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終結的世界(71)三步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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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楊陷入了昏迷,從天空中掉落了下來,奧托則是輕而易舉的接住了他,“真是蠢死了,不過這股透支出來的力量真是強大。”
    不知道為何,奧托的聲音變成了一種非常清脆悅耳的女聲。
    “雖然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想,基本是指醫生已經徹底失去戰力了吧?”一個少女的聲音忽然從奧托的身後響起,妮娜這時已經恢複了原樣,仿佛剛剛被揍的滿臉是血的人不是她。
    奧托並沒有露出多驚訝的表情,悠然自得地轉身:“我就知道會這樣……楓楊爆發產生的崩壞能,現在全都到你身上了吧?那我們來試試吧……”
    隨著他話音落下,這片區域裏麵的崩壞能竟然都開始躁動起來,甚至已經給妮娜帶來了一種粘稠的感覺。
    妮娜看著奧托,冷哼了一聲:“哼……虛張聲勢……你剛才明明還不是我的對手,你還看著那個白發小姑娘被我殺掉……”
    “誰告訴你我是那個廢物的?”奧托打斷道,“首先,月下的死是必然的,她沒有選擇,沒有今天月下的死亡,楓楊的旅途很有可能在這裏就結束了,這個罪孽深重的小男人可不能在這裏結束啊!”
    “其次,我還不想在楓楊麵前展示自己的力量。不過現在,該死的也死了,該昏倒的也昏倒了,我的顧忌,也就毫無意義了。”
    隨著‘他’的話語,奧托那魂鋼構成的身體也是漸漸的開始轉變形態。
    ‘她’就這樣降臨了。
    “你究竟是?!”妮娜這個時候是真的有些恐懼了。
    “滅世,終焉!”形態的轉換趨於完美,雖然魂鋼製造的身體不能完全承載終焉律者的力量,但用來殺掉眼前這個擬似律者,綽綽有餘。
    妮娜又舉起了武器:“不管你是誰!我是不會輸的!”
    “哼……”終焉的臉上露出了獰笑,那一刻,妮娜的靈魂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的眼中好像看見了地獄。
    “輸?你是不是搞錯什麽了?我和楓楊的目的是一樣的,我可不要你輸,我要你的命!”
    空氣被她帶來的崩壞能撕扯得渾濁起來,其周身瞬間擴散出一股無形的壓力。
    這一刻,整個世界都成了對比鮮明的黑白兩色,隻有天空是灰的。源自量子之海的恐怖力量悄然降臨。
    如無垠的黑暗,又如灼目的白光,觸碰時似是永不熄滅的烈焰,嗅起來可以感受到墮落**的極致。
    靈魂潰於混沌之中,墮了九個晨昏,終落,當其睜開雙眼,便看到了周圍那所有真真切切的景象——地獄。
    這一切仿若過了萬年之久,其實都發生在須臾之間。
    妮娜這次好像沒有受傷,她還是站著,幾秒後,慢慢轉過了身:“這不該是人所能擁有的力量……不該……”
    “擬似律者而已,也敢與神爭輝?”
    三天後,月下診所。
    在診所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在他身邊已經堆滿了酒瓶。而他手裏,還依舊拿著一瓶最烈的伏特加正在往嘴裏灌著。
    這個人看上去衣衫襤褸,從背影看,極為頹廢的樣子,身材雖然高大,但坐在那裏,卻給人一種風燭殘年般的感覺。
    亂蓬蓬的頭發是白色的,毫無光澤的白色,給人一種死寂般的感覺。唯有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老人才應該有這樣的頭發,可是,又有幾個老人會像他這樣豪飲呢?
    如果有人能夠看到他的臉,那麽,一定會大為吃驚。那一頭亂蓬蓬的白發遮擋住的,竟然是一副極為年輕,帥氣的麵容,盡管臉上胡子拉碴,可是,他的臉怎麽看上去也到不了三十歲。可是,卻有一雙令人無法想象的眼睛。
    空洞的沒有半分生機,這種死人才能擁有的眼神竟然出現在這個年紀並不大卻有著一頭白發的年輕人身上,可以說是蔚為奇觀。
    任何人隻要接近到他十米範圍內,立刻就能感受到他身上那份死寂的氣息。那是足以令任何人都感到極為難受的氣息。
    火辣的伏特加順喉而下,熾熱的感覺再次傳遍全身每一個角落。
    砰!
    空酒瓶扔到一旁,他又打開另一瓶早已準備好在身邊的高度沃特加。唯有酒精帶來的麻痹效果,才能令他暫時忘記痛苦。
    他是楓楊,這衣衫襤褸,一頭白發的,就是時間律者——楓楊。
    三天了,已經整整三天的時間過去了,他就在這樣的渾渾噩噩中度過。
    那天,當他再次醒來時,整個人的心就已經空了。月下的死,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太大,帶走了他心中的一切,一顆空洞的心,還能有什麽呢?
    痛苦不斷啃噬著他的心,當他賣出第一步的時候,滿頭黑發就已經失去了光澤,跨出第二步,黑發已經變成了灰色,當第三步跨出,仿佛所有生命力在那一刻都已經離他而去,體內生機全部沉寂,帶來的,就是眼前這一頭毫無光澤的白發。
    他不是沒有嚐試過穿越時空,但他不知道為何,竟然無法回到月下死亡前的一分一秒,心中的絕望不斷增加,內心的空洞也在不斷變大。
    最後一瓶伏特加也終於喝完了,楓楊麻木的從沙發上爬起來,喝了太多的酒,他此時的頭腦有些昏沉沉的。
    但這種暈眩的感覺也正是他想要的,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幾天以來究竟喝了多少酒。
    就這麽搖搖晃晃的向不遠的商店走去,他甚至不知道那個商店叫什麽名字,隻知道在那裏就能買到酒。
    楓楊步履蹣跚的向前走著,街道上麵聚集了很多人,至少有數十名巡捕聚集在那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過,這些對於楓楊來說,都沒什麽意義,他根本不會去管這些。他隻想去買酒。
    借著酒來麻痹自己的神經,麻痹自己的痛苦,麻痹對於月下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