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穿著李辭的西裝外套，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餘婕沉默一回兒，道“學弟，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們真的就……”
    “沒事。”李辭笑笑。
    “你的身手不錯。”餘婕緩緩說著。
    李辭點頭，想了一下，道“我是當兵的。今天的事你不要擔心了。不過這種宴會，你們怎麽會去參加？”
    “這次兩省合作的項目，包含信息技術。徐今墨的公司雖然剛剛起步，但是未來前景很大，被大公司看中，也就從中分到一部分。”餘婕緩緩說著“之前都是我和元媛來洽談，今天慶功宴徐今墨就帶我們兩來了。”
    “原來這樣。那也不錯，這個項目即使分到一點，隻要做得好，也能夠極大的利潤。”李辭點頭。今晚能夠參加宴會的，哪個不是擁有上億身家，徐今墨卻憑借著每月盈利不過二三十萬的小公司擠進去，實在是出乎意料，不過也看得出徐今墨所研究的產品足以打動各方資本。
    餘婕點頭，猶豫了一會兒，道“學弟，你這樣打了他們，會不會有事情？”
    李辭嗬嗬笑著，臉色雲淡風輕，道“沒事，蘇明他不敢動我。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到是你自己。長得好看，遇到蘇明那種人可就危險了。”
    “你們上流社會是不是都這樣的？”
    李辭輕輕搖頭，道“當然不是。張嘉裕、周朔、我、小蘇、你認識的這些人中哪個這樣子了？蘇家三子，蘇哲、蘇玉也都是修養極好。蘇明這種人畢竟是少數，老鼠屎哪裏都有。”
    “也是，如果上流社會都這樣，學姐我早就被你給吃了。哪會在這裏被人欺負。”餘婕隨即笑著拿李辭打趣。
    李辭和餘婕相處久了，漸漸習慣她的打趣，道“不過利益至上到是真的。這次項目蘇家是牽頭人之一，所以大家都不願意為你們得罪蘇家。”
    “這不是有學弟你嗎？”
    “我？如果是我在蘇明羞辱你們時候就出來了。”李辭笑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蘇家我可是不敢得罪的，要不然打他們時候也不會戴口罩。”
    “那是……”餘婕聽李辭這麽說心中流出說不出口的失望，好在生性豁達，也想理解李辭的行為，道“是李長留嗎？”
    郊區道路上李辭說的話，餘婕可記得一清二楚。
    李辭默默點頭，一張嘴也就隨意說到“嗯！當初我得罪了蘇明，就是他幫我化解的。今天晚上我找到他有他給我撐腰，我才敢打傷他的人。”
    “學弟，那你能不能幫我和他……”
    “學姐，我知道你想什麽。你不用放在心上。”李辭打斷餘婕的話，笑了笑，道“你要感謝還不如感謝我，還是我找到他的幫忙的呢！李長留已經答應我了，會幫你們把這事擺平的，以後不會有人過來找你麻煩”
    “那謝謝學弟了。請你喝酒怎麽樣？”餘婕滿臉笑意，道“明天晚上怎麽樣？現在去喝酒也可以。”
    “到時候再說吧！”李辭拒絕餘婕的好意，道“已經很晚了，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這種事情發生在你們女孩子身上，沒有一時半會很難接受的。”
    “學弟，你說我這種需要什麽時候才能達到你的起點？”餘婕幽幽歎了口氣，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道“努力往上爬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誰又不是都在往上爬。”李辭笑笑，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每個人都不容易的。學姐，你又何必氣餒呢？”
    “學弟，你有沒有看過《泰坦尼克號》？”餘婕突然問到。
    李辭搖搖頭。
    “當泰坦尼克號沉沒時，婦女和兒童先上救生船。夜晚的大西洋的水冰寒刺骨，無數人在在水麵上掙紮。救生船上有個胖女人發現還有多餘位子想去救人，船上的其他貴婦卻選擇沉默。她們擔心落水者會將她們推下救生船。”餘婕抬頭看看天空的月色，緩緩說到“學弟，你說宴會像不像電影裏演的？”
    李辭沉默一會兒，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我知道。我在想，假如，假如有一天我也擠進了她們的圈子，會不會和她們一樣？冷漠、無情、自私、自利、利益至上。”餘婕說著說著，笑了起來，道“哪有什麽假如？不過我真的好害怕那時的我。”
    李辭靜靜走著餘婕身邊，緩緩說到“世事無相，相由心生，可見之物，實為非物，可感之事，實為非事。你想看到什麽，便是什麽。上層也罷，底層也好，都是人，是人便有貪嗔癡，自然也有真善美。”
    “或許吧！”餘婕開懷一笑，道“我害怕那時的我，可我渴望變成那時的我。學弟，你說我能不能在西府闖出一番事業來？”
    “或許吧！”李辭給出一個不確定的答案。
    餘婕對著李辭微微笑著，道“不，我一定會成功的，我也必須成功。”
    “徐今墨呢？”李辭想了想，道“你跟他或許多年以後便和我一下。”
    多年以後和你一樣，餘婕苦笑。
    “我已經私下裏和他談好了，這件事結束後我就離開公司。我打算出去闖闖。”餘婕緩緩地說到。
    “哦？打算做什麽？創業？”李辭好奇地看著餘婕。
    餘婕搖搖頭，道“有著想法，但實在有點難。你也知道的，學姐我這幾年 根本就沒有多少錢，隻能先給別人打工了。”
    李辭笑笑，道“學姐你想去做就去做，卻錢 的話和我說就是了，小幾百萬我還是拿的出手的。”
    餘婕微微笑著，幾乎貼到李辭身上，口吐熱氣，打趣說到“你不怕我創業失敗血本無歸，或者說直接拿錢跑路？”
    李辭被餘婕調戲多次，自然也習慣了，隻是說到“學姐你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至於創業賠本，那隻能委屈學姐你……”
    餘婕看著李辭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直接插話說“知道，學姐就把自己拿來給你抵債。不過嘛，創業是未來的事，現在還是想進個企業在磨練個幾年，多多積累點經驗人脈。”
    李辭點頭，便順口問到“那學姐有什麽打算嗎？”
    “不知道，看看哪裏有適合我的崗位，然後去麵試。學弟，到時候我到了你的百世，你可不能不要我。”
    李辭點點頭，道“隻要學姐你來，我肯定要你。就怕學姐你看不上。”
    “公司還輪不到他說了算。”不遠處的白蘇聽到兩人對話，雙手叉腰氣呼呼地說“他還沒有資格管理公司事務呢！”
    餘婕對著白蘇嗬嗬笑著，臉色滿是揶揄。
    “小蘇，你怎麽來了？”李辭連忙走到白蘇身邊。
    “哼！帶你回家，就知道你會在這裏。”白蘇對著李辭狠狠地說到“你等著吧！我都和漪涵說了，看她回來怎麽收拾你。走，回家了。”
    “還有你，把衣服還給我哥。哼！”
    法拉利帶著李辭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