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陣法初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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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一個白色的大繭,將這個大黑球給團團包住,隨後這個大繭開始慢慢地變小,直到縮小到尋常人類大小,方才是停止。

    當它停止變化後,司徒男也再不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任何的生命氣息,但是他卻又一種感覺,隻要對方熬過這關,便是新生!

    至於這個大家夥之前給他的傳音他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安心,我累了,需要睡一覺,醒來之後就好了。”

    所以,司徒男會等,等對方醒來!

    ……

    推門而出,司徒男走出修煉密室,此時已經是他進入修煉密室一天後的事情了,如果不是因為今天他要去找薛明學習陣法知識,恐怕他還要繼續待在修煉密室中呢。

    “司徒,你出來了?沒什麽事情吧?”

    司徒男剛一出來,屬於張平的親切的問候便是出現在他的耳邊,看著眼前的張平和影辰,司徒男不由得一愣,“你們怎麽都在這兒?”

    影辰聞言,接話道,“還不是你昨天,張大哥給我說你一臉陰沉的回來,也不打招呼,擔心了一晚上呢!昨天連課都沒去上。”

    “誇張了,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司徒,看你這幅樣子,應該是沒什麽事情了吧?”

    “嗯,”司徒男看著眼前兩人,心中不由得湧現一股暖意,“暫時處理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擔心了,今天不是還有學院的任務嗎?快去吧。”

    見司徒男臉色恢複正常,也不像昨天那樣一臉陰沉的不理人,張平頓時鬆了一口氣,知道司徒男不想告訴自己兩人具體的事情,也就沒有在多問,點了點頭,開口道,“好,那我們就走了。”

    影辰見張平這幅樣子,就知道此時的司徒男已經不像昨天那般出現了問題,也就一同點頭道,“那我也走了。”

    “走吧,我沒事!哦對了,我也要出門呢,今天得去找薛師學習陣法呢。”

    “那就一起出門吧。”

    “嗯,走吧張大哥,還有影辰。”

    說著,三人便是走出了洞府的大門,然後他們三人便是各自朝著自己的目的地趕去。

    ……

    很快的,司徒男便是來到了陣法學院的所在,敲響了薛明辦公室的房門。

    五個呼吸後,薛明辦公室房門便是自行開啟,司徒男特意回憶了一下,發現這個時間和之前他來這裏找薛明時,對方開門所花費的時間一模一樣。

    進入房門後,薛明一如往常的坐在那個辦公椅上,看著司徒男說道,“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又要放我鴿子呢。”

    司徒男聞言,麵露苦笑,“薛師,你就別取笑我了,上一次是真的有事。”

    “嗯,理解。一晚上的時間能夠突破一個小境界,換我也會去的,突破修為嘛,誰不喜歡。對了,聽說你昨天去擂台區了?看來修為是鞏固的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之前在那裏修煉的時候,就一直壓著,沒有讓修為突破太快,所以鞏固起來,倒沒有太過麻煩。”

    薛明聞言,點了點頭,“這一點我倒得誇誇你。雖說在那種環境中,你隻在裏麵提升了一個等級,但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更加看好你,這裏麵的緣由,你明白的吧?”

    “明白!過快不穩嘛。”

    “沒錯,就是過快不穩。其實之前學院也給幾個學員開啟過那套陣法,讓對方來吸收這些靈力,可是他們當中,隻有極少數的人才知道這一點,還有一些,或許知道,但他們在那種靈力麵前卻是迷失了。

    結果一天下來,修為倒是提升了不少,但他們的修為終點,可也就提前了,所以在那以後,學院很少再給學員用這個東西作為獎勵。”

    司徒男先是點了點頭,隨後有些不解的問道,“那為什麽不在那些學員進入陣法之前,先告訴他們呢?若是有人提點的話,他們應該不會再那樣吸收靈力了吧?”

    薛明聞言,卻是搖了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這其中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就算我們告訴了那些人,可麵對那磅礴的靈力,很多人還是該動心動心。

    之前我不是說過,那些人裏麵也有聰明人,在那之前倒是想到了,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總會有人在那靈力的誘惑下衝昏頭腦,隨後便是不管不顧起來了。”

    司徒男微微頷首,隨後問道,“那第二點是什麽?”

    “第二點?你不要忘了,我們是一個學院,我們需要做的是教導你們這些學員,可正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們該教的會教給你們,但具體怎麽做,還是要看你們自己。

    像麵對這種磅礴的靈力,吸收過多、過快,之後晉級太快,這些,難道在課程上沒有老師教過嗎?這些道理,難道真的有誰會不懂嗎?

