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古神遺跡 第二十四章: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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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蘭城的酒館!
當陳墨和艾提亞意識到了這石像的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們也沒想到,這裏的石像竟然也能通過同伴的死亡來獲得增幅。那為什麽之前的那些石像沒有體現出這一點?
莫非?
這一刻,陳墨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並不是說之前的石像沒有體現出就沒有,而是那些增益效果都凝聚在這兩個石像身上了。
換句話說,就是他們大意了。而這種大意,也來自於他們對自己實力的自信,以及高傲。
當然,這種情感其實也不一定是惡性的。因為這隻是成為一個強者必需要有的一個心態。一種一往無前,相信自己能突破自己的極限,能突破自己命運枷鎖的一種心態。
就像現在,雖然這兩個石像已經被陳墨和艾提亞兩人“喂的”很強了,但兩人也依舊沒有任何的怯場。
強便任他強,打碎便是!
所以,陳墨也立馬改變了自己的外殖裝甲的形態,手中的光劍也逐漸凝成實態,變得更加鋒利。並在自己的上一道攻擊被擋住後,立刻發出第二道攻擊,上挑連著橫斬,將那石像擊退。
而那石像在感覺到陳墨實力變化之後,也迅速調整了姿勢,尤其在獲得“進化”之後,這些石像的身體也變得更加靈活。不再如機械一般僵硬,看上去也更像是有生命一般。
在麵對陳墨對他的攻擊時,它則先是一個後跳,然後在趁著陳墨的攻擊間隙,提劍刺去,勢如雷霆,眨眼便到了陳墨的眼前,那銳利的劍尖也清晰可見。
危機時刻,陳墨心念一動,身邊的浮遊炮立刻發動攻擊,將那刺來的劍衝擊開。然後,在揮舞光劍。
而這一次,陳墨還小範圍的引動了一下領域的力量。
俗話說有便宜不占是王八。
對麵的石像實力雖強,但它們也隻是石像,沒有自我意識,也無法開出領域。所以,此刻陳墨用上領域的力量,那便能占到許多便宜。
在領域之力的附著下,光劍無論是速度還是鋒利度都有了很大的提升。而除此之外,領域的力量還能限製對手的行動,相當於變相的給自己再次增幅。
在這樣的力量下,陳墨也很快為自己建立了優勢,在戰鬥中占到了上風。如果不是這石像的生命力足夠強悍,那此刻,它就是一堆爛石塊了。
“看招!看招!看招!破空劍!破空劍!破空劍!……”
而充滿也再次發揮了話癆的本性,一連多段突刺,將眼前的這個石像給戳的幾乎要掉一層石甲,最後,再補上一記橫斬。
哢——
直接將眼前的這個石像手中的一柄用來格擋的劍給劈斷了。
如果是常人的話,在麵臨這樣的情況時,或是會驚愕,或是會退避。但眼前的這個到底也還是一個魔法造物,在自己的劍被劈斷時候,竟然直接趁著陳墨力竭,舉著那斷劍,硬扛著陳墨接下來的攻擊,朝著陳墨揮劈而下。
指令——能量盾。
這時,外殖裝甲的自動防禦係統被激活,在陳墨麵前豎起了一道能量盾。
雖然這能量盾並不能將這攻擊的所有衝擊裏都給擋下,但是,也足以為陳墨爭取一點閃避的時間。
而在另一邊,艾提亞的戰鬥則是要簡單許多。
火元素的力量自帶的爆裂元素,加上艾提亞的種族天賦,幾乎是一點一個坑。那石像手中的長戟也被艾提亞打得斷裂,獅鷲頭也不成樣子。
換句話說,現在的陳墨和艾提亞都還處於戰力值的上風。隻要再花上一點時間,他們就能將眼前的這兩個石像給擊碎。
而就在這時,那地麵上本該失靈的法陣卻突然再次啟動了。
隨著地麵上那法陣的光芒越來越盛,整個神殿也開始震動了起來。
於此同時,那些原本被擊成碎塊的石像也紛紛漂浮而起,其中就包括了剛才與陳墨和艾提亞兩人對敵的兩個獅鷲石像人。
“這是怎麽回事?”艾提亞驚訝道。
“這,我也不知道啊!?”陳墨也是同樣的驚訝。
這神殿,這是發生了什麽?那些原本失靈的神紋法陣就好像是再次重啟了一樣,那強大的能量波動甚至使陳墨和艾提亞都感受到一陣壓力。
“臥槽!”
