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太上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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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華帝君隻一招便與少劍生出惺惺相惜之意。這個少年果然異於絕大多數的神,難怪嫘祖會不遠萬裏趕來鑲助。看他的資質神魂,比起二郎神有過之而無不及。也隻這一招,力劈華山的仇怨似乎全然化解了,華山和無窮殿的恩怨全都釋懷了。老祖嘴上不再說什麽,心裏對這個少年卻是非常愛惜的。而少劍也不知為何忽然覺得這個老頭比別的人都可愛多了,要不是其門人挑釁在先或許自己應該尊重他才是
    東華帝君看著跪在座前的三個弟子:少劍,紫薇和靈鷲,臉上露出失望之色。並沒有叫他們起身,卻轉身對著青丘等弟子緩緩道:隨為師回山罷。隻見那怒目貔貅已經立起隨時可能離去。神劍也已躍起落於老祖跟前。到了此刻嫘祖也總算鬆了口氣當下心來。
    這下三泰急了,跪著上前幾步哀求道:師尊就饒了弟子這一回吧,弟子也是誤信人言,都是那半偈法師出的主意啊。此言一出,紫薇和靈鷲便反唇相譏。她們還不知道此半偈非彼半偈。也隻有大風陷入了深思,似乎明白了什麽。
    東華帝君道:你若還想回華山,便要五百年內不準下山專心修道,你可能做到?
    三泰連連點頭道:弟子能做到,一定能做到的。隻因這禁足的懲罰比起執行門規來已經從輕發落了好多。
    老祖點了點頭,示意青丘火影上前押解三泰回山。貔貅已經走起,老祖竟再也不看紫薇和靈鷲一眼就此要離去。
    紫薇,靈鷲雙雙泣不成聲,跪求師尊原諒自己犯下的過失。老祖上了貔貅虎背,笙歌再次響起,縹緲虛無的天際隻傳來最後幾句話,顯然是對兩位仙女的最後宣判:久品可解愛,太上須忘情。塵緣如夢露,回首莫太遲。話音還未散,人已經遠在天邊了。
    兩仙女仔細回味師尊的話語,似乎在說自己塵緣未了,所幸並沒有執行門規。實在是萬幸了。今後隻怕是要留在這紅塵俗世中受苦了,可這一切不都是自找的嗎。大風並沒有跟著師尊和師兄們回山,她要留下來陪著師姐,也有一點私心這樣一來可以見見自己的愛神。
    正所謂決戰來的快去的也快,少劍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所有的恩怨似乎都已經了結。看著消失在天際的諸神,少劍眼裏露出寂寥蕭瑟之意。這本不該是少年人所有的眼神,還是因為境界太高找不到知音
    嫘祖笑道:這下好了,該走的也都走了,老身也該回山了。她提了由天蠶絲捆著的紅孩兒要走了,經過紫薇和靈鷲身旁時頓了頓,語重心長地道:紅塵有紅塵的好,天際自有天際的妙,三界自有道,欲變已忘善。接著嫘祖又把搖錢樹往兩位仙女跟前一放,道:這是紅塵俗世中最稀罕的寶貝,有了它,一生衣食無憂。做個凡人也罷,隻要積德行善輪回中將自有論斷。嫘祖說完便走了。少劍目送她而去,眼中寂寥之意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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