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之愛(冷與柔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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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醒了一次,吃了藥,繼續睡了。”護工認真地回答。

    冷之清靜靜地看著仍然安睡著的丁柔,順手接過了護工手裏的毛巾,在她的錯愕中,親手為丁柔擦拭額頭。看著麵白如紙的她,他的心裏五味陳雜。

    擦拭了幾下,再度伸手捋了捋她的發絲,伸手,用拇指和食指揉捏著她的臉龐。

    這真的是一張令他感覺無比複雜的臉,是愛,卻夾雜著矛盾,是恨,卻怎麽也沒法有那種徹骨的感覺。隻是,深深地想著,讓自己的心裏有種隱隱的疼痛感。

    愣神看了許久,他再度將毛巾覆在她的額頭上。然而,原本溫熱的毛巾已經變得有些涼意,碰觸到丁柔的額間時,她條件反射地歪了歪頭。皺著眉,她從沉睡中緩緩地睜開眼。

    “醒了?”冷之清默然地,卻也低嚀道,眼底是躍然的驚喜感。

    丁柔有種做夢的感覺,有些不可置信地彎曲食指掐了掐自己,確信這不是一場夢時,看著冷之清,一抹詫然從眼底消失後,又騰起陣陣的迷蒙。

    。他此時…不應該是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身邊嗎?

    落寞盈在心室,丁柔有些刻意地別過頭,不想看冷之清。

    他卻仍然鍥而不舍,頗具耐性地為她掖了掖被角,“還不舒服?我叫醫生過來看。”語罷,立即就要招呼醫生。

    “不用了,”丁柔終於鬆了口,吐出幾個字,“我不想見到你。”

    她禁不住生冷下來,用一種自我感覺都冰涼的語氣。或許,她保持最初的那種冷淡才是最最正確的?想著剛才護工的話,她已然有些賭氣。隻是,冷傲慣了,她不想有太直接的負氣表現。

    “你…”冷之清眉頭緊蹙起來,他有些不解地看著丁柔,“喝水?”問著,看丁柔仍然沒有反應,他兀自將此當做是一種默認,自顧自地去桌前倒了一杯水。

    小心翼翼地試探了一下水溫,他輕緩地走到床畔,將水杯慢慢地遞送到她的唇邊,“喝吧,不燙,我試過了。”

    丁柔仍然躺著沒有動,餘光注意得到,他的態度是很端正的,怎麽也無法把他同剛才護工口中的那個他聯係到一起。然而,忽然她意識到,或許他剛才就是這樣地照顧那個華小姐?

    想到此,一股無名的傷感和落寞,混雜著一點點的慍怒,衝上心頭,壓抑得難受。

    冷之清並不知道她在此刻的心情能有如此的複雜,他仍然淺淺地,極為耐性地上前,一手想要拖出丁柔,一手將杯沿緩緩地放到她的唇畔,“你該補點水…”

    “不用了。”丁柔努力偏頭,逃開他的喂水。

    不明所以的冷之清並沒有多想,仍然在耐心勸導,“喝一點,不能太任性。”

    “我不喝。”丁柔的語氣終於淺淡中帶了明顯的不耐煩,她順手一推,打算將他的熱情勸阻回去。但偏巧,一個不經意,碰巧手掌甩到了杯子,實實在在的,杯子瞬間從冷之清的手裏掉落下去。

    “嘩啦”一聲,清脆的聲音,聽得屋子裏的每個人都心口微微一顫。

    冷之清的笑容漸漸地從臉上淡去,換做比之前更為冷漠的聚神凝視。他淡然開口,“你是故意的,對嗎?”他不明白為什麽忽然她會變成這個態度。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丁柔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衝勁兒,刻意地抬起了冰霜一樣的眼睛,“我就是不希望看到你。”

    話趕話,追得很緊。病房裏的氛圍也瞬間變得冷凝起來。

    護工算是眼力比較好,上前訕笑著,解釋道,“冷先生也累了,丁小姐也確實需要休息,我先把碎片收拾一下…”說著,開始去撿拾地上的玻璃碎片。

    冷之清抿著薄唇,冷冷地看著在床上的丁柔,心裏升起一種形容不出的不解。她是怪自己和她的孩子?

    如果真的是為了這一點,他確實是…

    思及此,他刻意憋著自己的失語,仍然耐心開了口,“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好,但是我開始並不知道,以後…我們以後…”話說到這裏,卻覺得有些說不下去了。

    是該許諾給她什麽,還是許諾給自己什麽嗎?

    隻是,不知道現在許諾的,到底將來能否實現?

    …太多的想象,又有太多的問題。

    良久,護工將玻璃碎片收拾幹淨,走出去之後,他才淡然開口,“如果我們有以後,我…我們還會幸福。希望你不要介意這些,這些也隻是我們都無法選擇的過往。不過,丁柔,我真的很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她忽然的身份轉變,還有李管家說的苦衷,到底是什麽呢?

    她有必要隱藏得自己如此之深嗎?到底,還是對自己的一種不信任吧…

    丁柔仍然在床上側身保持著一種躺臥著的姿勢,似乎不想讓他看到自己任何的表情與動靜。聽到他的問題,她的心裏有些黯然。

    原來,最後他也還是希望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麽…

    而那個什麽“華小姐”呢?他可以佯裝什麽都沒有過,什麽都不提一樣,那麽,就讓她裝作不知道,隻回答他的問題就好了嗎?

    她橫下心,忽然緩緩地坐起來,冷視著他,一字一頓地,麵無表情地說,“你知道的,還要問?是要逼我再一次重複麽?我丁柔,和你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就算我不是fbi,我也會想方設法地要你的命。如果你真的會選擇,就去選擇一個毫不相幹的優秀女人,我想,這樣比較明智。”

    她到底在說些什麽呢?

    ……丁柔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咬得自己都生疼,卻硬撐著,苦悶地看著冷之清,強裝作一種強勢的態勢。誰又知道,她有多累呢?

    “你是在說什麽?”冷之清的不解與矛盾,在瞬間也迸發出來,“丁柔,你說得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又有多少沒有告訴我的?我可以什麽都不追究,但我要聽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