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內監視文韜的幾個警察還在疑惑與文韜一起的人是誰時，一個參與到第二個死者資料收集過程警察疑惑道：“那不是周文強嗎？吳芳華的未婚夫”

    雖然不認識周文強，但是吳芳華的名字其餘的人還是知道的。

    幾人聽到這話愣住了，其中一人不解的問道：“周文強找文韜做什麽？他們又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不知道，難道是他們兩個一同蓄意謀殺的吳芳華？不對啊，這就不能解釋其餘三人和文韜沒有任何關聯了，難道是說周文強從哪得到了消息知道文韜是犯罪嫌疑人？該死，要是能聽見他們說什麽就好了，為什麽魏隊不讓我們去裝監聽器啊……”

    “別想這麽多了，趕緊拍下來，以後說不定這就是重要證據！”

    因為是開業後第一個進入書店的顧客，文韜給小芳打的是永久全場九折優惠，且可以與任何活動折扣疊加。小芳覺得這裏的書種類齊全，又很安靜，就常常來光顧三辰齋了。而在小芳之後，再也沒有一個人有這種折扣優惠了。

    不是文韜小氣，文韜本身不怎麽缺錢，卡上還有1000多萬創業剩下的資金，光是利息每月都有兩萬左右。

    雖然不多，但文韜也不在乎放在銀行是否會貶值的問題，所以生意也做得很佛係，有沒有人來買書都無所謂，給小芳優惠也隻是當時書店開張心情好和一時的心血來潮罷了。

    後來因未再有過心血來潮的時候，所以這張折扣卡就成了絕版。

    事實上，剛開始的半年，書店還要倒賠不少錢，一直到慕時當了店員以後，經常為了店裏的生意出謀劃策，生意才漸漸好起來。

    原本文韜自己是懶得弄的，但是卻無法說服十分堅定的慕時。也可能是她擔心自己的工作還沒做多久老板就破產了，所以才十分賣力吧。

    文韜拗不過，就隻能交給她去做了，就是這樣這個窟窿才漸漸補上和開始盈利的。

    看見慕時一段時間以來又是發傳單，又是穿玩偶服的樣子，文韜的心也軟了，即使自己懶得做，也開始配合慕時做一些宣傳了，工作也比以前敬業了。

    也是這個時候安向雪才發現慕時這個寶藏女孩的，可惜當時慕時已經與文韜簽工作合同了，惹得安向雪連連歎氣，要是慕時要是多找一家店，說不定此時就是她的員工了。

    說回小芳這邊，雖說小芳平時話不多，但畢竟認識了兩年多，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了一些事情的，從最開始的因為自己的失誤導致訂單取消被經理罵、一個月所出的策劃案沒有一家客戶看上導致獎金全泡湯、有幾個女同事聯合起來排斥她所以現在她在公司裏都沒有朋友等等。

    到後來的老板很賞識她讓她開始管理一個團隊、她的團隊太忙了一個月做了5個大型活動而且賣出去二十多份策劃案但是感覺十分充實等等，這些都是小芳的轉變，甚至文韜還幫小芳出過一次關於去哪約會的主意，也是從那個時候才知道，工作狂也開始有了自己的生活了。

    一直到最近一次來書店買書，和文韜聊到要結婚的事情了，文韜也是第一次從她的臉上看到了這麽開心與幸福的表情，雖然她現在不在了，但她一定非常愛她的未婚夫，也希望他未來能夠好好地生活下去，也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聽到這裏，周文強哪能不知道文韜話裏的意思，苦笑著說道：“文老板，謝謝你的好意，我是不會做傻事的，但是抱歉，我的心裏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了。”

    文韜歎道：“不做傻事就行。”剩下的部分就屬於私事了，文韜也不好再勸。

    一時無話，周圍也安靜了下來。

    “對了文老板，我把你的書給弄髒了，多少錢我買下來吧。”周文強拿起手中已經被捏的皺皺巴巴的書說道。

    文韜看都沒看，而是笑道：“沒關係，書就送給你了吧。”

    周文強搖頭：“那怎麽行，能從你這裏了解到關於芳芳的一些沒有和我說過的事我已經很感激了，不能再占你便宜了。”

    文韜也沒堅持，看了一下背麵價格，說道：“那就45元吧。”

    周文強奇怪道：“上麵寫的不是50元嗎？”

    文韜微笑著解釋道：“因為小芳是本店唯一一個有全場9折權限的顧客。”

    周文強沉默了一會，從錢包裏掏出現金和一張名片，說道：“謝謝老板，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後有什麽用得到的地方可以打我電話。”說完，起身準備告辭。

    文韜接過來一看，上麵寫的是“慕斯文化公共關係有限責任公司，策劃部經理，周文強”。

    慕斯文化？這不是小芳所在的公司嗎？

    看出了文韜的疑惑，周文強好似有一些不好意思，訕笑道：“我就是以前她說的那個經常罵她的經理。”

    文韜感覺這裏麵信息量很大。

    “對了，你是怎麽想起來我這裏買小芳之前買的最後一本書呢？”文韜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

    周文強回憶道：“自從三天前芳芳遇害後，我就因為心情不好搞砸了幾個工作上的事，公司看我這樣的狀態不行，就給我放了一個月的假散散心和處理芳芳的後事。但是由於芳芳的屍體還在法醫那裏需要提取證據，所以現在還不能夠入土為安，我就隻能整天待在家裏看和芳芳在一起時拍的視頻和照片。”

    “一個朋友覺得我這樣不行，就給我介紹了一個心理醫生帶我過去了，經過醫生的心理疏導我也想開了，自己的生活還是要繼續的，但還是不太放得下芳芳，於是他建議我可以去芳芳生前去過的地方緬懷一下，作為對芳芳最後的道別。”

    “那個朋友幫我查到她最後到過的地方是這個書店，所以我就過來了，在多了解了一些芳芳的往事後，我果然覺得好多了，如果死的是我，也不會希望她就這麽頹廢下去吧，所以我就算是為了芳芳，也要好好振作。”

    心理醫生？文韜內心一動，問道：“那個醫生是不是姓高？”

    周文強奇怪道：“咦，你也認識高齊麓醫生嗎？也對，高醫生畢竟是我們渝市數一數二的心理醫生。”

    果然，他的這個朋友有問題，或者是也是被利用了，那麽如此看來，周文強的到來並不是偶然。

    高齊麓，你讓他過來的目的又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