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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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阿薑在池老將軍來之前離開了,他還帶來了兩個人,周顧和陸元禮,如今除了父母親,她能信的便隻有兩人。
    池老將軍沒什麽話對她說,倒是周顧有不少話,約莫都是關於假陸元白和南疆女子即將成婚的消息。
    陸元禮餘光偷看她的臉色,盡管沒發現異常,但心裏不敢鬆懈,依著她對皇兄的感情,不可能做到這般平靜。
    “現在他與我也生疏了,或是我和那個冒牌貨從沒親近過,兩三天見上一麵都是正常,他大多時候與南疆女子待在一處。”
    如今的情形就是,那人打著陸元白的名義行事,誰都知道他是假的,但沒有證據揭穿他。
    陸元禮清了清嗓子,眼神示意他別再說下去,周顧止住了嘴,看向池盈初:“我們已經在想辦法找……”
    “我剛明白。”池盈初喉間輕滾,她的眼淚早在得知他死訊時流幹淨了,等不到他回來,她便為孩子活下去。
    “軍隊掌握在誰手裏?”
    “我。”周顧眼底一凝,想起他近日去過軍營的事,“但他最近行為反常,我怕軍中將士有所動搖。”
    池盈初抿緊唇,目光轉向陸元禮道:“當下最好的法子就是,你在他之前登上帝位,周顧才能順理成章將軍隊交到你手裏。”
    “我們盡快扶持你上位,也隻有你才能保全鎮國公府,保全所有人。”
    陸元禮眸光一動,想要推脫但找不出理由,麵對她說不出拒絕的話:“好,我答應。”
    “嗯。”
    周顧對此沒有異議,他誌不在江山,也沒有想要的東西,唯一所求不過是翻周家冤案,這一點已經達成。
    唯一的遺憾就是,見不到陸元白。
    欲要離開之際,池盈初起身從兩人出去,陸元禮背影走遠,她喊住了周顧:“他成婚那天,我要過去。”
    “你……”周顧眉頭一擰,對她這做法並不讚同。
    她明知那是個假的,還過去做什麽?
    池盈初輕笑了笑,用玩笑的語氣開口,但並不輕鬆:“不是鬧事。”
    “好。”周顧答應下來。
    雖然不知她到時想做什麽,反正是她想做的,他盡力幫著便是。
    上京知曉她與陸元白關係的人,說多不多少也不少,在外人眼裏,他們沒舉過大婚,她的身份得不到承認。
    男人本來打算在四王府張燈結彩,但周顧抵死不從,與他打了一夜,兩敗俱傷。
    周顧吐了口血水,手上隱隱作痛:“嗬,勸你適可而止,頂著旁人的臉成親,還占著旁人的地方,你這見不得光的東西!”
    男人被他的話激笑了,眼神又凶又狠:“你這話傳出去有誰會信?待我登上帝位,不需要這王府,就一把火燒幹淨,省心自在。”
    周顧額頭突突直跳,揮起手還要再打:“我看你是還沒被夠!”
    “元白,算了。”南疆女子終於說了話,男人這才罷手。
    大婚那天,上京最大的酒樓張燈結彩,男人請了朝中各位大臣,不論關係親近疏離,但凡來者,皆為賓客。
    周顧和陸元禮都不在受邀之列,男人見到他們前來,臉上並沒有吃驚的神色,似笑非笑:“就沒別人了?”
    “你還想有誰?等你露出破綻,老子必定先砍你。”周顧一副大爺的模樣冷笑,他一腳踩在桌上,賓客頓散。
    男人沒與他生氣,甚至還讓人招待:“鬧事的話,請便。”
    “你覺得我不敢?”周顧陰陽怪氣,陸元禮在他動手之前阻攔。
    他如此不在乎大婚,可見娶南疆女子也不是真心,而是有所圖謀,即便真鬧起來,也給不了他難堪。
    陸元禮看了眼夭夭,越看越覺得熟悉,找來身邊侍從吩咐幾句,侍從離開時撞見匆匆趕來的池盈初。
    男人望見她,臉色總算有了變化:“你來做什麽?”
    “道賀。”她連多的字都不願與他說,自覺坐到周顧那一桌。
    才進入上京的清初對一切都好奇,四處都想看看,陸元白對周圍興致並不大,黑色鬥笠遮住他的臉,他停在長街上,頭莫名開始疼,
    女子大婚被拒還偷笑的情景在他腦海裏浮現,是他夢裏的那個女子,她著一身紅衣甚是好看,但並不是嫁給他。
    那時他坐在茶樓看著,聽聞那女子喜歡聽書,便時常用說書先生引誘她,以這招見她屢試不爽。
    “哥哥你怎麽了?”清初見他手撐著頭,鬥笠都快掉下來,慌忙給他重新戴好。
    “頭疼。”陸元白頭疼的像是要裂開,下一刻就從馬上摔了下去,他的頭重重磕在地上。
    清初在他耳邊想說什麽,但他無心再聽,腦海裏似是有記憶碎片重組。
    “想我堂堂一大楚女將軍,可北上平叛南下戍邊,怎能輕易嫁人?”
    “我要嫁之人,須得以才華折服我,以此我才能配得上他。”
    陸元白口中喃喃喊出幾個字,甚是清晰:“盈初,池盈初……”
    “什麽?”清初動作還沒碰到,就被他避開,他聽到有人議論酒樓大婚,也不知自己為何,衝動的想要過去。
    他飛快騎上馬,沒再戴那鬥笠,頂著原本那張臉走進上京最大的酒樓,眾人看見他,仿佛見了鬼的神情。
    正在拜堂的男子與他有一張相同的臉,譏誚的哼笑:“哪裏來的冒牌貨,竟敢冒充本王!”
    陸元白記憶不是很完整,話好像不受控製的脫口而出:“池盈初,我回來了。”
    池盈初眼眶瞬間一紅,急著起身時打翻了茶水,隔著人群望他,覺得怎麽也看不夠。
    在所有人眼裏,她是嬌縱任性的楚亦妙,可隻有他明白,她是有著一腔熱血上戰場的池盈初。
    她哭的肩頭顫抖,真的是他回來了?是別人故意騙她,或又是她的一場夢……
    陸元白瞧見她的臉,與夢中的女子漸漸重合,他一步步朝她走過去,哪怕隻有不完整記憶,她也深深印在他心裏,他要護她周全。
    “從桃花山斷崖掉下去之後,我忘記了很多人很多事,但我還記得你。”
    隻是這一番話,池盈初淚水決堤湧出,不顧一切的奔向他,無論什麽時候,她都要站在他身側,離他最近的地方。
    周顧與陸元禮也因為桃花山斷崖幾個字有了變化,但其他人分不清狀況,場麵一度混亂,隻剩下那個冒牌貨和南疆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