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功虧一簣

字數:7330   加入書籤

A+A-




    qzone.io,最快更新魔界仙尊 !
    片刻之後,一隊人馬衝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個三靈境巔峰武者。
    那人尚未現身,已在怒吼:“什麽人敢在城主府撒野!”
    “要你命的人。”陳衝衝上前去,一拳轟向那人麵門。
    與此同時,曆芝抬起玉手,祭出寶劍殺向其他人。
    那人大驚失色,連忙舉劍格擋。但是,陳衝的拳頭銳不可擋。他的飛劍斷為兩截,他的身體也被轟飛。
    城主府眾人慘叫不斷,死傷殆盡。
    那人撐起重傷的身體,獨自逃回去報信。
    陳衝和曆芝止步不前,靜等城主府大軍來襲。
    片刻之後,又一隊人馬衝了出來,為首的是陸懸。
    見是陳衝,陸懸憤怒至極,二話不說,直接祭出寶劍,狠狠地斬向陳衝。他昨日外出,深夜方回,還沒聽陸崖說起陳衝的恐怖實力。
    其他人也向曆芝蜂擁而去。
    陳衝和曆芝對看一眼,轉身便逃。
    “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陸懸立即率眾追出。
    忽然,陳衝和曆芝的身影憑空消失了。
    陸懸停下腳步,戒備地看了看四周,頓時驚恐地叫道:“有陷阱,快撤!”
    但是,遲了。一個球形光幕將他們籠罩其中。與此同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
    “這是什麽味道,好香。”
    “好好聞。我怎麽感覺有點暈,像喝醉了一樣。”
    “這是迷香,快捂住口鼻。”
    “不是迷香,是劇毒。我的手,我的臉,都在潰爛。”
    “啊……我變成醜八怪了!”
    …………
    “別廢話了,快坐下運功逼毒。我已經傳訊城主大人出來相救。”陸懸率先坐了下來,全力運功逼毒。
    陳衝和曆芝現身了。曆芝道:“陸懸留下,其他人可以回去了。”
    話音未落,除了陸懸還坐在法陣中,其他人都被傳送了出去。
    陸懸勉強壓下劇毒,恨恨地罵道:“卑鄙小人,隻會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有膽和我一戰!”
    陳衝冷笑道:“你能站起來嗎。”
    曆芝淡淡地道:“兵者,詭道也。這是戰爭,不是比武切磋。你別白費口舌了,還是專心地運功逼毒,不然堅持不到陸明趕來相助。”
    陸懸不信地道:“你們會這麽好心,不趁機殺我。”
    陳衝和曆芝沒有回答。他們不想說假話,更不能說真話。
    陸懸是化形強者,是城主府的重要支柱,如果死了,陸明雖然會惋惜,但不一定會出來為他報仇,隻有活著,陸明才會出來救他。所以,讓他活著,不是不想殺他,而是要用他引陸明出來。
    城主府廣場上,陸明集齊精英,正在等待一個結果。
    陸明旁邊的是陸高。他疑惑地問道:“城主大人,陸懸被困,生死未卜,我們為什麽不立即殺出去救他?”
    陸明道:“等陸鏡出來,我才知道用什麽策略。”
    陸高又問道:“陸鏡正在檢查那些中毒的弟子,城主大人是想弄清楚毒性,以便采取針對性的措施嗎?”
    陸明道:“這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我也想知道陸懸還有沒有救。如果有救,我們當然要以救人為先;如果沒救了,我們隻能放棄他,全力為他報仇。救與不救,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策略。”
    “原來如此。”陸高歎了一口氣。
    這時,陸鏡走了過來。
    陸高連忙問道:“他們的情況如何?”
