤怒以及來自父王不同的憎恨,這一切都深入骨髓。作為如今的賈利德·諾曼可以不在乎,不報複。

    卻無法抹去原身留在他體內的恨......

    科爾文·諾曼,既然你覺得由你親自教導出來的孩子更優秀,更適合這個帝國,那好,我們就看看赫伯特到底有多優秀!有多出色!

    沒有原身的所作所為讓赫伯特·諾曼成長,就眼前這個蠢東西能長到什麽地步?

    這樣的赫伯特·諾曼真的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君王嗎?或許......

    但若有玉珠在前呢?

    賈利德輕哼聲,原身的遺憾是對他母後的,還有便是對科爾文不公的憤怒,憎恨,他想要讓科爾文·諾曼後悔!發自內心的懺悔!對他,對他賈利德·諾曼.......

    他會做到的,賈利德·諾曼想,他會做到的。

    赫伯特看著兄長再次垂下眼簾,先前被看透的慌張才逐漸恢複平靜。一時間心裏茫然的坐在他身旁,注視著賈利德的臉龐。

    英俊,儒雅,高貴,從容,優雅同時又風度翩翩,不少雌性或亞雌都說這位大王子是獸神身邊的寵兒。而他的兄長總是在這方麵能輕而易舉的得到任何雌性的歡心,雅各布公爵的夫人,那個傲慢的老雌性,每次看到自己時都用鼻子出氣,可偏偏瞧見賈利德時,笑的能一張臉都皺成一朵菊花。

    此外還有從小到大母後,他們兩在一起,母後總是偏心更疼愛這個兄長。

    就是昨日來的柯蒂斯親王也是如此,就算是他們有意為之,可在這位親王身邊鶯鶯燕燕還少嗎?不過是一場對方不配合的邂逅都能領這個令人厭煩的雌性傾心不已,這無不說明他這個兄長在雌性或亞雌麵前是多麽的受歡迎。

    “現在才七點。”赫伯特坐了許久,賈利德都沒睜開眼與自己說會兒話,似乎論文寫完後他這個兄長就徹底放鬆,打算好好休息了。

    “我吃的那藥有鎮定成分,”賈利德有些不明白這個礙眼的蠢弟弟到底要幹什麽“二殿下難道沒有公務需要你繁忙的嗎?”

    “沒有,”赫伯特頓了頓“今天沒有。”

    “嗬,父王正應該再多給你安排點事!”省的每天都想找自己麻煩。

    赫伯特·諾曼笑笑,雖說他看不慣平時也厭煩這個兄長,但奇妙的時,此刻自己坐在他的床頭,四周氣氛是如此寧靜。

    兩人什麽都不說,也不閑聊,偶爾的對話都是充滿嘲諷和尖銳,卻意外的讓他不厭煩,不討厭,甚至感覺還不錯。

    赫伯特注視著賈利德再次合上眼簾,沒有要趕走自己的意思,心裏微微感到滿意和愉快,不知名的。

    便在此時,忽然侍從在外稟報王後和柯蒂斯親王來訪。

    赫伯特固然起身,但眉頭微微有些隆起“和母後說,大殿下已經入睡。”

    可惜,侍從剛出去稟報,不放心的伊西多卻已經匆匆趕來。

    昨晚這個蠢兒子做了這麽大的錯事,賈利德沒氣的掐死他就不錯了,這個蠢兒子居然還有膽量在賈利德麵前蹦躂!簡直是不知死活啊...伊西多心裏嘟嚕著走進侍從推開的大門。

    賈利德此刻正靠在柔.軟的絲絨靠墊上,舒適的衣衫微微敞開,胸.前微微露出幾分雪白的肌膚和美.妙的曲線。作為豹族的天賦技能,固然纖細卻肌肉勻稱有力,看著瘦弱卻並不是真正的弱不經風。

    然而此刻緊閉的眼簾還有那蓬鬆柔.軟的碎發遮蓋了半張麵容的賈利德,看上去是那麽的無害溫順,淡粉色的雙唇還有幾分蒼白,預示著他並沒有從昨日的不適中走出。

    伊西多立刻提著裙擺匆匆走上前,而柯蒂斯作為另一個高等文明的親王卻遠遠的站在門口,並未隨意靠近。

    這是一個雌性和一個雄性之間的禮節,突然造訪一位雄性的臥室在洛納斯星球來說已經是一件十分失禮的事情,就如同這個高等文明的雄性突然圍巾允許的闖入尚未成婚的雌性臥房差不多。

    然而因為兩者之間的差異,此刻柯蒂斯親王進來看一眼另一位雄性獸人並不會顯得過於冒犯,但再多一步卻是不妥。

    心中固有掛念和不安,柯蒂斯卻隻能死死的站在原地,目光卻追隨者已經起身與伊西多笑談的賈利德。

    赫伯特·諾曼就坐在床頭,不快的看著來訪的兩人。

    為何會不快,甚至還有一種被冒犯領地的憤怒,赫伯特並不清楚,但並不妨礙他把這些許的情緒外露。

    伊西多好好的安撫了他這個備受委屈的長子,這才沒好氣的瞪了眼赫伯特·諾曼。打算晚些一定要收拾了這個蠢兒子!

