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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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一章  遷怒

    別、別、別啊,歡哥,我還,我還還不行嗎?”飛哥嚇得連連尖叫。

    你他媽的不是沒錢嗎?你拿什麽還?”

    我想辦法弄錢,我一定想辦法弄到十八萬。”飛哥汗如雨下,眼巴巴地瞅著吳盡歡。

    吳盡歡身子向後依靠,翹起二郎腿,慢悠悠地說道:“好,我且信你這一次,如果你跑了……”

    不會,不會,歡哥放心,我絕對不會跑的!”飛哥急聲說道。

    吳盡歡笑了,說道:“跑了也無所謂,俗話說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能跑路,你的家人能跟著你一起跑路嗎?如果你真言而無信,跑路了,我的這些兄弟們可都是暴脾氣,他們對你的家人,可不會像現在對你這麽客氣。”

    飛哥咕嚕一聲咽了口唾沫,緩緩垂下頭,一聲沒敢吭。

    吳盡歡向旁瞥了一眼,高航會意,對身旁的孫凱耳語了幾句。孫凱點點頭,快步走出辦公室,時間不長,孫凱從外麵帶進來一人,李春生。

    李春生進入辦公室,看到飛哥鼻青臉腫的跪在地上,他立刻意識到不好,轉身要跑,但房門已經被孫凱堵住了,後者嘴角掛著冷笑,目光如電地凝視著他。李春生嚇得倒退兩步,慢慢轉回身,看向吳盡歡,顫聲說道:“老……老板……”

    吳盡歡站起身形,繞過辦公桌,來到李春生近前。

    他剛把手抬起來,李春生已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說道:“老板,我錯了,老板,我知道錯了……”

    吳盡歡錯愕了一下,笑了,伸手把李春生拉起來,抬手整了整他的衣服,說道:“雖然你這次的表現不錯,但你以前向外人通風報信,給廠子造成的損失太大了,我不能再留你,否則也難以服眾。”說著話,他轉頭看向高航,說道:“格格,把春生的薪水結一下,另外,再多給他一個月的工錢。”

    高航點點頭,拍拍李春生的肩膀,說道:“歡哥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以後記得走正路,別走那些歪門邪道。”說著話,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張信封,塞進李春生的手裏。

    李春生都傻了,很顯然,吳盡歡他們都已知道是自己勾結外人,偷盜工廠的原材料和零部件,可吳盡歡非但不追究自己,反而還給自己多一個月的工錢,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當李春生瞥到身旁飛哥瞅向自己那兩道惡狠狠的眼神時,他猛然打個冷顫,慌忙抬起頭來,看向吳盡歡,急聲說道:“老板,我……”

    吳盡歡擺擺手,柔聲說道:“春生,你什麽都別說了。凱子,送春生出廠,宿舍裏凡是他的東西,讓他全部帶走,我們一樣不留。”

    孫凱答應一聲,拽著李春生,不由分說地走出辦公室。

    等他二人離開,吳盡歡低頭瞧瞧仍跪在地上的飛哥,說道:“你也起來吧,一個月的時間,把十八萬還回來,不然,我的兄弟再要斷你的手指頭,你也不該有怨言了吧。”

    飛哥顫巍巍地站起身,他抹了抹腦門的汗珠子,點頭如搗蒜,連聲應道:“是、是、是,歡哥,一個月,我……我肯定把錢還上。”

    嗯,很好,現在,你可以走了。”吳盡歡笑嗬嗬地說道:“記得留下一張欠條。”

    秦雙走上前來,抽出匕首,把他背後的繩子割開。高航又遞給他一張紙和一支筆。

    飛哥接過紙筆,揉了揉被捆的發麻的手腕,在紙上快速寫下一張欠條,然後小心翼翼地遞給吳盡歡。

    後者接過來,大致看了看,隨手交給高航,同時說道:“你可以走了。”

    飛哥看眼吳盡歡,再瞧瞧秦雙和其他人,一步步地向後倒退,當他退到房門前,準備轉身出去的時候,吳盡歡又提醒道:“對了,記得把你的人也全都帶走,我這裏可沒有多餘的閑錢養他們。”

    是、是、是,歡哥,我……我把他們都領走……”飛哥慢慢拉開房門,又慢慢走出去,直至到了外麵的走廊裏,他才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

    他說他能在一個月的時間裏還上十八萬,可實際上,在這麽短的時間裏他根本弄不到這麽多錢,但危急時刻,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隻能先過了這一關,然後再想辦法。

    現在他最後悔的事就是沒有把聖庭船廠的底細調查清楚,原本他以為聖庭船廠和STX集團一樣,都是外資企業,在中國沒有根基,隨便他們欺負。

    沒想到這次撞到硬茬子上了,聖庭的老板,這個叫吳盡歡的年輕人,肯定是有黑幫背景的,他身邊的那些手下,顯然也都是黑道出身,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子狠勁和戾氣,打起仗來,下手又狠又黑,都好似猛虎下山一般。