    可就算如此,還是有那麽多的學員會麵對誘惑失去自製力,那這些人,我們學院基本上就可以放棄了,畢竟連如此明顯的得失都分不清楚,自然是不配我們再深入為他投資,如此一來,還可以節約更多的資源,有何不可呢?”

    司徒男聞言,略微思索了一會兒,發現薛明說的有道理,就像他曾經在地球上的時候,許多人對於他所在國家的“應試教育”意見頻頻,可為何國家還不取消這個應試教育呢?

    正是因為教育資源有限,國家不可能做到麵麵俱到,或許應試教育教出來的都是一群書呆子,但若是一個人連最初的填鴨式教育都受不了,連死記硬背、忍受枯燥都不行,那麽將更多的教育資源從這些人身上移除,倒也無可厚非。

    換而言之,之前學院給那些學員用甲一號洞府的修煉作為獎勵,不如說是一種另類的“釣魚執法”,能夠忍住誘惑的,增加對他的資源傾斜,忍受不住的,便可以暫時將他丟棄到廢品區域。

    若是對方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闖出一番天地來,學院自然會再度對其大力培養,若是不能,放棄了又有什麽可惜的呢?

    “好了,這些不是你現在應該考慮的,走吧,我們去上課。”見司徒男一臉思索的樣子,薛明啞然一笑,隨後開口打斷司徒男的思緒。

    司徒男聞言,微微頷首,此時這些倒還真不是他應該考慮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修煉提升境界才是最重要的,之前那異種能量的出現,已經讓他產生了危機感了。

    “好。”

    “那我們就走吧。”

    隨著薛明話音落下,隻見他伸手一揮,他和司徒男的身軀便是微微扭曲,隨後消失不見。

    司徒男在薛明揮手之後,頓時感覺到一股熟悉的空間扭曲感出現在自己身上,這和之前搭乘那種遠距離傳送陣的感覺不同,要說的話,與之前司徒公帶著他傳送的那次感覺最為接近。

    可當時司徒公使用的是陣法,而薛明,隻不過是隨手一揮!

    對薛明的陣法能力有了新的認識後,司徒男便是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了,隻見此時他和薛明似乎處在一個森林當中,周圍樹林環繞,綠意盎然。

    見到周圍的景象,司徒男不禁開始思索,他們這是在什麽地方,因為這綠意盎然的景象,司徒男之前並沒有在學院中看到。

    在學院裏麵的時候,周圍都是各種建築,樹木什麽都雖然有,但並不多,更不用說出現這種樹木成林的景象了,可學院後門外的山脈中,司徒男前幾天去的時候,那裏寒風飄飄,並沒有這種綠意,所以司徒男才在思索,學院裏還有哪處地方有這種綠化。

    看著司徒男四處打量的目光,薛明淡淡地說道,“別看了,這地方不在學院裏麵,所以你肯定沒來過。”

    “不在學院裏麵?”司徒男聞言,微微一愣。

    見司徒男的模樣,薛明皺眉道,“怎麽,難道你不知道從傳送的副作用可以大致感受到自己傳送的距離嗎?雖然你還沒有係統的學習過這些知識,但這些東西應該都是常識吧?短距離傳送和長距離傳送你都分不清楚?”

    “啊?”司徒男聽了薛明的話語,更是愕然,疑惑道,“我感覺就和平時搭乘短距離傳送差不多啊……”

    司徒男正說著,才是反應過來,自己那次和司徒公一起傳送的那次,似乎傳送的距離,也不是那麽近的。

    當時因為他被自己的修為屬性問題吸引,使得他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此時想來,司徒公竟然可以布置出一個長距離傳送陣來,雖說是依靠了陣旗,但這樣不是平常人能夠做到的。

    一時間,司徒男不禁對自己這個便宜父親的過往起了興趣。不過轉念間,司徒男還想到了一點,那就是他確實沒有從之前的傳送中感到太大的不適!

