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至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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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眼前這一幕闔家團圓的畫麵,司徒男心中不由得湧現出一股落寞,雖然有些不願打擾眼前幾人,但他還是開口說道,“如今這魂魄也算是被我養成了,隻需找個合適的身子便能夠讓其奪舍成人。”

    說完,司徒男便是默默地朝著議事廳外走去,他本來還想問問當初青龍他們將自己的魂魄落於這身軀中的用意,但此時看著眼前一幕,心中的疑問卻是問不出來了。

    在看到司徒男要離去的時候,穆蘭卻是神色一動,便是想要將司徒男給攔下,畢竟比起其他的身軀,又怎麽比得過司徒男這個“原裝貨”呢?

    隻不過就在她準備動得時候,司徒公和這道虛影卻是攔在了她與司徒男之間,阻攔者她前進。

    對於這些,司徒男此時卻是全不知曉。

    ……

    走出議事廳,司徒男雖然此時有些心不在焉,但還是看見了一個人影站在此處,像是在等自己。

    不過對此,司徒男此時也有些不想去理會,隨意點了點頭,然後便準備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這人見到司徒男竟是不上來搭理自己,便是自己迎了上來,看著司徒男說道,“殿下,你怎麽不理俺?”

    見禎龐有些不識時務的迎了上來,司徒男倒是沒有動氣,隻是無力地說道,“沒事,隻是今日有些累了,想要回去歇著。”

    禎龐聞言卻是沒有放過司徒男,而是接著說道,“殿下定不是累了,肯定是心中有事,俺跟殿下一起長大,這個俺還是看得出來的。”

    “既然你能夠看出來,那又為什麽要來攔我?”

    “俺爹說了,若是心中有事不能憋著,不然的話哪怕是咱們修士也會憋出病來,所以俺攔下殿下是希望殿下可以說出來。

    反正俺啥也不懂,殿下說了我也不會明白,而且俺嘴嚴,不會給殿下到處亂說的。”

    見到禎龐這幅樣子,司徒男愣了愣神,以禎龐的性子,此時應該是做不出來這種事情的,可他便便如此行事,便隻能是有人指使得了,而這個人,除了禎武也就沒有其他人了。

    雖然此時心中煩悶,但司徒男還是說道,“武叔叫你來的吧?”

    禎龐聞言,撓了撓頭說道,“嗯,爹說殿下你從這裏麵出來的時候若是心情不好便讓俺與殿下說說話。”

    “那若是我心情好呢?”

    “那俺也可以找殿下出去玩啊。”

    見到禎龐一臉的理所當然,司徒男不由得心中一暖,就算屋內那兩個眼中隻有他們的兒子,但這禎龐卻是與自己一起長大的,其中的情感是造不了假的。

    一時間,司徒男也看清了一些東西,就算他這十幾年的際遇其中有人為控製,但他所結識的那些人,卻不僅僅是因為他這個身份,他們之所以相交相識,卻是因為彼此的性情!

    想到此處,司徒男笑了笑,然後說道,“還記得我去年對你怎麽說的嗎?”

    “殿下給俺說了好多話,不知道殿下說的什麽?”

    “我說你對我的稱呼,怎麽一年不見又生分了?”

    “原來是這個,俺不是怕殿下出去待了一年便忘了俺。”

    “說什麽話呢?我們是發小,是朋友,怎麽能隨隨便便就忘了呢?”

    “殿下說的是。”

    “還叫我殿下?”

    “呃,殿下,這個少爺和殿下二字差別很大嗎?”

    “很大!從今以後,你就別叫我殿下了,若不是知道你其他的稱呼叫不出口,我寧願你直接叫我名字。”

    禎龐一聽,連忙搖頭,“怎麽能叫名字呢?要是俺爹知道了,不得打死我。”

    “哈哈,所以你以後就叫我少爺吧,這隻是我倆之間的關係,與司徒王府無關。”

    禎龐聽到這句與司徒王府無關,卻是為之一愣,不過隨即,他便是頷首道,“好的,少爺!”

