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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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司徒男控製自己的水屬性靈力將這一滴水屬性能量給吞噬後,司徒男頓覺自己的水屬性靈力得到了提升,轉瞬間就已經達到了與其他三種屬性一樣的境界,入室中期巔峰!

    察覺到自己體內的四屬性靈力終於統一,司徒男心中甚是欣喜,但他此時卻也沒有繼續去吸收著寒極冰中的能量,之前出現的異常暖意,他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東西呢。

    思緒一分為二,一部分仍留於體內,控製自己體內的靈力運轉完一個周天,而另一部分則是調動自己的精神力向外探去。

    此時司徒男隻見在他修煉的密室中竟是多了一個東西,一滴極其炙熱的靈液。

    “焚液?”司徒男察覺到此物體後心中一驚,這東西作為火屬性的一種至寶,就品質而言還要比他手中的寒極冰要高上一些,隻不過這焚液隻有一滴,所以倒是在這一塊寒極冰麵前沒有展露出太大的威勢。

    可是就算如此,司徒男依舊不清楚,此時這密室中怎麽會出現一滴焚液來,心中驚訝間,司徒男也已經暫時將自己體內的靈力處理妥當,隨即司徒男便是恢複自身對軀體的掌控,將那顆寒極冰迅速放於那和玉之中。

    而與此同時,司徒男也是身形閃爍,將那一滴焚液送於它身旁的一個錦囊之中,司徒男之前探查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這錦囊的材質,也是和玉製成的。

    在做完這兩件事情後,司徒男將這兩件東西收入自己的儲物戒指中,隨後打開密室的大門。

    開啟房門後,司徒男發現此時在他這房間中竟是足足有三人存在,其中兩人司徒男認識,分別是張平與武央,而另一人則是一中年男子。

    這三人見到司徒男從這密室中走出後,臉色各自變化,張平和武央的臉上自然是清晰可見的喜悅,至於另一人卻是有些冷淡。

    “武央、張大哥,你們怎麽來了?”司徒男見到兩人後開口問道。

    聽到司徒男的問話,這兩人正準備回答,可那中年男子卻是開口說道,“武店主,這人既然已經無事,還請將之前說好的報酬支付於我。”

    武央聞言,頓時轉向這男子說道,“是是是,多虧了王大師,日後若是大師有什麽用得著的地方,隻管直言。”

    說著,武央便是將一儲物戒指交給了這位王大師。

    結果武央遞來的儲物戒指後,王大師精神力一動,等他探查清楚這儲物戒指中的東西後,冰冷的臉龐不由得緩和了些,“如此,便多謝武店主了。”

    微微拱了拱手,這王大師也不去理會司徒男與張平,轉身便是離開了這房間。

    在這人離開後,武央才是轉過頭來對著司徒男說道,“你這廝真是,不要命了嗎?”

    聽到武央的怒斥,司徒男先是一愣,隨後看向張平,“張大哥,武店長是你請來的?”

    張平聞言,點頭道,“之前你拿著那寒極冰去修煉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當時我也沒有想到究竟是什麽原因,隻是心中一直有一股不安。

    所以我便是前往青龍帝國去尋武店長想要問問這寒極冰的事情,結果武店長一聽你直接使用這寒極冰便是帶著我趕來了。”

    司徒男聽了張平的話後,先是一愣,隨後心中感動,他可是知道這從玄武帝國去到青龍帝國需要多長的時間,而張平既然能夠這麽快將武央請來自然是一路馬不停蹄,如此趕路,可以想象張平這一路定不會輕鬆。

    似乎是察覺到了司徒男眼中的光芒,張平大大咧咧地說道,“你這可不要謝我,要謝就謝武店長,若不是她我們也不會這麽快回來。”

    說著,張平不由得想到了那天的場景,當時他還以為要與武央一起重複他之前走過的路,經過一番跋涉後才能夠回到玄武帝國來,可是誰知道,當時武央竟是直接帶著他走進了一點紅店鋪的內部。

    在那裏,張平竟是見到了一座傳送陣,一座可以直接從青龍帝國傳送至玄武帝國的傳送陣!

    對於此張平自然是心中極為驚訝的,這等隱秘之事知道的人定然不多,而武央能夠因為司徒男的緣故讓他這個外人知曉,可以想象武央究竟是將司徒男看得有多重!

