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不會幹涉你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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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弟這是想得失憶症嗎?想把從前的事情全都忘了?”

    該記得的我會記得,該忘的我也會忘了。”寒拾答得一字不漏,絲毫沒有給這位兄長留餘地。

    越越倒吸了一冷氣,感覺這氛圍為啥這麽滲人呢?兩位兄台,你們是親兄弟啊,咋見了麵跟宿敵似的?

    寬兒?說的是鄭得寬吧?”青衫男人又喝了一口青菜圓子裏的湯,“我現下總算是弄明白你為何能夠找到你生父了。”

    吃完飯你要沒別的事情,我送你出去。”寒拾下了逐客令。

    青衫男人手裏的勺子停在了碗沿邊,沉默了片刻後說道:“你就這麽不待見你的兄長嗎?我再怎麽說也是尋了六個縣府才尋到你的,再次見麵沒有一個像樣的擁抱,至少也不應該遭受你這樣的冷遇吧?”

    寒拾道:“我的兄長應該在諸涼城而非此地。如果有朝一日還能回諸涼城的話,我會去拜見他。”

    青衫男人緩緩抬眸,眸光裏透著些隱忍和疑惑:“寒拾,非得端出這樣的架子嗎?你說話這麽生分隻是為了撇清跟我的關係,還是想撇清跟毓鏡府的關係?知道今年除夕娘是怎麽過的嗎?整整一晚,她哭了整整一晚,說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除夕夜宴上看不到你。她說你恨她了。你就算再生氣,身為一個男人,是否都應該放下了?”

    寒拾瞄了青衫男人一眼,反問道:“那我爹呢?從我七歲起,他又有多少個除夕夜是看不見我的?又有誰會想過他是如何垂淚默然的?”

    青衫男人點頭道:“我明白,你想回來陪你爹,這些我全都明白。從你不告而別的那天起,我就猜到你是回來找你爹了。好了,如今已經找到了,那你是不是應該回諸涼城去了?”

    寒拾收回目光,端起茶淺淺地抿了一口:“我暫時不會回去。”

    還沒玩夠?覺得開這小食店開上癮了?或者……”青衫男人斜瞟了一眼越越還掛在腰間的那隻色子,“這兒有你不願意舍下的人了?”

    直到青衫男人又再次往越越腰間看了一眼,越越才想起那隻色子還掛在腰上呢。與此同時,她也猛然意識到這男人很有可能是因為認出了這個色子,才會忽然說要跟她來食店的。這麽說來,是自己把這男人引來的。

    哦!”越越一聲驚呼打破了這冰冷的僵局,“我懂了!”

    寒拾斜眼瞄著她:“你懂了?懂啥了?”

    越越激動地拍了一下手掌,然後指著那青衫男人道:“他剛才肯定是看見了你的色子,所以才會跟來這兒的!我說的對不對,寒拾的大哥?”

    色子?”

    就是這個咯!那天晚上你給我的啊!”越越拍了拍腰上掛著的色子,“剛才救火的時候我怕掉了,就拴在了腰上。”

    救火?”寒拾眉頭皺起,“哪裏的火?”

    鄭得寬那新房不是著火了嗎?我和你大哥去救的。”

    寒拾又再次把目光甩回到了青衫男人身上。青衫男人點點頭:“沒錯,是我跟她去救的火。我碰巧路過那兒,就順手幫了她一把。聽說那個地方是她姐姐將來要住的地方,而你們剛才又一直說那是鄭得寬的新房,言下之意是,她姐姐是鄭得寬未過門的媳婦,對嗎?”

    還不能這樣說,”越越很認真地擺手道,“我姑奶奶都還沒答應呢!”

    哦,是這樣的嗎?那麽請問庖姑娘,你定親了嗎?”年輕男人笑問道。

    我還沒呢……”

    行了,”寒拾打斷了越越的話,“回後廚吧!”

    那你慢慢吃!”越越招呼了青衫男人一句,轉身回後廚房了。

    中年男人的目光尾隨了越越背影片刻,收起目光來時對寒拾說道:“既然是喜歡的,那為何不及早下聘?”

    寒拾道:“我的東西無須勞煩你來操心。”

    是在擔心娘嗎?”

    我誰也不擔心。”

    娘說了,不會再幹涉你的婚事,隻要你肯回去,你想娶誰都行。”

    會不會覺得這句話來得太晚了?”

    不要再糾結於小素的死了,寒拾。你應該相信娘從來沒想過她死。娘所做的都是為了你。有時候我也嫉妒,你的生父隻是一個卑微的手藝人,娘與他生下的你也應該是卑微的,但娘卻一直最心疼你也最看重你。”

    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你就不應該再跟她賭氣了。”

    這不是賭氣,是我的底線。”

    青衫男人點點頭:“那好,既然你暫時不想回去,我也不會強求。看見你還好好地活著,那就足夠了,我也可以回去跟娘交差了。”說著,他將隨身攜帶的一隻小包袱放在了桌上。

    什麽東西?”

    我臨行前,娘讓我帶給你的。無論如何,母子沒有隔夜仇,我希望你能盡早回諸涼城。”

    有勞。”

    青衫男人頗有些無奈地看了寒拾一眼,起身離去了。寒拾沒有送他,隻是垂著目光凝著那個小包袱。他知道裏麵是什麽,因為他已經聞到了香味。

    青衫男人才離去一會兒,鄭得寬就來了。見隻有寒拾一人坐在堂子內,他有些奇怪地問道:“米和尚說大公子來了,咋沒見人?”

    寒拾抄著手道:“走了。”

    他沒把你綁回去?”鄭得寬坐下問道。

    也得他打得過我才行。”

    他會把你的行蹤告訴夫人吧?”

    寒拾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隨便,他們遲早會知道的。對了,聽說你那邊被燒了?”

    對啊,”鄭得寬提起就是氣,“不知道哪個不要命的居然放了把野火,我正在找是誰呢!”

    去問熊越越,火是她和我大哥救的。”

    啊?”

    傍晚,鄭得寬回了一趟鄭家。快走到家門口時,看見母親胡三娘正跟幾個婆子說著閑話,說得手舞足蹈的:“我就說這個月動土不好不好,可偏沒人信我!這下好了吧?無緣無故就起了火,你們說倒黴不倒黴?肯定是撞了邪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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