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月語出驚人，雲朝花微微挑眉：“不是親戚。”

    

    “那他叫你姐姐做什麽？”就像她，她從來不會讓除了卯笙之外的人叫她姐姐，至於龍初六還是因為她以後會是自己的弟媳婦兒才讓她叫的。

    

    怎麽她們那麽隨便的就叫？

    

    尷尬堵住了沉桓的腦：“……師傅！師傅有幫助就同徒兒講！”

    

    “嗬，嗬嗬——”雲朝花覺得自己脾氣暴躁了好多，沉桓叫自己姐姐她聽得順耳不就行了卯月好煩。

    

    但卯月說的也沒錯，她反駁不了。

    

    與景明乾最後一次見麵是在妖複丞的住處，也就是現沉桓的住所。

    

    大抵是翻新了一遍，雲朝花沒發現什麽線索，倒是沉桓布置的寢宮別具一格，簡單而不顯單調。

    

    卯月左右看了一圈，視線定格在了窗口，這裏有一道小小的劃痕，她伸出手指摸了摸那道劃痕，木屑很是刺手，“當時是什麽情況？”

    

    “我記得妖複丞挾持了我，他讓那些妖將我帶到了別處，然後留下景明乾與他談話，後麵發生了什麽，我就不知道了。但按照妖複丞所說，是景明乾自己逃跑的。”

    

    雲朝花盡量回憶當時的細節，奈何她知道的就隻有那麽多，怎麽也細節不下去了。

    

    卯月發現一點很特別的事情：“你說妖複丞將小帝君留下來要與他談話，你能猜到他們之間會談論什麽話題嗎？”

    

    雲朝花搖了搖頭，她猜測不出來，但……

    

    對了，他突然想起了一個詞：“當時他們有談論濁氣。”

    

    說到濁氣，雲朝花不由得想起了小七。

    

    小七就是濁氣化妖，那這兩者之間是否會有什麽關聯嗎？

    

    “若我沒記錯的話，濁氣乃混沌大帝開天辟地後留下的渾濁氣體，隻存在於妖魔兩界，但近年由於上古鎮妖神失蹤，所以濁氣也蔓延到了天界與人界。妖界尋找濁氣為什麽呢？”卯月浮想聯翩。

    

    眾所周知，濁氣即能帶給妖魔希望，也可帶給天界與人界絕望。

    

    若運用得當濁氣為福氣，運用不當，濁氣則為禍亂。

    

    “會不會與小帝君本身就被濁氣侵蝕有關？”這件事情還是她偶然聽卯笙提起的。

    

    至於後麵怎麽樣，卯月就無從得知了。

    

    所以那妖怪會不會是覺得景明乾身負濁氣，想抓他去詢問他為何會沾染濁氣，從而占據濁氣的始發點。

    

    “景明乾身上也有濁氣嗎？”雲朝花十分震驚，景明乾身上有濁氣，小七身上也有濁氣，那這兩個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

    

    但這個想法很快就給她掐斷了。

    

    小七是妖，而景明乾是神，兩者從本質上就是不一樣的。

    

    “那你現在有什麽想法嗎？”雲朝花低頭看著窗戶上的抓痕，腦子裏空蕩蕩的。

    

    卯月沉思片刻，爾後搖頭：“我們再到別處找找吧！興許還能找到什麽線索？”

    

    “也好。”雲朝花伸手摸了摸窗戶下留下的爪痕。

    

    窗外的海棠悄然落下，那花瓣就這樣飄落在了她的手背。

    

    雲朝花微愣，拾起海棠花瓣湊近鼻前輕嗅，不知是否太過於心急，她竟然在這花瓣上聞到了一絲妖味。

    

    “原來，你是天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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