    他心裏除了後悔之外,再就是恨了。他倒不恨吳盡歡,說白了,他也沒那個實力去恨人家,他最恨的是李春生。

    李春生在聖庭船廠裏向外通風報信可不是一次兩次了,而且也不全是給他通風報信,更多的時候是給楊振和梁金雄通風報信。

    結果李春生這個王八蛋不敢陰楊振和梁金雄,卻陰到了自己頭上,這次他是把自己給狠狠算計了一回,讓自己平白無故地多出十八萬的欠債。

    飛哥把他手下被捉的那十多號兄弟帶出工廠,到了外麵,舉目一瞧,他們開來的那三輛貨車還在。飛哥歎了口氣,有氣無力地向貨車走過去。

    上了車,他的手下低聲說道:“飛哥,這次兄弟們可都被打慘了,我們得找機會回來報仇才行!”

    飛哥聞言,揮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拍在那人的腦袋上,說道:“報什麽仇?我問你你有什麽本事回來報仇?你知道人家是幹什麽的嗎?”

    那人被飛哥打得滿腦子的問號,結巴道:“飛……飛哥,他們……他們究竟是幹什麽的?”

    我他媽哪知道他們到底是幹什麽的,總之,這幫人不好惹就對了!飛哥沒有回答手下人的疑問,他眼中射出毒光,咬牙切齒地狠聲說道:“給我找到李春生,今晚,就把他帶到我的麵前!看我不剝了他的皮?”

    飛哥沒有說出聖庭船廠的底細,他手下的這些人跟著他的時間都不短了,熟悉他的秉性,估計人家肯定是己方惹不起的,否則以飛哥的脾氣,吃了這麽大的虧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雖說己方惹不起聖庭船廠,但那個李春生可是不在話下。

    眾人一個個的都是滿臉的義憤填膺,擦拳磨掌,紛紛說道:“對,如果這次我們不是被李春生騙了,也不會被打得這麽慘!”

    媽的,不剝了這小王八犢子一層皮,我們也白出來混了!”

    以飛哥為首的這群人,不敢找聖庭算賬,倒是把一肚子的怒火都發到李春生的頭上。

    吃軟怕硬,捧高踩低,人性使然。

    飛哥等人離開之後,高航說道:“歡哥,看來這個周庭飛(飛哥)隻是個小角色,真正的大頭是楊振和梁金雄。”

    嗯。”吳盡歡點頭,表示他分析得沒錯。

    如果不能搞定這兩個人,工廠的失竊,恐怕以後還會發生。”

    秦雙眼睛一亮,不失時機地拍著胸脯震聲說道:“歡哥,船廠的治安就交給我吧,我保證,隻要有我在,船廠裏,一個偷兒都別想進來!”

    孫凱不滿地看了一眼秦雙,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船廠的治安本來是由他負責的,秦雙這麽說,等於是要把他頂下去,可實際上,秦雙和他手底下的那些兄弟確實挺有本事,自己和招募來的這些保安,還真就比不過人家。

    吳盡歡敲著額頭,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秦雙舔了舔嘴唇,再次說道:“歡哥,我說到做到,如果歡哥不信,我可以用人頭擔保,讓工廠連一顆螺絲都不丟!”

    吳盡歡笑了,說道:“小雙,我不是不信任你,隻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如果不能讓賊打消惦記的心思,以後早晚還會出事。”

    歡哥,我……”

    吳盡歡擺擺手,打斷他後麵的話,他樂嗬嗬地說道:“楊振和梁金雄是長島勢力最大的兩個混混,不知他倆若是打起來,究竟誰會更厲害一些。”

    在場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麽才能讓楊振和梁金雄打起來。

    吳盡歡向高航招招手,後者走到他近前後,他小聲交代了兩句。高航麵露驚訝,不解地看著吳盡歡。他含笑揚揚頭,說道:“按照我的意思去做。”

    楊振在長島主要做的是沙灘生意。

    以前長島興旺的時候,沙灘這裏的生意也火爆,楊振基本把沙灘這租賃太陽傘、帳篷、烤爐等生意都包了,一年下來,也能賺不少的錢。

    現在長島衰敗,生意一落千丈,隻有到旅遊旺季的時候才會有點遊客過來玩,平時很少能看到遊客的身影,與以前相比,收入少得可憐。

    這天晚上,楊振和手下的一群兄弟在海邊喝酒。以前他們有錢,可以敞開了隨便喝,現在喝酒,都得數著瓶,論人頭算。

    楊振三十多歲,個頭不高,人很敦實,皮膚黝黑,相貌平常。

    一名小弟拿著一串烤好的雞翅,遞給楊振,說道:“振哥,你聽說了嗎?昨天晚上,周庭飛去船廠偷東西的時候被人家給抓住了,還沒少挨打,聽說好像是被李春生給算計了,現在周庭飛和手底下的那幫人正滿世界的找李春生呢!”

    自己蠢,還怪別人!”楊振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說道:“周庭飛是想拿李春生撒氣,柿子挑軟的捏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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