    “哈哈,好了,今天就先這樣吧,明日,明日我們有話再說。”

    “可是少爺,你還未曾與我說你為什麽苦惱呢。”

    司徒男聞言,卻是一笑,“無事了,想通了,自然不用再講。”

    禎龐聞言,盯著司徒男看了半響,方才開口道,“少爺沒有騙我。”

    “對吧,”司徒男聞言又是一笑,隨後開口道,“好了,我先回去了,明天見,到時候給你個好東西。”

    禎龐聞言一喜,再見司徒男已經不似之前那般神情,也是順從的離去。

    在禎龐離去之後,司徒男在原地站了半響,方才回房。

    回到房間之後,司徒男並沒有熄燈睡覺,也未曾進入修煉狀態中,而是拿出一張又一張的卷軸,在其上書寫刻畫。

    ……

    第二天一早,司徒男將自己麵前的一幹卷軸收入一個新的儲物戒指中,然後便將其拿著,出了房間門。

    走出房間之後,司徒男便是見到禎龐此時已經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外,正等自己走出。

    見到禎龐之後,司徒男微微一笑,然後便將自己手中的儲物戒指遞給了對方,“其中有一卷寫了你名字的,便是你的了,至於其他的,你就交給武叔吧。”

    禎龐聞言,接過了司徒男手中的儲物戒指,開口道,“這裏麵是什麽?”

    “嗬嗬,你自己去看看不就好了?對了,玄武帝國的岩氏兄弟走了嗎?”

    禎龐聞言,便將注意力從手中的儲物戒指中移開,開口說道,“還沒呢,不過他們正準備離開,俺爹正準備送他們呢。”

    司徒男聞言微微頷首,“既然如此,我也去送送他們,對了,幫我把張大哥也叫過來。”

    “好的,少爺。”

    聽了司徒男的話,禎龐立刻朝著張平所在的房間走去,至於司徒男則是去往了岩氏兄弟的位置。

    ……

    “好了,真的不用送了,我與舍弟自行離去便好。”此時岩軒看著一旁的禎武說道。

    禎武聞言,笑了笑,然後說道,“若非王爺還有些事情,他便親自來送兩位了。”

    岩軒聞言,立刻說道,“如此甚好,若是麻煩了司徒王,我們兄弟二人心中難安。”

    言談間,司徒男已經來到了此處,見到司徒男到此,禎武開口道,“殿下,您來了。”

    司徒男聞言,微微頷首,隨後便對著岩氏兄弟說道,“二位可是要走了?”

    之前一直默不作聲地岩覺此時卻是主動開口道,“可不是嘛,我還以為我們要走你都不來送我們呢。”

    司徒男聞言,笑了笑,“怎麽會呢?正好我也有些事情需要去玄武帝國,我們便同行吧。”

    “哦?”岩軒聞言,驚訝道,“你要和我們一起?”

    “怎麽,不歡迎嗎?”

    “哈哈,司徒能夠與我們一同,又怎麽會不歡迎呢?”

    至於一旁的禎武聽著幾人的對話,不由得驚訝道,“殿下,您這是又要出去?”

    司徒男聞言,看向一旁的禎武說道,“嗯,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去玄武帝國處理。”

    “不知殿下此去需要多久?”

    此時禎武的問話其實已經有些超出了一個管家應該詢問的範疇,但對司徒男來說,對方更多的卻是一個長輩,所以並沒有介意,而是接著回答道,“此番去玄武帝國待得時間並不會太長,但是此間事了之後,恐怕我就會直接回到學院去了。”

    禎武聞言,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隨著禎武話音落下,禎龐也已經帶著張平來了此處,見到張平到來之後,司徒男便是轉過頭去對著張平說道,“張大哥,我準備與岩軒他們一同去玄武帝國,一起嗎?”

    張平一聽,雖然驚訝為何司徒男突然要去玄武帝國,但他本就是跟著司徒男一起來的,此時司徒男要離開,他自然也不會繼續待在這裏,“當然是一起。”

    聽到張平如此說,司徒男也沒有驚訝,反倒是一旁的禎龐開口問道,“少爺,你怎麽又要離開?”

    司徒男聞言,笑著對禎龐說道,“對啊,有些事情要去玄武帝國才能處理,所以自然不能再在這裏待著了。”

    “啊?”禎龐聞言頓時一愣,“那少爺你不是又要很長時間不能回來了?”

    “嗯,玄武帝國之後,我便要回學院去了。”看著有些失望的禎龐,司徒男接著說道,“當然了,若是你的修為能夠提升上來的話,日後就可以來找我。”

    禎龐聞言,先是有些欣喜,隨後便是無奈的說道,“可是要想能追上少爺你,哎……”

    禎龐說著,卻是歎了口氣,也不怪他,畢竟以司徒男如今的實力,都已經要超過他爹了,他又怎麽能趕得上呢?

    見禎龐這副模樣,司徒男笑著說道,“還記得我給你的東西嗎?那裏麵有東西能夠幫到你。”

    說完,司徒男便是拉著張平和岩氏兄弟一同,朝著司徒王府外走去。

    在他們四人離開後,禎武與禎龐對視一眼後,禎武看著禎龐開口道,“殿下給你什麽東西了?”

