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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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徒男在略微沉吟了一下之後,神色中帶著張揚,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意味,開口道。

    “據兒臣所知,十幾年前父王在外遊曆之時,司徒王府內王爺之位空懸,當時一直是由司徒子王叔當家,甚至如果不是父王修為大增之後回國,司徒王府或許直至今日都會是司徒子王叔做主。”

    說到這,司徒男打量了司徒公一眼,然後繼續說道:“但偏偏父王在司徒子王叔即將接任司徒王府的時候回國了,並且還是帶著一身莫測的修為回國的,接下來自然是理所當然的,父王上位,司徒子王叔灰溜溜的敗走……”

    司徒男頓了頓,然後接著說道:“但很顯然的,司徒子王叔肯定不會甘心,當他聽到父王的傷勢難愈的傳聞後,必定會有所動作。再加上前年王叔已經破鏡,所以此時必然已是愈發的蠢蠢欲動。終上所述,父王口中所說的圖謀不軌之人應當就是王叔了。”

    司徒公看著眼前侃侃而談的司徒男,眼中不時有驚訝之色一閃而過。他以往隻是覺得自己的這個孩子有些聰明,表現得比同齡人成熟,但他從來都不知道這個孩子能聰明到這個地步。

    不過如果說前麵的話還隻是讓司徒公驚喜於自己有個天才的兒子,那麽後麵的話就讓司徒公有些瞠目結舌了。

    “不過兒臣知道其實父王並沒有把王叔放在心上,因為父王的傷其實已經好了!當我發現這一點之後,兒臣也著實感到有幾分詫異,不過當兒臣聯想到十幾年前父王受傷的原因之後,兒臣突地就明悟了。”

    司徒男看著司徒公越來越詫異的神情,暗自發笑。但麵上仍是不漏聲色,繼續說道:“十幾年前讓父王受傷的某個人或者說某個勢力,如今還在,或者說是可能還在監視著我們,隻不過由於父王一直表現得受傷未愈,並且有修為不進反退的現象,所以他們也就未把我們當做威脅。”

    “但如果父王一旦表現得傷勢已愈,那麽仇家可能就要上門了!想來這也是父王為何一直以來以一幅病態出現在人前的原因了。究其緣由,想來這仇家定不是那麽容易能夠對我們出手的,所以父王的傷勢就是這其中的平衡所在。不知父王,兒臣的猜測可還正確?”

    “多智近妖!”這個詞此時不僅在司徒公的腦海中響起,同時它也出現在司徒男的腦海中。

    司徒男為何要說這麽多?僅僅是為了嘚瑟嗎?不,這是因為他已經想通了,時不我待啊!如果司徒公這個未知的仇家找上門來,自己不是又要遭殃了嗎?

    難道這一世自己重生之後就是為了來打個醬油?不可能啊!

    所以司徒男必須要開始向司徒公展露自己的鋒芒,因為隻有鋒芒畢露之後自己再做一些超乎常人的事情就會顯得不那麽怪異了。

    並且在向司徒公展露鋒芒之後,司徒男今後再做什麽事情就有了後盾,司徒公才會提供幫助。

    就好比之前購買物資,若是之前的司徒男去找司徒公幫助的話,那麽司徒公肯定會要問的個一清二楚,甚至會當成小孩子胡鬧,拒不答應。

    可若是去找司徒公尋求幫助的不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而是一個十三歲的妖孽呢?那必然會省事得多。

    因為妖孽,不行常事!

    當然,前提是自己拿去展露的對象也不能隨便挑一個,畢竟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看自己太聰明就把自己一刀給剁了?而選擇司徒公,無疑是沒有這方麵的隱憂的。

    不過司徒男知道,雖然這是自己的父親,但是如果自己做的事情太駭人聽聞的話,天知道自己的父親會不會將自己大義滅親,學習前世的科研人員把自己切片研究了。

    所以就算是露,也不能一下子把底給全交了,萬事,總得為自己留有餘地。

    財不露白的道理司徒男懂,但是他還需要一個人來幫自己掩飾這筆“財產”,司徒公就是這個藏錢的袋子。以後自己做出什麽引人注目的事情,大可都推給司徒公。

    所以今天這場交心就十分的重要了,司徒男必須給司徒公留下這個多智近妖的印象,如此司徒男才會真真的放心把自己的後背交給司徒公。

    而司徒公在腦海中閃過多智近妖的念頭之後,隨即臉色大變,急忙問道:“你是如何看出我傷勢痊愈的?”

    司徒男此時又以恢複平時那副平凡少年的模樣,笑道:“父王不必擔心,我是在剛剛父王帶我來這的時候發現的。我觀這附近景象陌生,想來離王府不近,而剛剛父王帶我來時並未啟動任何陣法,想來是父王直接憑借修為帶我來的。”

    “可若是父王依舊身體不適,怎麽會莫名耗費大量靈氣帶我進行挪移呢?並且還是在進行要大量耗費精力的‘催氣’之前,所以兒臣斷定,父王傷勢已愈!”

    司徒公正鬆了一口氣,但隨即精神一震。司徒男說他是剛剛才發現自己傷勢的真實情況,那麽也就是說他是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從那些蛛絲馬跡推理出如此之多的訊息,這實在……

    司徒公想到這,深深地看了司徒男一眼,隨即說道:“你說的沒錯,為父確實傷勢已愈。”

    司徒男一聽,連忙問道:“父王,那不知我們藏在暗處的仇敵是誰?”

    司徒公此時已經將心頭的震驚壓了下去,淡淡地道:“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以後你會知道的。好了,如果沒什麽問題的話為父要開始準備給你‘催氣’了。”

    司徒男這時突然想到一個疑惑已久的問題,眼看此時氣氛不錯,連道:“父王,兒臣還有一問,兒臣一直很奇怪,為何父王會給兒臣取‘司徒男’這個名字?兒臣竊以為,這個名字不是很雅。”

    司徒男沒有注意到,當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司徒公似乎宕機了一下,連帶著周圍的景象都出現了一陣晃動。

    隨後司徒公淡淡的道:“沒有理由,如果你非要一個理由的話,隻能自己慢慢去找。”

    司徒男此時一聽疑惑不禁加深了幾分,別人家的孩子的名字各種典故、各種意象;像自己的第一世那些叫王愛國、陳建軍的,還有叫張北京、李奧運的,甚至後來還有叫付嚴傑、敬業福的,為什麽到了自己這就沒寓意了呢?

    算了,以後有閑工夫了再來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