這動靜未免也太大了吧?!
不對,這不是這一個神殿,這是整個眾神殿都發生異變了!!
先是地麵的那些法陣再次啟動,整個眾神殿就好像突然活了一樣,再次散發出一陣威嚴的氣息。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則是一名身穿灰袍的男子,克拉比。
此時,在他身上,那深淵之氣已經快要將他整個人都給吞噬了,但是,看克拉比的表情,好像對此並不是什麽很在意,反而還悠哉的對麵前的異變發著吐槽,說“啊呀,看來是一不小心激活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啊。”
而這原因就像之前那個有關古神的傳說所記錄的一樣。
古神,是由根源產生,在元素的力量下誕生的。所以,在先天上,他們就與深淵方屬於絕對的對立。
所以,在眾神殿設置的最初時刻,古神們便在這裏設下了一道類似於拉婭族的詛咒一樣,深入世界根源的禁製。
而這禁製的內容,就是當眾神殿內出現了深淵的力量,那不管如何,都會強製性的激活眾神殿的力量,而在這其中,就包括了設置於各神殿內的神紋。
那屬於千萬年前,接近世界最頂端力量的集合,在統一爆發之時,那強烈的能量波動幾乎影響了整個主物質位麵。
此時,在眾神殿內的某處,提爾卡斯等人一時間也是被這突然的異變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怎麽回事?”比斯旺達朝著提爾卡斯問道。
“不知道,也許是誰觸動了眾神殿的禁製,導致眾神殿再次被激活了。”提爾卡斯回答道。
“被激活?!”比斯旺達一驚“這可是千萬年前的東西了?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古神的力量可不是現在的我們可以隨意猜測到的。”提爾卡斯說道“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那就是,這眾神殿畢竟已經有千萬年曆史了,如此強大的能量暴動,隻怕是會撐不住。”
果然,就在提爾卡斯說出這話的時候,在不遠處,一座神殿因為撐不住這能量波動,而瞬間爆炸,千萬年的堅持在此刻化作齏粉。
與此同時,在陳墨和艾提亞所在神殿,卻似乎時因為在構造上更加穩定,所以,即便是整個神殿都震動了,也依舊沒有發生坍塌。
當然,比起這個,更可能與眼前的這個由石像構成的“人”有關。
就在剛才,當所有的石塊懸浮升空時,那些石塊又突然再次聚在一起,並在一股特殊的力量下,逐漸凝成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的形象。
那由石塊構成的衣服和長發也像實物一樣,隨風而動,為此人襯托出一股於世獨立的氣質。
“這股氣勢……”陳墨不禁皺起了眉頭,手中的光劍下意識地提起,橫在了身前。
這一刻,他在這石像構成地男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地壓迫力,這奇怪的壓迫力,仿佛是來自在生命層次的尊卑一般,恐怖至極。
而這時,那石像男子也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向了陳墨和艾提亞兩人。
那眼神中,似有神光射出,威嚴至極。
若是一般人在此,隻怕是要直接跪倒在地麵上。
“你們是何人,現在是何年?”那石像男子開口道。
那語言,似乎如世界之言,回響於天地之間。
能有這樣偉力的,那隻有一種存在,就是古神!
“回答我,現在是何年?你們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在一開口,那股威亞之力再次增強了幾分。
而這一次,陳墨也突然爆發出一陣強大的氣息,將那威壓給強行頂了回去,並開口道“你且看我到底是誰?”