    禎龐聞言,立刻將司徒男給他的儲物戒指拿了出來,一邊遞給禎武一邊說道,“這是少爺今天早上給俺的,說裏麵有一樣東西是給俺,至於其他的便讓俺交給爹。”

    聽到禎龐如此說,禎武一邊接過那塊儲物戒指一邊開口說道,“對了,你怎麽叫殿下少爺?”

    禎龐聞言,卻也沒有在意,將昨天晚上司徒男對他說過的話複述了一遍。

    聽了禎龐的話,禎武先是一愣,不知是想到了什麽,一時間有些沉默,特別是當他“看”到那儲物戒指中的一卷卷功法秘籍後,心中更是感慨萬千。

    在找到書寫著禎龐二字的卷軸後,禎武將其交給了禎龐,“自己好好練吧,莫要辜負了少爺的一片苦心。日後若是真的學有所成,說不定你真的還與少爺有再見之日。”

    禎龐聞言,結果了這份卷軸,不過他卻是沒有聽出禎武的言外之意,學有所成或可能見,但若是學不成呢?為何就不能再見了呢?

    ……

    出了司徒王府後,司徒男一行人便是直奔王國內的廣場而去,既然昨日已經將這傳送陣建成了,那麽今日去到玄武帝國自然不會再使用旁的法子,來一步步的趕往玄武帝國了。

    準瞬間,一行人便是來到了此處,此時這裏的景象已經與昨日大有不同,首先此地的處置,已經與司徒男在其他王國內見到的傳送陣周遭環境很是相像,隻不過此處未曾有其他王國內那麽熱鬧而已。

    不過就算如此,也已經要比前幾日司徒王國內的景象繁榮的多,許多異國之人,此時已經得知司徒王國內有傳送陣直連玄武帝國,準備來這裏借道前往。

    而在司徒男等人來到此處後,立刻便有一人迎了上來,對著司徒男說道,“殿下,你怎麽來了?可是要來視察一番?請殿下放心,我們已經按照帝國所派來的人員安排,對這裏進行了調整,目前已經知曉了許多傳送陣的事宜。”

    司徒男聞聲望去,發現此人正是那與南池王國內一人撞名的安良。

    “安叔,你想岔了,我隻是與幾位朋友準備借傳送陣之力去到玄武帝國,所以才來此處。”

    安良聞言,恍然道,“原來如此,”說著,他便是開口道,“殿下來的正是時候,此番正準備進行著傳送陣的第一次開啟,不過不知殿下可否等到第二輪傳送時,再與幾位貴客一起前往。”

    司徒男聞言,卻是一愣,“這是為何?”

    見到司徒男不解的樣子,安良遲疑了一下,再偷偷地看了岩氏兄弟一眼後方才開口道,“殿下,這傳送陣我們也是第一次使,萬一出了什麽岔子,傷到了殿下您,那可就是罪過了。”

    聽到安良如此說,一旁的岩覺不由得撇嘴說道,“鄉巴佬。”

    岩軒聽到岩覺如此說,瞪了他一眼,然後才對著司徒男與安良解釋道,“二位有所不知,這傳送陣其實在最初建立時最為穩妥,反倒是一段時間以後,陣法或出現損耗,反而會增加傳送的風險。

    若非如此,我們二人又怎麽會選擇使用傳送陣呢?”

    安良聞言,卻是不解道,“若是時間越長風險越大,那些已經有許多年的傳送陣,豈不是無人敢去使用?”

    岩軒一聽,微微一笑,至於一旁的岩覺卻是沒有那麽多的顧慮直接笑出聲來,而司徒男則是開口解釋道,“安叔,看來之前帝國的人未曾解釋清楚,這傳送陣每過一段時間是會讓人來檢修的,若是有了隱患,他們便是會進行處理。”

    安良聞言,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此時他也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對於這種事情他本來就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其中緣由不甚清楚也沒什麽值得丟人的。

    更何況這些事情本來是由禎武管的,隻不過因為今日禎武要送岩氏兄弟,所以才讓他來代為管理,等到過兩天諸多事情緩和之後,這些又由禎武來管,他自然是不用理會那麽久遠的事情。

    稍微解釋一遍後,司徒男一行人便是在安良的帶領下來到了傳送陣之上,一些人本來看到司徒男幾人來搶了他們的先,心中還有些慍怒,但當他們知道這一行人那是玄武帝國的使者與這司徒王國內司徒公的獨子後,心中的怒火也是自行散去。

    要說起來這傳送陣本就是人家家裏的物件,人家要自己先用,旁人難道還能說些什麽不成?

