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百密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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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掌櫃,你這又是何必呢?”馬捕頭開口道,“隻是驗驗身,又不是讓你幹別的,幹嘛那麽扭捏呢,都是大男人啊!你要不想別人驗,我幫你驗也行啊!”

    寒拾正色道:“不是驗不驗身的事情,馬捕頭,你們請回吧!若大人下令讓我去衙門驗身,我一定不推辭。但此時此刻,我這宅子裏不歡迎外人,請便!”

    你分明就是心裏有鬼!”那男人喝道,“馬捕頭,這時候了你還勸他做什麽?直接拿下帶回衙門便是!”

    這裏可不是州府,這位捕快大人,”米和尚接過話冷冷道,“不是想抓誰就能抓的。我們家掌櫃的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與夏大人被殺一案無關,也不願意因為你那三言兩句的懷疑就脫衣裳驗身,聽明白的話,就請吧!”

    那男人轉身等著馬捕頭道:“你還不動手在做什麽?難道你大桐縣的捕頭就是這麽辦事的?”

    馬捕頭無奈地聳了聳肩道:“有啥法呢?我也隻能依律辦事啊!他說的沒錯啊,你拿不出證據來坐實他有嫌疑,他是可以拒絕的。”

    就你這麽無能,到底是咋當上這捕頭的?”那男人惱火道。

    哎你……”

    城裏的馬公子是他本家的堂兄,”越越笑眯眯地回了一句,“這下總該明白了嗎?”

    庖內掌櫃的,你這麽說就太侮辱我了,我是憑真本事才做到捕頭這一職的,我可從來都沒想過靠誰!咳咳,那啥,”馬捕頭故意重重地咳嗽了兩身,扶了扶腰間的佩刀,將自己的官威顯擺了一下下道,“今兒就這樣吧,寒掌櫃要是有空最好還是到衙門裏來走走,把昨晚的事情跟大人說說,省得給自己招不必要的麻煩,好了,走了!”

    哼!”那叫邢捕快的人冷冷地哼了一聲,甩袖而去。

    馬捕頭聳了聳肩,攤開雙手道:“瞧見吧?州府來的,高我一級就以為自己多了不得呢,其實也就是個捕快而已!”

    寒拾點點頭:“明白,官大一級能壓死人嘛。”

    寒掌櫃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別為難我,也別為難大人,這個人啊,”馬捕頭用大拇指往後戳了戳,撇嘴道,“不好對付,太會纏人了。他本來隻是跟隨夏步青大人來咱們大桐縣遊玩的,夏大人出事了之後,我們大人好心想安排他先回州府去,結果呢,他不肯,非要留下一同偵辦此案,你說他是不是特別地多事兒?”

    他這是想越廚代庖啊,馬捕頭。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他就一直沒把你放在心上,連無能兩個字都說出來了,真不是一般的過分。”寒拾用十分同情馬捕頭的口氣說道。

    我去他娘的才無能呢!”馬捕頭搖頭不屑道,“誰無能我早就看出來了!就前晚,我那個本家堂兄馬亦銘本來在家設宴款待夏大人的,也請了他,可他不去,他說他不喜歡那種場合,不喜歡一堆妖豔女人在那兒跳舞。聽聽,不喜歡女人,這到底是誰無能啊?”

    那晚也請了他嗎?”寒拾問。

    請了,他不是跟夏大人一塊兒來的嗎?還說是夏大人的至交好友,所以我那二吊子堂兄就把他一塊兒給請了。誰知道啊,”馬捕頭直搖頭道,“人家根本不賞臉,不願意去。”

    也就是說那晚誰也不知道他在幹啥,對嗎?”

    對啊,又沒人去盯著他,當然就不知道他那晚在哪兒了……等等,”馬捕頭忽然意識到寒拾這話裏有話了,略略停頓了一下問寒拾道,“你這麽說是個啥意思?難不成……你懷疑他?”

    寒拾聳聳肩道:“我隻是隨口一說罷了。不過依照眼下這個形勢,任何人都值得懷疑。既然我能被懷疑,那他為啥不能被懷疑呢?而且,如果真是他殺的,那他絕對是最不會被懷疑的,也是最容易逃脫的人。你說是不是呢,馬捕頭?”

    馬捕頭緊皺著眉頭,不住點頭道:“有道理啊!但是……他為啥要殺夏大人呢?他倆不是至交好友嗎?”

    他倆到底是不是至交好友你哪兒知道去?也許表明上瞧著是,背地裏卻積怨很深呢?我對那個夏大人不甚了解,但對這位邢捕快卻是有所耳聞的。聽說他的手段十分狠辣,在州府也是有名號的人。這樣的人得罪過多少人,那就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了。”

    明白了,那多謝寒掌櫃提點了,”馬捕頭朝寒拾拱拱手,客氣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先走了。”

    米和尚,送馬捕頭!”

    馬捕頭剛剛走,越越就自言自語了起來:“不太可能啊,那晚那個人咋看都不像剛才那個捕快呢……”

    在嘀咕啥呢?”寒拾轉頭問道。

    哦,沒啥,回房去了!”

    我讓人給你燒點水,好好沐浴沐浴?”

    我自己會找人燒水的,就不勞煩您了!還有,”越越轉過身來,衝寒拾比劃了一個開槍的手勢,“不許到我房裏來,咱倆今晚分房睡!”

    這可就沒道理了啊……”

    敢來,瞄了你!”越越衝寒拾“開了一槍”,然後吹了吹手指頭,傲嬌地轉身走了。

    看著她那嘚瑟的小背影,寒拾笑得好無奈,都無奈得搖起了頭來。這時,米和尚回來了,見著寒拾就豎了個大拇指,讚道:“厲害,幾句話就把嫌疑轉到了那姓刑的身上去了,馬捕頭信得是一愣一愣的啊!”

    寒拾嘴角浮起一抹輕笑,冷冷道:“誰讓他這麽多事兒呢?他好好地回他的州府去不就好了嗎?還非要留下來協同辦案,這都是他自找的。”

    不過我想問問你,你咋會在桐仁客棧外麵留下血跡?”

    當時我讓越越去桐仁客棧,因為桐仁客棧離得還有兩條街那麽遠,我有點不放心,所以就一直偷偷地跟在她後麵。我以為自己已經夠小心的了,盡量沒讓血滴出來,可惜還是百密一疏了。”寒拾略略有些遺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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