    “二殿下還在軍部為此持續,”很快便有人回複道“二殿下說等那結束後立刻趕回來和殿下解釋。”

    “真等到那時候什麽都晚了!”科爾文怒吼道。

    隨即閉上眼深吸了口氣“讓發言部的人發表聲明,並嚴厲徹查此事,一定會還賈利德一個公道!”

    然而,賈利德在這件事裏有做了什麽?

    這髒水又是誰潑的?赫伯特?不,他的二子他最清楚,為人正直,若敵不犯他,他絕不會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

    賈利德本人?這個高傲,又帶著麵具,卻要保持自己最好儀態的長子能對自己這麽狠嗎?

    科爾文又有些疑惑和不解,他並不認為這個長子能做到這地步。

    那會是誰?

    科爾文遲疑,會不會是赫伯特身邊的人,為了把賈利德打壓的沒有翻身之力...

    或許,有可能,甚至還有人感覺到對方的動向,順水推舟,甚至為這件事又添了一筆。

    看著網絡上的直播,他那長子談笑風生的把那些早有準備的記者敷衍過去,一行人安全的離開。

    沒多久,網絡上對賈利德的質疑轉變成對軍部的質疑。

    科爾文知道,先前的一切隻是序章,現在才真正開始。

    或許,賈利德早就知道對方的動作,所以至始至終沒有動作,讓對方盡情的潑自己髒水,讓對方把他打壓的看似毫無反手之力,實則在暗中早有準備。

    科爾文自覺了解兩個兒子,隨後的猜測更有可能。若真是這樣的話,一直隱忍不發的賈利德怕是在此刻要爆發了......

    此刻就算他這個作為君王,作為父王的科爾文·諾曼,也有幾分茫然。

    望著窗外,如今已經黃昏,人們卻沒有因此而平息了對好奇的熱切和議論的爭分。

    “王後求見!”侍衛剛稟報。

    伊西多便提著裙擺衝衝進門,望著自己的丈夫,抬手便是一巴掌“這就是你縱容的下場!赫伯特和賈利德都是我的孩子,你以為賈利德是隱忍不發嗎?他是在等赫伯特能有所收斂!但你們都沒這麽做!今後會發展什麽事,也是你們自己逼的那孩子這麽做的!”

    “伊西多...”科爾文抬手想要去抓自己夫人的手卻被她直接甩開。

    “不要碰我,既然你討厭貴族,那就別在碰我!別忘了我也是貴族!我是格拉澤的長女!當初你或許是愛我,也是為了拉攏貴族而迎娶的我!如今卻要排斥貴族,甚至縱容你的兒子毀了貴族!”伊西多的溫柔不複存在,孤傲而冷漠的注視著科爾文“我還以為隨著赫伯特的成長你會看出問題的核心,總有一天你會有所明悟收斂,但現在你讓我太失望了!你為了顧及貴族和世家,甚至連你自己的長子都排斥!都這麽對待。先是你自己的孩子賈利德,然後呢?下一個是不是我了?”

    科爾文立刻衝上去“不,我怎麽會對你這麽做?你是我此生最愛的人,難道這麽多年來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感情?”

    然而,伊西多帶來的侍衛擋在了兩人之間,科爾文隻能遙遙望著伊西多冷漠失望的麵容“對自己孩子都能做出這麽絕情的事,你要我如何相信你?科爾文殿下。”說著,提起裙子恭恭敬敬的行了告退禮,徐徐離開了科爾文的視線內。

    顯然事態已經發展了超乎科爾文預料,原以為這件事隻是針對赫伯特或賈利德,現在卻發現不然......

    賈利德護送柯蒂斯親王先回到下榻王宮,隨後便看著發言部發表的聲明,並讓自己的副官比利·克萊夫把早已準備好的聲明發表了。

    代表著賈利德·諾曼大王子的官微立刻發表聲明,嚴厲指責今天在場記者的別有目的,還有明明森嚴的軍部研究所為什麽會突然毫無防備,被這麽多平民和別有用心的記者進入,甚至他和柯蒂斯親王根本不知道,沒有告知的情況下,被唯獨!