    在司徒男一行人登上傳送陣後,也不知道安良是怎麽與其他人說的,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與司徒男一行人一同進行此次傳送,為了不耽誤時間,安良便是在隻會了司徒男一行人後,便通知司徒王國內人將這傳送陣啟動,將司徒男等人送出。

    隨著熟悉的震動,司徒男四人頓時消失在這傳送陣之上,而在四人離去之後,安良等人對於傳送陣的使用也算是有了一個了解,故而之後的傳送就變得極為流暢。

    當然,那一張張白金卡還是直接讓這些司徒王國內的修士們看紅了眼。

    ……

    隨著一陣恍惚,司徒男四人便是出現在了一個嶄新的地界中,看著周圍的景象,司徒男自然是明白,此處便是玄武帝國了。

    此時守候在這傳送陣周圍的人見到這傳送陣亮起後本來沒有太過驚訝,但在看到這一行四人的模樣後才是驚訝起來,其中岩氏兄弟他們自然是認識的,畢竟是玄武帝國皇室之人,至於司徒男,這個竟是在傳送落地之後便立刻睜開雙眼的修士,更是讓他們大吃一驚。

    對於這些人的目光,司徒男卻是沒有太過在意,以他此時的資本,有青龍學院在身後做靠山,他倒是不會再擔心有那等打家劫舍之人再來尋他的黴頭了。

    短短一兩個呼吸的時間,岩軒三人也是以此恢複了清醒,而岩軒在看到司徒男似乎早已經恢複過來之後心中也是一驚,要知道他之所以可以如此快恢複,除了他自身天資之外,還有一點則是因為這類傳送陣他經常使用,故而產生了極大的抗性。

    可以司徒男那等小王國,又怎麽會給司徒男如此訓練呢?

    但岩軒又哪裏知曉,司徒男有一個老師,經常將司徒男置身於各種陣法之中,讓其承受陣法之威,如此練習,又哪是岩軒這多用了幾次傳送陣能夠比擬的呢?

    不過為此,岩軒隻是心中稍一驚訝,隨後便是對著傳送陣旁一管事人說道,“龐主管,沒想到今天你竟然會親自來這裏看守。”

    這被稱作龐主管的中年人聽見岩軒喊他,臉上一喜,笑著說道,“軒公子竟然還記得小人。不瞞公子說,今日我來也隻是因為此處傳送陣新立,故而準備看看它第一次傳送時有無異樣,不過沒想到,竟是迎到了幾位公子。”

    “嗬嗬,龐主管過於謙遜了,這公子之稱可是使不得。”

    “使得使得,這自然是使得的。”

    一旁的岩覺看著岩軒與這中年人交談,不由得不耐煩道,“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墨跡了,在這裏待著幹什麽?給人當猴看嗎?”

    見到岩覺發飆,這龐主管卻是沒有半分不悅,反而是笑著說道,“岩公子說的是,我就不打擾幾位了,在下先行告辭。”

    說著,這人便是消失在司徒男等人眼前。

    在龐主管離去後,岩軒不由得對著岩覺說道,“人家又未曾說些什麽,你動怒做什麽?”

    “哪有動怒,不過是看他不爽而已。”岩覺聞言,撇了撇嘴說道。

    “那也不行,縱使你的身份無懼於他,但對於這種人你無故得罪與他,萬一日後他得了勢,說不得會找回來。”

    岩覺聽了岩軒的話,雖然心中依舊不屑,但麵上卻是點了點頭,“成,聽你的。”

    一旁的司徒男聽著這表兄弟二人的交談,心中卻是對兩人的身份地位有了進一步的確認,雖然看起來諸事是岩軒說了算,但就身份而言,似乎岩覺要比岩軒高上一些。

    此時岩氏兄弟也是發現自己兩人隻顧著自己交談,一時間竟是忘了司徒男與張平,連連告罪間,便是將司徒男二人帶到了一個客棧處。

    “玄武客棧,這是我們帝國內數一數二的客棧了,這幾日你們就先住在這裏吧,至於我倆的家,確實有些不方便。招待不周,還望見諒。”

    岩軒帶著司徒男二人來到此處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看著眼前富麗堂皇如宮殿一般的客棧,司徒男笑著說道,“你這是哪裏的話,就這住處,可要比司徒王府還要堂皇的多,要說招待不周也該是我說才對。”

    岩軒聞言,笑了笑,然後便對司徒男說道,“我與岩覺還要先回去一趟,你與張兄便先在這國都中逛上一逛。”

    “人之常情,既然回國自然是要回家看看,你們二人先回去吧,我與張大哥可以自行轉轉。。”

    “嗯。”

    點了點頭,岩氏兄弟二人便是先行離去,至於這玄武客棧內的房間,之前他們二人就已經為司徒男與張平安排妥當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