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敵人的味道。”
    李小白看著小丫頭說道。
    小丫頭有些害怕的往二狗子身後躲。
    “本汪隻嗅到親人的味道。”
    二狗子瞥了五二零一眼，悠悠說道。
    “她是六四八的產物，不會有錯，或許此刻那女人正借助她的眼睛監視咱們。”
    五二零很篤定。
    李小白犯了難，二狗子裝傻充愣要保這小丫頭，他反倒不好下手“先說說這六四八啥情況吧？”
    五二零想了想“她本名叫陶洛依，編號六四八，在經曆試煉之前，她號稱先天土木聖女，在冥王的篩選中得到生命法則，覺醒的觀想物名為陶土工藝。”
    “陶土工藝可以用泥土捏出各種物品，並且賦予它們生命，這個小丫頭就是用泥土捏出來的，證據就是她知道用土壤修複傷口，這是獨屬於陶土工藝的能力。”
    她簡短的講解六四八的能力，光從表麵上來看，六四八的能力和五二零很相似，二者都能製造出大量的活物衝鋒陷陣，不同的是一個用土，一個用屍體。
    李小白問道“她也是殺不死的麽？”
    五二零恥笑“她是我們之中最廢的，隻有一條命，不過她很久以前就躲起來了，隻靠陶土工藝製造的生靈在外行走。”
    “我殺過她幾次，那女人苟到極致，用土捏出自己的雕像並且賦予生命，讓人誤以為是本體，我最後一次見她時，她捏了八百個自己。”
    五二零顯然和六四八有舊怨，提起那女人便咬牙切齒。
    她最後一次去殺六四八是在三千年前。
    每當她找到一處窩點，以為能幹掉對方時，卻發現殺死的隻是一灘泥土而已
    ，當時的經曆曆曆在目，那是她唯一一次上頭，發了瘋似的一連端了八百個窩點，這些窩點一個藏的比一個隱蔽，但最後的結果無一例外，全是泥人。
    人們都說狡兔三窟，但六四八這女人狡兔八百窟以上，也是自那次以後，她便放棄了追殺的想法。
    “原來如此，神界居然還有這麽苟的人，我在精神上鄙視她。”
    李小白微微頷首，明白了，這是一個謹慎到極致的女人，本體從不出現，隻靠分身打架。
    “那咱們和小丫頭遭遇，她能感受到麽？”
    “天知道，或許是受其控製，或許是獨立個體，幹掉她是最好的選擇，否則你的計劃就暴露了。”
    五二零說道。
    她想幹掉和六四八有關的一切事物。
    “汪，二狗子大人不答應，這小丫頭是本汪拚命救下的，好不容易帶到天倫寺，你說殺就殺，本汪麵子往哪擱？”
    二狗子齜牙咧嘴，一百個不同意。
    “我想我們還是問問她本人的意思。”李小白看向小丫頭笑道“小丫頭，你叫什麽名字？”
    小丫頭在二狗子身後探頭探腦“就叫丫頭。”
    李小白“小妹妹多大了？”
    “七歲。”
    “一直待在日月城嗎？”
    “對呀。”
    “在日月城待了多少年？”
    “待了三年！”
    “那
    你四歲前都在哪居住？”
    “四歲前……”
    小丫頭掰著指頭，陷入深深的糾結之中。
    她不記得四歲前在哪，她就記得自打記事以來就一直待在日月城中。
    場中陷入沉默，簡單問答立現端倪，這個小丫頭的自我意識不足，有丟失記憶的可能，也可能是記憶被修改過，也不能排除演戲的可能。
    李小白取來一麵鏡子，擺放在小丫頭麵前“來，看著鏡子中的人，你認識她麽？”
    小丫頭一副好學生的模樣“這個東西叫鏡子，裏麵倒映的人是我。”
    李小白點頭“答對了，看著鏡子，你描述一下鏡中人。”
    “鏡子裏就是我自己，我小小的，髒髒的，醜醜的，頭發油膩膩，還很膽小，總是被欺負。”
    小丫頭越說聲音越小，最後腦袋埋進胸前，聲音開始哽咽。
    “小子，別欺負人，剛才的問題足以斷定她有獨立人格。”
    二狗子護在小丫頭身前，淡淡說道，它也是八百個心眼的存在，從李小白的第一個問題開始它就明白對方想幹什麽。
    “最後一個問題。”李小白取走鏡子“小妹妹你有多少顆牙齒，不準張嘴，不準照鏡子。”
    “啊這……”
    小丫頭愣住了，她哪裏知道自己有多少顆牙，誰沒事數牙齒數量啊。
    她的臉頰突然開始一鼓一鼓的，仿佛裏麵塞了團棉花，兩人一狗見此，都知道她正在用舌頭數牙齒。
    但數來數去，她也沒說出一個所以然。
    空氣中的沉悶消散一空。
    李小白笑了“不用數了，我也不知道你有多少顆牙，沒事了，以後你就跟著二狗子，不會再有人找你麻煩。”
    “先讓人帶你去洗個澡。”
    他拍拍手，有侍女進來將小丫頭帶去沐浴。
    大殿內隻剩兩人一狗。
    二狗子冷哼“我就說了沒問題，搞什麽測試，緊張兮兮的。”
    李小白“畢竟你這貨極其不靠譜，經此測試，足以判斷小丫頭擁有獨立的自我意識，並未受到六四八操控，隻不過這份意識是殘缺的。”
    五二零“我保留意見，如果發現她意圖不軌，我必殺之。”
    都是聰明人，她也知道李小白的用意。
    問其年齡以及居住年數是為了判斷記憶是否出現問題。
    讓其看著鏡子做自我介紹是為了判斷她是否擁有自我意識，如果是六四八控製，身為製造者，一定會更多的把小丫頭當作一個雕像藝術品來介紹，但小丫頭不僅自卑，更講述了內心情感。
    最後問其牙齒數量直接印證小丫頭不受六四八控製，身為製造者，小丫頭身上的每一寸都是六四八親手捏出來的，不存在不知道牙齒數量的情況。
    小丫頭的種種表現都說明她是一個擁有獨立人格的個體，隻是有些意識殘缺。
    “那就先這樣，二狗子接下來什麽打算？”
    “我在幹大事，要不要入教，我封你個大祭司當當。”
    李小白看向二狗子問道。
    二狗子搖頭晃腦“本汪想當教主，小子，讓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