    心中一動,司徒男向薛明開口道,“薛師,我似乎這次突破,對陣法的適應能力提升了不少,所以我才沒能夠感覺出來。”

    “哦?”薛明聞言,不由得多看了司徒男一眼,隨後思索片刻後開口道,“你來試試。”

    說著,薛明便是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取出幾個陣旗,隨手丟在地上,化成一個圓形,隨後對著司徒男開口道,“你進來。”

    司徒男見狀,上前兩步,進入到這個由陣旗畫成的小圓圈中。

    在司徒男進入之後,薛明一邊動手催動陣法,一邊開口說道,“你撐不住了就給我說。”

    司徒男聞言,點了點頭。

    隨著薛明話音落下,司徒男隻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了。

    之前這些空氣,對於普通人來說就好像水對於魚那般讓人難以察覺,而對於司徒男這種修士來說,這空氣還不僅僅如此,其中蘊藏的靈力還無時無刻不與他進行著友好的交流,雙方像是夥伴一樣,親切而和睦。

    可此時,隨著薛明將陣法驅動,這些友好的靈力卻像是一個個對司徒男充滿了敵意的士兵一般,用它們自己的身軀,向著司徒男揮舞刀劍。

    不僅如此,那些沒有靈力的普通空氣,則像是一個國家的民眾一般,雖然沒有對司徒男亮出刀劍,但卻是一個個用充滿了敵意的“目光看著”司徒男,四麵楚歌,就是說的司徒男如今的境況。

    在最初的時候,這些敵意和來自於這些靈力的刀劍司徒男還不以為意,要比起來,他體內蘊含的靈力質量要遠勝於外界的靈力,可隨著陣法的持續增強,司徒男的壓力也是在逐漸提升。

    如果說,最開始對司徒男發動攻擊的隻是一群小孩子對著司徒男揮舞著自己稚嫩的拳頭,那在這之後,就是一個個成年人,一個個武者,在對著司徒男攻擊。

    到了後麵,這些威勢變成了一個個登堂境的修士,對著司徒男發動的不是拳腳攻擊,而是武技!

    看著司徒男越來越凝重的神色,薛明的眼中的驚訝也是越來越濃,因為此時他所對司徒男施加的陣法威壓,已經能夠讓一個尋常入室初期修士承受不住了,可此時司徒男的臉色隻是凝重了些,至於痛苦、甚至是無法承受的神情,還未出現在司徒男的臉上。

    見狀,薛明伸手一揮,瞬間司徒男所受到的壓力便是再度提升,此時的壓力已經提升到了入室中期修士的承受極限!

    可此時,司徒男的腦門上雖然布滿了汗水,可他的身子,卻依舊站的極穩,連晃都沒有晃一下。

    “承受不住了,你就告訴我,不用說話,身體向下動一下就夠了。”

    薛明話音落下之後,司徒男動了,不過他不是在向薛明示弱,而是抬頭,對著薛明,微微一笑!

    薛明見此,深深地看了司徒男一眼,隨後,他的手,猛的一揮!壓力,直接跨越入室後期的承受極限,徒然提升到入室巔峰!

    “撕拉……”

    在薛明提升壓力之後,一道輕微的聲響從司徒男身上響起,與此同時,司徒男的身體也開始微晃起來,搖搖欲墜,可偏偏不倒。

    察覺到司徒男的狀態後,薛明不由得減緩了陣法的提升,眼睛死死地盯著司徒男,生怕對方在這重壓下出現什麽問題。

    與薛明的緊張不同,此時司徒男卻有一種不同的感受,此時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精神還算不錯,至少沒有感覺到太大的壓力,可他的肉身卻是有些承受不住了,若是薛明再增加哪怕一丁點的壓力,他這副肉身也定會受到重創。

    心中明白,自己的靈魂終究是經曆了幾次穿越的,所以比起這一世才開始修煉的身軀還是要領先不少的,這還是在他將自己的精神力給分割過的情況下,否則話,就會像最開始的時候那樣,他的精神力修為遠遠超過肉身修為。

    “喀嚓”

    司徒男控製著身軀向下稍微動了一下,結果他身上的骨骼卻是隨之發出了聲響,仿佛不堪重負一般。

    察覺到司徒男的舉動,薛明馬上開始縮減陣法的威力,他並沒有直接將陣法撤去,因為若是那樣的話,就好比冷熱交替,反而會讓司徒男受到二次傷害。

    隨著陣法的慢慢減弱,司徒男也是慢慢地適應了外界的壓力,嚐試著活動了一下身軀,他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大礙了,才開口道,“薛師,好了。”

    見狀,薛明才是將陣法給徹底撤去,在隨手將陣旗收起來後,薛明才是開口道,“好小子,你這承受能力,比我當年強多了!”

    司徒男聞言,微微搖頭,“剛剛差一點我就承受不住了。”

    “嗬嗬,你得先知道一點,剛剛給你施加的壓力,哪怕是一些半步登封來承受都未必會覺得容易,你不過是入室初期,夠可以了!”

