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不如天算，方龍的計劃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
    國安局的趕往兩地處理痕跡，李辭開著載著兩女回到家中。
    沒過一會兒，羅硯也敢了過來，四人閑談許久，最終李辭和羅硯還是尊重姐妹二人的選擇，不帶她們去看心理醫生。
    “聊聊？”李辭送羅硯離開，半路上開口說到。
    “好。”羅硯沒有多想，道“我知道有家咖啡店挺不錯的。”
    兩人來到一家咖啡店，環境清幽，香氣彌漫，隻有三三兩兩的客人愜意喝著咖啡，偶爾還會傳來些許的笑聲。
    “這家咖啡店雖然價格略貴了些，但豆子都很純正，咖啡師的手藝也是一絕，也算對得起這價格。一杯榛果拿鐵，少糖。你呢？”羅硯對李辭問到。
    李辭看了眼單子，道“抹茶拿鐵，謝謝。”
    服務員離去，兩人相對而坐。羅硯笑著說到“李辭，曹安，李長留，你說我該叫你什麽好呢？”
    “名字不過是個稱號，你想叫什麽就叫什麽。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知道我的身份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打聽我的身份卻毫無頭緒。”李辭隨意說到。
    羅硯笑笑，道“那就叫你李辭吧！很簡單，阿道夫和我說東海有個人王。華國人王何勝洲在燕京，那麽能夠成為人王的也就隻有宗師榜第五的李長留了。當然人王會縮骨功之類的法門，強行改變麵容也是很正常。所以我和阿道夫隻知道你的異形後的容貌，卻不知你的真實的外貌。”
    李辭靜靜聽著，時而點頭認同。
    “後來我遇到了初雪、初妍，又看見你在身邊，特意叫人去查了一下你的身份。她們說你是禹杭大學的李辭，而我查到你的身份叫曹安。我又讓人去禹杭打探了一下，你的確叫李辭。一個人為什麽會有兩個身份呢？而且都是真實的。”
    李辭點頭，道“所以你就認定我就是李長留？”
    “不，沒有，我隻是認為你隻是有著特別身份的人。”羅硯輕輕搖頭，道“達官權貴能夠弄到兩個身份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我對你卻是很好奇。直到今天初雪被綁架了，一個電話叫退警車，更是飛車救人，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李辭點頭，笑著說到“看來還是小雪小妍讓我暴露了。”
    “不，這隻是加重我的懷疑。真正致命的地方是宋心素，燕京宋家二小姐竟然給你擔任秘書，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羅硯平淡地說到“所以我有八成的把握斷定你就是李長留，一個隱藏實力的人王。”
    “嗯！的確，我就是李長留。本想著隱藏身份來東海，可事情越來越棘手，身份暴露也是遲早的事。”李辭笑著隨意說到“不過你呢？豐收倉庫中的十七具屍體死狀極慘，阿道夫的殺人手法我見過，雖然凶狠暴戾但卻不淩虐。那十七位雇傭兵是你殺的吧！”
    羅硯淺淺一笑，不回答便也不否認，算是默認李辭所說，嘴裏卻道“那不知道李先生你找我有何事？我可是守法的企業家，剛剛來到華國沒幾日，難道上一任的逃稅漏稅了？如果是，那漢克集團願意接受相應的處罰。”
    “那是工商局的事情，不歸我管。”李辭看著雲淡風輕的羅硯，笑笑，道“我們也不明人說暗話。那天被踹出去的人就是我。阿道夫，想必你應該知道他最近在東海幹了什麽吧！你們兩的關係可以說極為密切。”
    “你想讓我們協助你抓捕阿道夫？”羅硯說著微微搖頭，道“對不起，這我可不能答應你。瘋狗阿道夫，他的凶名可是夜能止孩啼。我可不相信你們能夠保證我的安全。況且我和他隻是普通上的商業合作夥伴。”
    “商業合作？”李辭好奇地看著羅硯。
    羅硯微微抿口拿鐵，道“窮文富武，阿道夫能夠成為人王自然有著大量資源的堆砌。我以前是歐洲分部的首席執行官，自然在生意上和他有所接觸，都是一些強買強賣，花錢保平安的虧本買賣。”
    “虧本買賣能夠獲得阿道夫的兩枚胸針？”李辭好奇地看著羅硯，道“你和阿道夫可不是普通的關係吧！阿道夫來東海不過幾天，你便來了？歐洲分部的做得好好的，竟然突然調任到華國來？羅硯，你是把我們當傻子嗎？”
    “我來華國總部的戰略調整，華國的市場越來越重要特意派我這個曾經的華國人過來。至於阿道夫為什麽而來，我就不得而知了。更何況，你們不是應該要感謝我嗎？如果不是我，東海可不僅僅死這麽點人。”
    羅硯麵對李辭銳利的眼神，絲毫不慌張，勺子輕輕轉動咖啡，道“你們難道不知道歐洲沒有有多少人死在阿道夫手上嗎？平均每天三十二人，現在呢！他來東海這些天不過四十餘人。沒有我的勸告，你認為他會隻殺這麽點人嗎？”
    李辭笑笑，倒也讚同羅硯所說。阿道夫殺人如麻，如果沒有羅硯的勸告，絕對有更多的無辜百姓死在他手上。歐聯多國的六次圍剿都能讓他逃走，又豈會懼怕所謂的國家暴力機關？
    “這麽說我還是要感謝你？要不要我給你送麵錦旗？”李辭讚同歸讚同，嘲諷還是要嘲諷，道“還真是三寸之舌強於百萬之師。一句話就把頭等功給拿走了，我是挺佩服的。既然你如此厲害，不如勸他不要殺人可好？”
    羅硯麵對李辭揶揄，隨意地笑笑，道“我和你能在這裏喝著咖啡聊著天，其根本是初雪、初妍，而非我們的交情有多深。同理我和阿道夫的關係也是因為合作。如果我能說服你任由阿道夫屠殺，那麽我便能說服阿道夫離開東海。”
    李辭笑笑，道“這麽說你是不願意配合我們了？”
    “我前二十年生活在華國，接受著儒家教育，雖然國籍是米國，但思想還歸屬於華國。知道阿道夫的惡行之後，我也已經盡最大的努力阻止他了。你不曾去歐洲，自然不會知曉阿道夫的可怕。我並不想做英雄。力所能及我會去做，危及性命，對不起，恕我無能為力。”
    李辭沉默一會兒，道“我知道了，多有打擾。”
    “沒事。”羅硯笑笑，看著已經離開位子的李辭，緩緩地說到“初雪、初妍是我的妹妹，我隻希望她們能夠安安穩穩生活。這件事不要把她們牽扯進來。今天的事情我不想在看到第二次。”
    李辭轉身微微頷首，道“今天是我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