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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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宴景年說讓靈鳥幫忙,李若素心動了。他這次去安平幫著捉鬼,有了靈鳥的幫忙沒準生意會更容易完成。
沒錯,他所說的生意就是替人家捉鬼,這也是玄師最常用的賺錢之道。
隻是沒有想到晚上崔家宴請他,他在酒桌提及要帶崔知微和宴景年去安平,結果崔知易和崔知禮都要跟著去。
“妹妹去哪兒,我就去哪兒。”這是崔知禮這個小跟屁蟲說的話。
崔知易跟著道:“我賠宴景年去。”又衝宴景年笑了笑,“如果有我陪著,咱們兩個在路上還能說說話。”
“不用,”宴景年卻沒有給他這個麵子,“路上我和李師兄還有知微聊天也不會寂寞。”
崔知易死纏爛打,“咱們兩個年紀相仿,更能聊到一處。”
“那……還要看李師兄肯不肯帶你?”在齊氏麵前,宴景年能收斂一些,就沒有繼續懟崔知易。
將問題拋給他,李若素嘴角抽了抽。隨後朝齊氏和崔晉夫婦一拱手,“太夫人,侯爺和侯夫人,晚輩一個人帶著小師妹和宴師弟出門都怕照顧不周,如若再帶兩個師弟唯恐出現意外。再者晚輩這次去有要事在身,帶著師妹為的是教她一些本事,著實不方便帶更多人。”
“那李師兄,你為何要帶宴家哥哥?”崔知禮倒是抓到了問題關鍵。
“這……”李若素眼珠子轉了轉,“是因為宴師弟最先提出要跟著去,我不好不帶。”他總不能說是因為宴景年有靈鳥可以幫著打探吧?這樣的秘密還是不要當著眾人麵說為好。
“那我們就去不成了唄?”崔知禮有些失望,主要是他不想跟崔知微分開好幾天。
“也不能這麽說,安平離這裏很近,有時間讓侯爺帶兩個師弟去也未嚐不可。”
李若素將問題拋給崔晉,崔晉不好不表態。他說:“最近安平不太平,等過後老子再帶你們開幾個兔崽子去。”少了薑玄鈞,崔晉又恢複了之前的灑脫。又道:“再說了,來年你大哥要去安平下場考試,咱們還得一起送他。”
此時崔知行不在家,正在這附近遊曆,為的是交些朋友和增長見識,更為了提早熟悉這裏的文風。
“那還要等好久。”崔知易嘟囔了句。
“應該也快了。”崔晉隨後看向李若素,“李賢侄這次去安平,是為了縣上幾樁官司吧?”
“侯爺說的對。”
“那知微跟著去會不會有危險?”崔晉更擔心的是崔知微,所以很不想讓她跟著。
“這點侯爺盡管放心,晚輩一定會保護好小師妹。”他之所以有這個信心,是因為崔知微已經引氣入體,那些個鬼魂根本就近不得她身。這次要帶崔知微一起去雖是臨時起意,但這次下山前,師父特意提及讓他帶著小師妹去長見識,他也不好完全違背師父之意。
“那你可一定要照顧好知微。”崔晉衝著李若素說完,又叮囑崔知微,“你一定要聽你師兄的話,不要亂跑聽到了嗎?”
“知道了爹。”崔知微答應完,又扭頭衝著一臉擔憂地齊氏和衛秋娘說,“祖母、娘,你們也不用擔心,我就是陪著師兄過去長長見識。”
“你自己一定要小心。”當娘的還是禁不住再次叮囑了句,現在她有些後悔讓崔知微拜師了。
“好,我聽娘的。”
“祖母,”崔知微一直坐在齊氏身旁,她趴在她懷中撒著嬌說,“就是有幾日看不到祖母,知微可能會想您。”
“你個小沒良心的,”齊氏伸出右手食指輕點了下她的頭,“說會想老身,還跟著你師兄亂跑。”她同樣不放心崔知微和李若素出門。
“孫女不是想要去長長見識嗎。”崔知微抱著她的胳膊繼續撒著嬌。
“難道過一陣子跟著你爹娘他們一起去就長不了見識了?”
“也長。”崔知微嘻嘻笑了笑,“可是爹不會玄術啊!”她沒敢提捉鬼,怕嚇到齊氏,到時候更不會答應她去。
從剛剛的話中,她爹應該已經知道安平那裏鬧鬼的事。不過她爹可能也是怕她娘和祖母擔心才說成了官司。不過她爹那話信息量也是蠻大的,說是幾樁官司。那是不是說死了好幾個人?難道是連環殺人案?難道真是惡鬼所為,縣衙才會找上玄師?
第二天,帶著許多疑惑,崔知微和宴景年以及李若素拜別了崔家一眾,乘坐馬車,帶著一群護衛出發去安平。
安平縣離倉文鎮不算遠,也就兩天路程。在路上,崔知微朝李若素問起安平的案子。
“我在臨下山前得到消息說是那裏已經死了三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她們死狀很恐怖,不像是人所為,所以縣衙才會張榜懸賞玄師去捉鬼。”李若素回答道。
“也就是說,這生意還未到手,師兄未必能搶到?”崔知微問。
“你這麽說也對。不過,如果真是惡鬼所為,那沒有誰會比你二師兄我更厲害。”沒有外人和長輩在,李若素又恢複了之前的吊兒郎當。
“那又怎麽證明就一定是惡鬼所為?”據她所知,這個世界和她在小千界那裏一樣,所謂的鬼頂多是一種形態,隻有人在虛弱時,煞氣和陰氣入體才會傷人。
“並不能證明。”李若素對此不以為意。
“那師兄去捉什麽鬼?”崔知微吃驚地瞪大眼睛。
“誰說我一定要去捉鬼了?”李若素淡笑,“沒準是捉人呢?”他見過太多這樣的鬼把戲了,到最後全都是人所為。
“師兄是說那些死的人應該是被人殺的?”她其實也傾向於這一說法。
“到時候看過就知道了。”
“那師兄能交我什麽?”如果帶她去破案,還不如找她大哥去幫忙更靠譜。
“開天眼啊!”李若素嘖嘖了兩聲,“像你這麽大就能引氣入體,還能開天眼,簡直是讓人想嫉妒,都嫉妒不起來。”
“師兄不也開了天眼嗎?早點和遲點又有何差別。”
“差別大了去了。越早開天眼,推演的也會越準。隻是奇怪,”李若素略帶狐疑道,“族長說你三哥是命星,可為何他還沒有開天眼,而你卻開這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