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情分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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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安娜一聽,略微一想,好像還真的是這麽一回事,但是骨子裏的傲嬌還是讓她強嘴道:“那他為什麽不和我解釋?分明就是被我說中了!不願意承認,自個兒惱羞成怒罷了!”
鄭鐵橋的一張老臉皮抽了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無奈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真行,竟然能這麽想,完全就不考慮別人的感受。莫成說的沒有錯啊,他為什麽非得和你解釋,你可別忘了,咱們一開始就和別人有協議的,名義上,人家是我們重金聘請的安保部經理,但我們心照不宣的是,人家是給我們來幫忙的,幫咱們是情分,不幫咱是本分,這沒得怨的,咱們也沒資格抱怨。你可別告訴我,你真把他當成了我們的下屬,把自己當成賞別人飯吃的金主了。”
鄭鐵橋沒好氣地說完,頓了頓,隨即又解釋道:“好吧,咱們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名義上是你的下屬,但是,那也隻不過是職場上的關係而已,作為職場上的同事,他自己的私生活有必要向你匯報嗎?就算你是他的上司,是這家酒店的老板,那又怎麽樣?之前黑虎從我們這裏挖了多少人走,你有問過一句話嗎?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三個字?管!不!著!”
邱安娜噘著嘴,倒是不再吱聲了。
鄭鐵橋還是一臉埋怨,無奈地搖頭道:“還有,你想想你的態度,換了是誰都受不了,就算你把自己當皇太後,你覺得別人會把自己當太監嗎?有本事的人都是有點傲氣的,別人能夠保持這份涵養,就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我就鬧不明白了,你這兩天怎麽跟吃了火藥似的?”
邱安娜想都不想,脫口而出道:“這能怪我嗎?要怪就怪他!那麽變態,好像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色迷心竅!”
鄭鐵橋是真的無語了,長長地歎了口氣,默然半晌,才不冷不熱道:“嗬嗬,色迷心竅?古人都會說食色性也,對於男人來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而且你不要忘了,那個女人可是我們送過去的,萬一人家考慮的是如果不接受就會顯得不給我們麵子,甚至會被嘲笑他不像個男人,才勉強接受呢?我們是不是可以理解一下?出來闖江湖的,誰不得沾染點酒色財氣?這是不是可以裂解一下?”
“嗬嗬。”邱安娜的一雙柳葉眉頓時蹙了起來,翻了個白眼,反唇相譏道:“還勉強接受呢?鐵叔,這個解釋是不是有點牽強啊?太不可理喻了吧?”
“我看不可理喻的是你。”鄭鐵橋雙眸微眯,瞟了邱安娜一眼,冷不丁道:“明明看上了人家,非得憋著啥都不說,在那裏自個生悶氣。”
邱安娜一呆,瞬間臊得滿臉通紅,急急大聲道:“我才沒有呢,鐵叔你不要亂說,我什麽時候看上他了?那樣的人!鬼才會看上他!”
“嗬嗬,如果不是看上他了,他和別的女人睡覺,你生哪門子的氣?關你毛事啊?”鄭鐵橋漫不經心道。
“這個……那個……我……”
邱安娜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能解釋出一個所以然來,他忽然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理由去反駁這個問題。
“得了得了。”鄭鐵橋擺擺手,長長出了口氣,才說道:“你就不要和我強辯了,我看著你從小長大,你那點子心思,我還看不出來嗎?不說破是怕你臉皮薄,等著果斷時間再觀察觀察,你倒好,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呢,就先學會吃起飛醋了。這下好了吧,捅了個這麽大的簍子出來,我倒要看看接下來你得怎麽才能兜住嘍。”
邱安娜已經羞得無敵姿容,恨不得在地上挖條縫鑽進去。
沉默了半天,鄭鐵橋才沉聲道:“我覺得,阿成兄弟,應該不會是那樣的人,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旁邊的邱安娜抬起頭,弱弱道:“我也希望是我搞錯了,可是,現在事情都已經鬧成這樣了,你還怎麽去求證。”
“這個交給我吧,我想法子打聽一下,最遲今天晚上,應該就會有消息了。”
鄭鐵橋說著,從褲袋子裏掏出手機走出門口,撥出了一個電話,等對方接通以後,低聲吩咐了些什麽,很快就把電話給掛掉。
邱安娜現在的情緒也已經平複了不少,不再像剛才那樣子激動了,冷靜下來後仔細一想,這事情,還真的有可能隻是誤會一場。
說到底,這幾天莫成的所作所為真的盡職盡責,無可挑剔。當然了,除了那件事以外,饑渴的好像幾十年沒見過女人一樣,一晚上都沒休息過,搞得別人腿都合不攏……
想著想著,邱安娜莫名覺得渾身不自在,臉上好像被火炙烤一樣,不自覺的夾緊了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
鄭鐵橋也沒發現他的不對勁,略微思索一番,還是覺得有點不放心,連忙往門外走去:“我看,我還是去見一下那小子吧,免得被你這麽一氣,不辭而別就虧大了。”
說完,鄭鐵橋打開辦公室的門,急匆匆離開。
“走就走嘛……有什麽了不起……”
邱安娜噘著嘴嘟囔著,可是這聲音,也就隻有她自己能聽得見。
鄭鐵橋等不及電梯,一口氣衝上了九樓,等到了莫成的房間門口,卻又停了下來,躊躇了半天,怎麽著也沒想出一個好的借口,幹脆心下一橫,擺出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架勢,應著頭皮敲響了房間門。
“誰?”