    此外,他和柯蒂斯的行蹤安排都有外交部妥善安排,其他時間沒有意外,為何前去軍部突然碰到這件事,最後對他的指責,他感到不解,並表示君子不立圍牆之下,之前他的弟弟一直在軍部,在前線,故而他為了獸人帝國的將來不會踏出軍部。

    而如今,赫伯特·諾曼已經回來,接受高等教育,進入學院,他也做好準備,履行作為王子的職責,前往前線。

    哦,是的,至始至終賈利德真正的目的便是用輿論,用民心來達到自己踏入軍部的目的。

    赫伯特的缺點,科爾文,蘭斯他們都知道,所以讓剛剛成年的赫伯特借著入學深造的機會回到主星,若在沒有得罪伊西多的情況下,赫伯特的確很快進入貴族世家的圈子裏。

    可惜,赫伯特自己不屑,蘭斯元帥巴不得,科爾文縱容下。今天的這一舉必然會讓伊西多對赫伯特以及科爾文失望透了,整個王宮如今和貴族圈關係最穩定緊密的便是伊西多,若她都放棄了,不再插手,周旋,而自己又不在...

    真想知道,到時候那些貴族能給赫伯特以及科爾文陛下添堵多大的堵。

    而自己,也該好好彌補彌補他自身的缺點了...

    賈利德愜意的坐在沙發上,端著酒杯,遙望著那輪明月“赫伯特,我那愚蠢的弟弟,哥哥我可是和你是說過若你管不好自己的狗,就有我來替你管了...”順帶讓你明白明白,主星的殘酷。

    米契爾是你的左膀右臂,過幾年成長更是輝煌,現在便斷了他的翅膀,也算給你一個教訓。

    爭奪王儲的決鬥中,總是那麽殘酷。這才是第一課呢...賈利德想著不由輕笑“我還沒親自出手呢,不過是順水推舟你們就自亂陣腳了。”放下酒杯,搖了搖頭,真是...“沒勁。”

    完全都不能和當初相提並論啊,賈利德笑著搖了搖頭“不過現在伊西多肯定非常生氣,自己或許...”該去好好安撫這溫柔的女人。

    賈利德的陪伴,讓伊西多好受了不少。看著這成長的越發出色英俊的長子,她心中越發感慨難受,更讓她煎熬的是,她很想替賈利德做些什麽,卻又顧忌王權和科爾文而不能。

    輕柔的撫.摸著長子的腦袋,心中的愧疚都快淹沒了這驕傲高貴的女人“對不起,賈利德,對不起。”就算憤怒科爾文和赫伯特,但她還是做不到出手教訓教訓這兩個蠢貨,最多的...不過是袖手旁觀。

    賈利德溫柔的握著伊西多的手,嘴角微微上揚,徐徐搖了搖頭“母親,你不必對我說抱歉,我都明白。”我都明白......

    原身在眾人眼裏固然優秀,可在崇拜強者的獸人帝國,戰鬥力根本無法和赫伯特相提並論,更何況...還有至關重要的血統一說。

    雖說成王能居著上,可實際到底是不是真的又是另一回事,更何況王族的血統代表這強大和權利以及有著千年的底蘊,原身想要憑借自己上位,太難。

    但,也不是不可能的...

    賈利德注視著靠在自己懷中的伊西多,目光中帶了幾分柔和“母親,你希望我能讓父王和赫伯特明白貴族的真諦,可又曾想過我最終會麵臨什麽樣的結局嗎?”

    伊西多錯愕的起身,捂住自己的雙唇,眼中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和慌張“不不不,我的孩子我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絕對沒有,請求你,請求你相信我!”

    是啊,若讓這兩人豁然開朗,明白其中的奧義,必然需要一塊煉金石,也就是為赫伯特刷經驗刷人頭的那人。

    原身做的太慘烈了,也是他自行的意願,想要放手一搏,甚至不顧一切後果。得到那後果,怨不得人。

    可若如今的賈利德在清醒的情況下答應伊西多...

    “是的,我相信你,我的母後,你是我的母親,你讓我做什麽,我都一定會為你做到。”賈利德輕歎聲,眼中卻有著濃濃的失望和無奈。

    這讓伊西多的難受仿佛噎在咽喉般難受,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勸說他,仿佛自己怎麽說賈利德似乎都不相信,都一心認為自己是為了赫伯特。

    死死抓著賈利德的手臂用力搖頭,這讓伊西多都快心碎了...

    聽說如果兄弟之間一個是雌性或亞雌就不一樣了,雄性獸人會可疼這個雌性或亞雌,也就是兩個都是雄性獸人才會天天和鬥雞似的互慫。

    “我對這種彪悍的雌性沒興趣,連看一眼都不耐煩,不去!哥哥既然過去每次都積極地衝在第一線,那這次也當仁不讓吧。”

    “弟弟既然出生在王族,是當今的二王子就應該要承擔起身為王子的職責和責任,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任性了,好好去完成父王安排的所有任務吧。”

    “現在父王是讓哥哥你去。”

    “但任務之初是你的責任,我的好弟弟。”

    “不去!”