    在傳送回玄武帝國的路上張平還曾問過武央,這傳送陣的事情能否告訴司徒男,而武央當時卻並未讓張平保密,正是如此,張平此時才會毫不避諱。

    果不其然,司徒男在聽到張平的話後心中頓時生疑,此時他也大概能夠感受到究竟距他煉化寒極冰過了多久,這麽短的時間裏,張平能夠一路馬不停蹄地感到青龍帝國已是不易,而武央又是怎麽能夠讓他們二人這麽快又回到玄武帝國的呢?

    這麽快的速度,司徒男能夠想到的就隻有一種東西了,那就是傳送陣!可是傳送陣這種東西,不是沒有能夠直通兩個帝國的嗎?

    察覺到司徒男的疑惑,武央也不避諱,直言道,“在我們一點紅內部,有直通各大帝國的傳送陣。”

    司徒男聞言,頓時一驚,“一點紅準備這種傳送陣是為了什麽?”心中雖然驚訝,但司徒男麵上卻是在聽了此言後當做沒有聽到一般,直接轉移話題道,“對了,之前那人是誰?聽你們的交談,似乎武央還麻煩了他什麽事情?”

    武央聞言隻是笑笑,並沒有準備向司徒男解釋,反倒是一旁的張平開口道,“司徒你可是不知道,之前我與武店主來你這裏的時候,你這密室的大門都直接結冰了!

    當時我們一看就知道這寒極冰已經將你困住了,本來武店主有那焚液,能夠與這寒極冰相生相克,如此一來便可以將你給救出來了。

    可是這東西要想起到效果隻能與那寒極冰共處一室,若是放在外麵卻是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而這密室的大門我們從外麵又不能輕易打開,否則一旦將你給驚著了,說不定結果更壞。

    那麽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該怎麽辦呢?”

    司徒男聞言卻是一笑,“張大哥你這是在說書嗎?”

    張平聽了司徒男的話根本不接,而是笑著說道,“你管我在作甚,快猜!”

    “好好好,讓我來猜猜,既然不能直接打開房門將東西送進去,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不打開房門直接將東西送進去!”

    聽著司徒男這似乎是玩笑的話語,一旁的武央卻是一臉笑意地看著他,而張平也是點了點頭,“不錯。”

    司徒男見兩人反應,便是自顧自地接著說道,“既然如此,想要將東西直接送到這房間裏來,自然是需要布置一個陣法,然後將東西傳送進來。

    可是如此又有一個問題,若是尋常房間傳送一個物件進去,到不需要費什麽力氣,就連一些牽扯到空間的武技功法都能夠做到,但問題在於,我當時所處的房間並不是普通的房間。

    因為寒極冰在其中,寒氣四溢之下,已經讓那房間與外界近乎徹底隔絕,在這種情況下,若是尋常人想要將這一滴焚液送到密室中卻是根本不可能做到,想要做到這一點,至少也需要是一個陣法大家來。

    既然如此,那麽剛剛那位武央請來的男子必定是一陣法師無疑了。”

    武央聽司徒男說了這麽多,方才開口道,“分毫不差!”

    一旁的張平接話道,“不錯不錯,思緒還是這麽通暢,看來之前的寒意沒有將你腦子凍壞。”

    司徒男本來還在疑惑張平為何一定要自己推測這些,可是當他聽到張平的話語後卻是一愣,隨後開口道,“難道張大哥你之前讓我說這麽多隻是為了確認我腦子有沒有問題?”

    武央聞言一笑,而張平則是開口道,“那是自然,如此寒意萬一將你凍壞了怎麽辦?”

    司徒男聞言頓了頓,其實他想要說自己能夠抗住那股寒意的,可是當他看到麵前這兩人的關切,心中一暖,也沒反駁,隻是恭恭敬敬地說道,“嗯,多謝二人不辭辛勞特來救我!”

    見司徒男正色,張平本來想要隨意擺擺手,告訴他不用如此,可是一旁的武央卻是開口說道,“你知道就好,此番我與張平二人是廢了很大的勁才能夠恰好趕來。

    而且若不是我恰好手中有一滴焚液,再加上又花了大價錢將王大師請來,今日你以為你能夠幸免嗎?”

    張平見到武央如此嚴肅,立刻開口說道,“哈哈,大家都是朋友,不必如此。”

    聽見張平的話,武央美目一立,瞪著張平說道,“不必如此?怎麽不比如此!”見到武央這幅怒容,張平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失了底氣,一臉燦燦的站在旁邊不再接話。

    見到張平慫了,武央便是再度對著司徒男說道,“我說這些與你聽,不是讓你賠償我什麽,也不是讓你去計算我們兩人此番趕來究竟花費了什麽,而是希望你能夠記住,以後行事定不可再如此魯莽!”

