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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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語芙的話讓秋以山與秋白易心裏略微一驚,二人都沒想到這話是出自上官語芙的口中。??

    “你懂兵法?我怎麽不知道?”秋以山疑問道。

    “小時候在學院的藏書閣裏看過幾本兵書,略懂而已。至於你不知道我懂兵法,是因為你也沒問過我。”上官語芙回答道。

    “那你來給我們講講吧!”秋以山擺出了一幅求知者的姿態。

    “你這算是臨陣磨槍吧?”上官語芙笑道,“給你倆稍微講一下,多了你們也記不住。”

    “兵者,詭道也,所謂水無常形,兵無常勢,能因敵變化而得勝者,謂之兵神;兵者,國之大事,生死存亡之道,不可不查;用兵之法,十則圍,五則攻,倍則分,敵則戰,少則逃,不若則避之;兵法的最高境界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秋白易聽得有些懵了,插話道:“說些實用的吧,兩軍對壘,我們該如何破敵。”

    “上了戰場,兩軍對壘,勇者勝,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但這種勝利卻是用將士們生命換回來的,有些得不償失,想要減少傷亡,唯有用‘陣’。”上官語芙道。

    “陣?”

    “沒錯,戰場上陣型運用得好,就能立於不敗之地,減少己方傷亡。戰場上的兵陣,分為八種,天覆陣、地載陣、風揚陣、雲垂陣、龍飛陣、虎翼陣、鳥翔陣、蛇番陣,雖然還有很多兵陣,但都是由這八陣展演變而成,萬變不離其宗,你們倆要學嗎?”上官語芙道。

    “現在學也來不及了,再說你不是懂嗎,軍隊讓你指揮,隻要能取勝就行。”秋以山道。

    “你開什麽玩笑,我從來沒有指揮過軍隊,也沒有上過戰場,我所說的無非隻是紙上談兵。”上官語芙驚呼道。

    “我也沒指揮過軍隊,事已至此,我們隻能硬著頭皮衝,再說了,還有一個城池的人們都在看著我們,他們的生死也在我們手中,我相信你能做好指揮,我們也都會配合你。”秋以山說道。

    “我真的沒有把握,要是戰敗了怎麽辦?”

    “勝敗全看天意,我們會拚死一戰,就算是敗了,敵軍也不會好過,更何況還有十萬新兵,還有全城的人們都在支持我們。”秋以山拍了拍上官語芙的雙肩道。

    “好吧!那我盡力一試,不過在敵軍還沒來之前,我需要統領軍隊操練陣法,時間緊迫,想要操練八大兵陣是不可能了,隻能挑簡單的鳥翔陣與蛇番陣了,此二陣一攻一守,可自由變幻。”

    不得已,上官語芙還是接受了西斯坦丁城守衛軍的指揮權。

    “好,我們即刻招集軍隊,將日常操練改為陣法操練,以後就由語芙你來指揮軍隊了,我就去衝鋒殺敵了。”

    ……

    西斯坦丁城三十多萬守衛軍,在上官語芙的指揮下開始了陣型操練,隨著指揮台上出的旗語,軍隊不斷地變幻陣型,從剛開始的生疏,慢慢的變得熟練。

    幾天之後,守衛軍的陣型演練已漸入佳境,上官語芙也找到了指揮軍隊的感覺,將由鳥翔陣演變而成的楔陣與棱陣,由蛇番陣演變成的魚鱗陣也拿出來操練了。

    楔陣與棱陣,屬於攻擊性陣法,兩軍對壘時,就猶如楔子與棱角一般直插敵軍之中,能迅破壞敵軍陣型與攻勢,此二種陣法為攻擊力強大而防禦力稍顯不足。

    而魚鱗陣屬於防禦性陣法,士兵之間依靠盾牌,守望相助,共同進退,此陣法攻擊力不強,一般適合軍隊撤退時使用。

    上官語芙當然希望守衛軍能一往直前,能擊敗敵軍固然最好,但她明白,計劃往往是趕不上變化的,如果情況出現偏差,死傷的士兵將是不可估量的數字,所以,防禦陣法的操練也是必不可少的。

    城內不少百姓跑到了城外,觀看起守衛軍的操練,守衛軍震天動地的吼聲,直看得人們內心震顫,激動無比,一個都在磨拳擦掌,都想著投身守衛軍中,與來犯之敵拚死一戰。

    “報!”斥候來報。

    “講!”上官語芙道。

    “報上官統領,距離城外一百五十裏處,現敵軍先頭軍,目測大約在兩萬人左右,其行進度,天黑前能到城外八十裏處。”

    “再探!”

    “得令!”

    “升帳!”上官語芙一聲令下。

    守衛軍軍中帳內,上官語芙居位,一眾將領依次而坐。

    “秋以山,秋白易聽令!”

    “屬下在!”