    “這點毒還難不到我。”陸鏡輕蔑地道,“我們隻需要把肌膚和口鼻保護好,便能預防中毒。而且,就算中毒,也死不了人,吃了我的藥,休息十天半個月就好了。”
    陸明道:“那麽,我們的策略就是,以救人為先。陸鏡負責救人,陸高和我一起進攻,務必要將這些狂妄之徒斬盡殺絕。”話音未落,率眾浩浩蕩蕩地衝了出去。
    陸鏡也帶著人尾隨在後,伺機救人。
    見陸明等人蜂擁而來,陳衝和曆芝相視一笑,轉身便逃。
    但是,在陸明等人眼中,陳衝和曆芝不退反進,正作死地送上門來。
    “是你們!”陸明怒喝一聲,祭出飛劍,全力斬出。
    “砰。”
    陳衝和曆芝的身影灰飛煙滅。與此同時,困住陸懸的法陣也被破了,現出陸懸虛弱的身影。
    “你怎麽樣?”陸高連忙衝到陸懸身邊。
    陸懸苦笑道:“我已經壓製住劇毒,隻是有些虛弱無力。”
    陸鏡也衝上前來,喂陸懸吃了一枚丹藥。
    片刻之後,陸懸的臉色明顯好轉。
    陸明冷笑道:“遠道而來的朋友,一起現身吧。”
    空中現身兩道人影,正是凡會真人和酒翁。
    酒翁拿起酒葫蘆,痛飲了一口。
    “噗。”
    酒翁似乎被嚇著了,剛喝下的酒全部噴了出來,如雨般點灑向陸明等人。
    他一邊咳嗽,一邊告罪:“對不起,城主大人。”
    陸明等人厭惡地擋住酒雨。但是,除了陸明等少數強者,其他人都沾上了一些。
    凡會真人和酒翁相視一笑。
    原來,陳衝準備的奇毒具有傳染性,在酒精的催化下,傳播得尤其快。按照陳衝原來的計劃,是要向陸明等人潑酒。但酒翁否決了這個辦法。明目張膽地潑酒,必然引起防備,效果有限。現在假裝是被陸明嚇得噴酒,輕而易舉地達成了目的。
    陸懸哪裏能想到,他成了毒源,正將城主府拉向萬劫不複的深淵。
    陸明立即祭出飛劍,狠狠地斬向凡會真人和酒翁。
    凡會真人和酒翁的身影灰飛煙滅。顯然真人早已離去,被斬的隻是虛影。
    陸明看了看四周,冷笑道:“這等陣法造詣,的確有兩把刷子。但竟敢挑釁城主府,你們對自己的法陣自信過頭了。”說罷,全力一劍斬出,目標正是法陣的一個薄弱環節。
    陳衝大驚。竟然這麽快就看出了法陣的破綻。
    “砰。”
    恐怖的劍光落下。一個三靈境巔峰武者狼狽地摔倒地上,吐血不止。又一個三靈境巔峰武者頂上他的位置,繼續維持法陣。
    見法陣破了,又立即恢複了,陸明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少三靈境巔峰武者。”說罷,又一劍斬向那個薄弱環節。
    “砰。”
    這一次,江神子現身擋下了劍光。
    陸明冷哼一聲,再次祭起飛劍。
    江神子笑道:“城主大人,請你回頭看看,你身後那些人好像很危險啊。”
    陸明冷笑道:“你以為我會上當嗎。”
    話音未落,就聽陸鏡叫道:“不好,大部分人都中毒了,陸懸的情況也突然變得更嚴重了。”
    陸明回頭看去。陸懸全身潰爛,膿血縱橫,恐怖至極。除了陸鏡和陸高,其他人的身上都是斑斑點點,正在迅速潰爛。
    “怎麽可能,我也中毒了。”
    “城主大人,我渾身乏力,好像要死了。”
    “我的手,我的臉,我不要變成醜八怪。”
    “我……”
    …………
    哀號此起彼伏,死亡接二連三。陸明的心在滴血。
    趁陸明心神大亂,江神子欺上前去,試圖偷襲他。
    陸明豈是等閑之輩。他感應到危險,立即轉身反擊,同時咆哮道:“我要讓你們血債血還!”
