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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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別著急,”崔知微輕聲安撫道,“我就是幫二師兄一點小忙。”
“你二哥我又不傻,逆天改命還叫小忙?”說到這,崔知易狠狠瞪了一眼李若素。
“對不住崔家二師弟,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會讓師妹幫忙。”李若素對崔知微是真的內疚。
“你對不住的不是我,而是我妹妹。”隨後,崔知易怒氣衝衝拉上崔知微的手腕,“知微,要不咱們別管他了,你現在就跟二哥回家?”
“好了二哥,稍安勿躁,我去去就回。”
“你真的不會有事?”崔知易依然不放心,“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崔知微連忙抬手阻止,“你和二師兄留在這裏就行,我怕你們去了反而添亂。”
“你真不用二哥跟著?”
“二哥你就放心吧。”崔知微又朝李若素點了下頭,然後在李若素找的人帶領下朝宴景年和姚家大少爺豪賭的密室走去。
實際上,即使不用人領著她也能找準方位。她和崔知易進到這裏時已經察覺到詭異的氣息,等她偷偷開天眼發現賭坊某一處有血紅色的殺戮之氣,還有極濃的死氣,就知道這裏要出大事。就是不為了這家小姐,為了宴景年她也要來看一看。
別說,這家賭坊的防打擾措施做得還挺到位。宴景年正在和人豪賭的場所極為隱蔽,不愧稱之為密室,也讓她見識到什麽叫敲門磚。因為領著她來的那人就是在牆上的某一塊磚敲了三下又三下,暗門才緩緩打開。
“雷鳴,你怎麽來了?”守著門口的一個人問帶著崔知微來的那個人。
“是若玄道長讓我帶著這位小姐過來找咱們家小姐。”雷鳴回道。
守門的人朝裏麵看了一眼,“小姐在那邊,我領這位小姐過去就好,你回吧。”
“好,那我就先回了。”雷鳴說是回,其實是從這裏出去到外麵去等崔知微。
守門的人隨後朝崔知微示意,帶著她去見許芮竹。
“小姐,這位小姐是若玄道長讓領著來見你的。”守門的人朝許芮竹介紹。
“哦?”許芮竹上下打量起崔知微,結果卻有些驚到了,“你這小丫頭也太好看了點吧?”
“過譽了,你長得也好看。”許芮竹打量崔知微的同時,崔知微也打量了她。這位小姐十六七歲的年紀,長著一張瓜子臉,大大的杏眼,挺直的鼻梁,菱形紅唇,屬於標準的美女。可惜,此時的她以及周圍很多人身上都外露出濃濃的死氣。
接下來到底要發生什麽事,才會讓這麽多人喪命?
就在她想要借此來推演時,跟宴景年一起來的於清寒卻發出了驚呼,“宴世子簡直是太厲害了!”隨後又大笑,“姚一歡,你輸了,你不光輸掉了你家的宅子,還將自己的命也給輸沒了。”又朝旁邊的同伴道,“你說他這算不算自作自受?宴世子本來打算放他一馬,他卻偏得要和宴世子賭命!”
旁邊那人還附和了句,“就是啊!姚家之前作死就算了,現在姚大少爺自己還來送死。”
“不可能,我怎麽可能會輸?”姚一歡卻有些神情恍惚,“之前我明明贏了那麽多局,怎麽可能會輸得這麽徹底?”
宴景年嘴角微微上揚,“如果小爺我之前不故意輸掉幾局的話,你怎麽可能會跟到現在?”
姚一歡怒氣衝衝指著宴景年的鼻子,“你耍詐?”又紅著眼朝許芮竹這個方向看過來,“誰是這家賭坊的老板?有人耍詐,要怎麽算?”
許芮竹笑了笑,“我是這家賭坊老板的女兒,今天這個賭局也是由我見證的。宴世子雖然用了一點激將法,但是我可以作證,他並沒有用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所以最後這局確實是你輸了。”
“你都聽到了吧,”於清寒道,“最後這局就是你輸了。認賭服輸,就看你想怎麽個死法了?”
“我才不會死,該死的應該是你們。”就在大家沒有注意下,姚一歡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把匕首,首當其衝朝著宴景年刺了過去。
宴景年雖然這些年沒怎麽練武,但在危險來臨之際,爆發出驚人的躲避速度,人朝著後麵快速後退,一直退到了許芮竹身前。
更出乎意料的是,看著一副書生氣的姚一歡竟然是個練家子,一擊未中,立刻改刺為挑。
宴景年連忙朝旁邊躲,卻將他身後剛由坐改為站的許芮竹露了出來。許芮竹長這麽大把精力都用在了賭術上麵,根本就沒有習過武。她剛驚慌失措站起身,根本就來不及躲避。
而崔知微之前把注意力放在了宴景年身上,等發現許芮竹遇到危險,飛身過去擋,拿自己當肉盾那根本不是她的風格,也不如對著一個絕世美男做還你能博出一個美女救英雄的美名。
如果去攔姚一歡,還有可能適得其反。說時遲那時快,她飛起一腳將許芮竹再次踹回座椅。但由於力度用的比較大,許芮竹連同座椅同時向後翻。
可誰能想到,許芮竹座椅後麵放著一個擺件,擺件上有一個彎鉤,如果許芮竹紮進彎鉤,人肯定是凶多吉少。
這還真是躲過了一劫,還有一劫再等著。來不及細想,崔知微隻能飛身過去拉許芮竹。
冤有頭債有主,本來姚一歡要攻擊的對象是宴景年,而許芮竹隻是被牽連之人,可這廝一擊未中卻沒有收手,又將匕首改為刺。
崔知微為了救許芮竹隻能在盡量躲避匕首攻擊的同時,使勁兒去拽許芮竹。最後匕首擦著崔知微的左上臂外側而過,她雖然感覺到有些疼,好在隻是割破了一點皮,甚至沒流多少血。而她也成功將許芮竹拽了起來,沒有讓許芮竹受傷,這讓她大大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還沒完,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姚一歡變得更加瘋狂,隨後開始無差別攻擊,見到人就砍,就刺。
這家夥武功本來就不錯,受刺激之下力氣變得格外大,招數也變得格外刁鑽和狠厲。
會武的人躲起來都吃力,何況還有一大堆不會武的人?其中一些人躲閃不及,要麽一匕首斃命,要麽就是掛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