“嗯?”這男子突然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原來如此。”
接著,那威壓就消失不見,那男子也在這時間變得親切了許多,開口朝著陳墨問道“現在,過了多久了。”
“一千三百一十二萬年。”陳墨回答道。
“這麽多年了嗎?”這時,那男子也再次左右看了看神殿內的一切,輕歎了口氣,就說“既如此,那我也沒有再存在的必要……對了,我不過是一道意識體而已。”
那男子苦笑了一下。
而這時,那男子身上突然出現了幾道裂痕。
“時間不多了。看來,這神殿也快撐不住了。曆史,就讓它隱沒於時間長河中吧。”
然後,那男子就對著陳墨和納提拉微微行了一禮,就徹底消散,成為一堆石沫。
“這莫非是,這神殿曾經的主人?”艾提亞一臉木然地問道。
“沒錯。”陳墨點了點頭。
而這時,神殿內的震動也已經消失,神殿內也再次散出光澤。連帶著那些已經被侵蝕了的壁畫和花紋也再次現世。
“你看這些壁畫,似乎和之前我們再墓碑上看到的影像內容有些相似。”艾提亞指著那些牆壁,開口道。
聽此,陳墨也走上前,開始觀察牆壁上的那些壁畫。
確實如艾提亞所說,在這牆壁上所畫的,似乎就是那之前墓碑上所顯示幻影的內容。
不過比起那幻影,這壁畫倒是顯得更加直觀。
“這記錄的,似乎是這神殿主人曾經的過往……”
數千萬年前,這神殿的主人還隻是一介凡人,在凡人的國度中擔任一位文官。之後他的王國突然被入侵,而他所在的城邦也被王國處於戰略考慮,而被放棄。
正當孤立無援之時,他站了出來,棄文從武。
這一刻,原本在文官體係內平庸無奇的他,突然爆發出極其強大的軍事才能。
而他本人更是在戰場上所向睥睨,無人能擋。
如此,僅憑借著城內剩餘的五百守衛軍,就抵擋了敵國五千士兵的攻勢,成功堅持到了王國援軍的到來。
之後,他就加入了軍部,徹底從一介文官突變為軍中戰神,不僅打退了敵國的攻勢,還成功地為自己所在的王國開疆擴土,使它從一介小附屬國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強大的獨立公國。
而他本人更是被那時候的人冠上了“軍神”的稱號。
“凡人成神……”看完這壁畫內的所有內容之後,艾提亞也不禁感歎了一聲“這神殿主人的前生經曆可真稱的上是傳奇啊。”
“沒有這傳奇的經曆,,也無法登上這神的位置啊。”陳墨說道。
尤其在接下來的故事裏,隻怕這所謂“軍神”還付出了比這壁畫上更加慘烈的代價,在那神格爭鬥之戰中……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不管他們之前是多麽的傳奇,也都是如此。要知道,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傳奇,根本不要說是死了的傳奇。
正如他自己所說的“我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走吧,拿上東西,我們該出去了。”陳墨開口道。
“嗯。”艾提亞點了點頭,就走到了那大殿之上,在那個象征著神權的座位上,一顆顆如同晶石一樣的碎片正散落在那裏,散發出一陣陣奇異的氣息。
而這,正是他們這一行的目的,星屑。
艾提亞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枚星屑,放入了一個特質地水晶瓶子裏,在存放起來。如此反複,大概存了五瓶左右,離開此處。
“走吧。”艾提亞說道。
此時,在拿到了自己一直夢寐以求的東西之後,在艾提亞身上,陳墨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愉快的氣息,像極了得到了糖果地小孩。
或許,這一次她的心解就能成功解開吧,也就不用再到處奔走了。
想到這裏,陳墨的內心也一切變得開心了起來,這一路的艱辛,算是值了。
隻是,當兩人走出了神殿,看到眼前的場景時,卻又再次愣住了。
“這是……哪?”陳墨愣愣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