    兩位化形強者的大戰就此展開。
    與此同時,凡會真人和酒翁分別攻向陸鏡和陸高;陳衝和曆芝收割那些中毒的城主府弟子;魏道虎視眈眈地盯著陸明,打算趁其不備發動偷襲。
    片刻之後,陳衝和曆芝殺光了中毒的城主府士兵,又衝進門內大殺特殺。
    城主府內,陸崖早已焦頭爛額。鋪天蓋地的攻擊對他不能造成絲毫損傷,對其他人卻是致命的。
    陸崖正感到憤怒無從宣泄,忽見一對俊俏的少年男女殺到麵前,立即率眾攻了上去。
    “他交給我,其他雜碎你來對付。”陳衝迎上了陸崖。
    陸崖不得不應戰,舉劍斬向陳衝。
    陳衝一拳轟向劍光。
    “砰。”
    陸崖退了兩步,震驚地看著陳衝。他的實力隻有這點,比我想象的弱?
    陳衝退了十餘步,也震驚地看著陸崖。我竟然略處下風。
    陸崖信心大增,冷笑一聲,祭出四柄飛劍,發起遠程攻擊。
    陳衝展開身法,快速躲避,試圖衝過去近戰。但是,四柄飛劍分先後連續不斷地攻來,愣是讓他無法前進一步。
    曆芝見狀,連忙調轉矛頭,將大部分火力集中到陸崖身上。四柄飛劍受到幹擾,進攻的秩序有些紊亂。陳衝終於能漸漸地向陸崖靠近。
    陸崖大喝一聲:“結陣。”
    上百個城主府士兵聞聲而動,站成一圈,身上都流動著奇異的光芒,將陳衝和曆芝圍在垓心。
    陸崖的氣勢急劇攀升,隱隱有超越外化境巔峰的跡象。他又祭出一柄飛劍,狠狠地斬向曆芝。
    曆芝大驚失色,連忙舉劍迎上。
    “砰。”
    曆芝倒飛出去,委頓地上,吐血不止。
    “曆芝,你怎麽樣?”陳衝連忙退回來扶住曆芝,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曆芝虛弱地笑了笑,又吐出一口鮮血。
    陸崖得理不饒人,又祭起飛劍斬向陳衝和曆芝。
    冰火劍衝天而起。
    “砰。”
    陳衝和曆芝都倒飛出去,陳衝吐出一口鮮血,曆芝更是昏迷不醒。
    陳衝怒極,使出了“春色滿園關不住,人麵桃花相映紅”。
    漫開花雨中,陸崖麵紅耳赤,心跳加速,精神有些恍惚。
    其他人都情不自禁地脫光了衣服,數十對男女正在貼身肉搏,纏綿悱惻,欲仙欲死。鋪天蓋地的攻擊持續落下,他們就在美麗的春夢中幸福地死去。
    法陣被破,陸崖遭到反噬,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陳衝趁勢反撲,一拳轟向他的麵門。
    陸崖感到致命的危險,慌亂地舉劍格擋。
    “砰。”
    陸崖倒飛出去,身體砸入地下。
    陳衝衝上前去,雙拳齊出,拳拳打臉。片刻之後,陸崖血肉模糊,麵目全非,死得不能再死了。
    陳衝背起曆芝,繼續追殺城主府的殘兵敗將。
    偌大的城主府,幸存的活人不到一百,正在慌亂地逃竄。
    陳衝攔下一個美少女,一拳轟出。少女驚恐至極,連忙舉劍格擋。
    “哢嚓。”
    長劍斷為兩截,拳頭轟向少女的麵門。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忽然,少女的身影憑空消失了。與此同時,陳衝也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陳衝看了看四周,魏道、凡會真人、酒翁等人也在旁邊,渾身浴血,淒慘無比;不遠處還有十餘個年輕貌美的城主府侍女,包括剛才那個少女,她們瑟瑟發抖,害怕至極。
    陳衝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江神子鬱悶地講起門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