    見司徒男還要謙虛,薛明不禁說道,“好了,我說可以就是可以了,你再謙虛,就是虛偽了。再說了,如果你這都不算什麽的話,那你老師我當年豈不是跟一個威武一樣?我的極限也不過是入室中期到入室後期的那道坎而已。”

    司徒男見狀,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其實他之前認為自己還不夠的原因是,他想起了自己的那幾個徒弟。

    咳咳,往事不要再提,咱們回眼。

    見司徒男不在多說,薛明方才接著說道,“從你之前表現得情況來看,登封境以下的陣法你承受基本上沒有什麽問題了,隻要不是那種威勢特別重的,並且要對自己造成特別大的壓力的陣法,你今後施展起來應該都沒有問題。

    等到你修為再提升到入室中期,登封境以下的陣法你應該就都可以施展了,如果你對威壓的抗性還能保持這個狀態的話,甚至可以開始嚐試布置針對登封境修士的陣法。”

    說著,看著臉色有些驚喜的司徒男,薛明潑冷水道,“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先學會,怎麽成為一名陣法師,不要忘了,現在的你連陣旗都不會用!”

    司徒男聞言,低頭稱是,雖然他還不至於像薛明說的那樣連陣旗都不會用,布置幾個小陣法也是可以的,但在對麵這位陣法大師麵前,他還是沒有反駁的想法的。

    見司徒男沒有因為自己的一些天賦感到驕傲,薛明的臉色變得緩和了些,開口道,“你不要覺得自己的天賦不錯,就可以用來揮霍了。為師當年看過很多的人,他們的天賦也都不錯,可最後卻漸漸地比不上同齡人,哪怕是他們之前看都看不上的同齡人,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麽?”

    “為什麽?”雖然心中有猜測,但他還是開口詢問。

    “因為他們輸給了自己,輸給了自己的驕傲!若是他們能夠一直順風順水的,那這驕傲倒還無關緊要,可隻要出現一次失利,這驕傲就會成為揮向他們自己的屠刀,不致命,但卻能夠毀掉他們的命運,希望你以後,不要被自己的驕傲給毀掉。”

    薛明說著,語氣中還有些感慨和落寞。

    司徒男點了點頭,“薛師,我記住了。”

    “嗯,說岔了,我們還是來說說陣法吧。之前我已經給你說過了,這陣法的起源與……”

    接下來的時間裏,薛明一直在給司徒男講述一些陣法師的入門知識,其中有一些是司徒男本來就知道的,甚至有一部分的知識可以說是大陸上人盡皆知的東西,可還有許多的東西,卻是司徒男所不知曉的。

    當最後薛明將他之前講述的東西連貫起來的時候,司徒男卻是發現,無論是那些他之前就知道的東西,還是那些大陸上人盡皆知的東西,對於陣法之道的都是無可或缺的。

    隻有當薛明將這些用他的方式聯係起來的時候,司徒男才發現,這陣法之道,竟是如此玄妙。

    當然,在這段時間裏,薛明也不是一直在講,其中有一些事情,他會給司徒男自己詢問的時間,或者是反過來問司徒男一些問題,一些淺顯易懂,可一旦和陣法聯係起來就顯得那麽的玄妙的問題。

    有的時候,薛明還會一時興起給司徒男展現幾個陣法,有的陣法充滿了攻擊性,使得周圍的不少樹木都遭了殃。

    也是在這個時候司徒男才知道為什麽薛明要帶他離開學院之後再講課,這種破壞力,若是在學院裏麵,哪怕是學院老師,應該也是要賠錢的吧?

    ……

    “好了,今天的課我們就講到這裏,”薛明說著,向司徒男丟了幾個陣旗,“這套陣旗你先拿著用,平時多練練我之前教你的那幾個施展陣法的手法,雖然他們看起來沒什麽大用,但若是練好了,對以後布置其他陣法有好處。”

    司徒男聞言,微微頷首。

    “沒什麽大用?”司徒男可不怎麽像,其實薛明說的手法根本算不上什麽手法,很簡單,隨手一揮,看看能夠投擲出幾麵陣旗在自己想要的位置。

    基礎,自然是一麵,司徒男不用練都能做到,若是兩麵,他費費心,也能夠做到,可若是三麵,就基本上不可能。

    可薛明之前演示的時候,卻是隨手一揮,二十七麵旗子,如臂使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