    說著,武央頓了頓,“你要知道,雖然你做的事情是你自己的,但你這個人卻不隻是關乎於你!

    為了你的一點事情,張平能夠直接從玄武帝國趕來青龍帝國,這其中包含了他對你多少的情誼?若是這寒極冰本來使用就沒什麽顧慮,他這一番奔波豈不是毫無作用?連讓人為他記個好都不成!

    正是因為有這些人在意你,所以你要記住,日後行事之前先想想這些人,若是你隨隨便便就死了,那這些為你奔波的人豈不是淨做的無用功?!”

    聽到武央說到此處,張平也是明白武央想要說些什麽了,接口道,“嗯,司徒你得記住,日後萬不可再隨意讓自己落入險境!”

    聽著張平和武央的話語,司徒男心中隻覺得暖暖的,之前那寒極冰給他身軀帶來的一些難以驅散的寒意在兩人的話語中也都似消散了一般。

    沉默了片刻,司徒男方才開口道,“武央和張大哥的心意,我能夠明白,但是恐怕對於你們的要求,我卻是做不到。”

    聽到司徒男如此說,張平頓時一急,相反武央此時卻要沉著的多,她看著司徒男問道,“為何?”

    聽了武央的話語,司徒男正色道,“固然因為你們,我會更加愛惜自己的性命,不讓他輕易受到危害。

    但是在我身後,還有許多我必須去做的事情,這些事情大多不會那麽容易,更多的時候都有性命之憂,為了這些事情,我不能保證我可以保護好自己,甚至有可能我會一次次的送自己進入絕境之中!所以對於你們的要求,我做不到!”

    張平聞言不由得開口道,“哪有那麽多勞什子事情,明知道做不了還要去做不是有病嘛!”

    聽了張平的話司徒男倒也不惱,此時的他不由得回想起自己上一世遇到過的那些人和那些事情。

    至於武央此時在聽了司徒男的話語後,卻是陷入了沉默,停頓了一會兒後她才開口道,“那些事情非要去做嗎?”

    聽到武央的聲音,司徒男的思緒不由得被打斷,隨後他便是笑著說道,“是啊,人生在世總有一些事情必須要去做的。”

    “那我幫你!”

    武央聲音響起的第一時間,司徒男竟是沒有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麽,等他反應過來之後,卻又是陷入到沉默之中。

    “這件事情很難。”

    武央在說出“我幫你”之後,似乎也變得輕鬆了許多,“當然,如若不然以你的天資與財富,又怎麽會說這些事情會讓你有性命之憂呢?”

    司徒男聞言,正色道,“我不是在說笑!”

    “難道我是在說笑嗎?”武央聞言卻是笑了,隨後她目光有些迷離的說道,“圖南,你還記得你我初見時的場景嗎?當時我還隻是一點紅的一個小掌櫃而已,以我當時的地位,怎麽能夠獲得一部那樣的功法呢?

    可是你卻改變了這種情況,你不僅給了我這樣一部功法,而且與此同時,你還沒有剝奪我的尊嚴,正相反,你並沒有像一個高高在上的施舍者一般給予我壓迫,反而是給予了我尊重。”

    說著,武央頓了頓,“其實當時我在向你乞要那卷功法的時候已經做好了一些打算,可是你卻對這些沒有動絲毫的興趣,反而是與我建立了一種合作者的關係。

    當時我就在想,若是你能夠一直給予我尊重,我就算被你驅使又如何?

    而在這一點,在這之後卻被你輕鬆的做到了,不僅如此,你甚至還與我這個被你一手扶持上來的女子做朋友,是真正的朋友,無關於利益那種。”

    聽著武央這有些沒有邏輯的話語,一旁的張平卻仿佛是被出動了一般,此時他開口道,“武店主說的沒錯,司徒,你可還記得當初我與你說的,我年少時也曾受盡了旁人的冷眼,後來雖然結識了張峰,但一直以來我與他的關係終究是差了點什麽,直到遇到你與歐陽妹子才是感覺到不同。”

    張平看著司徒男正色道,“我與張峰能夠成為朋友、乃至於兄弟,與我後來的修為有很大的幹係,這一點我明白,也沒有去埋怨什麽,畢竟大陸上的許多人都是如此。

    可是你卻不同,在與你交談之後我發現,哪怕我隻是一個修為低微的武者,你依舊不會看輕與我,或許如此你我成不了兄弟,但至少你不會像旁人一般,視我如草芥。

    正是這種不同,方才讓我把你當做真真正正的兄弟,哪怕是比張峰的感情都要更深一步!”