    “真是越長大越不聽話了呢。”

    “你又能耐我怎麽樣?”赫伯特挑眉,別說嘲諷技能滿級了,直接是欠揍皮癢的挑釁的看著賈利德“打我一頓?”潛台詞是你打得過我嗎?

    武力值的確遠遠不如這個蠢弟弟的賈利德被會心一擊,心塞。

    “哼,既然弟弟不聽話不願意去,我又忙。對方既然派了個親王來,父王出麵的確不適合,但我國又不是沒有親王,如今帝國內有兩位親王,父王隨便挑一個頂替這個不服管教又不聽話的蠢弟弟吧!”說完甩門而去。

    他擔心再留下來真要動手了...想想自己過去良好的休養,在繼承原身的記憶後,總覺得一點一滴的被改變。

    現在的他,既是過去的他,又不是...真是奇妙。

    感覺到自己一點一滴的在改變,忽然有種莊羽夢蝶的感覺,緩緩走在走廊上,賈利德聽著走廊上傳來自己一人的腳步聲,那種空曠空靈的感覺讓他有些恍惚,甚至有些不知身處何處的感覺......真是奇妙。

    科爾文看著賈利德轉身就走,可不覺得這一局是自己這個蠢二子贏了,而是賈利德察覺不妙,立刻謹慎的撤離,聰明的不願摻和到這件事裏。

    赫伯特聽著響亮的關門時嘴角卻是上揚,那抹笑意到也是真誠“父親,你宣布大哥為親王怎麽樣?”就算他這個好大哥是計策性撤離,可聽著關門時,到底還是被他氣著了。

    想起他大哥眼角被自己氣的隱隱泛紅,赫伯特心裏便是一種奇妙的激動,似乎能撕開這個裝模作樣,假仁假義偽君子麵具的激動。

    “胡鬧!”這兒子蠢死了,要不是親生的,他都想直接掐死了算了。

    這計不成,赫伯特·諾曼可不會輕易放棄,反而打算直接把人逼上梁山。

    科爾文難得見二子對上長子這件事上上心,往日赫伯特從來不把賈利德放在眼裏,甚至覺得對方根本不配作為自己的對手,這讓他這個做為父親的也擔憂過。

    現在赫伯特正視對手,既是成長的標誌也讓他越發安心。

    科爾文知道長子的種種優點,以及次子的不成熟。然而,敵對是最好的激勵手法,更是了解對手的一種方式。

    當赫伯特能真正好好的了解對手,並知道對方的優點和缺點後,才能正視自己的缺點,從而改進。

    如今的一切也是科爾文這做父親願意見到的,自然也會放縱這個蠢兒子。

    賈利德·諾曼知道這事兒有蹊蹺,自然會想辦法避開,直接借著論文報告的理由,住到學校。

    原身固然在賈利德眼中沒腦子了些,卻在其他師生眼裏品學兼優,為人謙和,虛心求教,成績優異的好學生。

    幾位老師更是異常喜歡這個身份高貴,學習卻非常用功的大王子。

    也不怪赫伯特心裏暗罵他假仁假義的偽君子,畢竟原身的確不屑學校裏的一切,那些同學,那些老師,他是一個都看不起,可偏偏裝模作樣,做的也是一流,唬住了天下所有人。

    眼下,賈利德·諾曼把原身之前寫的論文直接發給愛德格教授,其後又起草了另一篇關於經濟的論文和政治的論文,分別發給另外兩位教授。

    原身的記憶自然有他跟隨愛德格教授學習的幾年記憶和經驗,愛德華教授是極為出色的指揮係教授,可這對眼下的賈利德而言根本沒意義,軍部已經被赫伯特牢牢把持住,就算自己能撬開牆角,他父王科爾文也不會允許,所以擁有原身的記憶,完成對方的期望還行。

    再多,想要更進一步,或者說要完成母後的願望便遠遠不足。

    經濟,政治,永遠是民生至關重要的,以賈利德的能耐另外進修兩門能夠同時駕馭。

    可他這一舉動落到其他教授眼裏除了驚歎外,與他關係最好的愛德華教授忍不住率先勸說“我的孩子,你是我見到過最優秀的學生,這點誰都無法否認。”

    “不,教授我還差得遠呢。”賈利德·諾曼謙虛道“您的來意我也明白,隻是眼下我還年輕,更有時間學習更多的知識。”

    愛德華見他眼簾下垂,固然淺笑,卻並不把這讚美放在心上。不由越發感歎這孩子的謙虛和真誠“你不必妄自菲薄,”說著卻不由明白賈利德如今的處境,他是皇家學院最出色的幾位教授之一,政治上的一些事兒他自然也有所耳聞,對君王排斥養子的傳聞他自然早就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