    “令你二人領兩千斥候,即刻出,繞過敵先頭軍,尋找敵方大軍,燒其糧草,斷其後路,毒其戰馬,甚至是斬之舉亦可行之,務必做到擾其軍心,各種手段皆可為之,不講規矩,隻論勝負。”

    上官語芙的命令令眾人心頭一震,什麽叫不講規矩,隻論勝負,也可以理解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由這樣的人統領軍隊,當然有喜有悲,喜的是己方,悲的無疑是敵方。

    女人思考問題的方式與男人是有極大區別的,即使是在戰場上,男人大多是有英雄情節的,都喜歡真刀真槍的大幹一場,顯得光明磊落,而女人則不然,她們的想法簡單直接,隻要能戰勝敵人,什麽樣的手段都可以,隻看結果,至於過程就不那麽重要了。

    秋以山與秋白易都看著上官語芙,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女人。秋以山想到,這個與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盡然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麵,不禁心中打了個冷顫,也許這個女人的血液裏,得到了秦家傳承。

    “聽明白了嗎?”上官語芙大喝一聲。

    “屬下尊命!”

    “葉子凡聽令!”上官語芙繼續下令道。

    “屬下在!”

    “令你即刻率領十萬新兵進駐城中,在城中繼續操練,我另有重用。戰事期間,令人緊閉東西南北四大城門,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入,有違者,斬!”

    “屬下尊命!”

    “眾將聽令!”

    “屬下在!”眾將應答。

    “令所有士兵停止操練,好生休整,靜等明日戰。另加派軍營巡邏人手,不得有誤。”上官語芙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各級統領。

    “屬下尊命!”

    “散帳!”

    眾人領命離去,秋以山在離開時給上官語芙留下了康王寶甲,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在戰場上有所閃失。

    與秋以山,秋白易揮別,看到二人各自領著人馬遠去,上官語芙一人陷入了思考中。

    上官語芙又讓幾大家族找來了十餘個修為到達先天境界,而且擅使弓箭的神射手,呆在軍中,聽候調遣。

    一夜無話。

    戰鼓巨大的轟鳴聲於次日午時響起,仿佛每一次敲擊都撞擊在將士們的心頭上,讓人熱血沸騰。

    巴斯特聖教先頭軍終於出現在了西斯坦丁城下,所謂先頭軍,無非是打頭陣探虛實的,有得打就打,打不過立即撤退。不過,上官語芙卻沒想放過他們。

    上官語芙身著黑色康王寶甲,肩批大紅鬥篷,登上由二十匹戰馬拉動的指揮車,來到了陣前,她的身旁分別站立著周琪與兩名神射手。

    “哈哈哈,西斯坦丁城沒人了嗎?居然由兩個女人統領軍隊。”巴斯特聖教先頭軍陣前出了刺耳的嘲諷。

    “何人與我前去擒拿此賊!”上官語芙冒似生氣地大喝一聲。

    “屬下願往!”葉雲祥打馬上前,奔著敵將而去。

    就在葉雲距離敵將僅有五十步之時,上官語芙一揮手中話旗子。

    “嗚!”

    “嗚!”

    “嗚!”……

    箭矢破空之聲響起,十餘個先天神射手,彎弓搭箭,從不同方位,將手中鐵箭射向敵陣前方的將領。

    “無恥!”

    敵軍將領聽到箭矢破空之聲,出了怒吼。

    “嗆!”

    “嗆!”……

    揮舞著大刀的敵將盡力防禦著偷襲的鐵箭,可他卻忽略了這十幾個神射手的功力,每一次與鐵箭的撞擊,都震得他雙手虎口麻,幾次之後,雙手已經開始流血。

    “賊子,拿命來!”

    葉雲祥一聲暴喝,攻隨聲至。

    正在防禦弓箭偷襲的敵將聞聲,心中一陣慌亂,匆忙舉刀迎擊。

    “噗!”

    一支鐵箭趁機穿過敵將盔甲,射入其腰間,敵將整個身軀一震。

    “噗!”

    “噗!”

    又有兩支鐵箭釘入敵將背部。

    “唰!”

    一柄大刀劃過敵將脖子,將敵將整個頭顱給劈了下來,葉雲祥俯身探地,一把抓起了敵將掉落地上的頭顱,高舉過頭頂。

    “好!”

    “好!”

    “好!”

    城衛軍將士大聲吼叫,一時間士氣大漲。

    上官語芙此時將手中旗子連續揮舞三次,之後便不斷聽到箭矢破空的聲響,鐵箭不斷地偷襲敵營指揮台,連站立上官語芙身邊的兩位神射手也出手了,隻是這二人更為恐怖,每一次彎弓,都搭載著六根鐵箭,幾輪過後,敵營指揮台出現了一陣混亂,很明顯,又有敵軍將領中箭。

    “擂鼓,左右兩翼包抄,一個都不要留,給我殺!”上官語芙的命令通過旗語布出去。

    “轟隆隆……”

    “殺……”

    “殺……”

    戰鼓轟鳴,殺聲震天,數萬人如同螞蟻一般,撲向了兩萬敵軍,左右兩翼迅合圍,將敵軍包圍其中。

    “撤!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