    說著,張平頓了頓,“所以,若是你真的要去做什麽事情,需要把腦袋捆在褲腰帶上,我也可以與你一起去做!因為你是我認下的兄弟!”

    聽著麵前兩人的話語,司徒男此時心中早已經不是暖意那麽簡單了,這兩人越說,司徒男心中便越是複雜,倘若他隻是一個普通人,恐怕在兩人真情流露之下早已經感激涕零,可他前一世的幹係太大,讓他一時間下不了決心。

    武央兩人在說完之後,見到司徒男依舊是靜靜地沉默著,一時間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

    雖然看起來是司徒男沒有同意他們二人與他一起去“送死”,但實際上他們還是知曉,司徒男還是與他們有一些隔閡,在司徒男的心中還是有一些事情無法對他們說出。

    雖說這種事情很常見,可當他們二人已經對司徒男敞開心扉之後,司徒男依舊如此,他們心中不由得還是出現了一絲失落。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落寞間,便是準備轉身走出房間。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司徒男卻是出聲道,“等等!”

    聽到司徒男的聲音,武央與張平心中一喜,隨後轉過身來,隻見司徒男一臉嚴肅的看著二人,開口道,“你們當真要和我一起?”

    “嗯!”

    “那好,既然如此,我就說與你們聽。”說著,司徒男便是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套陣旗來,然後布置了一個隔絕外人探查的陣法來。

    不僅如此,在將這套陣法布置後,司徒男又拿出一套陣旗來,布置了一個陣中之陣。

    一旁的張平與武央見到司徒男的行為,心中不由得對司徒男待會兒要說的話起了猜測,到底是何等隱秘,需要如此謹慎?

    就在兩人猜測的時候,司徒男已經將陣法布置妥當,當他重新來到兩人麵前後,也沒再廢話,直接開口說道,“你們可知道,如今的四位大帝乃是師承一人?”

    聽到司徒男竟是說這個,兩人頓時一愣,隨後武央方是開口道,“當然知曉,這又不是什麽隱秘之事,據傳當初那位帝師也是一代奇才,他雖然對於修煉的天賦不是很高,但對於武技功法的造詣極高,所以才會教出這四位大帝來。”

    “那你們知道這帝師後來何去何從了?”

    “不知,”武央搖頭道,“說來也怪,據說當時青龍大帝的修為剛剛接觸到造極境的門檻,其他幾位大帝的修為還有些不足,就在這個時候,這位帝師卻是消失不見,就連後來四位大帝合力,都未曾找到帝師。”

    說著,武央一頓,不由得猜測道,“難道圖南你竟是那位帝師的後代?”一旁的張平聽到武央的猜測心中也是有幾分認可,如若不然司徒男此時說這個幹什麽?

    可是誰知,司徒男聽了武央的話卻是搖了搖頭,“不是。”

    “那圖南你說這個做什麽?”

    司徒男頓了頓,方才緩緩說道,“因為我不是他的後代,我就是他!”

    聽了司徒男的話語,武央兩人皆是一愣,隨後便是一齊驚呼出聲,“什麽?!”此時兩人麵麵相窺,皆是看見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看著兩人的表現,司徒男倒也不曾奇怪,畢竟此事並不常見,“奪舍,應該是吧,當初我死後靈魂四處飄散,或許是好運,使得我能夠奪舍這幅軀體。”說著司徒男頓了頓,笑著說道,“你們平時未曾覺得我不像個少年人嗎?”

    見司徒男笑了,武央和張平暫且將自己心中的驚訝壓下,隨後開口道,“這個倒是有的,雖然看起來你少年老成的多了一些,但還是能夠接受的嘛,畢竟大陸上這種妖孽又不是沒有,結果誰知道你不是個妖孽,而是個老妖怪。”

    或許是因為司徒男說開了,武央與張平兩人在經曆了短暫的震驚後也是恢複了正常,甚至還開起了玩笑。

    聽著兩人口中的老妖怪,司徒男不由得心中有些悵然,要說起來,他倒真的算是一個老妖怪了。

    可就在這時,武央卻是突然想到之前司徒男說過的一句話,“圖南,你之前說的是你死後才奪舍的這幅軀體?據我所知,以當時你和四位大帝的實力應該在大陸上已是頂尖,可是這種情況下,你又怎麽會身死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