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阿元夫人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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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砸碎沒

    沒有。

    在哪兒呢

    阿元夫人愣了一下,指了指小公子剛才坐的那兒說道:還在這兒呢

    越越扶著桌子撐起了腰來,低頭看了一眼那隻調羹,又再瞧了瞧張叔合大人用過的調羹,以及阿元夫人用過的調羹。

    少夫人,你有什麽疑問嗎阿元夫人問道。

    我有一個小小的疑問,夫人。

    你請說。

    你用過的調羹都要擦得這麽幹淨嗎越越指著阿元夫人用過的調羹問道。

    幹淨鐵玉香上前彎腰一看,那隻調羹果然看上去很幹淨,像被人用東西擦過似的。

    哦,是這樣的,阿元夫人解釋道,剛才我那兒子調皮,把他吃過的吐到我調羹上了,我有點嫌髒,就拿手絹擦了擦。少夫人不會因為這個就懷疑我了吧你要不相信,我可以拿出我的手絹來給你驗驗。說著,她掏出了袖子裏的手絹遞了上去。那手絹上果然有一大塊油漬。

    越越接過那手絹看了看,又再嗅了嗅,像隻警犬似的。鐵玉香有些不明白了:少夫人,你到底在疑心些什麽呢

    是啊,少夫人,你到底在疑心我什麽呢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大人要是沒了,我和我那兒子該怎麽辦呢我怎麽可能去毒殺我自己的夫君呢阿元夫人苦笑道。

    越越拿著那手絹一直嗅,沒有回答阿元夫人的話。過了一小會兒,她才開口了:請問阿元夫人,用這條手絹擦過調羹後你就沒再用過調羹了嗎

    阿元夫人道:對。如果用過,就不會這麽幹淨了。

    那你就是在撒謊越越一個瀟灑帥氣的轉頭,指著阿元夫人語氣篤定道。

    阿元夫人表情怔了一下,喊道:你在說什麽啊我怎麽可能撒謊

    這條手絹上留下的油漬是第四道菜壇釀肉裏的肉漬,我一聞就聞出來了。

    什麽這樣少夫人也能聞出來少夫人真是廚神嗎阿元夫人聳肩冷笑了起來。

    做壇釀肉必須得酒糟,香油,山奈,八角之類的香料,而這朝暮館的壇釀肉還多添了另一種風味孜然。孜然是一種香味非常獨特的香料,一聞就能聞出來。我相信今晚這一桌子菜裏,唯獨壇釀肉用了孜然。夫人若不信,可以叫廚房裏的人來問問。

    阿元夫人臉色收緊,問道:即便是這樣,少夫人也不能說我撒謊了吧

    越越聳肩笑了笑,道:你的的確確是撒了謊。那道壇釀肉是第四道菜,因為很好吃,一上桌就被分光了。跟著,連盤子都撤下了桌。可你剛才是咋說的你說你的手絹是因為擦了小公子吐的菜肴才被弄髒的,那麽小公子吐的就應該是壇釀肉了,對不對但我記得小公子沒吃過壇釀肉,一口都沒嚐過。

    我碗裏還剩下一些,後來他想嚐了,我就給他嚐了一點,哪兒知道他還是吐了出來,所以才弄髒了。阿元夫人狡辯道。

    那是啥時候的事情越越問。

    我記不太清楚了。

    但我記得很清楚。第四道菜下了桌之後,跟著又上了好幾道菜,其中兩道是湯,夫人好像很喜歡喝湯,一直都在不停的喝湯。也就是說,夫人是一直在不停地用這根調羹。也就是在夫人喝湯的時候,小公子鬧著要下桌玩耍,跟著就被養娘帶到了院子外麵,直到我去茶間準備下酒菜的時候,小公子才回到桌邊的對不對那小公子回到桌邊後,還有沒有吃過東西呢

    沒有了,梁卿道,喂小公子東西他一點都不吃,隻是拿著筷子和調羹在那裏玩耍,這裏敲一下,那裏攪一下,一直在調皮搗蛋。

    那麽我想請問阿元夫人了,小公子到底是啥時候嚐了壇釀肉又吐出來弄髒你手絹的

    這阿元夫人的臉色微微變了,我說了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你在用調羹的時候,小公子便沒再吃過東西了,他怎能弄髒你的手絹你不是在撒謊是在幹啥越越打斷了她的話質問道。

    我沒有撒謊他嚐的時候你們都在說話,誰也沒有注意到啊

    我們要是沒有注意到,我想一直盯著小公子的養娘應該注意到了吧這位養娘,你自己說呢越越轉身看向了四位仆婢中的其中一位。

    那養娘有些膽怯,抬眼瞟了越越一眼道:奴婢隻知道小公子似乎沒有嚐過壇釀肉

    誰說的阿元夫人立刻打斷了那養娘的話,激動道,是誰讓你撒謊的

    那養娘忙擺手道:奴婢沒有撒謊奴婢一直盯著小公子呢小公子真的沒有吃過那壇釀肉啊

    你胡說阿元夫人大聲嗬斥道。

    香香越越忽然吩咐道,搜阿元夫人的身

    一聽搜身,阿元夫人嚇得連連後退,指著逼近的鐵玉香道:你沒資格搜我的身我是張叔合大人小妾,你沒資格搜我的身

    她袖兜裏應該還有一張手絹越越十分篤定道。

    鐵玉香一把拽過阿元夫人,當真從她另一隻袖子裏搜出了一條帶油漬的手絹。看見那條手絹時,她嚇得臉色霎時白了,拔腿就往外跑去越越立刻喝道:押下她

    外麵的護衛立刻將阿元夫人擋下了。阿元夫人急得直往外衝道:放我出去不是我不是我放我出去

    鐵玉香借用了越越頭上的一支銀簪,再將那條後來搜出的手絹浸泡在了一隻幹淨的碗裏,又用銀簪一探,果然有毒。

    我想她應該是準備了兩條手絹,之前拿出來的那條沾有壇釀肉油漬的手絹是用來準備敷衍我們的。而後來搜出的這一條才是她擦拭調羹上的毒的那條。越越推斷道。

    那她是如何下毒的呢鐵玉香不解地問道。

    很簡單,利用她兒子就可以了,梁卿接過話道,剛才越越那一番追讓我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是如何下毒的。她和張叔合大人之間還隔著一個小公子,她不能直接去下毒,隻有利用小公子去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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