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縷陽光照入窗戶。
    在包廂昏暗的燈光下，餘婕緩緩醒來，睜開朦朧的睡眼。隻感覺無比口渴，飲完桌子上的礦泉水，才緩過氣來。
    “學姐，你醒了。”李辭已經在門外等著餘婕。
    剛剛睡醒的餘婕神情有些歡呼，道“嗯！我洗手間在哪裏？”
    李辭指向一個地方，餘婕便緩緩走去。
    冷水撲在臉上，低溫使得餘婕獲得了短暫的清醒。對著鏡子快速補好裝，餘婕看著鏡中動人的自己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學弟，昨天晚上我沒把我怎麽樣吧？”餘婕坐在車裏對著李辭問到。
    李辭看了眼餘婕，道“你看看你自己不就知道了？”
    “誰知道會不會太小了，沒感覺。”餘婕將額前的秀發捋到耳後。
    “噗！”李辭口中的豆漿忍不住噴了出來咳嗽了幾聲後，道“學姐，大早上的就不要開車了。你真想知道哪天我們可以試試。”
    “呸！”餘婕啐了一口，拿著紙巾擦起灑在車內的豆漿。
    “學弟，昨晚我沒有做出什麽事情或者沒有亂說什麽吧？”
    李辭望向車外的皇城KTV，道“學姐，你知道皇城的幕後老板是誰嗎？”
    “誰啊？不是一個姓黃的嗎？”
    “黃天成。”李辭緩緩說著，隨即笑了笑，道“曾經是。後來他得罪了李先生，然後皇城就姓李了。昨晚李先生就在皇城裏。”
    “什麽？”餘婕大驚失色。
    “有句話這麽說：但你凝望深淵時深淵也在凝望你。”李辭緩緩地說著“學姐，你隻是看到李先生的風光，卻沒有看見他在刀尖上起舞。”
    “所以……”餘婕睜著大眼睛看著李辭。
    “皇城第三樓你也知道是幹什麽的。你認為李先生手上幹淨嗎？學姐，這個世界上的黑暗你也隻是看到冰山一角，真正的黑暗你還沒接觸過。”李辭對著餘婕悠悠的說到“趁著你的手還是幹淨，不要去嚐試罪惡。”
    “那你呢？”餘婕反問李辭。
    “我？一入江湖身不由己。話本裏說的金盤洗手退隱江湖，在這現實中少之又少。我是沒有辦法，隻能夠跟著他一路走到黑。”李辭緩緩地說著，對著餘婕勸誡“學姐，你不一樣。你的未來可以走出更光明的道路。”
    “可我想走走這條路。”餘婕看著李辭堅定地說到。
    “那你知道皇城曾經的總經理芸姐嗎？”李辭看著目光堅定的餘婕反問。
    餘婕緩緩搖頭。
    “她是黃天成的心腹，隨著黃天成倒下後。他成了李先生手下的馮虎的玩物，由此因為沒有把馮虎侍奉舒服，便被馮虎扔給了他的手下。在幾個人輪流鞭撻下，無力反抗最終被一個死胖子給壓的窒息而死。現在她的屍體已經變成骨灰不知道灑在哪裏了，這就是她的結局偌的西府消失一個人就好比波濤海麵上激起一朵浪花，根本不值得被注意。”
    李辭看著餘婕緩緩地說到“成功者萬人敬仰，失敗者粉身碎骨，這就是江湖。你一旦走了進來，應該明白其中的代價。其中的危險不是你能想象的。”
    “難道如果不走這條路就不會有這樣的危險嗎？宴會上我們與人為善又得罪了誰？”餘婕對著李辭緩緩說著“我們隻是去參加個宴會，到最後不僅僅喪失尊嚴更會丟失生命。在他們麵前我們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假如我按照原來的道路，打工、創業，如果未來哪一天我又遇到這種情況怎麽辦？乞求他們饒過我嗎？又有哪家公司的老板會為了員工得罪蘇家？又有哪個人為了我得罪蘇家？”
    李辭沉默一會兒，道“蘇明那種終究是少數。至少你的退路多。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合法，你的手是幹淨的，不會在睡夢中惶惶不可終日。但是我們不一樣，懂嗎？人有得意失意，如果哪天李先生失意，你認為李先生是什麽結果？跟著他做事的那些人你覺得會怎麽樣？”
    這一次輪到了餘婕的沉默了，其中的利害關係李辭已經說得很露骨了。
    “學弟，那你的手幹淨嗎？”餘婕這時候問到。
    李辭想了想，自嘲著消息，道“你說呢？”
    餘婕對李辭莞爾一笑，也明白自己這位外麵純良的學弟有著不為人知的黑暗一麵，道“學弟，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三樓的女子是哪裏來的？”
    李辭沒有回答餘婕的問題 ，反而反問到“學姐，你連李長留幹什麽都不知道，就想著做他紅顏知己。你未免太輕浮草率了吧！咋們寫論文之前還要查找資料呢！”
    “啪！”餘婕一巴掌扇在李辭腦袋上，道“你在這裏瞎說呢！學姐我是想到他手下做事，誰要給他做情人？你竟然以為學姐是那樣的人，該打。”
    “昨天晚上你明明說要給他當那個啥的。”
    “那個是哪個？”餘婕又是一巴掌扇在了李辭頭上，道“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髒東西？信不信學姐我給你腦袋裏裝個垃圾回收廠，給你腦袋好好清理清理。”
    李辭尷尬地笑笑，道“是我理解錯了。”
    “學姐我隻想找棵大樹靠靠。”餘婕躺在車座上，緩緩伸了個懶腰，道“即使學姐我真想，人家要不要我都不一定呢！”
    李辭隨意笑笑，道“學姐，我還是勸你算了吧！你沒有必要和李長留在刀尖上起舞，你可以選擇更平坦的道路。”
    餘婕呆呆地看著窗外，道“平坦大道的景色遠不如崎嶇小路來的美。學弟，你知道嗎？看著蘇玉因為李長留而討好我的樣子，那種感覺真的太美妙了。我喜歡那種感覺，自從我品嚐過後，我就知道我這輩子都離不開它。”
    “這個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你想得到權力，必然要付出代價。學姐，你要想清楚你是否能夠承受這種代價。”李辭緩緩地說到。
    “隻要給我……”餘婕沒有多想便回答李辭。
    “等等！”李辭製止住餘婕，道“學姐，你先回去想清楚再和我說。你能夠付出什麽？你能夠承受多大的代價？你是否有能力證明你自己？你又能夠得到什麽？你又想得到什麽？你是否做好了投身黑暗的準備？你要想清楚這一切的一切，因為這會改變你的人生。這是一條不歸路。”
    餘婕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