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之愛(冷與柔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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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的,盡管他在喝酒,喝了很多好恩多,卻發現,不知道為什麽…怎麽也喝不醉。
華雪看著他的樣子,於心不忍,走到潔淨無比的廚房裏,找了半天,為他煮了一杯咖啡。
“我不喝咖啡…”冷之清有些落寞的眼神隨意地落到華雪手上端的杯子上,低聲猶如呢喃一般,“我,隻喝茶。”
依稀,眼前似乎出現丁柔在她的廚房裏,為他沏茶的瞬間。一幕一幕太多了,他的胸口一陣陣的刺痛感。
“她隻是你生命的一個過客,”華雪凝視著他把自己悉心煮好的咖啡放到一旁,皺起眉頭,暗暗地歎息一聲,“你至於如此嗎?至少,你要活好了給她看,你是冷之清,你不是一個普通的失戀的男人!”
這麽久以來,以酒買醉的是冷之清,渾渾噩噩地,幾乎連複仇計劃放棄的了,也是冷之清。隻是,這個冷之清,似乎就由於某個人的毫無音訊,而變得萎靡不振,像是受了重大傷害之後的黑豹,隻知道舔舐自己的傷口,躲避在某處不敢再出來。
這樣的他,讓華雪覺得陌生,更覺得心痛。
“我是個普通人,”冷之清苦笑著,再度擎起手中的杯子,灌了一口酒,“我寧願自己是個普通人,我要做最普通的生活…為什麽也這麽難?!”想過最普通的生活,和丁柔,他隻想要擁有她一個人,來過最平常的生活而已,為什麽還這麽難?
“清哥,你確定她還活著?”華雪冷不丁冒出一句話。
半響,冷之清沒有回答。屋子裏的空氣,冷得幾乎要結冰一樣。但說就是說了,問就是問了,華雪緊咬著嘴唇,等著冷之清的回應。
終於,他暗灰了許久的雙眸略略的亮了一點,他直視著丁柔,篤定地吐出幾個字,“我確定,她活著。”丁柔還活著,隻是他找不到她而已。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藏起來了。沒有人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他,居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找不到她這個刻意藏匿起來的人。
哪怕把自己當做誘餌,去誘惑fbi的人上鉤,他真的希望可以就此找到她,但一次次,都是失望…
華雪看著語罷便立即又恢複了一副頹然的態度,身體慵懶隨意地斜靠在沙發裏,整個人都深深地陷入了沉溺,她忍不住,向前伸手抓住他胸口的襯衫衣襟,瞬間眼淚盈到眼眶,“你看我一眼,好嗎?為什麽我就在你身邊,你卻總是視而不見?!”
嗚咽著,華雪想要湊上前,將唇貼到冷之清的唇上。
然而,冷之清隻是一揚手,便將她推到了一旁。他再怎麽黯然,再怎麽喝酒,也還是辨別得出來,麵前的是丁柔之外的女人。條件反射的,他隻有排斥,排斥除了她之外的任何女人。
“清哥…”眼前落空了的華雪,被輕易地推到了沙發的一旁,她咽了咽,竭力讓酸楚不顯露出來,似是恢複了平靜,“有些人,當你得不到,它就顯得很重要。可是當你輕易得到了,就顯得無足輕重了。所以,她和我,就是這樣的差別,對嗎?”
冷之清瞬間臉部表情鬆下來,他的語氣猶如平常,“不是,我從來沒有得到過你。因為。我不想得到你。而她…”他頓了頓,繼續說,“我曾經擁有過,也期待著會永遠,一直擁有…”
“我們之間,差的就是這一杯咖啡和茶的區別,不是嗎?”她努力做著最後的掙紮。
聽到此,冷之清偏頭,目光凝聚到被自己隨手放到茶幾上的咖啡杯上,他吃力地伸手去拿那隻白色的骨瓷杯子,但倏然打落了。喝酒雖然沒有沉醉,醺然卻使得他有些力不從心。
杯子沒有碎,但熱氣騰騰的咖啡已然灑在地上,隻剩一地的雜亂。
華雪看著地上的咖啡液體,猶如自己此刻被推到外麵的心。兩個人繼續保持了許久的沉默之後,她抬眸,深深地做了一個長呼吸,把自己深藏在心底的東西,啟口講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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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外套,長發輕挽在腦後,白皙的臉龐麵無表情。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丁柔的心裏仍然沒有任何的波瀾。她是決意要出來了,重新,再次回到人群中。
不知不覺,已經是半年有餘了。
鏡子裏的臉,熟悉,卻又陌生。
“記住你的身份,還有你的誓言。”老板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她的表現算是滿意。
丁柔仍然是淡淡地,隻是與他對視了一眼,再也沒有其他的話。
“老板,為什麽不能讓我和她搭檔?”左尼看著丁柔,仍然不放棄申訴和請求,隻要有一線生機,他也要試一下。祈求的目光看著丁柔,明知道她不會給他任何的餘地,他還是不放棄努力。
“左尼,這是組織的安排。”老板冷瞥了左尼一眼,立即讓他再也不敢說話。
丁柔隨手拿起一張近些天來的報紙,看著頭版頭條的大肆報道。那個意氣風發得令人沉醉的臉龐,那個她一度無比熟悉的枕邊人,此刻…正挽著華雪的腰,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一樣,趕赴訂婚典禮。
“老板,命令執行確認。”丁柔輕開口,清淡地看向老板。
“出發。”對方答道。
一輛跑車緩緩地停在了東方銀座大廈下,華人城裏最受追捧的休閑購物中心,享譽國際的品牌,限量版的珠寶配飾,都會在這裏找到。
丁柔走進一家定製禮服店,立即奪得了整個店裏陪著女伴在量身定做禮服的男人們的目光。她的身材高挑,惹火卻不妖媚,從內而外,似乎散發著一種無與倫比又無可替代的氣質。
“我要定製這一款。”丁柔揚了揚手裏的畫冊。
服務人員上前微微一笑,彬然有禮地欠身,剛剛打算應答,卻在看到她手中的畫冊的一瞬間,笑容僵持住了。頓時,有些語無倫次,“小…小姐,這,這件禮服。它是…”
“怎麽,不可以?”丁柔有些咄咄逼人,“據我所知,你們的店,是滿足客人的一切要求。”說著,她揚了揚手裏的瑞士銀行的黑金卡片,示意對方。
這張卡片,就連見多識廣的服務生也是第一次看到,但卻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嘴裏不住地呢喃著,“對不起,小姐,這…因為您要定製的這款禮服,是意大利的設計師專門為了冷先生和華小姐訂婚而定製的,我們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