房間裏麵,莫成其實並沒有睡得很熟。實際上,就算他睡得再死,有人靠近他還是能夠察覺得到,這是一種經過地獄式訓練後,長期培養下來的身體本能反應,一種比常人更加敏銳的感官。
所以,當敲門聲響起的同時,莫成也已經從床上彈了起來。
“阿成兄弟,是我,鐵叔,開下門吧。”鄭鐵橋在房門外喊道。
“這就來!”
莫成揉了下有點繃緊的臉,感覺自己的表情沒那麽難看以後,才過去把房間門打開:“鐵叔,有什麽事嗎?”
看到莫成目光中惺忪的睡意,鄭鐵橋稍稍放下心來,一個決意要走的人,絕對不會優哉遊哉的還躺在這裏睡大覺的,於是欣然一笑,邁動腳步走進了房間:“沒什麽,就是突然想起來,過來看看你住的還習慣嗎?”
莫成無所謂地搖搖頭:“鐵叔,有勞你費心了,沒什麽不習慣的,不過我確實在考慮要不要換個地方。”
鄭鐵橋的心立馬又提了起來:“換地方?住得好好的,怎麽突然想要換地方了?”
莫成聳聳肩,漫不經心道:“畢竟,我現在也算是酒店的一名正式員工了,一直住在酒店客房裏麵,妨礙酒店做生意,也不是太好吧。”
鄭鐵橋一聽,又鬆了口氣,輕咳了兩聲道:“咳咳……這個也沒什麽嘛,多大的事。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狀況,我們這酒店剛開張的時候,很多事情都很倉促,結果搞得我們這些人忙得不行,我,大小姐,包括席銘,還有很多高層的管理人員,都是誰在客房裏麵的,包括到現在,我們常住的那些房間還時刻保留著,我正打算要不要給你換一個好點的房間,讓你睡得舒服點。”
莫成連忙搖頭:“這個就不必了,這裏已經很好了。”
“啊……算你個老頭子還算是有點良心,說了句人話。”
這個時候,被吵醒的可樂終於慢悠悠地坐了起來,揉了揉睡眼,連連打著哈欠。
鄭鐵橋看他這副模樣,不由地好笑道:“喲!你小子昨天晚上做賊去了?這個點了還沒睡夠?”
“做賊倒是沒有,就是做了一晚上的俯臥撐,腳都有些軟了。”可樂說著,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這不,好不容易睡個回籠覺,還被你給吵醒了。”
“這麽勤奮,難怪你能長得這麽結實。”鄭鐵橋隨意地敷衍著,忽然又想起來好像哪裏不對:“等等,不對啊,做俯臥撐,你腳軟什麽?”
一旁的莫成聽著,不由地好笑,擺擺手道:“好了鐵叔,不要跟他下車了,他那什麽鬼俯臥撐,都是趴在女人肚皮上做的,這不,鬧了一晚上的動靜,吵得我也沒睡好,差點沒氣的我把他閹了。”
可樂一聽,頓時清新無比,睡意盡皆消散,還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叫屈道:“哥,這也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這老頭,也不知道他哪裏找回來的女人,差點沒把我給榨幹了,一晚上下來腰酸背痛,這不,才搞的我腳軟。”
“還不是你小子自己把別人帶走,做你的壓床夫人的?”莫成笑罵道:“你現在倒還學會甩鍋了,我看你小子遲早得死在女人肚皮上。”
可樂撓撓頭,訕笑道:“那不也挺好的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再說了,這也是鐵叔一片好意,人家給老哥你的不也等於給我的嘛,既然你不要,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也當是給鐵叔麵子嘛。”
鄭鐵橋聽著,老臉懵逼,半晌,才結結巴巴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麽?”