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章 裝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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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顧突然覺得,有一瞬間心疼陸元白的感覺,但這話不可能當他的麵說,這次確實是池盈初過分了。
    有將士上前詢問:“周大人,要不要悄悄跟著?”
    “不用。”
    她既然那麽相信徐錦,應該就不用他們保護了吧?都是成年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周顧頭也不回的走開,對方才那一幕好像沒看見似的,但後來這一場景還是莫名傳到了陸元白耳裏。
    他盡管臉色不好看,嘴上說的再狠絕,還是做不到真正對她不聞不問,眼底的慌亂幾乎是下意識的。
    “怎麽沒讓人跟著?”他勃然大怒,把傳話的將士嚇得不輕。
    “是周大人吩咐……”
    陸元白聽不進去這些,揚起聲音指責:“你們究竟是聽他的,還是聽本王的?那個徐錦明顯有問題!”
    “她是傻了嗎?居然會信那種人的話,他有本王好看嗎?”他罵到最後被氣笑了。
    先前他名聲那般惡劣,徐錦卻能說是聞名而來,這不是心中有古怪,
    將士不敢多說別的,隻能應聲退出去:“是。”
    離了營帳外,池盈初對徐錦的態度就變了,比之前的冷淡,更多幾分疏離,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你說的徐州城裏有皇帝眼線監視陸元白,是誰?”
    徐錦朝她招招手,笑得斯文敗類:“你過來,我再告訴你。”
    “有什麽就在這裏說……”她感覺到一陣迷煙吹來,下意識捂住口鼻,但看周圍景象還是天旋地轉。
    她有些站不穩了,徐錦上前扶她,被她狠狠推開:“滾,別碰我。”
    “其實出來之前,我就在你的茶水裏下了藥,恰恰迷煙是解藥,你如果不聞,藥效應該是要發作了。”
    池盈初腦海裏意識逐漸昏迷,本能排斥他的接近,但最後還是眼前一黑,被他帶到前麵不遠處的宅院裏。
    她的玉簪掉到地上,正是她平日裏常戴的……
    等陸元白帶著人找過來的時候,並沒看到她的身影,他陰舜的眸子動了動:“找不到就算了,回去。”
    他正要走,卻一腳踩在玉簪上,認出這是池盈初的東西,當即慌了神,讓人四處找。
    周顧聽聞他在找人,沒多久也過來了,陸元白一拳打在他臉上,眼神憤怒:“你分明知道,為什麽不讓人跟著她?”
    周顧痛的悶哼了聲,腳下站不穩後退幾步,半張臉火辣火辣的疼,卻沒有辯解半個字。
    “以後再跟你算賬!”
    陸元白丟開他,周顧睨著他的背影,越發猜不透他究竟是怎麽想的,最後還是幫著找人。
    不知過了多久,池盈初渾渾噩噩的睜開眼,發現自己雙手被反綁,掙紮了幾下沒成,憤憤的瞪著徐錦。
    徐錦手指輕撫她的臉,她顫抖著身子躲開,聽見他幽幽的笑:“你不是好奇皇帝的眼線嗎?他現在就在你麵前,你怎麽認不出來?”
    屋子裏除了他們兩個,就沒有別人,她麵上強裝鎮定,冷笑一聲:“你費盡心思把我騙到這裏來,到底什麽企圖?”
    “怎麽能是騙呢?”男人不爽的蹙眉。
    “你故意用方鬱岑的事引誘我,怎麽就不是騙了?”池盈初臉色不好看,聲音很冷,“皇帝若是不能主持天下,應當能者居之。”
    “你是說陸元白?”徐錦沒想到會從她嘴裏聽到這樣的話,池盈初並不回答,他顧自又道。
    “我聽人說過,你身上有件離奇的事,若不是這副身子,你應當是忠心不二的池將軍,怎麽如今被……”
    池盈初麵不改色,沒承認也沒否認,雖然雙手被綁著,但雙腿還能動,打他應該不是問題。
    “我做事還需要你來教麽?你且記著,我不會讓你活著走出徐州……”她瞅準時機一腳踢過去。
    徐錦接連閃躲幾下,她還沒跑出去,就突然腿下一軟,隨即整個人倒在地上,莫名有種疼癢難耐的感覺。
    她臉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徐錦不慌不慢的走到她旁邊:“這種藥在話本子裏應當常見才是,你需要我……”
    見他又伸手來,池盈初狠狠一口咬住他的手,他另一巴掌甩在她臉上的語氣依舊從容。
    “從今以後,你我之間就會多一層關係,陸元白不會信你,或許他還會恨的殺了你,你為他做的那些……”
    池盈初忍住不哭,可眼角還是忍不住眼淚打轉:“不會,我若是死在這裏,他應當會將你碎屍萬段。”
    “嗬。”
    她狠狠甩開他,決絕的要往柱子上撞,陸元白來時看見這一幕,心驚肉跳的拉回她。
    她渾身一軟,倒在他懷裏。
    “剛才那些話,王爺可是聽到了?”徐錦見到他,也不急著逃跑。
    陸元白看出她臉色異樣,對他這些話根本聽不進去,他出手快速,一掌打得他吐血,周顧及時帶著人來。
    “你處理,別讓他死了,我要他生不如死。”
    陸元白抱著池盈初回去,一路上她都靠在他懷裏,乖巧的不像話,從未有過這般時候。
    她被他放到榻上,他起身要去找大夫,雖然沒經曆過,但也見過不少事,他知曉她這是中了什麽藥。
    “我是給你找大夫。”
    “不要大夫,我要你……”池盈初蜷縮著身子,目光複雜的落在他臉上。
    陸元白喉間動了動,裝作漫不經意道:“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我清醒的很……這藥不至於讓我沒了腦子……你是陸元白……”
    男人欺身壓上,狠狠吻住她。
    這一夜春風旖旎,雲雨初歇,兩人睡在一張榻上,卻是各懷心事。
    被褥上的落紅騙不了人,在此之前他沒碰過她,但在此之後,她真真正正是他的人了……
    身體得到紓解之後,藥性也慢慢散去,她眼皮輕顫,將背影丟給他,毫無睡意。
    他亦是清醒的,她跟自己做這種事,未必是出於本心,或是出於身體本能,可不管是怎樣,他得到她了。
    但他反而比之前越發難受,睨了眼她細軟的腰肢,有些話對著她終是說不出來。
    他披上衣裳起身出去,池盈初察覺到動靜,下意識問道:“去哪兒?”
    陸元白頓住身子回頭,眸子裏泄出零星笑意:“裝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